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極道大佬17
“BOSS,”森醫生開了電梯後轉身看向她:“正好太宰回來了,不如讓他們這些同齡人一起玩?”
“嗯?他回來送報告嗎?”大概是想要她去申請教育行業經營許可,那小子要是認真起來什麼都能做得到,估計靠近鐳缽街的地皮已經徹底推平了。
豈止推平,連施工隊都已經就位,簡直就是迫不及待。
她想了想,果然覺得小孩子應該更願意和小孩子一起玩耍,亂步下午就拉着織田跑了,沒猜錯的話是去急着吃粗點心。既然太宰一個人找不到玩伴,不如就讓他送中也回鐳缽街。萬一要是發現羊有什麼異動,太宰也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全身而退——或者說他不把那群羊玩死就算不錯。
作出決定后她回應了醫生的詢問:“那就讓太宰去,帶上幾個人快去快回,這麼晚了不要在外面亂晃。”
如今橫濱的安全值大幅度提升,他少在外面晃的話大概會升得更高。
橘發少年動了動身體似乎想說什麼,森醫生及時發出聲音:“是,BOSS,就按您的意思辦。”中也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三人回到首領辦公室,醫生撥通內線,很快有着一頭毛茸茸黑髮的太宰治哼着小調一蹦一跳推開木門,發出可愛的“嘿咻”聲無視客人趴在辦公桌上靠近她:“我回來啦~”
“嗯,歡迎回來。吃晚飯了嗎?”她揉揉他的頭髮,少年“哼~哼~哼~哼~”趴着任由她揉腦袋:“吃過啦,出門的時候部下幫忙帶了將軍先生的便當,還有特製牛奶。”
她笑着推開他的腦袋讓他站好:“不要懶洋洋的,有客人在。”
聽她這樣說少年才不甘不願轉頭看了眼瞪過來的橘發少年:“什麼啊,竟然是這樣的傢伙。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相處的……”但又突然覺得討厭起來。
他沒說後半句,她也沒聽出什麼言外之意:“你們在鐳缽街見過一面,年齡相仿,也許能聊得來吧。對了太宰,麻煩你送中也回去,多帶幾個人,快去快回。”
“啊……好累嘛~”小少年哼哼唧唧倒在地毯上滾來滾去,就像在母親面前撒嬌胡鬧的熊孩子。她淡淡加了句:“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這孩子就不會做無的放矢的事,此刻耍賴無非為了討要些其他方面的好處。
果然,他一聽就跳起來又趴在辦公桌上:“吶~吶~”
“難道許可證到手不要時間嘛!”她伸手再次去推他:“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說著打開抽屜掏出個盒子換了種哄小孩的語氣:“隨船帶回來的,自己去技術部找人幫你解碼安裝,法語和意大利語有看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我。”
黑髮少年歡呼一聲抱過盒子打開看了看——是張裝載了遊戲的光盤。雖說日本不日即將發售,但他就是想提前幾天先玩,她也相當縱容的公器私用不遠萬里為他帶了這麼張光盤。
“好開心~我要拿去和織田作還有亂步先生一起玩~”說完他把盒子留在桌子上扭頭又看了眼橘發少年:“走吧小矮子,太宰先生勉為其難送你回鐳缽街。”他不憚在這個少年面前表現自己有多受寵愛,首領也確實對這個陰鬱的孩子有幾分偏心,看在中也眼裏就特別不高興。
換個地方他非一腳把這傢伙踹牆上不可:“滾!我還在生長期啊,遲早能長高!不需要人送,又不是女孩子。”說著他將手塞回上衣口袋,又向前探着身子走向辦公室大門。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這樣回去,你的同伴怎麼看你?”
“我知道你今天來,是想問河對面倉庫的事。怎麼說呢,硬要說與羊沒有關係,也沒那麼絕對。”
“本來每年這個時候PortMafia就會重新評估各航線和倉庫的收益,以便劃分接下來一整年的投入重點,恰好遇到偷東西的羊……我最近想了想,放縱一群孩子偷些烈性走私酒總是不太好,萬一有誰好奇嘗試呢?於是乾脆把那片地方空出來留作他用。至於倉庫,碼頭那麼大,換個地方重新設立就是。”她坐在辦公桌后單手撐着下巴:“負責這件事的就是太宰,如果你的同伴有問題,他可以替你回答些許。”
此刻她表現的一點也不像下令將叛徒“扔在外面台階上處理乾淨”的首領,更像個替傻兒子操心社交能力的老母親。
太宰不高興的撅撅嘴:“走啦。”
中也是打算撂挑子扭頭走人的,但又轉念一想,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完了拍拍屁股抬腳就跑……總感覺不那麼是滋味兒,於是他低頭哼道:“那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算是暫時服了個軟。
小傢伙蔫嗒嗒的好像連耳朵都垂了下去,踢踢踏踏跟着討嫌的黑毛走出辦公室。
首領吩咐的事,自然第一時間辦妥。等他們來到一樓門廳剛巧遇上送了亂步回來的織田作之助,於是也就不必再麻煩其他人,紅髮少年伸手出去打招呼:“太宰,這裏。”
太宰眼睛亮閃閃的回應:“呦,亂步先生,織田作,晚上好!”眯眯眼少年叼着鯛魚燒看看他,把零食放在手裏捏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幹得不錯啊,太宰!”
“不過還比不上亂步大人就是啦!”他哈哈哈笑了幾聲讓開地方,太宰坐進副駕,非常自然的來了一句:“最後是在山上?”
“不,是海邊,嚴格點說應該是海邊懸崖底下。”亂步一口咬掉鯛魚尾巴:“風景很好的岬嶼。”
“了解~”他搖下車窗玻璃:“快點上車。”
“拜拜,小個子優等生~”亂步吃着鯛魚燒沖中也揮揮手,一搖一晃進了門廳——大概是想跑去首領辦公室玩。
黑髮少年把客人兼任務目標扔在後座不聞不問,自顧自和開車的好友聊天,從頭到尾跟話癆似的嘴巴就沒聽過,非常孩子氣的努力營造“你被排斥了”的氛圍。
然而中也滿腦子想的都是“真要再回到羊嗎”這個問題,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小心機,甚至頗有些感謝他沒來煩自己。
別有用心的利用與真心真意的關懷,他當然分得清清楚楚。中原中也只是活得真誠活得耿直,又不是傻。
中午和成員們吵架一氣之下剋制不住脾氣就把羊成員的象徵物給扔了,到這會兒後悔沒有多少可後悔,只擔心他不在的話那些孩子會不會被欺負。
他一睜開眼睛就仰賴着“羊”的照顧,無論怎樣,中也都希望他們能過得好好的——雖然每次怒氣上頭時都想一走了之再也不管他們,然而等火氣降下去后他還是會下意識將那些孩子視作需要背負的責任。
從八歲有記憶起到現在,整整四年的朝夕相處,要說沒有一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橘發少年想着想着就想到蘭波下令處決叛徒時冷靜理智到近乎殘酷的決絕。
他明白維護組織的純潔性對組織的生存有多重要,但是聯想到“羊”的身上,如果遇到同樣情況,他果真有這種魄力處決曾經的同伴嗎?想來想去越想越沮喪,不可能的,他做不到,自己這個首領做得跟玩過家家似的。
更優秀的首領想得是未來一年組織如何發展,未來十年組織如何發展。反觀己身,作為羊之王他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獨自一人四處晃悠——巡視地盤確保沒有危險混進來傷到那些小孩子。嗯,也會想法子弄些食物來補充庫存,然後去報復傷害了“羊”的人,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與其說是王,不如說他是被一群炸營瘋跑的羊拖着滿地亂滾的牧羊犬。
沒有一隻羊聽話的那種。
當然了,他也曾反覆對人說不是什麼“王”不“王”的事兒,自己只不過比別人多了張底牌而已……但那也只是嘴上不怎麼自謙的說說而已,心裏還是認同“羊之王”這個稱呼。
然而,別說組織的未來,他連自己的未來也從沒有想過。我果然沒什麼做首領的才能吧……少年默默嘆了口氣。
下班時段路況都不是太好,走走停停快一個小時才靠近鐳缽街邊緣。再往裏這輛車就不好進出了,三人只能找了個停車場下車步行。
中也覺得沒有被送到家門口的必要,但另外兩人一致表示首領命令必須徹底執行。他推了兩、三次反而招致太宰嘲笑“是不是狗窩太臟不能見人”,腦子一熱就領着兩個外人進入了羊的核心領地。
接蘭波返回PortMafia時太宰就已經來過這裏,大概位置方向心裏有數。倒是頭一次來這裏的織田作之助有些差異的邊走邊看:“這裏比大阪的西城區還破舊蕭條啊!”
鐳缽街與PortMafia的領地存在部分接壤,與熱火朝天的施工現場和整潔乾淨的倉庫巷道相比,簡直就像是兩個不同時代的世界生拼硬湊在一起。PortMafia在生存的同時不斷回饋着包容自己的城市,這個組織與橫濱已經相輔相成互為表裏密不可分——這是它與其他黑道組織之間最根本的不同,其他組織都還處於寄生狀態,這個龐然大物卻已經與橫濱達成和解轉化成為共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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