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蘇慧娟的信念

“娟姐，快進來坐，就等你了，三胖，招呼服務員上菜。”李一凡把蘇慧娟安排到自己旁邊就坐后，一邊安排上菜，一邊給蘇慧娟把酒斟滿。

三胖安排好上菜，回到酒桌，站起來舉着酒杯，意氣風發的說道，“大家一起幹了這杯酒，共同預祝我們事業成功。”哥幾個紛紛響應，喝乾了杯中酒，嘴裏還不停的說好酒、好酒。

蘇慧娟也喝了一杯，放下杯子，環視了一眼，疑惑的問道，“這酒真不錯，我還第一次喝。看來你們幾個確實發財了，喝的都是茅台酒了，好像這酒挺貴的吧！”

三胖馬上得瑟道，“不是挺貴，是非常貴！128元一瓶呢！據說以前還要票，光有錢不賣給你。這幾瓶茅台還是我去買的，他們沒輪上。當我說買4瓶茅台和一條中華煙，並把一厚沓錢放櫃枱上的時候，賣酒的小美女看你的眼神，老爽了！我胖子從小到大從來沒被人這麼仰慕過。”

二毛聽着三胖在哪兒炫耀，後悔的直拍大腿，指着三胖說他不夠意思。有這麼露臉的事不叫他。

蘇慧娟看着這兩貨在哪兒耍寶，也被逗得花枝亂顫。這一動不要緊，李一凡可是鼻血差點噴出來。眼裏全是顫顫的、高聳的胸部，輕薄的白色連衣裙，在室內燈光的映照下，胸圍若隱若現，微濕的發梢，淡淡的紫羅蘭香味，一陣陣飄來。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美人出浴的畫面，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蘇慧娟也好像意識到什麼，看着李一凡黑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堅毅的唇角，不由得臉腮微紅，斜了李一凡一眼，媚態叢生，李一凡頓時呆萌了。

二毛站起來給大家斟酒，邊倒邊說，“娟姐，這才剛開始不算什麼。一凡和我們說準備成立一家公司，做大事、發大財，我們都是股東。從今而後我也是上班族了。再也不是無所事事的無業游民。”

“開公司？幹什麼的？”蘇慧娟轉頭看着李一凡問道。

還沒等李一凡反應過來，旁邊的李向東搭話道，“我們幾個準備成立一家公司，準備專門做***的營銷。現在我們已經在漠北設了一個銷售點，今天已經開始正式開賣了。由於明天是星期天，擔心顧客太多，忙不過來，想請你過來幫幫忙。”

聽到這蘇慧娟心中的疑惑更多了，***那是什麼東東？就這幾個毛紡家屬院的小霸王，要說爭強斗勇，甚至是英雄救美，她都能相信。談到開公司，做生意，還是沒聽說過的什麼***，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合夥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想到這，她又轉頭看了看李一凡，心想如果這件事有那麼點影兒的話，肯定是這個年級最小的李一凡，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年紀小，但是給人的感覺，他很值得信賴，他想的做的事都很靠譜，讓人不由得相信他。

“一凡，他們說的是真的嗎？那個***是什麼？做這個真有前途嗎？”蘇慧娟問道。

三胖聳了聳肩，誇張的說道，“我就說，我們在娟姐這沒地位，咱們綁在一塊也抵不住一個李一凡，一凡的話對娟姐來說是，一句頂一萬句。”

李一凡嘿嘿一笑，說道，“看來娟姐的魅力無邊，某些人羨慕、嫉妒的嘴臉赤果果的露出來了。我邀請娟姐和你喝一杯，安撫安撫你受傷的幼小的心靈。”說完，舉起杯和蘇惠娟和三胖共同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李一凡轉頭和蘇惠娟說道，“我們從科研所引進了一款新的保健藥品，主要是改善機體免疫力、補充機體營養，從而起到預防和相應的治療作用，這款產品市場前途非常看好。所以我們準備成立一家公司專門做這個產品。”

說著話，李一凡給蘇慧娟夾了一塊烤羊腿，“娟姐，吃塊肉壓壓酒，這家飯店的烤羊腿在漠北市可是一絕。”

“一凡，這你可不知道了，娟姐的酒量可是非常好的，有一回，我們和娟姐幾個小姐妹一起吃飯，期間娟姐和我們拼酒，我、三胖、石頭早早就敗下陣來，就東哥還能拼拼，但最後也不是對手，我記得那天喝的是56°的紅星二鍋頭，東哥喝了大約有一斤酒，娟姐喝了多少，我們不知道。反正娟姐除了有點臉紅，其它的看不出來。”二毛在旁邊兜底道。

李一凡吃驚地看着蘇慧娟，摸着胸口誇張的說道，“嚇死寶寶了，我原來還打算着趁着酒席和娟姐拼拼酒，等娟姐喝多的時候，可以和娟姐套套近乎，看來這個計劃還沒試試就破產了，不過幸虧是沒實施，不然就是出生未捷身先死的結局。”

李一凡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紛紛開着蘇慧娟和李一凡的玩笑，酒席的氣氛也逐漸火熱起來。

趁着大家互相拼酒的時候，李一凡與蘇慧娟說道，“娟姐，你乾脆出來和我們干吧！你哪兒累死累活一個月也掙不了多少錢，況且就我那天在舞廳和你說的，你們廠沒有前途，照目前的發展狀況支撐不了幾年，到時候廠子倒了，職工就都需要下崗。白白耗費幾年的青春。”

“廠子效益確實是越來越差，但是我們廠畢竟是國營的，那麼大的廠子哪能說倒就倒了。況且我當時是頂替我爸爸的指標，才有的這國營工的身份，哪能說不要就不要呢！”蘇慧娟說道。

“娟姐，現在我們的國家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變，國營企業也不會是鐵飯碗了，報紙上說去年8月，國營企業瀋陽市防爆器械廠宣佈破產，這是咱們國家建國以來第一家破產的國有企業。這不是個例，以後你在報紙上會看到更多的類似新聞。”

“一凡，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嗎？真有國營企業破產了，不是說企業都是國家的嗎？怎麼也會破產？”蘇慧娟緊張的問道。

她們全家都在毛紡廠工作，她從小就在毛紡廠家屬院出生、成長、工作。在她的思維里從來沒有工廠會破產，會消失在市場經濟的大潮里這個概念，她每天辛勤的工作，任勞任怨的加班，不計報酬、不計代價，她為之奮鬥的工廠將來也會破產，把她們統統拋棄，她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好像心中的那座巍峨的大山在晃動，在崩塌。

蘇慧娟感到一陣恍惚，突然感覺旁邊有人在推她，耳邊還響着“娟姐，娟姐！”叫聲。她扭頭看向李一凡，見李一凡一臉關切的表情望着自己，笑了一下，說道，“沒事，可能有點累了，突然有點頭暈，現在好了。”

李一凡趕緊倒了一杯熱水，遞給蘇慧娟，“娟姐，你先喝杯水，不行我就送你回去。”李向東他們也都關切的望着蘇慧娟。

“我沒事，歇歇就好，你們幾個該吃吃、該喝喝。不用管我，姐的身體好着呢！等一會兒，姐還要和你們幾個小壞種好好喝幾杯呢！”蘇慧娟笑着說。

幾個人聽見這話也就放下心來，自顧自的吃喝起來。不一會兒，酒桌上又熱鬧起來，拼酒的拼酒，吹牛打屁的繼續海吹。李一凡看見蘇慧娟也緩過來了，忙着給她夾菜，逐漸倆人又有說有笑起來。李一凡也不再勸她離職加入公司，而是退了一步讓她明天過來幫忙，順便了解了解這個產品。

期間李向東也插話說道，“就是，娟子，你就是先過來看看，了解一下這個產品，順便也幫我們負責收收款。”

蘇慧娟聽到這，只能答應道，“那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去，但先說好了，只幫一天，周一我還要上班。”

“行，娟姐，就按你說的，先干一天。不過明天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李一凡承諾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一凡、娟姐你們不要沒完沒了的開小會，我們一起喝一杯！”石頭喊道。

當天晚上幾個人興緻都很高，大家放開心思，開懷暢飲，紛紛述說著自己的過去，暢想着美好的未來。一席盡歡，都有了醉意。出了酒店門，幾人都互相攬着彼此的肩頭，在寂靜無人的馬路上橫行，期間不知誰起的頭，夜晚寂靜的漠北市的街頭傳來了蒼涼的歌聲，好像是述說著青年人走向成熟所經歷迷惘、痛苦、萌動和掙扎......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凄厲的北風吹過

漫漫的黃沙掠過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凄厲的北風吹過

漫漫的黃沙掠過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報以兩聲長嘯

不為別的

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