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攤牌
你以為這種大型的聚會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歡天喜地，敲鑼打鼓，熱熱鬧鬧，喜氣洋洋？
並不是。
實際只是展望未來，悼念曾經，然後中間的舞台上有着歌女在演唱。無聊至極。
不過好在它是允許離開座位攀談的，所以為它的商業屬性進行了升華。而魔王，無疑是眾人關注的核心。
但魔王本人卻像愛極了歌舞一般，讓人不敢打擾。周圍孤零零的一個人也沒有，而另一邊的雲滄他們情況與魔王那頭相比也不相上下。
這一次的仙魔大戰可以說是將魔界連成了一個整體，大家互幫互助，友誼max，但是有一個例外，便是雲寒城。
大抵是什麼情況呢？大概是人家聯手對敵，而雲滄卻是找那些被滅城，或者快被滅城的地方進行人道主義的幫助，並且為他們提供新的房屋。
這種行為可以用一個很簡潔明了的詞語來形容，就是合併，也許用吞併更合適。於是，雲寒城並沒有攜手共進的夥伴，並且由於是新建成的城市，以往交好的人也不存在。
於是……他們同樣沒有人搭理。
不過好在雲寒城是雲滄和水若寒一起來的，所以他們可以內部交流。
比如現在雲滄就躺在了水若寒的懷裏：“好無聊啊，我為什麼要來啊……”
看着雲滄這副無聊至極，痛苦難耐的表情，水若寒忍俊不禁：“再等等就結束了。”
“等等嗎……我們來修鍊吧。”雲滄仰頭看向水若寒。
“修鍊？”
“對啊，世俗凡塵與我何干，鑽心修鍊浪跡天涯。”
“可是……”水若寒低頭在雲滄額頭上印下一吻：“我仍記得你當初可多能苟就苟，得過且過的。”
“當初？什麼當初，我一直都是很喜歡修鍊的！”雲滄義正言辭，表示自己忠貞不二的信念。
然而水若寒卻笑了：“當初在幻境裏便是如此。你莫不是要不承認吧？”
“幻境，幻境裏的事情怎麼能當真呢，經過前世的打磨我早就蛻變了！”雲滄義正言辭。
水若寒卻更加無奈，他湊近雲滄的耳邊，以一種認真的語氣道：“雲滄，你不想說，可以不說，但是，不要騙我啊……”
“……”雲滄微微一震，雙眸突然暗下，隨即又眨巴眨巴眼睛，恢復了之前的模樣，笑着道：“我怎麼會騙你呢～”
然而這次雲滄的表演水若寒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他雙手固定雲滄的頭，逼迫着她正視他：“雲滄，我是你的男朋友，要與你攜手共進之人，所以，有些事情不要瞞我了，可以嗎？我希望你的眼睛裏有我的存在。”
“……我怎麼會……”
“我想要一個真正的答案，不要轉移話題。”水若寒依舊笑的溫柔，眼神中卻滿是堅定不移的神色，他突然的強勢，打了雲滄個措手不及。
但云滄也不是普通的人，她的心理素質是賊強悍的，見水若寒如此，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其實打算等成仙后再說的，那個時候，你或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身份，和曾經淡忘的記憶……”
“可我現在就想知道。”水若寒認真道。
雲滄搖頭笑笑：“我一直以為我瞞的很好的，不過你想聽，那我就跟你說吧。”
說著，雲滄看了看身邊的人，確認沒有人關注后，她輕輕揮手，帶水若寒先進了靈戒中。
“？”水若寒有些疑惑。
雲滄卻道：“有些事情不適合在外面講，而現在算是保險些了。”
水若寒更加疑惑，雲滄卻沒有解釋，反而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不會瞞你，但事情應該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吧。”
“？”水若寒有預感，這件事沒有他之前想的那麼輕易，但是……能和雲滄一起經歷，也算是不錯的人生體驗了吧？突然激動！
而雲滄繼續擺着她那副嚴肅的表情，道：“此時說來話長，那我便長話短說，實際就是，從我出生，甚至是在魔法世界開始就有一個幕後大boss在觀察，據我猜測，他應該是太無聊了。”
“然後？”
“就這些，沒了啊。”雲滄睜着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看向水若寒，來證明她話語的真實可靠。
“不過……”雲滄又開口了：“如果要詳細一些，那麼我穿越，還有玄凌派那個葉寒師尊，再到遺迹里的幻境都有他的手筆。”
水若寒有些疑惑：“這些？”
“嗯，這些沒問題，都是對我自己好的，大概是這位太過無聊想培養一個對手吧。”雲滄有些不在意的回道。
卻讓水若寒有些疑惑，他盯着雲滄看了半天，依舊覺得雲滄還瞞了他些事情。
而雲滄卻換了一件事：“你感覺到我的契約了嗎？我還有一個本命契約。”
水若寒雙眼迷茫，認真感受了下：“好像是，麒麟？”
雲滄點點頭：“是，他被我安放在魔法世界做一些事情。”
“……”水若寒雖然想過雲滄又事情瞞他，但沒想到是這麼硬核的事情，這讓他一瞬間無言。
雲滄彷彿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知道從哪裏把紫貂小白給抓了過來，扔給水若寒：“這個的主人就是那個boss了，你如果想研究的話，就看你能問出什麼了。”
“……”抓着小白，水若寒難得的震驚到了。呆愣幾秒后，他才反應過來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苦笑道：“我一直以為我要面對的雲初就已經是困難的了，卻沒料到……”
“……”雲初真的是敵人嗎？看透一些事情的雲滄笑而不語，不過：“這些事情我可都給你說了，所以，不要生氣了～”她惡意賣萌。
水若寒手微微一僵，然後摸上了雲滄的頭，嘆道：“雲滄，我很高興你給我說這些，這代表你終於願意正視我了。”
“？？正視，我一直是在正視你啊～”雲滄無辜。
“不，你之前可能將我當成一個陪伴生活的人，但是你卻沒有將我當成共渡難關的夥伴。”這一次，水若寒毫不留情的說出一切。
“……”雲滄輕輕一嘆：“也許吧，但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這一句，她說的分外認真。
這讓水若寒忍不住上前抱住了雲滄，雲滄看不到的臉上，流露出與他平時不同的狡詐與滿意的神色。
他想要的莫過如此，一步步，耗費心機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