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真真的旅途
李佳的軍隊舉着破爛不堪而且已經發黑的旗子一股腦地衝上了山頭。
弓弩手也拔出了刀劍準備近戰，不過剛剛組建的防禦瞬間土崩瓦解。
幾個炮手也立馬被殺，高一功瞪大了眼，舉着大刀便撲殺了過來。
李佳看準了帶頭的高一功，將劍對準了他。
“你的敵人是我!”他猛地揮劍，劈向高一功。
高一功側過身子，拿刀格擋了一擊。
刀劍發出乒乓的聲音，明軍與闖軍瞬間廝殺在一起。
叫聲，衝殺聲，刀劍聲頻繁交織傳來。
......
李自成此時接到了來自高一功的請求，不禁看了看那邊傳來的硝煙。
“明軍主動牽制我們側翼?”他皺了皺眉，“明軍還有這樣的戰鬥力?”
牛金星也皺了皺眉，不過他很快說到：“高一功再不濟也有近兩萬人的大營，明軍必定會受到重創，而我們此時則應該加大力度，正面攻破京師。”
李自成似乎也覺得牛金星說的有道理，他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看傳令的士兵：“你讓高一功堅守住。”
那個傳令兵呃了一聲，不禁握了握拳，“明軍出動了兩萬人左右，似乎裝備也十分精良......”
李自成揮了揮手，“只需聽令。”
那個傳令兵轉了轉眼珠子，知道無法再勸闖王，只好作罷。
......
噼啪!
闖軍士兵本來大多就是烏合之眾，高一功部真正的精兵只有三千人。
但此時明軍已經搶下了山頭，把炮點陣地搶奪了過來。
高一功剩餘的部隊安置在後方，此時只好從下坡衝殺上來，但明軍也集結成隊，提着長槍與刀盾將他們趕下了坡。
高一功感覺自己已經失勢，不由得與李佳交手了片刻就與他拉開了距離。
此時五六個明軍順勢舉着長槍刺向高一功。
高一功慌忙之餘只好拉過一個士兵讓他做了替死鬼，長槍貫穿了那個士兵的心臟，烏黑的血猛地噴洒在高一功臉上。
“可惡，等闖軍打進京師，你們都得死!”他提着沾滿血的大刀，又砍死了幾個試圖攔住他的明軍士兵。
李佳站在原地，讓幾個明軍士兵停了下來，“停下，把炮都毀了。”
幾個士兵轉了轉頭，疑惑地問道：“將軍，不需要把它們拉回京師嗎?”
李佳搖搖頭，此時城內已經有了不少大炮，拉這些大炮實在浪費時間，到時候李自成支援過來自己可就走不了了。
幾個士兵將火藥包放在幾架大炮附近。
“大家快撤，撤回城。”
......
海上，微風傳來。
雅蜜站在甲板上，看着一覽無遺的大海。
“真真姐，據說這幾天京師就打起來了。”她托着下巴無奈地看着真真。
真真的眼中浸染了無奈與傷感，很多船上的人都說李佳是必死無疑。
“兩位，來喝茶嗎?”鄭森穿着盔甲，背着手走向兩人，他背後一個僕人也端來一壺茶和小零食放在甲板上的一個小木桌上。
“哦，不用了，我們剛剛......”真真挑了挑眉。
“好吃的!”雅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着小糕點吃起來，“好軟好甜。”
鄭森微微笑了笑，坐到雅蜜對面，“李佳一定會安全南下的。”他瞅了瞅雅蜜與真真。
“多謝吉言。”真真無奈地摸了摸雅蜜的腦袋，坐到了她身邊。
“他們三個人還在休息嗎?”鄭森為她們兩人倒了一杯茶。
“別噎到了。”鄭森看着雅蜜的樣子一陣苦笑不得。
“嗯。”真真點點頭。
鄭森的眼睛多了一絲閃光，他看着文靜的真真，嘴角不禁多了一絲上揚。
“對了，萬一李佳沒活着回來，你們又想過怎麼辦嗎?”
真真明顯被這個問題觸動了心中某些情愫，她嘟囔着嘴：“我沒有李佳，我活着的意義那又是什麼呢?”
鄭森挑了挑眉，他看着真真，但沒有說話。
雅蜜也放下了糕點，她瞪大眼睛說到：“那我就去把他的屍體給扒回來!看他能去哪兒?”
鄭森呼了一口氣，他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杯上的熱氣。
“我與李佳也有緣分，這次我得知闖軍逼近，便親自過來，因為我知道李佳可能需要我這艘船。”他笑了笑，又說到，“幾位如果不介意，我可以送你們去金門，或者琉球一帶。”
“不必了。”真真搖了搖頭。
“......”鄭森沒想到真真拒絕得這麼乾脆，他喝了一口茶，緩緩說到，“我以前在日本等地有所經營，你們也可以去那兒過自己的生活。”
雅蜜嚼了嚼小蛋糕，看着真真與鄭森。
真真也喝了一口茶：“真真不願意。”
“何......”鄭森剛要說話。
保利諾就猛地沖了出來：“真真，真真，冬冬瘋了!”
真真呃了一聲，側過腦袋看着保利諾。
“你這個臭小子，居然又偷偷闖進我的房間!”佟冬冬提着劍一步一步走了出來，全場的人都感覺得到她的滿臉殺氣。
“真真，真真救我!”保利諾彎下身子，兩個眼珠子偷偷瞥了佟冬冬幾眼。
“好了好了，別打了，我們馬上就要到南京了!”真真皺着眉頭看向幾人。
“哼。”佟冬冬收回劍，坐到一邊，她看了看桌上的糕點也不禁抓起一個嚼了嚼。
鄭森呼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
他走到一邊，剛準備回船艙，真真突然又叫住了他。
“怎麼了?”鄭森回過頭。
“鄭將軍，我聽李佳說你的水軍十分強大，以後還有着比他更重要的作用。”
“......”鄭森捂了捂腦袋，他又瞥了一眼真真，“這些話你還是對我的父親鄭芝龍說吧。”
但是他剛說完又不禁想到了什麼，他繼續說到：“你應該有什麼事情吧。”
“對，請問鄭將軍你能不能順便打聽京師的消息與李佳一行人的消息，我......”真真捂着胸口低聲說到，她的聲音有些發顫，似乎是在害怕什麼。
鄭森看着真真，剛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又立馬收了回去。
“可以，我會派人繼續打聽情報。”鄭森說完便冷冷地轉過身。
真真連忙點點頭，“謝謝，謝謝。”
船繼續搖搖晃晃地向前行駛，這是一艘大船，上面還配備着巨炮，一般人在遠處還以為是一艘帶有武器的商船。
但其實，這是曾經親自炮擊過荷蘭艦隊的戰艦，而鄭芝龍的兒子就坐鎮在這艘船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