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太難了
“吳亮戰鬥評估如下：
戰場警覺：B+級
危機反應：A級
……
綜合評估：B+級”
珊珊再一次流利報完了評估數據，石隊長滿意的點了點頭，但他的目光已然停留在吳亮身上，顯得對吳亮剛才的表現饒有興趣。
四隊長的泡泡再一次炸在了臉上，這聞名整個攻防隊的冰美人，初吻就這麼沒了？
一旁的滿頭銀髮的三隊長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他似乎和四隊長的想法完全不同，只見他轉向石隊長，朗聲說道：“既然綜合評估已完成，那麼我覺得吳亮更符合三隊的打法。三隊俗稱狼虎之隊，我們有……”
“嘖嘖嘖，姜還是老的辣！”穿着制服的女人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人家還在那裏談情說愛，而三隊長卻已經開始在搶人！不愧是假面狐狸，嘖嘖嘖！”
“咳咳，六隊長此言差矣！我三隊打法確實靈活周全，加上老夫因材施教，吳亮定能……”
“老狐狸，就向你上一次勸說並不是誰都適合這裏么？”四隊長終於反應了過來，臉上寫滿了鄙夷。
“四隊長，老夫僅僅是逢場作戲，而吳亮確實不負老夫所望……”
“奸詐！”
“四隊長，你！”
“呵，男人！”
……
一旁的千雪彷彿聽到了一旁的對話，她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眉頭緊皺，安靜的等着吳亮的解釋。
石隊長也走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微光，示意吳亮解釋。
“為什麼我一上車便發現了你們的漏洞，只能說明你們的模擬，太爛！”吳亮滿臉得意，一時間忘記了第一次被測試的不快，他接著說道，“你們太陽做的也太假了，N市這種季節六點鐘的太陽，怎麼可能還和正午一樣？這是其一。”
眾人眉頭一挑，顯得饒有興趣，這一切吳亮當然盡收眼底。
“其二，我為了確定自己想法，讓司機兜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圈子，太陽依舊高掛。
其三，不知各位有沒有聽說過什麼叫做秋高氣爽，N市的天空，我經常仰望，但我從未見過N市的秋天有白雲朵朵，那隻存在夏天那段時間。”
“不錯，不錯。”
石隊長滿意地看着眼前洋洋得意的吳亮，眼神像極了一個父親，他點了點頭，很是認同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
而一旁四隊長和三隊長突然感覺心口一痛，痛失所愛莫過於此啊。
“還有……”吳亮眼神中閃過一絲神秘之色。
“還有？”
眾人驚呼，他們比誰都清楚，那種情況下，即使是對一個A級員工的評測，其標準僅僅是覺察到其中兩處即算及格，甚至有些A級人員一般要到第三次才覺察到周圍的假象。
“因為沃德瑪門口有一段小路坑坑窪窪，但這輛車彷彿就沒有太大的顛簸之感，本來我還以為是車子太好，不過下車后我便發現了這條路面也不對勁。”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怎麼給我買到的口香糖，但是當我遇到辰月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嘴巴中依然有口香糖的味道。這種品牌的口香糖我經常嚼，味道最多持續一刻鐘。所以，那麼只能說明一點，我根本就沒有睡多久。”
吳亮越說越亢奮，一陣又一陣的快意湧上心頭，看着石隊長不住的點頭，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揚眉吐氣。
其他幾個隊長則投來了欽佩之色，而四隊長和三隊長的心口又是一陣陣的疼痛。
“啪啪！”
周圍響起了一陣的掌聲，就連一旁的千雪也是佩服地點了點頭。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餘音繞梁，眾人吃驚地看着吳亮臉上的清晰的手掌印，隨後余驚未定的看了看正欲離去的千雪，又是一片驚呼和嘩然。
“不用擔心，她沒事！”一旁的石隊長上走上來拍了拍吳亮的肩膀，隨即離去，“到珊珊哪裏去報道！”
石隊長走後，眾人簇擁了上來，三隊長在眾人的鄙視下遞上了名片，直言隨時可以到三隊喝茶；四隊長吹着泡泡，眼中包含醋意地看着被人群包圍的吳亮，本來捏緊的拳頭片刻后便鬆了開來——也是，本來千雪就不是自己的女人；六隊長輕身走過吳亮身旁，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能力么，有一些；人品么，呵，男人！
“果真是亮仔，剛來就把咱冰雪美人給辦了！”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
眾人一片嘩然，當他們離去之後，吳亮終於長長吁了一口氣，這一日真的是一波三折。
此時，他又一次在意識中清喚了一次系統，雖說吳亮並不能只管看到系統，但每次他卻能似有似乎的感受到一個存在，而那個存在似乎還在加載。
“恭喜你，正式入職！”珊珊見所有人散場后，微笑着走向吳亮。
而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嚇得吳亮整個人一哆嗦。
在普通人看來，珊珊是一個個子不高，身上有些嬰兒肥的蘿莉型美女。尤其是那雙笑起來跟月牙一般的眼睛，讓人的心湖蕩漾，迷失在其中。
但在吳亮看起來並不是那般“夜色”，那月牙一般的眼睛似乎有種魔力，能看清他心中所有的想法。
“不必緊張，你真的已經通過測試，正式入職啦。”
“鬼才信，誰知道你們又使出什麼么蛾子。”吳亮嘟囔道，反正在心裏想對方也看得到，索性和盤托出。
“還在擔心我在窺探你的心裏話啊？”
“哪敢，哪敢！”吳亮一個哆嗦，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真的感覺自己如同被扒光了一般。
珊珊見吳亮臉上陰晴不定，似乎還有些介懷，忙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吳亮跟隨。
穿過灰色的通道，穿過灰色的大廳，珊珊如是介紹道：
“這裏臨時會議室，僅供招募臨時會務用。”
“這幾間都是場景模擬室，跟你方才經歷一樣地方。”
“這裏是模擬室的維護組，他們分位硬件組和軟件組，樓上還有研發組。”
“整個這一層其實都是用來招募和分析之用，所以你不會在這裏停留很久。”
俗話說的好，對你設防的人絕對不是那個讓你輕易接觸他任何信息的人。當聽了珊珊的介紹，吳亮那顆緊張的心終於輕鬆了幾分。
“那麼說，還有樓上？”吳亮輕聲試探道。
“二樓是職能部門，包括人事部、財務部和研發部，三樓到七樓屬於業務部，八樓屬於督查組……不過現在說這麼多你也不見的能記住，稍後我會給您做全方位的新員工入職培訓。”
“還有培訓？”
“不光有培訓，還有考試！考試不合格會重考，三次不過，會被清退……”
吳亮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居然還有這種喪心病狂的設定。但清退意味着什麼，吳亮心中早已知曉。
乖乖，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間如同教室的地方，只不過沒有黑板，牆依然是灰色。這裏的桌子比學校的略寬，桌上的資料有多有少——高的約有20公分之高，而少的估計也有四五公分的厚度。
四排四列，這裏大概可以提供給16個人同時學習。
“就是這裏啦。”珊珊抬手一掃，“在你考試通過之前，這間就是你的獨佔教室。”
吳亮只覺心中一窒！
“你想的沒錯，整個教室都是你的，資料也是。五天內考試喲！”珊珊噗嗤一笑，這種場景她見多了。
“我……這……”吳亮一時語塞，翻遍整個整個腦海竟然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叮咚！”手機響起。
短訊上赫然寫着一句話：“今天你做的對！隊長：石岩！”
石岩？石隊長？他什麼時候加了自己的通訊錄？
“叮咚！”手機再次響起！
是一條連結，標題是：“震驚！17歲少女被8位老師同時佈置作業！此時不學，你將後悔終身……”
我……你……
吳亮只覺心中一天，一口老血摶扶搖而上九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