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斷了
“可惜，可惜！”站在空中的光頭眼神閃過一絲英雄相惜的神色，但誰讓吳亮不能被組織所用？
“我選，我選，快住手！”司馬教授從原本愧疚的心中猛然醒悟，他心中一橫，至少要先把活着的人救下，於是他伸手便去搶光頭手中的紅色藥丸。
“死吧！”小個子的刀刃帶風，劃破了凝固的空氣。
“嘭！”
就在刀刃襲來的剎那，一股紅色的氤氳之氣在吳亮周圍爆裂開來。那氣體在吳亮周邊形成了氣爆，瞬間波及整個教學樓。
那紅氣充過屏障后，連同覆蓋在其他三人身上的屏障一起消失了。
三人驚呆在了原地，小個子臉上也堆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手上能量化成的匕首，在紅氣波及之後，閃爍了一下，沒了。
而吳亮這一拳，卻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小個子的大眼睛上。
“啊！”
小個子在空中打個圈，以極快的速度倒飛出去，最後撞到石柱之上。
“哼哼！菜雞，這就是破法模式！撕破任何靈力屬性的……”
腦海中突然傳來了一句驕傲的聲音。
“閉嘴！”
吳亮身披紅氣，頭髮一甩，竟然由短髮瞬間變成了油光閃亮的大背頭。
一擊得手之後，吳亮用手自信的拂過驕傲的髮型，斜眼向空中瞥去。
這一切發生在瞬間，光頭站在空中，原本露出自以為傲的牙齒，轉眼過後，原本打算降紅色藥丸彈入教授空中的動作反而被定格在了瞬間。
突然，他感覺身體一沉，連同司馬教授兩人從空中跌落。
“這，就是老子引以為傲的破法，威震八方的破法！”
那個系統再一次傳來了好不要臉的聲音。
“聒噪！”
吳亮低聲一吼，瞬間化作一道幻影。
“嗖！”
一道詭異的紅色身影劃過半空，和余驚未定的司馬教授落在了噴泉一側。
而光頭則一頭扎進了廣場當中的石質地板內，猶如一顆青蔥。
“快看，快看！”
“那紅色的人好帥！”
“我要給他生猴子！”
樓道中探出了一部部手機，在男生嫉妒的臉龐前，雀躍着一個又一個花痴般的女生。
“嘖嘖嘖，自古美人愛英雄……”
那個不要臉的聲音再次響起，彷彿他很是享受這雨露般的愛意。
“滾！”
吳亮抬頭一看，蒼白的眼中掃過那群拍照不要命的學生們，張口便罵！
“他生氣的樣子，好man！”
“比那些娘炮帥太多啦！”
……
“帥！慘絕人寰的帥！我能有什麼辦法！”
吳亮滿臉黑線的聽到腦海中那個極度不要臉的聲音，索性不再理會那些發生的學生，徑直走向倒栽蔥一般的光頭。
光頭此刻正跪在地上，雙手用力，完美的肌肉正青筋暴出，但依舊無奈。
正所謂，成也鐵頭，敗也鐵頭。
吳亮輕身走過去，只手抓住那人的腿，輕輕一拎。
“啊！痛痛痛痛痛！”
手下傳來一陣痙攣和慘叫，吳亮定睛一看，雖然光頭滿臉須肉模糊，但依舊可以感覺到那齜牙咧嘴的痛苦。
只要有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便能引來一陣慘叫，但每慘叫一聲，面部的肌肉則又會產生一系列的小動作……
看着都疼！
吳亮提着腿在空中又晃了幾下，發現對方還沒有喪失攻擊能力，於是掄起胳膊在空中畫圈。這一舉動，正好被樓上的學生看到，他們其中居然有人興奮地唱了起來：
“嘿，左手跟我一起畫個龍……”
事實證明，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壞毛病會傳染。一傳二，二傳三，三傳萬物！緊接着整個教學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跟唱。
這些學生唱的很動情，動情之聲淹沒了司馬老師擔心的吼叫，所有人只看到司馬老師振臂高呼的情形以為司馬老師觸景生情，一時間唱得更加忘我。
“再不滾連你們一起打！”
吳亮渾身猩紅，提起已經口吐白沫的光頭徑直扔向學生，隨即雙腳一跺如炮彈般緊隨其後。
“嗡！”
還是這招管用，學生爭相散去，只留下腦袋卡在走廊圍欄的光頭，正如掛臘腸一般隨風飄搖。
而撞在石柱上的小個子幾經掙扎，再也沒有爬起。
吳亮站在風中，俯瞰眼下的滿地狼藉，渾身的猩紅逐漸暗淡了下來。
“哼哼！既然沒有觀眾，就不要耍帥了嘛！”
“卧！槽！老子還在空中！”
“嗖！啪！”
吳亮從二樓徑直落想地面，兩眼一黑載了過去。
“失誤，失誤……”
腦海中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解釋，像極了一個被抓到偷吃糖果的孩子，只差一溜風溜走。
吳亮暗罵一聲，掙紮起身後，招呼另外三人集合。
“報告總部，收穫門徒兩人，現場有學生受驚過度，或需心理疏導。”63號正在向總部彙報現場情況。
“我方人員如何？”
“……三人昏迷不醒，19號手上，請求總部醫療組做好準備……”
“清理現場，收隊！”
“是！”
吳亮一瘸一拐地走向噴泉池，費力將11號拉了出來，所幸鼻孔朝天，並沒有造成二次傷害。
脈搏不穩，時強時弱，這讓吳亮無法判斷。
此時的天空之上，有兩個細小的黑點正注視着這一幕。
“第一計劃失敗，損員兩名。”一個聲音彷彿彙報一般念到。
“是否現在介入？”另一個聲音響起，語氣卻異常的平靜。
“不用，我們另有計劃！”
“那這兩人？”
“哼，如此孱弱，怎堪大任！”
“阿彌陀佛，望他們下一世找個好人家吧！”
說罷，兩個黑點空中虛晃，繼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即一粒粒豆子從天而降，半空中幽幽飄蕩着一句話：“撒豆成兵！”
“轟隆隆！”
本已經平靜的教學樓間雷聲嗡鳴，繁多的豆粒從天而降。豆粒落地便長，彷彿有意識一般沖向光頭和小個子——將二人包的嚴嚴實實。
“快！留活口！”吳亮大聲疾呼，瞬間沖向地上正在扭曲縮小的小個子，一時間忘記了腿腳的疼痛！
“咯吱咯吱！”
那豆粒如同活物，爭先恐後的往矮個子的身子去擠壓。
吳亮看着那地上的一大灘奔流的血水，腦中“嗡”的一下！
那矮個子甚至沒有來得及哼唧一聲，便化為一灘血水。
“呼啦！”
一粒粒帶血的豆子從天而降，僅剩下一團肉球的光頭在欄杆上晃動了兩下，最終墜地，散落成了滿地碎末。
找到辰月的線索，在吳亮的心中亦碎成了粉末，隨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