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粉紅絲帶晚會
“原來做什麼太執着了都會適得其反啊!”我暗暗得笑嘆一聲,起床穿衣,枕頭邊手機上銀色的鑽石現在一閃一閃的閃爍着紅光,那表示有未讀短訊來了。
我心中一動,伸個懶腰,走過去打開它,見真的是秋雨發過來的,上面長篇大論的告訴我她今天一天的時間安排,果然是從早上六點起床鍛煉直到晚上十點睡覺,沒有一點空閑的時間。“這個小美女,不這樣告訴我也知道你今天忙啊。”我讀着這長長的手機短訊,笑着搖了搖頭,但她的這種表白解釋確讓我心裏曖洋洋的。
反正也沒事,這兩天我就將自己關在屋裏,精心的研讀和操練起《太極術》來了,家裏人見我一下子變乖,不出去瘋跑了,高興還來不及,當然更不會說些別的什麼?
兩天下來,我只覺得身輕如燕,一舉一動都盡量與天地相合,與周圍相融,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我發現了修練太極術莫大的好處,就是無論做什麼都不覺得累,做什麼都是在練拳,並且也逐漸體會到了搏擊的真正含義,那並只是簡單的人與人之間的搏擊,而是與天地之間的爭鬥,與空氣和元素之間的相融。每當練到渾身舒暢的時候,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他老人家的一句話“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其樂無窮!”這二者是多麼的相似啊。
晚上,手機的鈴聲響起,秋雨打過來電話,告訴我她們已經出發了,並再次提醒我今晚一定去看她的演出。
“知道了,知道了,我正走在去電影院的路上。”我邊掛下她的電話邊喝下最後一口酸奶。
“我算知道男的了,沒一個老實的。”妹妹在旁邊瞅了我一眼,嘴裏哼了一聲說道。
“這叫善意的欺騙,懂嗎?”我白了她一眼,站起身來,理直氣壯的向外面走去。父母微笑着望着我,這是他們最開心的一次看着我晚上外出了,甚至連那句“早點回來!”的口頭禪都沒有說。
“談戀愛,去約會,多好的借口啊。”早知道以這個名義就可以在晚上獲得空前的自由,我早就開始追女孩子談戀愛了。
小刀的電話打了過來,告訴我晚上的百花劇院上演宣傳乳腺癌的晚會,而且具內部消息說,中間還有露點的畫面,約我一起去看個希罕,當然被我婉言謝絕了,並義正詞嚴的告訴他,那都是醫學和藝術。
他在電話里哈哈的笑着,“知道了,王老師,我就是個醫學愛好者和藝術愛好者。”
“是嗎?那你進劇院的時候,一定要再在胸前別一個大學生的校徽,讓別人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我笑道:“就別體校的吧,那個適合你。”
小刀在那頭哈哈笑道:“只體校還不行,後面還要再加兩個字,‘保安’。”
我嘻嘻哈哈的放下電話,心裏確不由得納悶兒道:“這小子,毛片都不知道看了有多少了,睡過的小女孩兒更是有一個加強連,怎麼關心起今天一個簡單的露點問題了,不會是那些舞蹈演出有什麼露點的演出吧。”想到這裏,我的心竟呯呯的跳起來,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秋雨那沒穿內衣的誘惑胸脯。
百花劇院的大門口,早已人頭攢動了,這樣一個敏感的話題,再加上又是本市最著名的舞蹈學校的演出,前來觀看的人是人山人海,本來二元一張象徵性的票價早已被票販子炒到了八十,但仍然有那麼多的人在圍着爭相購買。美好的公益性的演出因為沒有考慮到實際的操作性,再次於現實中帶上了濃濃的商業色彩。
在劇院的大門口上,懸挂着一個長長的紅色條幅,白色的黑體大字“關愛女性健康,呵護美麗**。”紅白分明,甚為醒目。我遠遠的望過去,見小刀身邊所謂的四大天王正在兩個穿着露臍裝的年輕女孩兒的擁擠下,叫賣着手中的一沓歌舞票,而他們的頭領小刀確沒在那裏,遠遠的望到我,那個一頭長發,瘦瘦高高的大天王狠二高高的叫道:“大哥,要票嗎?”我笑着揮揮手,心裏卻想到,“小刀調教的手下,總是這麼有禮貌,不讓他去學校當老師,真是人材的浪費。”
劇院的內部,確同外面的喧嘩截然相反,人們安安靜靜的坐着,靜等着演出的開始,偶爾的一些情侶和朋友低聲的談話,也總是把聲音壓到最低,我徑直向最前排走去,那裏已經做滿了人,只有最中間的那個一排一號還在空着,還沒到那,我就見到那一排的男女老少們總是用不經意的目光去瞟那個位子,好象那裏註定會是要做一個極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的。我就在他們的眾目睽睽之下走了過去,安安穩穩的坐到了那個空閑的位置。
一陣淡雅的清香從左手飄過來,我扭頭看了下,見是一個漂亮至極的中年婦女,她留着一頭清爽的短髮,潔白的耳垂上掛着細細長長的白銀耳墜,這使她顯得極為性感,望着我,她微微笑了下,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
我有禮貌的回笑了一下,在我還沒有轉過頭來的時候,她微笑着問道:“請問,你是在哪個大學上學的啊?”
“哦,我沒有考上大學。”我淡淡的說道,因為我沒有考上大學,所以我也很討厭別人這樣問我,如果不是她是位美女,我都懶得回答她這個問題了。
“啊,”她微微張開嘴,臉上是一副詫異和不可思議的表情,“那你的票是怎麼來得呢?”
我望了望她那失望和不相信的眼睛,一股惡作劇的念頭悠然而生,嘿嘿笑了笑道:“這票啊,是我在一個賣舊書的地攤上撿到的。”
“哪個賣舊書的地攤啊?”她再次問道,不過臉上已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當然是天水市舞蹈學院的門口了,肯定不知是哪個演出的女孩兒丟了的。”我一臉真誠的說道,心裏則暗暗的發笑,假話如果想讓別人當真,那就一定要在一句假話中帶上九句真話才行。
那個美麗的中年婦女聽了還沒有說什麼,可她身邊的另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孩子確坐不住了,“這是我朋友的座位,請你離開這裏!”他語氣頗微強橫的說道。
“咦?你怎麼證明呢?”我冷笑一聲,心裏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說話沒有一點禮貌的人了。
“我還用證明嗎?”他冷冷的哼着,臉上一副不屑的神情,唰的一聲從上衣兜里抽出了一疊百元的大鈔,抖動着嘩啦啦的響聲遞到我的面前,“把那張票賣給我,你可以出去了。”
“咦?你掏這麼多錢買我這舊票?你有病啊?”我假裝什麼也不懂的問道,兩眼如醫生審查病人般上上下下的瞅着他。
“你才有病呢?”那個男孩子氣道,猛的站了起來,很明顯的是想動用武力了。
“小雷,你給我做下!”我旁邊的中年美婦對他怒喝了一聲,“大庭光眾之下,你想幹什麼?”
“張阿姨,一個拾破爛的小子都能做到那個位子上,小雨早就說過,那是留給她最喜歡的人做的。”他邊說邊不服氣的指指我,氣哼哼的道:“小雨說不定是想給我的,確把這票丟了------”那神情,倒還是真的象是秋雨答應把票送給他一樣。
“別丟人了。有本事你怎麼不拾一個呀。”中年美婦皺皺眉道,“今晚你先認命吧,有事等下來問問小雨不就明白了。”
“就是啊,聽大人的話。”我嘻笑着說道,把票掏出來在手裏輕輕抖了抖,“抽時間我要去告訴那個叫什麼小雨的,有人竟然說我這是拾了個破爛,一點都不稀罕。”
“誰不稀罕了?我買你又不賣。”那個小強着急的叫一聲。
我輕輕的聳聳肩:“我當然不賣了,我憑它才能找到那個小雨的人呢。”我呵呵的笑着,得意的瞅着他那又氣又恨又急的樣子。
那個中年美女無奈的嘆一聲,側目看看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終於也沒有說出來。這時,開演的鈴聲響了,室內驀得變暗,明亮的燈光照射到了光彩四溢的舞台上,身着黑色開胸晚禮服,露出着半截白嫩乳溝的主持人走上台前,從她那窈窕的身材和年輕的面容上,顯然看得出來也是一名在校的大學生。因為她那性感的裝束,使整個舞台下面響起了一片輕佻的呼哨聲,戰爭宣告結束,我也跟着拍起了巴掌,美女總是養眼的。
盛大的歌舞表演一個接着一個,但確一直沒有秋雨的出現,眼看就要到晚會結束的尾聲了,這時,我的手機滴滴的響了,那是有短訊來的音樂,我打開她,仔細一瞅,秋雨發過來的,“下一個節目,我就要上場了,因為有你,所以我很緊張!”
我在暗夜裏微微笑了下,給她發出了回信:“放鬆些,你在我眼中總是最好的。”這時,我的鼻中又聞到了那淡淡輕雅的香水味,憑意識,我感覺到了旁邊女人的頭悄悄向我這裏望着,不過,我倒懶得管她了,現在,我還真希望能有人共同分享我的喜悅呢。
舞台上,燈光變成了道道彩虹,美麗的報幕員甜美的聲音響起:“現在請大家欣賞天水舞蹈學院05級3班的學生表演的舞蹈《柔柔的紅絲帶》,台下,掌聲瘋狂的響起,到現在,我才知道,秋雨所在的那個班級,竟是天水舞蹈學院最著名的05級3班,全是由富貴之家的千金組成的天使班級。
燈光閃爍中,一群身穿着透明緊身衣,斜披着長長的粉紅色絲帶的苗條女孩兒從舞台的一側歡快的跳躍上來,這些平常高貴的女孩兒們,現在正自願的展示着自己那凹凸誘人的美麗身材,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我注意到,那個領舞的最漂亮的女孩兒就是秋雨,舞蹈中,她是那樣的秀美和恬靜,與平常的開放與爽朗判若兩人,在她苗條的身子上,裹着一件白色的長裙,長裙上有着一條艷麗的粉色,長裙飛舞處,修長的**不時的閃現,從那與眾不同的白皙的肉色可以看出,她並沒有象其它的跳舞女孩兒那樣穿着從上到下的跳舞專用的白色緊身衣,而是光裸着潔白的雙腿,因此每當裙角飛揚而起的時候,台下的掌聲各呼哨便會紛紛的響起,由於她艷麗的舞姿,將整台晚會推到了**。
隨着音樂的結束,秋雨兩手撐地,身子懸空仰卧在舞台上,美麗的頭顱憂鬱的望着遠方,在她後面,女孩子們展開了一副巨大的照片,那是一個乳腺癌病人的胸部,左邊光禿禿的,有着一長條醜陋的彎彎曲曲的象蚯蚓般的紅色疤痕,從胸部直通到腋下,另一邊確是豐滿,雪白,傲挺的**,殷紅的**如一粒誘人的桑葚俏立在雪丘的頂端。極美與極丑極不諧調的在一個漂亮的女人體上出現,下面是一行觸目驚心的紅字,“我國每年死於乳腺癌的女性,有四萬之眾!”
年輕帥氣的男主持人低沉而傷感的聲音響起,“照片上的這名女孩兒便是05級3班的學生李美麗,幾個月前她被診斷為乳腺癌,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接受着痛苦的化療,乳腺癌的發病已經向低齡化進行了------”
整個大廳中一片靜默,只能聽得見主持人一個人講話的聲音,大家都被舞台上那個充滿刺激且極具張力的照片震驚了。
乳腺癌,絕對是美女的殺手!我心裏嘆息一聲,確不由得想到了人體的克隆技術,既然能讓小白鼠頭上長出長長的兔子耳朵,那為何就不能長出幾個女人漂亮的**呢?想到這裏,我自嘲的笑笑,隨着科技的發展,這社會還不知變成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