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讓劍聽話
黑袍老者的實力，恐怖如斯。僅憑氣息便能將身為八品武者的姜老瞬間壓垮。
這種處理方法甚至要比直接動手殺人，來的更加恥辱。
奈何黑袍老者的身份，不是小小的姜家能惹得起。
姜振龍並未反抗，而是任憑身體一點點下沉。
看着正受罪的爺爺，姜雨蔓終於慌了。再也沒有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
她試圖扶起自己的爺爺。但黑袍老者的氣息太過恐怖，剛一接觸便被瞬間彈開。
“就憑你們姜家，也想跟我斗？”梁文斗居高臨下的說道。
其身後的梁家族員，也都一個個露出嘲諷之色。
兩家鬥了幾乎百年的時間，每次都分不出個結果。
上次秦凡的到來，害的梁文斗顏面盡失。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他就要姜振龍當著所有人的面，丟進臉面。
反觀黑袍老者根本不在乎兩家恩怨，他只不過是給梁家祖輩一個面子。
何況要對付的，只是個姜家小輩而已。
就算真動起手來又如何？只要沒失手殺人，隱門協會也不會太在意。
而這，就是實力和權力的象徵。
充分展現出沒有底蘊和靠山的底層隱門世家，究竟有多可悲。
秦凡雖沒下山，卻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知道姜家遭遇此難，和上次出手脫不開干係。
而姜老能守口如瓶，不把他供出來已經足夠仁義。
說到底，自己並非姜家人。
他終於動身，不緊不慢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梁文斗見狀，立刻怒目圓睜的吼道：“小子，你終於肯現身了？！”
“別急。有些賬，我們可以慢慢算。”秦凡不緊不慢的出聲笑道。
至於藏在後背的右手，卻在半空輕輕一指。
當陣陣靈氣飄蕩在姜振龍的身旁，並整個將其裹住時，淡淡的藍芒立刻消失。
反觀痛苦的姜振龍，忽然覺得身體一輕。而那股無法承受的壓力，則頃刻間無影無蹤。
“咦？我這是……”
姜振龍疑惑的同時剛想起身，卻看到秦凡右手食指左右晃了晃。
他立刻恍然，再次趴在地上裝出一副痛苦姿態。
說不駭然那是假的，要知道這可是無限接近於巔峰武者的威壓。
沒想到卻能被到場的秦凡，輕易化解。
“爺爺，你沒事吧？！”
姜雨蔓依然很着急。剛要上前，卻看到自己爺爺突然眨了眨眼。
雖感困惑，卻也沒有多問。
“你就是姜凡？打敗天成，並奪走梁家寶劍的小子？”
黑袍老者的語氣聽上去十分平靜，但天成二字卻喊得十分親切。
“沒錯，劍就在這裏。”
秦凡將寒龍一併帶了過來，呈現在眾人眼前。
梁文斗大喜，剛想伸手去接。
不料秦凡猛地收手，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劍已經是我的，難不成你還想強搶？”
“聒噪！這劍明明是我梁家的傳家之寶，你個無恥小兒！”
梁文鬥氣的鬍鬚亂顫，恨不得以蠻力搶之。
倒是黑袍老者意味深長的打量起秦凡，隨後淡淡的說道：“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廖贊！”秦凡向黑袍老者拱了拱手，笑道。
“你以為我是在誇你嗎？勸你立刻把梁家寶劍交出來。”黑袍老者不悅道。
他根本沒把秦凡放在眼裏，只想快點解決此事。
然而秦凡卻搖頭嘆息道：“唉，你說你咋就這麼受歡迎呢？”
很顯然，秦凡這話是說給寒龍聽的，而並非黑袍老者。
可寒龍只是一把鋒利寶劍，是個死物而並非活物。
秦凡這麼做，難免會讓人覺得腦瓜有問題。
梁文斗已經等不及，再次吼道：“小子，若你再不還劍，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即便如此，秦凡依舊止不住的搖頭嘆息。
“你說這劍是你們梁家的，那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證據？”梁文斗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這天底下，但凡認識我梁文斗的，都知道此劍乃我梁家傳承百年的鎮族之寶！”
看着胸有成竹的梁文斗，秦凡冷笑道：“我要的是證據，不是大話。”
“我可以作證，這劍的確出自梁家。”黑袍老者有些不耐煩的出面道。
“你們是不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秦凡看上去相當無奈，攤了攤手接着道：“我要的是，這柄劍能聽你梁家的話。”
此話一出，在場的梁家人無不為之錯愕。
讓劍聽話？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小子，你莫要胡攪蠻纏。劍是死的，有本事你讓它聽個話給我們瞧瞧？！”
開口的，是梁家陣營中的一名粗獷大漢。
憑藉氣息來看，大約是個六品武者。
“所以你的意思是，梁家沒辦法讓這柄寶劍聽話？”
說著，秦凡突然將寒龍拔出並展示在眾人眼前。
還沒等梁家人反應過來，寒龍竟突然懸浮在了半空。
“寒龍，他們說你屬於梁家。如果是，你就點點頭，不是你就搖搖頭。”
雖說寶劍會懸浮於半空，令不少人感到吃驚。
可秦凡的話，聽上去卻有些傻雕。
就見黑袍老者冷哼一聲，道：“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有能耐你就讓它點頭。”
但凡踏入四品的武者，都能掌握以氣御物的本領，這並不稀奇。
如果是對氣息掌控極為強大的，可以操控的物品也就越大。
只是讓劍懸浮於半空而已，是個六品以上的武者都能辦到。
不過話又說回來。
只憑這點，黑袍老者就已對秦凡的實力有所改觀。
秦凡沒有回應，而是朝寒龍接着問道：“聽到了沒？來吧，讓他們看看你究竟是誰的。”
話音剛落，寒龍竟好似擁有自主意識般，由劍尖向左右兩邊輕輕晃動。
這一幕，無不令姜家之人嘖嘖稱奇。
反觀梁家那邊也有不少族人張大了嘴，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看到了吧？它都不承認自己是梁家的。”
秦凡轉而望向梁文斗和黑袍老者，眯着雙眼笑道。
“這……這……不可能，這一定是你在背後刷了手段！”梁文斗臉紅脖子粗的喝道。
倒是黑袍老者皺了皺眉，沉聲道：“這劍，真能聽你的話？”
“林老，您可千萬不能相信這小子！”梁文斗立刻急了，朝黑袍老者激動道。
“無妨。”黑袍老者擺了擺手，隨即面無表情的盯着秦凡。
“如果你想證明這劍，真的有自主意識。在我周身繞兩圈應該也沒問題吧？”
黑袍老者乃是十品巔峰武者，深知想要駕馭神兵利刃很難。
剛才的表現，已經令他感到詫異。
若真能憑着自主意識，在他身邊環繞兩圈。足以證明，這劍確實屬於眼前的小子。
畢竟能隨意操控神兵利刃的，只有踏入八品以上的武師才能辦到。
總不可能，眼前的小子其實是個扮豬吃虎的高階武師？
這種天大的玩笑，沒人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