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不了他把她重新追回來
徐子騫離開了,袁茵沒有去送,她像每次她離開徐子騫時,他站在窗口看她一樣,她也站在窗前,目送他帶着氣憤,帶着無奈離開。
小夏很遠就看見老闆的身影,忙下車給他開車門,近身才有聞到一股酒味。
“徐總,您又喝酒了?”
徐子騫瞪着他,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小夏完全能解讀出他那兇狠的眼神所傳達的意思,彷彿再說:要你管!
小夏心裏暗自叫苦,看來這頓飯吃的並不如意!
這叫什麼:得不償失?分部的事情沒有解決就跑回來討好女友,結果卻在女朋友這裏吃了癟,所以應該叫賠了夫人又折兵更為貼切吧。
車子離開許久,徐子騫回想起這兩日的事情---那天晚上,袁茵明明好好的,還為了網上那些黑他的噴子而憤憤不平,睡覺前也在為他大腿上的傷差一點掉了眼淚。第二天一早,他趕往電視台,袁茵那個時候還沒起床,按照她的作息,他大概在節目開始前,她才會起來,也就是說,她應該是看了他的節目的。
可是張甄說,袁茵一直在房間裏,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所以,袁茵離開,是特意避開了張甄,也避開了園區所有的人,她不會開車,所以應該是打車離開的。這麼謹慎,又這麼小心翼翼,是為了什麼?一定是為了不讓人發現,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這般如履薄冰呢?
突然,他拿出電話,打給李然,厲聲吩咐:“去查,我做訪談那天,阿茵出去見了什麼人,半小時后,我要結果!”
掛了電話,徐子騫閉上雙眸,腦海里浮現的全部是剛才吃飯前後的場景。
在飯桌上,她明明很在意他的身體,不想他喝酒;在廚房裏,她對他的靠近緊張的面紅耳赤,還很期待他的吻,這樣在意他,又怎麼會那麼絕情的提分手呢?
慢慢的,他睜開雙眼,看着專心致志開車的小夏問道:“我住院的事情,你有沒有告訴阿茵!”
“告訴了!”小夏誠實的回答。
“那她有沒有來醫院看我?”徐子騫稍稍欠身,距離夏曉東又近一些。
夏曉東不用回頭對視徐子騫的眼睛,就感覺到殺氣騰騰。
“...呃,我不知道啊,我一直也沒在醫院裏!”夏曉東眼神飄忽,心虛的就算躲進車底都能被看出端倪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回答!”徐子騫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袁姐不讓我說...”
“好,我知道了!”
所以,她是去過了。
面色終於緩和了許多,雖然心裏還在氣她,可那不經意上揚的嘴角,以及偶爾挑起的眉梢,終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半小時后,李向打來電話。
“徐總,查到了,袁小姐那天上午去見了陸少勛,之後一個人在江邊呆了很久!”
陸、少、勛!!!
每一個字徐子騫都是切齒而出,果然是你在搞鬼。
“去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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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婉碟這幾天並不好過,她整日如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在徐暢面前卻要維持溫婉嫻靜的樣子。
徐氏最近因為徐子騫的一個訪談而股票大漲,很多高層也紛紛的讚賞徐子騫的商業手段,這是她最為著急的。
中午,趁着徐暢午休,她躲進衛生間,迫不及待的打電話。
電話那邊的神秘男人對於她這種急切的心情很是理解,所以儘可能的溫聲細語安慰她。
“別急,我正在想辦法。”
“想辦法,想了什麼辦法?”庄婉碟忍不住低吼:“五年前你就是這樣的說辭,還說讓我放心,我豁出去一切配合你,結果呢,那老東西還不是把總裁的位置給了那個狼崽子,我們得到什麼了,你如今還不是給他打雜的,他現在權勢還有威信早就甩你幾條街,你還在等什麼?”
“你看你,又急了!”神秘男人不知道如何安撫庄婉碟:“五年前要不是徐子騫反映迅速,那徐氏早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你放心,我已經制定出精密的計劃了,過兩天就會有成效!你再耐心等等。”
“我告訴你,我和兒子卑躬屈膝這麼多年,都是為了你在隱忍,平輝到現在都以為他是那老不死的兒子,總想着認祖歸宗,你要是負了我們娘倆,這輩子就都別想見我們了。”
庄婉碟憤怒的掛了電話,回想起,自己和兒子這些年的隱忍,眼淚終是忍不住撲簌簌的掉下來。奇書電子書
五年前功敗垂成,她以為那時候的徐氏經不起折騰,所以他很快就會捲土重來,卻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五年!
曾經那麼周密的計劃都功虧一簣,如今徐子騫羽翼豐滿,袁茵也再也不是五年前那個不分是非善惡的小姑娘,他們又怎麼能夠輕易得逞呢?
不行,不能空等着他那邊有所行動!
於是她又撥了另外一通電話。
“陸總,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不巧,我剛吃過!”陸少勛在電話那端毫不領情,直接拒絕。
“那見面聊?”
“庄女士,我想我們之間沒有見面的必要了,五年前,我受制您兒子,別無選擇,五年前那樁生意之後,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見面的必要了,所以以後,不要再打電話給我。就這樣。”
“等等!”庄婉碟及時制止陸少勛掛掉電話:“陸總,做事情不要太絕情,五年前的事情,完全是周瑜打黃蓋,你情我願的,平輝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是你上心,才促成了交易,如今你說受制於我們,也太言過其實了吧?何況,你五年前也不吃虧啊!”
“您這話什麼意思?”陸少勛咬牙切齒的問。
“你要答應見面,我們就見面聊!你要是不見面,我也不介意去找袁茵聊聊!”庄婉碟真是要的一手好挾。
“你不用這樣威脅我!”陸少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要是敢找袁茵聊,我也不介意去拜訪一下老徐總,怎麼樣,看看我們到底誰手裏的把柄多一些,敢嗎?”
庄婉碟徹底被掐住七寸,沒有辦法,只好作罷!
“好你個陸少勛,如今竟也拿捏起老娘我了。你給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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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勛這邊剛掛了庄婉碟的電話,那邊秘書就闖進來。
“陸總,徐子騫來了!”
“讓他進來!”陸少勛坐在老闆椅上,手裏把玩着一隻金筆,不疾不徐的說。
到了這個時候,他早就無所畏懼了,來的正好,或許,這正是撕破臉的好時機。
徐子騫一路走來,大有一副神擋殺神佛擋誅佛的氣勢,一推門,就直奔着陸少勛而來,隔着寬大的辦公桌,他探身過去,一把拎起陸少勛的衣領,兩個人都傾着上身,與桌面形成了三角形。
“說,你對袁茵做了什麼?”
徐子騫手臂額頭頸部全部青筋暴起,這一路上他算想明白來了,一定是陸少勛手上有能要挾袁茵的東西,不然袁茵不會那麼堅決的跟他分手。
陸少勛垂眸看着徐子騫那隻緊緊揪着他衣領的手,陰森的笑了一聲。
“以前只覺得徐總對我懷恨在心,現在看來,是我誤解你了,你對我,還是很在意的,剛才分開沒多久,就找上門來,還這麼親密的姿勢,你是有多想我?”
徐子騫一推開他,一側嘴角輕輕揚起,冷笑道:“你不必說這樣的話,只會讓我更覺得你噁心!有什麼手段,你沖我來,咱們真刀真槍拿到明面上來,背地裏耍陰招,你也算個男人!”
陸少勛正了正領帶,坐在椅子上,不屑的瞟了徐子騫一眼!
“徐總倒是男人,卻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心情跑到我這來興師問罪,你掉不掉價,丟不丟人?”
“別跟我這唇槍舌劍的。”徐子騫雙手撐在陸少勛面前的桌子上,面色兇狠,眼神犀利:“我警告你,若是再敢打阿茵的主意,我定讓你和你的陸氏灰飛煙滅!”
“哎呦,我可真怕啊!”陸少勛譏笑着,嘲諷着:“徐總要是真這麼厲害,五年前怎麼就一敗塗地了呢?”
戳到了徐子騫的痛苦,他臉色變的異常難看!
這個陸少勛,五年前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是一個旁觀者,私自帶走袁茵,還嫁禍給了他那麼都罪名,居心叵測,其罪當誅!
只是,徐子騫一直沒有查到陸少勛除了對袁茵說謊,還做了什麼。
見徐子騫不說話,陸少勛又乘勝追擊。
“徐總,當真想要知道袁茵為什麼要跟你分手?如果你能受的了,我不介意一五一十,事無巨細的全都告訴你。”他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看着徐子騫,笑的像個偽君子。徐子騫若是想知道,他完全不介意把那些照片給他看,他就不信,身為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曾經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里,他會無動於衷!
徐子騫睥睨着看了陸少勛幾秒鐘,忽地笑了:“我突然不那麼想知道了。”
他看破了陸少勛的伎倆,所以不會讓他輕易得逞。
袁茵不是分手嗎,那好啊,大不了他重新把她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