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畫血奇緣 第一卷【畫血奇緣】003:洞裏千年筆生花

第一卷:畫血奇緣 第一卷【畫血奇緣】003:洞裏千年筆生花

事情說回到此日清晨,文武兄妹一東一西趴於潭水岸邊。

蘇醒后慢慢打開眼帘,視線漸漸開始清晰。慶幸大難不死之餘,也確定了對方安好。

二人聚到一起環顧四周:環狀的碎石岸邊,圍繞着一潭碧水,穹窿模樣的頂部長滿青苔,就像在一個倒掛的葫蘆里……

“文妹?你沒事吧?”

“還好!就是嗆了幾口水。你呢?”

“無礙!這是哪裏也不知道。咱們是不是先找找出口?”

兩人圍繞潭水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其它路徑。

“武哥?咱倆被困在這兒了,沒有出路,這可如何是好?”

“文妹你放心!一定會出去的。咱們再仔細看看……”

“看啥呀?都轉了好幾圈了,此處方寸之地一覽無餘。南北東西盡收眼底。哪裏有出口呀?”

“放心!肯定會有的!若不然,咱倆又怎麼能進來呢?”

“怎麼進來?溺水而入、脫水而出呀!我都喝一肚子水了,你忘記啦?”

“哦,對對!那你說……出口會不會也在水裏呀?——文妹?你在此等候,我下去看看。反正也無計可施,橫豎都是困着,也不怕再下去一次了。”

“誒?等一下!你別扔下我呀?萬一你掉進去出不來,我一個人可如何是好?”

“假如我很久沒出來,你再跳,說不定就都出去了。要不然也是死路一條!這裏既沒有吃的、又沒有喝的。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呀!”

“那……好吧!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武哥千萬要小心……”

言畢,武喆一頭扎進了潭水之中。文曉呆在上面急切地等待着……

片刻武喆便鑽了出來,濕漉漉的爬上灘頭,擰着衣上的水,狼狽的說道:“唉!裏面綠綠的什麼都看不清。看來,我們真的是要困死在這兒了。”

文曉咬着手指,轉着眼球兒狐疑道:“沒道理呀?為何只能進不能出呢?”

她一邊思索一邊輕錘石壁,“咚咚!咚咚!”換着位置敲着,突然有了“鐺鐺!”兩聲回應。

文、武兄妹四目相對,於是又敲了三下,回應也是三下,接着四下,五下……,都如數回應。

不知福兮禍兮,文曉大喊:“有人嗎?救我們出去吧……”她不停呼救,但一直無人作答!

武喆寒磣她:“哪有人啊?那是你敲的回聲好么?”

“武哥?有回聲就說明是空的咯?這好比是西瓜,附耳輕捶便可聞聲辨內。砸開,說不定就是出口。”

武喆贊同,當機立斷,撿起大石便開始砸。砸到手軟,終於開了縫隙。文曉搶上前去,單眼往裏瞄。裏面光線刺眼,似乎別有洞天。只是縫隙太小,視野有些局限……

“繼續砸!——”

半晌后,石破洞開。原來是個密室,轉圈有六道石門。門上分別嵌有環壯的發光石頭,那石頭五彩斑斕,顏色各異。

兩人新奇地異口同聲:“哇~好漂亮,這是什麼鬼?”

禁不住往前走了走,近距離觀摩,每道石門上都有不同的壁刻,奇怪的是其中有一道卻沒有!

“武哥?這石門背後許是出口,二人合力破門如何?”

說著她就伸手去觸碰發光石,不料‘滋~’一聲,燙得文曉大呼疼痛。

武喆建議換門試試。她隨即來到綠石門前,小心觸碰……

“武哥?這個好像不熱耶!”

“啊?是嗎?我試試。”

武喆安心將手置於其上,‘滋~’又是一聲,燙的他趕忙將手縮了回來,抱怨道:“哎呦~!文妹?你是故意的吧?”

文曉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親自摸了上去……

此物光滑溫潤、手感絕佳、如玉勝玉、似冰勝冰。她嘗試着摳取,怎奈其無比堅硬!使盡渾身解數,頑石仍紋絲不動。最後摳到手酸爪麻,累坐於地上牢騷道:

“這是什麼鬼?竟然如此之硬?”

“文妹稍安勿躁,或許是你的手段有誤、方法不對!”

“方法?若非挖取?……”

她想起阿牛破譯的那尊佛像旁鐫刻的文字,踱着碎步喃喃自語道:“歃血窺賜天機……啊~!莫非……”

茅塞頓開之後,她抬起小手,試着咬破了食指,用帶血的指尖輕輕點了過去,忽然看見那綠石陣陣發亮,忽明忽暗……

“血?武哥?它喜歡血!”

文曉等不及武喆反應過來。索性拾起碎石劃破掌心,一掌朝那綠石拍去。那石壁上的溝渠立刻開始充血。她又用另一隻手使勁擠壓,溝渠的血柱加速填充。

‘轟隆!——’一聲,門破開了。

裏面的暗室面積不大,石質的地面扇形鋪於腳下。空間內徒有四壁,並無長物。唯一可見的是一具棺槨置於中位。那棺槨由石頭雕砌而成,大小中規中矩。棺蓋上雕琢着一個抱月盤龍圖案。兩側裝鑲着四個雕龍環銅拉手。

此刻他倆站於同側,默契的對視一眼。合力拉開銅環,將棺蓋打開。開棺的瞬間,看見其內部金箔飾壁,芳香撲鼻。裏面躺的竟是一位奇女子:

素麵玉顏媲明皎,

一筆煙緋上眉梢。

峰壟俊俏小瑤鼻,

桃花淺笑醉人意。

雙眸閉處楚睫立,

美人尖上挽花髻。

膚如芙蓉出清露,

滴水櫻唇起漣漪。

長相貌美如花,儀錶嬌星婉月。

身穿一件血紅斑裙,腰間系有刺繡錦袋,頭下安枕一個檀木盒.......

“哇哦~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美的女人!”

正當文曉驚嘆之際,此人卻化作一縷青煙,世間蒸發。其骨骼畫作一支筆‘邦啷’一聲,掉落棺槨之中……

只見這支筆長約一尺六寸。一頭兒為閉合蓮花骨朵;另一頭兒為黑色龍毫桃尖兒;紫銅筆桿兒被蟠龍玉石環嵌。文曉輕輕將其拿起,筆體泛着綠色熒光陣陣發亮。仔細端詳,上頭寫着四字:

‘妙趣生花’。

把玩之間‘嗖’一下,那筆消失不見了。文曉感覺雙掌有些刺痛。翻手一看,兩個掌心均有個銅錢大小的綠色蟠龍圖騰。圖騰閃閃發亮,讓她甚是好奇。

再看棺里,她拿起衣裙,雙手抖開,在身上比了一比:“好大個裙子啊!——武哥?你看我能穿得嗎?”

“能穿是能穿,不過略大。再等幾年,等文妹如我這般大小,想必能穿。不過死人的東西太不吉利,我看還是不要的好!你也別臭美了,趕快找線索吧。如果再出不去,可就真的餓死在這了,我從昨晚就沒吃飯呢!”

武喆打開檀木盒,從盒子裏抽出了一個絲質捲軸,他迫不及待將其打開,見上面有字曰:

凡入我門,化血回魂。

通行三世,位列仙尊。

先斬頭陀,再復耶羅。

如有違者,必遭惡果!

大耶羅尚善門九世——納闌飄雪

“武哥?上面寫着什麼?”

“這……”武喆也大字不識,犯難地吱唔着。

文曉看他一副搔首的模樣,便知他比之自己強不到哪兒去,於是便發急了:

“真是兩個大傻叉!此刻若阿牛在該多好哇!既然沒有什麼發現,不如武哥你再開一門?”

有了一次成功的經驗,武喆如法炮製。

‘轟!——’

門開了,二人直奔棺槨。見一男子躺於棺中:烏黑順直山羊須,橫卧濃密長刀眉,印堂之上嵌着一個太陽圖騰。周身披着黃金蟒鱗鎖惡甲,腹中插着一把鄔金白骨羊羯刃。開棺剎那亦幻作青煙而逝,骨骼變成一個拳頭大小的蛋......

二人一心只為尋找出口,所以繼續開門。可其餘四門,始終未能開啟。多番嘗試無果,兩人徹底放棄。身心俱疲,饑寒交迫的文、武兄妹,無可奈何的累倒在地上,疲軟地靠在了一起……

文曉渾身無力,無精打采地問道:“武哥哥?假如我們有幸生還,出去后你想做什麼?”

“我想吃肉!應該先大快朵頤......”他不假思索地說道!

“哎呀!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以後’想做什麼?”

“當戰士!這樣就可以不被欺侮了!”

文曉撇了他一眼:“你這是在說我嗎?你身邊整天就只有我,我哪有欺侮你?說得跟你天天都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那你呢?文妹以後想幹什麼?”

“我呀?嗯……想當醫官郎中,那樣就能治好我爹爹的腿和我祖母的病!”

“可是我聽長輩們說,當醫官需要認識好多好多字的,你又不認識字,萬一你當不成醫官,夢想豈不成了妄想?”

“那就當畫師,雖然不識字,但也能把想說的話,統統畫出來。”

二人就這樣引星拽月地東拉西扯。雖然是暢想着日後的做為,但此時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就此寥寥數語,累得雙雙昏睡過去……

瀰瀰夢境,如夢如醒。神遊之際,飛來一女。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緩緩移至文曉跟前,俯身輕語:“小姑娘?……”

“你?你不就是石棺里的人么?”文曉冒昧的問着。

“孩子?你既已入我門,為何不尊我旨呀?”

“什麼‘我指,你指’的?請問你能救我們出去嗎?我們無意冒犯,只因失足跌入卻不得而出,情急之下才開啟靈棺。得罪之處還望海涵,如有法門,勞請告知一二。”

“你沒見我手諭么?況且,我比你大上千年有餘,如今又得我真傳,還‘你你’相呼,未免有失禮數!”

文曉無辜的說:“你說的‘手諭’是那絲質捲軸吧?對不起!我沒上過學,所以不識字。不知道裏面寫的是什麼,亦不知你是何許人士!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呵呵呵,原來如此!”

女子嫣然一笑,解釋道:“我複姓納闌,名喚飄雪。至於我是何人?三言兩語如何解釋得了?簡而言之,你贊可認為我就是百年前的你。”

“百年前的我?我聽不懂,你怎麼可能是我?”

“世間有轉世輪迴,大小周天;眾生相系,並不稀奇!留待日後你慢慢了解也不晚。而今,你來這古墓,開我靈棺,即是與我有緣之人。我們苦等多年才相遇,不論你慧根如何?我定會指引你完成‘大任’的。”

“‘大任’又是什麼?是不是我完成了,就能放我們出去呢?”

“想要出去又有何難?但此‘大任’關乎芸芸眾生之安危,三界江山之社稷。你若有違,定無善果。”

文曉似懂非懂,不過看此人美麗端莊,慈眉善目,倒也不像是害人的鬼怪。於是問道:“恕我愚鈍,還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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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神女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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