第十五章火車奇遇
第十五章火車奇遇
看着老大爺慈祥的表情,還有那種若有若無的氣息,尤其是拍完我肩膀以後,能夠感覺到老大爺身上透露着一股神秘。
老大爺穿着一身已經洗的發白的舊中山裝,伸過手的肘部位置上能夠明顯的看到已經縫補了多次的補丁。一雙深邃的雙眼,尤其是黑眼珠特別亮堂,並不是像是這個年齡里其他老人那種渾濁的雙眼,老大爺留着山羊鬍子,鼻樑高挺,耳垂飽滿圓潤,嘴角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周潤發一般,顯得特別有特點,估計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朵花啊。因為年齡的緣故,太陽穴部位開始出現了老人斑,皺紋也爬上了額頭,一頭銀髮被老人打理的整整齊齊,顯得十分精神。
看着老人的樣子,不由想起自己在家的爺爺來,爺爺似乎也和這位老大也一樣,穿着同樣的衣着,不論什麼時候,都會將自己的頭髮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每天不論見到什麼人,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看到我愣神的樣子,老大爺咳嗽了一聲,然後繼續笑眯眯的問道:“小夥子,你這是去哪裏啊?剛才是不是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噩夢啊?”
聽到老大爺的問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可是一想到火車上的人都不認識,相互之間沒有任何交集,萬一被騙了怎麼辦,隨即又搖了搖頭,禮貌的笑着說道:“沒有的,可能就是剛才趴着不舒服,然後抽筋了,謝謝您老的關心。”隨即也不再理會,然後拿出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水,壓制住自己剛才的表現,掏出自己半智能手機看了起來。發現馬金波在我的手機QQ上留了不少言。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每個人都對着身邊的人開始充斥着戒備之心,每個人隨時提防着身邊的陌生人,不再是那種天下四海皆朋友,不論在哪裏都可以隨時去聊,去分享自己的所見所聞,因為欺騙,因為社會上不斷出現的負面事件,每個人開始在自己心中建設起一座座的高牆,最後將自己禁錮在高牆內。也隨着社會的快速發展,我們每個人都開始變得陌生,每個人都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電子世界,忽略了在真實社會當中的情感分享,慢慢的每個人習慣了在虛擬社會中的交流,而忘卻了在現實社會的情感表達。
老大爺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的東西,捋了捋自己下巴的那一撮山羊鬍子,然後笑着說道:“小夥子,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擔心我是個壞人,或者說是一個騙子,然後利用你剛才的狀態來騙你。你放心,我沒有本事,就是看你剛才的狀況,關心你一下,也並沒有其他意思,況且現在每個人都是這樣,所以你有這樣的行為也是對的,無妨無妨。”
笑着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
老人放下茶杯后,不再言語,盯着窗外。
看着老人的樣子,我心裏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老人家也是關心所以才去問我的,結果我卻用一種很冷淡的方式回答了老人,讓老人家很是傷心,隨即也放下手機,轉頭看向窗外。
因為天色已經黑了起來,並不能夠看到窗外的景象,就看見周圍可能是有人家的地方,亮光在不斷的後退着,因為外面黑,車廂裏面有燈光照射的緣故,所以車窗就像一面鏡子一般,能夠看到車窗上投射的樣子。
這時候,似乎能夠看到老人深邃的眼光中透出的一抹悲傷,還有一種更加複雜的神態來。
看着老人的樣子,我沒話找話的問道:“老大爺,您這是去哪裏啊?”
老大爺不滿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去,似乎還在為我剛才的行為生氣,看到這樣,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心裏想到這真是一個奇怪的老頭,剛才還慈眉善目的,這說翻臉就翻臉,小孩子脾氣,不過轉念一想,人家好心好意的問你,結果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擱誰身上誰都來氣。
不過因為咱們做錯了啊,所以繼續厚着臉皮,討好般的問道:“老大爺,剛才不好意思啊,因為我還沒有從那個情緒中恢復,所以有些表現.......”說到這裏,我不免在心中開始罵自己“自己真是賤啊,剛才好好的不跟人家說,這會兒人家不搭理你了,反倒自己熱臉蛋貼冷屁股的看人家臉色。”
老大爺看到我的樣子,然後繃著的臉笑了起來,衝著我的腦門彈了一下,然後說道:“小夥子,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有時候心裏帶着一絲善念去看待他人,實際上,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那這個社會就是怎麼樣的......”老大爺彈完我的腦門,來不及我喊疼的時候說出這些話來。
聽到這裏,我點了點頭,然後心裏也想着,你是怎麼樣的,被你想成的社會就是怎麼樣的。
老大爺也從剛才的情緒中恢復了過來,我放開了之前心裏的芥蒂,和老大爺講起了剛才夢境裏發生的事情。
老大爺聽完以後,沉思着,然後看着我又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而且深邃的眼神開始變得空洞,彷彿這空洞的眼神能夠把人吸進去一般。
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后,嚴肅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被老大爺突然嚴肅的表情嚇到,直起腰桿,小聲的反問道:“老大爺,什麼意思啊?我怎麼感覺你話裏有話啊?”
老大爺不知何時從背包中拿出一個儀盤來,只看見儀盤上的指針在瘋狂的轉動着,似乎是受到什麼東西的影響,老大爺看着儀盤,然後對我說道:“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夠看明白,可是後來我看着你越發的看不清楚,彷彿是有一層黑色的東西將你包裹在其中,為了防止被人窺探。”
聽到這裏,我不由一驚,然後對着老大爺說道:“老大爺,你可千萬別嚇唬我,我膽子小啊。”
看到這裏,老大爺捋了捋他的鬍子,然後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可能就是不讓我看罷了,問題不大。”說著將手中的儀盤裝了起來,就在裝的時候我瞥見儀錶的指針似乎指向了我胸口的位置。
聽到這話,我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算了,該死的娃娃鳥朝天吧。
這時候,不知道為何胸口又傳來一絲絲的熱感,然後快速的將胸口中的玉佩摘了出來,老大爺看到玉佩,瞬間眼睛瞪得猶如牛眼一般,然後指着玉佩,顫顫巍巍的說道:“你這個玉佩是哪裏來的?”
看到老大爺的樣子,似乎是知道這個玉佩的由來,並且清楚的認識和知道這個玉佩,不由一愣,然後指着玉佩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這個也是我上了大學以後,我父親給我的,他叮囑我要不離身的戴着它,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父親給你的?”
“對呀,我父親給我的!”
“你父親是不是叫趙樂貴?”
“對啊,你怎麼知道我父親的?而且看您的年齡,也不可能跟我父親是朋友啊?”我疑惑的看着老大爺問道。
老大爺這時候又伸手對着我的腦門彈了一下,然後怒罵道:“小兔崽子,我跟你爹能是朋友呢?你爹是我的小輩,至少也要叫我一聲大伯,沒大沒小的,我和你爺爺認識,並且非常熟的。”
聽到這裏,我更加的被驚呆了,我靠,這是什麼情況,居然在火車上認識一個和我爺爺特別熟悉,而且知道我們家情況的老人,這到底是怎麼了?
隨後,老大爺開始講起了他和我爺爺的事情,我這才知道,原來老大爺和我爺爺同出一個師門,他們師兄弟共有十八人,但是由於很多歷史原因,很多人都已經分開了,而且有的已經駕鶴西去了,直到後來通過各種關係,才慢慢的聯繫上,這次也是想着去看看我爺爺,順便回去祭祖先。
原來老大爺姓馬,叫永順,和我們家本來是一個地方的,而且馬爺爺排行老二,比我爺爺要大,我爺爺排行老五,只有爺爺最後留在了本地,而他則來到了邊疆地區。
隨後,馬爺爺讓我把玉佩摘下來給他看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摘不下來,我父親已經將掛繩調節好了,沒辦法摘下來。”
聽到這話,馬爺爺笑了起來,然後嗔罵道:“你爺爺還是這麼小心眼,居然把繩子的長度控制了,也罷,也罷。”
說完以後,馬爺爺又跟我講起了他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
因為聽到我是他師弟的孫子,所以也沒有了之前那種陌生感,反而更加的親近起來,因為這個原因,馬爺爺跟我簡單的說了一些關於他們師門的東西。
聽得我就感覺像聽故事一樣的傳奇,這裏話不多說,後期會逐漸說明。
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大概六個小時才能到家,所以我也將自己在學校期間遇到的事情和馬爺爺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