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五個任務 玫瑰城主

第118章 第五個任務 玫瑰城主

玫瑰城

玫瑰城是雲小龍的第五個任務,自上次破敗山一戰已過兩月有餘,這兩個月雲小龍在宮內苦練內功與拳法,武功已大為精進。

如意列出了三個地方,這三處地方皆是大惡之徒所控制的城鎮,雲小龍毫不猶豫的選了玫瑰城,因為那裏離江山泊近,雖說他不見得敢上山去看一眼顏如玉,但離得近些,他的心就會快樂些。

月魂聖教教主座下共有一位副教主、兩護法,四使者,八堂主,每堂座下有四峰,只有燭龍堂主座下有八峰,每一峰設一位峰主,每一位峰主座下有四城,教規規定,每一堂不得超千人,每一峰不得超百人,每一城不得超十人,城主座下未入教的嘍啰不算其中。

除了月魂聖教的上層,沒人知道玫瑰城主的名字、身份,連城瑾在玫瑰城雖然有三萬守軍,但盡皆紮營在城外十里的梨鎮上,況且她是軍人,也無權管理城內治安,玫瑰城知府雖也算清廉之人,但能力平庸,根本無力懲治城中的地下勢力。

冷月峰峰主楊妲座下四處勢力範圍其中有一處便是這玫瑰城,他們在城中明裡開設青樓,賭坊,地下錢莊,暗地裏乾的是逼良為娼、殺人越貨、巧取豪奪之事,城中總捕頭陳紫藤和他們狼狽為奸替他們掩飾罪行從中獲取回報,他們的動作的確夠隱秘動作也不大,所以玫瑰城表面上依然是一片祥和。

雲小龍按照如意的指示去了青樓做卧底,而如意去了賭坊做卧底。

如意簡單的給雲小龍易容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雖然易容過後滄桑了許多,膚色黑了些,又半個月沒有修面,已長出了稀疏的胡茬,但大體輪廓還在,看上去還保留着幾分英氣。

管家老陳把雲小龍領進蝶衣樓的時候,蝶衣樓的鴇母王大奶奶眼睛都亮了,陳管家笑道:“王大奶奶,這是我新招的雜役,怎麼樣?月錢五兩還要身強體壯的,在這孔雀城中還真難找,我也是運氣好,找到了這麼一個。”

王大奶奶走近前驚喜的摸着雲小龍道:“哎呦!不止是身強力壯,長得也很俊郎嘛!這要好好打扮一番還得了?我這蝶衣樓的姑娘不得整天圍着你打轉,夜夜累的你爬不起來哈哈!算了,你千萬不要收拾乾淨,就這樣邋遢一點挺好,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雲小龍打量了一眼王大奶奶,看上去四十歲光景,雙眼很有神,體態纖瘦,周身上下戴滿了珠寶首飾,雲小龍笑道:“在下周青,見過王大奶奶。”

王大奶奶笑道:“小周我跟你講啊,我這蝶衣樓上上下下有兩百多個姑娘,護院有二十個,雜役呢三十個,你剛好是第三十個,這的姑娘大多看不上護院和雜役,偶爾有人趕上姑娘寂寞或者傷心時能撿個便宜,但像你這般孔武又俊朗的我覺得她們可就不老實了,所以你要多加小心,王大奶奶這人很是大度,客人給得賞錢你自己拿着就好,有姑娘願意跟你那是你的本事,只是別累壞了身子,影響了工作才是。”

雲小龍點了點頭:“那是!那是!我不敢對姑娘們有非分之想。”

王大奶奶笑道:“周青啊,看你這身板也練過些武藝吧。”

雲小龍點頭道:“早年間練過幾年粗淺功夫,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王大奶奶道:“露一手我看看!”

如意和雲小龍說去了蝶衣樓不能低調,要迅速打入高層。

雲小龍聞言點了點頭道:“獻醜了!”

雲小龍左足點地,自大堂飛身上了三樓,瞬時又落回,隨即一掌打出,一丈外的木桌應聲破裂。

看的王大奶奶和陳管家掌聲不絕,王大奶奶激動道:“周青你太好了!咱們蝶衣樓就缺一個高手坐館啊,我決定任命你為護衛主管,這二十個護衛,和三十雜役都要聽你差遣,太好了!以後誰他娘的再來我這放肆你就給我打,銀籠賭坊的來了我也不給面子,老娘受他們欺負不是一天兩天了,仗着是自己人就吃霸王餐,你每個月月供五十兩,替我出一次頭額外在加二十兩賞錢。”

雲小龍躬身道:“多謝王大奶奶!”

王大奶奶道:“老陳,帶他去買幾身新衣服,配個好點的腰帶,好點的靴子,再預支他二十兩銀子做零花。”

未時,雲小龍穿過一身黑色錦衣站在蝶衣樓前堂,面前站着近三百人,有姑娘,有護院,有雜役,王大奶奶道:“這以後就是咱們蝶衣樓的護院主管,大家要敬重他,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他武功可是很厲害的,早年出身江湖。”

姑娘們聞言一陣鬨笑起來,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王大奶奶哼道:“瞧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子,散了吧!”

二十個雜役忙將雲小龍圍在中央,一口一個主管的叫了起來開始套上了近乎。

雲小龍注意到有一個面容絕美的白衣姑娘是沒有正眼看他的,那姑娘想來是歌姬的頭牌,妓院中分兩種女子,一種是娼,靠出賣身體取悅男人為主,一種是妓,多懂琴棋書畫,能歌善舞且容貌出眾方能為妓,他們大多賣藝不賣身,偶有為妓也為娼者。

陳管家嘿嘿笑道:“你看的那個姑娘叫白憐,是我們蝶衣樓四大名妓之一,多少達官貴人豪擲千金就為和她獨處一會,其餘三個分別叫陳鸚,子賢、陸小雨,她們四個出了名的貴啊,要說咱們王大奶奶護犢子,為了她們四個打跑了多少打她們歪主意的人吶,不過也有遇到硬茬的時候,前年來了個江湖中人武藝不弱,打倒了護院,硬是強要了陳鸚姑娘,報官都沒來得及,後來捕快來了將那人直接拖回了衙門亂棍差點打成了殘廢,不過要說那漢子也算執着,傷好了以後愣是跪着求陳鸚嫁給了他,陳鸚拿錢給他在城內開了個客棧,陳鸚可是個有錢的女人,要說男人還是得拼一下,你要是能拿下其他幾個中的一個,別忘了老哥的提點才是。”

雲小龍笑道:“自然自然!”

夜晚,華燈初上,這蝶衣樓中短短半個時辰之內就多了三四百人,姑娘自然是不夠分,大多一邊吃飯喝酒一邊等候。

白憐此刻正坐在堂中彈琴唱歌,按照規矩她們四大頭牌每晚都要獻上一隻節目才能自由接客,每日來追捧她們的才子、鄉紳、富賈、官員絡繹不絕,而她們只挑有禮貌順眼的接待,有的甚至從幾百里上千裡外來到玫瑰城,只為一睹她們的芳容。

雲小龍的運氣很好,剛上任第一天就有鬧事的,這人是玫瑰城外青芒山之上飛狐門的少門主,他借酒想要非禮白憐,率先衝進去的護院都被他打了出來,雲小龍接到彙報后立刻飛身上了五樓,堂中上百人驚訝的看着雲小龍,片刻后一道白影自樓上落下,那白衣青年落地后憤恨地看向樓上罵道:“媽的狗東西背後偷襲我,有種你下來!小爺胡冬冬!”

雲小龍五樓月台上看着他笑道:“你信不信我不用下去也能打死你!”

那白衣青年笑道:“去你奶奶的!”說罷抓起一個大碗向雲小龍扔去確未扔中,砸在了雲小龍腳下的石台上,雲小龍搖了搖頭,隨即一掌打出,胡冬冬身旁的一張木桌立刻四分五裂,胡冬冬嚇得酒都醒了一半,四五丈遠的距離,胡冬冬他爹都難辦到,胡冬冬故作冷靜道:“小子你有種!你給小爺等着。”說罷便跑了。

雲小龍返身去看望白憐姑娘,進屋便見到她哭着依在王大奶奶身上,衣裳破裂漏出一半圓滑的香肩,王大奶奶激動道:“多虧了有你啊,不然兩年前的悲劇又要上演了,這個胡東東比陳鸚他相公厲害多了,可把我們白憐嚇壞了,白憐別傷心,乾娘給你一千兩銀子壓驚,乾娘保證以後一定保護好你不讓你受驚嚇,周青啊,你乾的漂亮,一會去賬房領二十兩,你救了白憐你快過來安慰她一下,我下面還得招待客人呢!”

王大奶奶說這拉着雲小龍坐了過來,把白憐讓到了他肩上,白憐忙坐起身來,王大奶奶急匆匆的走了,白憐捋了一下頭髮道:“謝謝你救了我,一會幹娘給的銀子分你一半。”

雲小龍笑道:“如此就謝過姑娘了。”

白憐道:“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公子稍待,我去換身衣服再來與你續話。”

雲小龍忽的掉進了回憶中,眼睛瞬時濕潤了,白憐道:“想不到周大哥也會心疼我這等風塵女子,妾身感激不盡!”

雲小龍道:“曾經有一個姑娘也對我說過這句話,可是我再難見不到她了,她也不願意再和我說任何話了。”

白憐道:“為何?”

雲小龍道:“因為我棄她而去,她嫁給別人了,如今地位尊崇,也挺好的。”

白憐道:“想不到周大哥也有這等傷感過往,一會小妹請您喝酒,咱們一醉方休,一吐為快!”

白憐換了一身衣裳,叫他換上了一桌酒菜,雲小龍想起了龍嬌兒,幾杯過後,竟真的喝多了,白憐忽的問道:“那你現在還喜歡那個姑娘嗎?”

雲小龍脫口而出道:“從前也喜歡,現在更喜歡,我配不上她,我後悔啊!”雲小龍說罷打了自己一巴掌。

白憐忙抓住了他的手掌道:“周大哥又何苦為難自己,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人終究要向前看不是嗎?”

雲小龍道:“我不是個好人,我跟你說,我自己都噁心我自己,我想娶那個我自小就答應了娶她那個姑娘,我為了她拋棄了我跟你說的這個讓我後悔的姑娘,然後我跑到這個我想娶的的這個姑娘家,人家告訴我要混出一番名頭再嫁給我,我連她人都沒見到,多可悲,然後我中途又喜歡上了另一個女人,一個很可怕的女人,你說我是不是個壞人,是不是個傻子!我現在心裏同時裝着四個人,四個啊!對啊,還有鑫兒呢,她對我那麼好,我壓制住了自己的感情,我就是個虛偽的人,我辜負了嬌兒和鑫兒,我就是個畜生,如今都不在我身邊了。”雲小龍掩面哭了起來。

白憐搖頭道:“周大哥別這麼說,大男人三妻四妾也屬平常,周大哥又何必自責,我倒覺得周大哥是個性情中人。”

雲小龍又笑道:“只盼着我的玉兒也是個信守承諾之人,我為了你,真的犧牲了太多啊,那些代價讓我的心很疼啊!”雲小龍捂着胸口又是痛哭了起來。白憐將他抱在了懷裏,任由他泣不成聲。

雲小龍昏昏睡去了,白憐將他扶回了他的房間,看了他一眼滿眼笑意的離去了。

清早,雲小龍在王大奶奶的呼喚中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雲小龍迷糊道:“早啊!王大奶奶!”

王大奶奶道:“老周啊,我跟你說,今晚銀籠賭坊的張大膽又要來白玩,你給我揍他一頓,我們兩家背後的靠山雖說是一個,但他們銀籠的人如此欺我,經常來這玩姑娘不付錢,到頭來要我給姑娘們補錢,今晚你就給我狠狠的打,進門不用說話,看準了上去就打,打壞了我給錢!”

雲小龍道:“好!二十兩銀子先給我!”

王大奶奶笑道:“昨晚你可賺到了五百二十兩,你小子,以後好好跟着我混,包你發財,一會直接給你一百兩,揍他們加錢!”

夜晚,燈火通明。

陳大膽是銀籠賭坊的二當家,江湖人稱千手骰王,他也是會武功的,他的兵器是個兩處寬窄的大鐵骰子,鐵骰是空心的,上面連着一根鐵鏈連接在一根兩寸長的鐵棍上。

王大奶奶見過他的身手,她深知陳大膽絕非周青的對手。

陳大膽走進蝶衣樓的時候,雲小龍迎面走了上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就他是吧!我去你的!”說罷一腳便蹬在了陳大膽胸前,陳大膽向後跌去狼狽的躺下了地上,雲小龍三兩下功夫就放倒了他的嘍啰,陳大膽跑向門外自馬車上取下了兵器隨即又折了回來對着雲小龍罵道:“他奶奶的!你是活膩了!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說,為什麼打我?憑什麼打我?”

王大奶奶一旁笑道:“憑你欠老娘的錢,這三年來你們銀籠的人一共欠下白銀一萬三千六百兩,今天不給錢,打斷你兩條腿,你自己選吧!”

陳大膽笑道:“王大奶奶,看來你這是找到靠山了啊,怪不得敢這麼囂張。”

雲小龍微笑的看着陳大膽,隨即一指彈向一旁,三丈外的一盞蠟燭應聲熄滅,陳大膽見狀眼角抽搐着:“好小子,是個高手,九天我認栽了!”陳大膽隨手甩出一張兩萬兩的銀票道:“多出來的就當賠你們醫藥費了!”說罷轉身欲走。

雲小龍瞬時突襲至他身後,抓在他背上向後一甩,陳大膽立時摔了個人仰馬翻,雲小龍笑道:“說完了痛快話就想走?哪有這樣的台階給你下,把銀票恭恭敬敬地遞到王大奶奶手中,然後灰溜溜的自己滾!”

陳大膽冷哼了一聲,爬起身來撿起銀票遞到了王大奶奶手裏,王大奶奶得意地哼了哼道:“滾吧!以後出來玩記得帶錢!”

蝶衣樓的大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一個大胖子中年人笑道:“痛快!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可一世陳大膽這麼狼狽,什麼大膽,欺軟怕硬的玩意,見到厲害的他也慫!”

一旁的瘦高個應和道:“就是,去他家賭場沒少嚇唬我們,揍他就對了!”

王大奶奶笑道:“周青啊,多出來了幾千兩,這毒是你的功勞,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你放心我虧待不了你,一會給你三千兩,樓里的姑娘看上哪個我給你送到房裏去,要多少有多少!”

雲小龍抻了個懶腰道:“以後有這樣的勾當儘管找我好了!樂意奉陪。”

一個四方胡的人說道:“你們可要小心了,他們大掌柜的武功可是很厲害的,更何況陳紫藤跟趙鐵虎可是八拜之交。”

王大奶奶笑道:“這你放心,陳紫藤不會與我為敵的。”

王大奶奶又兀自小聲說道:“有了周青這樣的高手,我就是城主之下的第一人,說不好我也能當城主。”

白憐給雲小龍倒了一杯茉莉花茶笑問道:“聽說你今天又是出盡了風頭,把銀籠的二當家都給打了,你可真是厲害,有你在,我的心可踏實多了,你可真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子!”

雲小龍笑道:“姑娘過獎了,職責所在而已,主要是賺錢哈哈,我才來了兩天,就賺了快四千兩銀子了,夠買一艘大船再買幾處房屋,再做幾處買賣了。”

白憐笑道:“要做生意的話記得找我合夥,我也出錢,才四千兩得意忘形了?可別亂花錢知道嗎?尤其不能去賭,我最討厭賭錢的人,你要學會攢錢,將來才能娶個好娘子服侍你,你這人真怪,也不找姑娘,也不愛喝酒,也不賭錢,你們走江湖的,很少有你這樣的啊。”

雲小龍此刻的身份是一個豪放不羈的江湖遊俠,如意告訴過他,演戲要把自己真是的想成那個角色,從他的角度去思考、說話。

雲小龍笑道:“誰說我沒有癖好,只不過我不喜歡下賤的,我喜歡清高的,出眾的。”

白憐翻了個白眼道:“勸你死了這條心,你說的那種出眾的可是很貴的,你可別亂花錢,這蝶衣樓的姑娘個個都是騙人錢財的高手。”

雲小龍道:“那反正都是被騙,不如讓你騙去吧,騙光了我還可以找你出錢做生意。”

白憐哼道:“果然你更不是什麼好東西,武功這麼好,不知道騙了多少姑娘的清白身。”

雲小龍笑道:“不多不多,一百個都不到,你可別吃醋,她們都不比不上白姑娘動人。”

白憐搖了搖頭,此刻對周青的好感折減大半,雲小龍成功的變成了一個沒心沒肺的浪子,他腦子裏想的是上官玉,平日裏耳濡目染,說話也變得越來越口無遮攔。

白憐哼道:“沒一個好東西,再見!”說罷氣沖沖的走了。

陳管家一旁道:“哪有你這樣和女孩子說話的,看來你還是個實在的人。”

雲小龍心想:“看來我要讓自己看起來更油滑一些,的確沒有哪個壞人會承認自己是壞人。”

雲小龍笑道:“那是因為我沒碰到感興趣的姑娘。”

門外忽的一陣喧鬧之聲,只聽一女子聲音道:“誰打了我二哥?找死嗎?滾出來!”

白憐跑進房對雲小龍喊道:“周大哥你小心啊,銀籠的三掌柜鬼見愁高小芸打來了。”

雲小龍道:“無妨!一起打走便是。”

白憐搖了搖頭道:“樓下少說有百十人,這高小芸武功比陳大膽厲害十倍,捕頭陳紫藤都不是她對手。”

雲小龍驚道:“這麼多人?看來要費一番功夫了。”

雲小龍走下樓來,第一眼就看見了手持雙鐧的女子,雲小龍笑道:“一個姑娘家,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說罷走近高小芸嘖嘖稱讚道:“真是漂亮啊,這麼好看的女子,要是來我們蝶衣樓,那四大頭牌肯定有你一席,怎麼樣?考慮下!”

王大奶奶哈哈笑道:“你這小子,賊膽不小,高姑娘可不好惹,咱們還是從長計議。”

雲小龍擺了擺手隨即輕輕地颳了一下高小芸的鼻子道:“嫁人沒呢?”

高小芸搖了搖頭隨即人狠狠道:“關你屁事!你敢調戲我?”

雲小龍笑道:“我們行走江湖的人,別的膽可以沒有,色膽還是要有點的,如果見到姑娘這麼美麗的佳人都不能說上幾句想說的話,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

樓上的白憐看到這一幕,氣的直跺腳,她多想那個被刮鼻子的人是她,像白憐這種身世可憐的自小受盡了欺負的人,當她遇見一個願意為他出頭且實力強大的人,會讓她產生無比依賴的心緒。

高小芸道:“玫瑰城中沒人敢跟我這麼說話,你到底是誰?什麼來頭?”

雲小龍笑了笑道:“周青,蝶衣樓護衛總管。”

高小芸淡淡笑道:“我們去門外打吧。”說罷帶着百多人走到了外面廣場去,雲小龍身影一閃已經閃身出了蝶衣樓,白憐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見到一道黑色的殘影。

高小芸見他閃身出來,楊鞭便朝着他臉上打去,雲小龍右手輕輕一握便握住了長鞭,隨即順勢一拉,高小芸只覺一股大力傳來,長鞭險些脫手而出,急忙另一隻手也握住了鞭把,鞭子是抓住了,她整個人卻被拉了出去撲在了雲小龍懷中,雲小龍朝着她身上深深一嗅,隨即咳嗽了兩聲:“你這女人身上一點香氣也沒有,怎麼儘是煙味。”

高小芸掙扎道:“廢話!賭館的煙鬼那麼多,當然全是煙味了,老娘又不是娼妓,從不用香料。”

雲小龍又想到了什麼,忽的放開了高小芸,他還是有些拗不過自己,他的手只抱過龍嬌兒一人,此刻又豈能輕易抱其他女人,高小芸見他忽然紅了眼眶兀自嘟囔道:“真是個怪人。”說罷一掌打在他胸前,卻只覺一股大力彈來將她的整條手臂震麻,高小芸哼道:“兄弟們一起上,給我砍死他!”

高小芸身後眾人聽到號令后蜂擁而上,雲小龍淡淡一笑箭步衝進人群,掌風呼嘯而出,眾嘍啰如同在洪水中的水草般隨波翻湧,雲小龍每一掌似有千鈞之力,用的正是真武盪魔掌,蝶衣樓中一坐在窗口飲酒的老者淡淡道:“原來是玄武教的余孤。”

一盞茶過後,小半個廣場上躺滿了高小芸手下的嘍啰,雲小龍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高小芸面前笑道:“怎麼樣?高姑娘,咱們今天要不要到此為止,還是說為了區區兩萬兩銀子一定要鬧到分崩離析?”

高小芸看了一眼雲小龍,沉思了片刻后道:“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出門前我答應過大哥,無論成敗,就此為止,畢竟是自家人。”說罷轉身便走,嘍啰們也一個扶着一個踉踉蹌蹌的走了。雲小龍方一轉身,身前蝶衣樓眾人又爆起了陣陣掌聲和叫好聲,王大奶奶笑道:“周青啊,厲害!以後我在我們上級面前可算揚眉吐氣了!”

幾十個姑娘將雲小龍團團圍在中間,嘰嘰喳喳說著亂鬨哄的話,雲小龍急忙擠出一條通道,逃進了樓上一間空屋內,關上了房門,雲小龍轉身才發現進了四大頭牌之一的子賢的房中,雲小龍忙道:“不好意思!走錯屋了,我這就走!”

子賢笑道:“此刻你出去她們又要纏着你,再想脫身可就難了,我有沒攆你,你急什麼?”

雲小龍笑道:“如此那就打擾姑娘片刻,說罷走近坐在桌前。”

子賢微笑道:“周大哥真是好身手,一百多人都不夠你打,不知道周大哥師承何門何派?”

雲小龍道:“我師父沒告訴我門派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門哪派,我也不在乎。”

子賢走近坐在他身前道:“我與張大膽有仇,他曾調戲過我,我罵過他,我曾跟自己說過,要是有人能幫我教訓他,就以身相許那人。”

雲小龍聞言冷汗險些下來,如果蝶衣樓的四大頭牌都打動不了他,那他一定不是正常人,想來會惹玫瑰城主的懷疑,雲小龍也不敢確定這子賢是不是玫瑰城主派來試探他的人。

雲小龍笑道:“職責所在,姑娘不必介懷,姑娘這麼美,我配不上,主要是吧,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喜歡白憐,我這時候要是跟你走得近了,我怕她不高興。”

子賢道:“能和高小芸親近?不能和我親近?”子賢的眼神像一把刀刺向雲小龍。

雲小龍急忙道:“那是逢場作戲,我得顯得不在乎她,玩弄於她,才能嚇住他們啊,姑娘可別當真。”

子賢哼道:“我哪裏不如白憐?”

雲小龍不得不承認,四大頭牌里若論五官,這子賢當排第一,高挺的鼻樑,深邃的五官,雲小龍思忖了片刻道:“這不是好不好看的事,白姑娘我跟她聊得來。”

子賢垂頭道:“真是有眼無珠,到底是粗人,不解風情,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了,你怎麼比那些讀聖賢書的還單純。”

雲小龍忽的哈哈笑道:“我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了,女人與我而言,千帆過盡,平淡是真。”他自己都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說罷瀟洒離去。

子賢翻了個白眼:“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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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盡天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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