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弄巧成拙
陸仲德見穆硯臻開口趕他走,頓時就急了:“二少,你等一下。”
這時候也顧不得臉面不臉面了,陸仲德急切的說道:“我知道我那不孝女這次犯了大錯了,為了給你一個交代,我,我昨天已經把她趕出家門了。”
“你說什麼?”穆硯臻轉頭盯着陸仲德,神色陰冷:“你把誰趕出了家門?”
見穆硯臻露出吃人般的神色,陸仲德心裏更沒底了:“只要你能消氣,要取消婚約還是其他什麼條件都可以,反正陸奚珈已經被我趕出家門了,我陸仲德就當沒有這個女兒了……”
“滾,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穆硯臻指着門口朝陸仲德低吼道。
陸仲德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二少,你要怎麼樣才能消氣呢?我們陸氏非常重視跟你們的合作,只要你願意恢複合作,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穆硯臻目光冷冽:“想跟穆家合作?我告訴你,等下輩子。你現在就立刻給我滾。”
想到陸奚珈被趕出家門,穆硯臻就恨不得殺了陸仲德,他一秒也不想多看見這副嘴臉。
既然他不把陸奚珈當女兒,那穆硯臻就一分情面也不想給他留了。
旁邊的額祥叔嚇得連忙把陸仲德往外面推:“陸先生,你還是先走吧。”
他還沒看見穆硯臻發過這麼大的火。
陸仲德不死心還想說什麼,祥叔警告道:“陸先生,相信我,要是你再激怒二少,他出手的話,估計陸家馬上就會在a市消失。”
陸仲德聽了,立刻就閉嘴,不甘心的往門口走,碰見剛晨跑回來的穆硯修,陸仲德一愣,連忙喊道:“穆總,你好。”
穆硯修一進門就聽見穆硯臻的吼聲,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見陸仲德叫他,愣了一下:“你是?”
陸仲德忙不迭的說道:“穆總,你好,我是陸仲德。”
穆硯修這才想起來,就是那個陸奚珈的爸爸,竟然找上門來了!
他看也不看他的說道:“你先走吧,我不習慣在家裏談公事。”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往大廳走去,陸仲德見了,臉色灰敗,知道沒有迴旋餘地了,只好不甘心的走出了穆家。
看見客廳里穆硯臻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穆硯修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剛剛什麼事發那麼大火,我老遠就聽見你的聲音。你身體不好,不能動怒。”
“你取消了跟陸氏的合作?”穆硯臻不接他的話,反問到。
穆硯修給自己倒了杯水,不以為意的說道:“是啊,他們的產品不合格,我覺得沒必要講情面,就取消了。”
“什麼時候的事?”
穆硯修見自家弟弟不依不饒的追問,心裏也有些心虛:“這個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也就是考驗一下陸家。不過你看,陸仲德那德行,一看就是投機取巧,毫無節操的人。”
穆硯修還有半句話沒說,就是這樣的人能教出什麼女兒。但是看見穆硯臻陰沉的臉色,穆硯修就自覺的閉嘴了,他可不想刺激地自己弟弟發病。
誰知道穆硯臻冷笑了一聲:“考驗陸家?我看你是想考驗陸奚珈吧?”
穆硯修自覺理虧,但是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他試圖岔開話題:“反正跟不跟陸家合作,以後再說,你先吃早餐吧。”
“哥,我不希望你插手我跟陸奚珈之間的事情。”穆硯臻淡淡的說道。
穆硯修一愣,穆硯臻很少叫他哥,一旦喊了,就說明是鄭重其事的,而且穆硯臻有一個特點,越是生氣,說話就越平淡。
看來這次穆硯臻真的很生氣,雖然穆硯修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試着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恢復跟陸家的合作?”
穆硯臻抿着嘴唇:“不,不用了,永遠都不用跟陸家合作了。”
穆硯修攤攤手:“好的,既然你開口了,我當然聽命。別想這個了,趕緊吃早餐吧。”
可是不等他的話說完,穆硯臻就快步走上樓了,看樣子是要換衣服出門。
看着穆硯臻沉默的背影,穆硯臻有些挫敗的看着祥叔:“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嗎?”
祥叔點點頭:“要是以後別人這麼對付你的未婚妻,你就知道了。”
穆硯修瞪着他:“我又沒有對付陸奚珈,我只是想讓你們看看陸奚珈攀附權勢的嘴臉。”
祥叔不冷不淡地回復道:“哦,你進來之前那個姓陸的說,已經把陸家二小姐趕出家門了。”
“什麼?”穆硯修有些吃驚,這陸仲德也太狠了吧,穆家不跟他合作,關陸奚珈什麼事?他如果是正常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帶着陸奚珈上門求情?
祥叔很想翻個白眼:“用腳趾頭也知道,陸家那位肯定知道你不喜歡二小姐吧?帶她上門求情有用嗎?”
穆硯修很認真的回想了一下,難道他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祥叔見了,又勸到:“我看你真的不要隨便插手了,剛剛二少爺那樣子你是不知道,要不是對方是未來岳父,估計二少會叫我把他丟出去。”
就算他不說,穆硯修也看出來了,連帶對自己都沒好臉色。可是陸奚珈被趕出來這事情,到底是好還是壞,穆硯修就拿不準了。
以穆硯臻的個性,肯定會去幫忙,那自己這不是弄巧成拙了?陸奚珈無家可歸,會不會死纏着穆硯臻不放啊?
想到自己可能好心做壞事,穆硯修就有些坐不住,他得去打聽一下情況。
看到祥叔淡定的站在一邊,穆硯修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不準告訴爺爺這件事,知道嗎?”
祥叔還沒說什麼,穆硯臻又補充了一句:“要是爺爺知道這件事,後果你承擔。反正爺爺不在家,沒有人能護着你。”
以穆齊遠的脾氣性格,說不定讓穆硯臻和陸奚珈馬上結婚都有可能,穆硯修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絕對不能!
祥叔點點頭,反正這個時候,穆家兩兄弟都不是好惹的,不能觸碰他們的逆鱗。
樓上的穆硯臻一邊換着衣服,想起昨天晚上陸奚珈問他公司的事情,難道那個時候她已經被陸家趕出來了嗎?
難道她認為斷絕跟陸家合作是他的意思嗎?
她現在無家可歸,能去哪裏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穆硯臻心慌,連襯衣扣子都扣錯了幾次。
是他太粗心大意了,昨天晚上就應該問清楚的。
想到她孤零零一個人被趕出陸家的情景,穆硯臻扯下怎麼也系不好的領帶,敞着領口就直接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