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篇 世風日下好人難
黃麗看到一群人圍住了小劉，膽子大了起來，撲騰一下爬起來，就要再動手起來，雙手揮舞着，咿咿呀呀叫個不停，枯木怕她再動手，趕緊拉住了她。
誰知她不知好歹，揮舞着雙手，在枯木胳膊上撓下了一道道血痕。
枯木吃痛放開了手，黃麗衝到了中介小劉面前。
小劉瞪着血紅的大眼睛，怒目圓睜，飛起一腳，黃麗再次飛了出去。
中介小劉緊緊盯着黃麗，臉上血痕累累，滿嘴鮮血，雙眼佈滿了血絲，崢嶸恐怖的像個惡魔。
黃麗被嚇到了，不敢再動手，大喊一聲，又趴在了地上，撒潑打滾。黃麗披頭散髮，哭花了臉，渾身沾滿了污垢，撕心裂肺的哭着喊着，活脫脫一個女瘋子。
幾人迅速控制住現場，怕又動起手來，靜靜等待警察的到來。
半個小時后，警鳴聲大作，警察姍姍來遲。
“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抓他，抓他，他打我，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黃麗看到警察，一頭沖了上去，一邊哭一邊拉着其中一個警察的胳膊說道，還不停地搔首弄姿拋媚眼。
“這位女士，您放心，我們會公平公正處理的。不冤枉一個好人，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警察望着披頭散髮花着臉，搔首弄姿拋媚眼的黃麗，一陣惡寒，用盡量平淡的語氣說道。
警察望着鬼一樣的兩人，強忍住笑意，開始工作。
“說吧，什麼情況？為什麼打架？”警察望着幾人，淡淡地問道。
“我在房子裏，等客戶帶看，他兩過來找茬搞事情，我氣不過說了句重話，他兩把我打成這樣。”中介小劉率先開口，指了指枯木和黃麗兩人，又指着臉上的傷痕說道。
“你胡說，你個瘋子，我兩一進來，你就罵我賤貨，還打我。”黃麗聞言立馬反駁，越說越委屈，又哭了起來，“吧嗒吧嗒”流着眼淚。
“你先動的手吧。”中介小劉惡狠狠地說道。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激動，當著警察的面吵得不可開交。
“停停停，你兩先休息一下，調節下情緒。”
兩個人聽到警察的話，都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然後，警察轉向房間裏的幾個人說道：“剛才說兩個人動手打他一個，那是三個人，還有一個在哪？誰知道情況，過來說一下。”
“他說的是我，不過我只是拉架，沒有動手。”枯木站了出來，說道。
一個人指着枯木說道：“我們都是過來拉架的，但我們是聽到動靜才過來的，之後他和我們一塊拉架，但是之前啥情況，我們就不清楚了，而且他好像認識那兩個人，來的時候他就在，他應該知道情況。”
警察望着枯木，說道：“你知道情況的話，就說一下吧，到底什麼情況。”
枯木想了想，整理了下思緒，實事求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的確和他兩都認識，黃女士是我的客戶，劉先生是我的同行。
但是我也不清楚兩人為什麼打架，我就說我知道的，看到的吧。
當時，我帶黃女士過來看房子，那會劉先生正好在房子裏，湊巧的是，這位黃女士除了聯繫我，也聯繫了劉先生看房子。
我就想，同行是冤家，兩個中介帶一個客戶看房子，算怎麼回事，我就打了個招呼準備走，讓劉先生帶黃女士看房。
誰知劉先生突然發起火來，破口大罵，兩人就吵了起來，等我轉過身，就看到兩人動起手來，扭打在一起了，我趕緊過去拉架，分開了兩人。至於他兩誰先動手的，我沒注意。
之後，他們就過來了，其餘的事他們也都知道。
黃女士說劉先生要逃跑，兩人一言不合又動起手來，我們一起分開了兩人，等你們過來，接下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和這個婊子串通好，想害我，想套我的房源信息，看事情敗露了就惱羞成怒，一起打我。”中介小劉吼着說道，向枯木潑着髒水。
“事情我們會調查的，該你說的時候你再說。”
“你動手了沒有？”警察問道：“你胳膊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沒有，我雖然就在旁邊，但是我絕對沒有動手打人，我一直都是勸架拉架。手上的傷是因為拉架被黃女士划傷了，這個黃女士和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枯木不卑不亢地說道。
“他動手了，他打我了。”中介小劉情緒有點激動，喊着說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動手了？怎麼打的你？”枯木眯着眼睛盯着中介小劉，說道：
“剛開始我都出了門口，反應過來你兩已經打起來了，咱兩之前是有恩怨，不過那是以前的事，這次我不計前嫌，好心過去拉架。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不求你感恩戴德，只想着一笑泯恩仇，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白眼狼，恩將仇報，污衊我打你。”
“你~你~你~你~。”中介小劉指着枯木，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地說道：“你沒打我，那我嘴上的傷怎麼來的？”
準確來說，枯木確實沒動手打他，是他要踢枯木，被枯木推到在地，但他沒法說，說出來只能更丟人。
“人家好心拉架，你忘恩負義還想打人，打人沒打到，自己摔倒受了傷，這就算了還怪別人，總不能讓人家站着給你打吧！人家沒還手，已經仁至義盡了，還污衊人家打人。就算打了，也是你自作自受。”枯木還未開口，黃麗搶着說道。
“我忘恩負義，你自己就是個好人了？我往他身上潑髒水，最起碼我沒有傷他，可他胳膊上的傷怎麼來的，是你挖的吧？婊子還立什麼貞節牌坊，五十步笑百步，忘恩負義，我可比不上你，你遠遠過之而無不及吧。”
“是我挖的怎麼了？他受傷是他活該。
我是他的客戶，客戶就是上帝，他帶我看房，沒保護好我是他失職，這樣的公司我肯定不會再去了。
而且他害我被你欺負，他還不幫着我教訓你，本來就是大錯特錯的。
更可恨的是，他和你有仇，竟然還護着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他做人都那麼失敗。
一無是處的廢物，要不是他礙手礙腳，老娘挖爛你的臉。”
“來，我就在這，他不攔着，你動我一個試試。”
兩個人說著又準備開打，警察喝停了兩人。不過從兩人的話語中，眾人已經判斷了大概，情況了解的七七八八。
“大兄弟，我真是替你不值呀，好心拉架，幫了兩個這樣沒心沒肺，不知感恩的人。”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天理不在，好人難做啊。”
枯木的心裏不是滋味，兩人的表現確實刺痛了他的心，他好心拉架，一個污衊他打人潑他髒水，一個害他受傷還貶低他。
“雖然幫了這樣兩個人，不過我不後悔，如果再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還是會出手，總不能看着兩人失手鬧出人命吧。”枯木黯然地說道。
眾人聞言，都不在說話，用有些異樣的目光盯着他。枯木知道好多人都在笑他傻，不過這就是他的選擇，無怨無悔。
“好了好了，具體的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既然你是被冤枉的，又沒有動手，那就沒你的事了。”警察對着枯木說道。
然後轉過頭來，望着兩人，說道：“說說你兩的情況吧。”
“警察叔叔，我這邊有點急事，你看我能走了嗎。”枯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裏，繼續在這裏耗下去也沒意義，於是對着警察說道。
“行，該問的已經問了，既然和你沒關係，那你就走吧。”警察說道。
“謝謝警察叔叔。”枯木說完，轉身離去，兩人也都沒有阻攔。
枯木直接回到了店裏，沒事人一樣，正常去工作上班。
這件事，只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枯木沒有放在心上。他走後兩人怎麼解決的，枯木沒有再過問，之後再也沒有見到黃麗，再見到中介小劉也是很久以後得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