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凶殺案

第七章 凶殺案

這一夜,註定是一個多事之夜,剛剛從造紙廠離開,還沒有來得及休息,楚天賜便接到了來自張所長的電話,在電話里,張所長告訴了楚天賜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造紙廠的廠長馮雨山在自己家裏被殺了,因為馮雨山現在居住在光明路一帶,所以光明路派出所的所有警員需要到場封鎖現場,並且幫助派出所刑偵隊的隊員收集證據。

倒吸了一口涼氣,楚天賜有些壓抑的感覺,因為從昨天開始,這已經是第三場事故了,冥冥之中,楚天賜感覺這三場事故是有所關聯的,當然,楚天賜也並非憑空臆測,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判斷,完全的來自於之前自己在造紙廠看到的那個背影,如果今天造紙廠的火就是那個背影所為的話,那麼很明顯的,這一場火就和昨天的那場車禍有關係了,再者,現在死亡的又是造紙廠的廠長,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兇手的就是利用了這一場大火來轉移所有人的視線,從而讓其順利的完成刺殺的行動。

當然,這一切也僅僅只是楚天賜的猜測而已,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楚天賜並不能要求刑偵隊進行併案處理,甚至說,此刻的楚天賜在刑偵隊那裏已經完全的說不上話,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會聽楚天賜來分析案情,現在楚天賜只希望負責這起案件的人,能夠足夠的聰明,希望可以從中找到一些突破口,儘快的將犯人繩之以法。

從造紙廠前往馮雨山居住的地方並不遠,當楚天賜到達的時候,發現這裏已經來了不少的人,甚至在人群中,楚天賜發現了幾個熟悉的面孔,而這些面孔就是剛剛在造紙廠那邊出現的,顯然當那邊的熱鬧結束以後,這些圍觀的群眾便一窩蜂的又來到了這邊觀看,這是準備在今天,將熱鬧看一個夠。

當然,這一次馮雨山的居住地已經和造紙廠不同,楚天賜得到消息不再是恰巧碰到,而是張慶年所長通知的自己,所以楚天賜到達這裏的時候,張所長等幾位光明路派出所的幾位同時已經出現在現場了,看着這幾人整齊的着裝,楚天賜明白,他們並沒有出現在造紙廠那邊,而且這裏也是早已被拉起了封鎖線,法醫以及刑偵隊的人都是早已出現,這便足以證明,他們來到此地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了,甚至說這裏的工作馬上就要結束了,所以楚天賜不明白,為何張所長會在這個時候通知自己前來。

楚天賜找到張所長的時候,張所長正在警戒線的一個角落處負責執勤,楚天賜並沒有進入現場查看,便直接來到了張所長的面前,“張所長,事情已經發生了有一段時間了吧?怎麼現在才通知我啊?”

“我是知道造紙廠那邊的火已經被滅了之後,才通知你過來的,當時我們剛剛到達造紙廠,便看到你帶着一個小夥子沖了進去,本來大家也準備一起進入的,不過這個時候卻接到了報案,說是這邊發生了凶殺案,所以我們才匆匆的趕過來的。”

聽了張所長的話之後,楚天賜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有些不信,因為這和自己剛剛的判斷完全的不同,剛才在來到這裏之前,楚天賜便懷疑這三起案件應該是有所關聯的,甚至楚天賜心中懷疑的對象便是那個和凌婉茹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子,畢竟在造紙廠的時候,楚天賜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對方。

可是此刻張所長告訴自己的卻不是這般,在自己進入火場的時候,這裏發生了兇殺,這樣的話,時間上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那個女孩子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從造紙廠來到這裏,並將馮雨山殺害,所以之前自己的推論便完全的不符合現實了,而如果對方是先行將馮雨山殺害,也就完全沒有必要去造紙廠放火了,只能是兩者不是同一人才可能發生這樣的巧合,所以在得到這樣一個線索之後,楚天賜只能果斷的推翻之前自己的推論。

楚天賜知道,像自己這樣的片警,在這樣的時刻,能做的就是在現場的外圍進行封鎖,沒有上邊的命令,是不能夠進入現場的,畢竟一旦現場進入的人越多,那麼對現場的破壞也就越多,只不過多年的刑偵讓楚天賜的心有些難以平靜,這麼多年了,這是自己第一次不能夠進入到案發現場查看。

張所長似乎明白楚天賜的想法,所以在稍稍的停頓之後,便繼續說道:“天賜,我知道你現在的感覺,想必你非常想要進去查看現場對吧?其實,這也是我將你叫來的主要原因,現在刑偵隊的那些人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一些鑒定科的同事還在做最後一次的證據收集,所以你現在可以進去看一看的,至於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我就無能為力了,畢竟刑偵隊已經帶走了大量的證據。”

沒有再聽張所長繼續的說下去,楚天賜馬上取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鞋套和手套,穿戴整齊之後,便彎腰進入了警戒線之中,雖然說馮雨山是在自己的居住地被殺,可是真正死亡的地點其實已經是他別墅的大門口了,當然,這裏所說的別墅也並非那種帶有花園泳池的大別墅,只不過是一棟棟的二層樓房而已,那些不喜歡居住在公寓之中,手裏還有了一定的財富的人,大多喜歡在這一帶購買一棟這樣的樓房,畢竟佔地面積足夠的大,做什麼事情也非常的方便。

如果馮雨山被殺死在自己的家裏,恐怕一時半會兒的,還真的不容易發現,畢竟沒有主人的允許,外人還真的很難進入其中,不過馮雨山的情況卻不同,因為馮雨山死亡的時候,家裏的大門是敞開的,而馮雨山便是倒在了房門處,具體的傷勢在什麼地方,楚天賜並不能看到,畢竟屍體在取證后已經被帶走,不過看着地上和房門之上的標記,楚天賜覺得,這馮雨山應該是在打開大門並邀請對方進入的一瞬間被殺。

僅僅憑藉這一點,楚天賜便覺得這定然是熟人作案,在馮雨山的房門之外,是安裝有可視門鈴的,有任何人想要進入馮雨山的家裏,都會被馮雨山看到,如果說前來敲門的是一個陌生人的話,馮雨山定然會有一定的防備心裏,如此就不會閃身做邀請進入的動作了,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出現在這裏的兇手,是馮雨山的熟人,所以馮雨山打開房門之後,便馬上閃身,準備邀請對方進入。

正是在這個時候,兇手行兇了,並且還是一擊致命,所以馮雨山握着門把手的手都沒有鬆開,就這樣靠着房門漸漸的滑坐了下去,所以這才有了此刻這樣的標記,馮雨山的一半身體在地面上,而另外一半的身體標記在房門之上,並且右手還握在了門把手之上。

看了一眼房門之上安裝的可視門鈴,楚天賜順着電線進入了房間之內,在一層的客廳處,可視門鈴的顯示器安裝在這裏,只不過此刻已經被完全的拆卸,至於其中的晶片,想必已經被刑偵隊的同事帶回去了,只不過這個未必會有用處,雖然一些可視門鈴擁有一些圖像記憶功能,可是這樣的功能也是在主人設置后,來人長按門鈴才會自動記錄的,如果主人在家的時候,錄像功能還沒有開啟,便已經被主人將房門打開了,所以這個可視門鈴僅僅只是有可能有記錄而已,不過楚天賜也不抱太大的希望。

僅僅只是查看了這個可視門鈴的顯示器之後,楚天賜便從房子裏走出來了,因為非常的明顯,兇手並沒有進入到房間內,所以楚天賜不認為可以在房間裏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再者,在自己之前,刑偵隊的同事已經進行了一番搜索,如果真的有什麼發現的話,也一定會被他們帶走,所以楚天賜就完全沒有了繼續搜索的必要。

重新回到大門處,楚天賜開始向四周觀察,可惜的是,在附近並沒有安裝攝像頭,所以也不能從這個方面尋找任何的證據了,同時這小二樓一棟一棟之間還留下了差不多八米左右的距離,以便於停放車輛和同行,所以如果這邊發生了什麼的話,其他的住戶也未必能夠聽得到,只有恰巧有人在那個時候從窗口看向這裏的時候,才有可能看到犯罪嫌疑人的相貌特徵,不過同樣的,刑偵隊的同事也定然會去走訪周圍的幾戶人家,所以楚天賜依然不可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發現自己再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之後,楚天賜便從警戒線之內退了出來,在接下來的七十二小時之內,光明路派出所的幾位同事恐怕就需要輪流的在這裏守護了,一旦時間超過了最佳破案時機,這警戒線可能才會拆除,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楚天賜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畢竟大部分的證據已經被刑偵隊帶走,還有法醫那邊,如果楚天賜想要了解更多的內情,就需要等待那邊是否找到有用的線索了,最起碼現在,僅僅憑藉這些自己看到的東西,是完全沒有頭緒的。

重新回到張所長的身邊,張所長依然是先一步開口,“我知道你是刑偵隊出身,才破例讓你進去查看的,不過你也千萬不要有任何盲目的行動,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在所里待着,今天救火已經很累了,你就先回去吧,明天白天你來接替我們。”

楚天賜本來還想說聲感謝一類的話語的,只是話未出口,便被張所長揮手打斷了,所以楚天賜也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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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雙魚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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