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可怕的猜想
龍遨漫威第二卷異域揚威第十一節可怕的猜想紐約市警察局的問詢室，米絲蒂·奈特見來了律師，就知道今天肯定問不出什麼來，只能無奈地離開了，現在桌子前只有默多克和傑西卡兩個人。
傑西卡雖然不止一次聽過馬特·默多克的名號，真人卻是第一次見，若是按照她做了多年pi所養成的習慣，肯定會對這個神奇的盲眼律師多積分好奇，不過現在嘛，警察局裏的一切都讓傑西卡感到煩躁，便也沒這份耐心了。
默多克能感覺到傑西卡的不耐煩，只能輕輕咳嗽一聲，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
“傑西卡小姐，那個...”
“你是公派辯護律師？”
傑西卡皺皺眉，她可沒想給這個傢伙留什麼面子。
“呃，不是。”
“那你來這裏幹什麼，我又沒雇你。”
好在默多克作為一位資深的律師，早就培養出了良好的耐心和涵養，傑西卡出言不遜並沒有讓他不生氣，而是微笑回答說:“是一位朋友介紹我來的，他...”
“我猜猜，傑瑞霍加斯？”傑西卡再一次打斷了默多克的話。
“差不多就是了。”
“呵呵，我還真不知道她有這麼注重弱勢群體的權益呢！”
默多克笑了一下：“我是獨立執業，不是她們律所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馬修·默多克。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給你諮詢費的。”
“哦，我不收錢。”
“切...”
傑西卡在她小時候全家出了事之後就性格大變，可不是什麼乖乖女，一直秉承的行事作風也是‘我不開心你們也別想好過’這種，現在默多克油鹽不進的溫吞勁讓她總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海綿上的感覺，整個人都很不舒服，心中憋悶異常，脾氣比剛才又大了幾分。
“呃瓊斯小姐，我能請問一下你從事私家偵探多久了嗎？”
“不行。”
默多克被噎了一下，墨鏡下的眉毛揚了揚，略帶尷尬地笑道：“...你總是這麼粗暴對待幫助你的人嗎？”
“這麼著吧，我還是自己去找一個律師好了，謝謝嗷。”
傑西卡現在的心情糟透了，她一點都不想理會這個人，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想走。
“好吧，其實你也不用再找律師了。”默多克扯了扯領帶，靠在椅子上道，“我進來之前和負責你這個案子的探長聊了聊，儘管看起來你被牽扯進了一個很大的麻煩里，但紐約警局並沒有什麼能拘捕你的證據，所以...”
“所以...我真的可以走了？”
“嗯。”
見傑西卡真的要走，默多克又叫住她道：“不過你的公寓和辦公室是回不去了，它現在屬於犯罪現場，有警員在裏面辦案，而且你還要繼續接受後續的問詢。因此這段時間你...”
“不能出城，不能犯事兒..吧啦吧啦，對吧？我知道這一套流程。”
默多克笑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想問的事情問明白，於是他前傾身體，盡量離傑西卡近一點，壓低了聲音說道：“瓊斯小姐，我希望你能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不是嫌犯對律師的那種...聽着，我看過你的檔案，我知道你是誰，能做什麼，我還知道基爾格雷夫的事。”
“這事跟基爾格雷夫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好的，我是說...我想正式問一下，這件事中間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我會保密的。”
“不尋常的地方？你什麼意思。”
“就是...那種方面。”默多克舉起一隻手，在頭頂做了個飛行的動作。
西卡現在明白他想知道些什麼了，於是她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接着嘲笑道：“從事着法律行業，卻又這麼關心超自然事件，看不出來哦，大律師！”
默多克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嗯...”傑西卡眼珠一轉，發現這個傢伙還有些利用價值，便問道：“我聽說你認識劉崢，是吧？”
“...沒錯。”
“這樣吧，你帶我去找他，我有些事只能告訴他知道，希望到時他不會很快趕你走吧。”
默多克沒辦法，只好聯繫了他的至交好友富蘭克林·尼爾森，也就是霍加斯律師事務所的那個小胖子，由他開車送兩人去上西區劉崢住的公寓找他們。
劉崢和羅志堅已經從蜘蛛俠的小屋回來了，丹尼左右無事也跟着來了這裏，三個人喝茶聊天，坐得煩了就切磋切磋武功，真是好不愜意。見默多克和傑西卡聯袂前來，倒是讓劉崢很是奇怪，之前沒聽說他們兩個人互相認識啊？
丹尼點了外賣，六個人一起吃了頓豐盛的中餐，富蘭克林對超能力這種事不太感冒，飯後便借律所有事離開了。
傑西卡把她回家后發生了一系列事情全都說了一遍，這讓在座的各位都大為驚奇，特別是關於那名神秘的黑衣女子！
丹尼接着傑西卡的話頭，也把他在當晚遇到黑衣女子襲擊，險些喪命的事說了一遍，兩人互相映證，斷定九成以上就是同一個人。
馬特·默多克在旁越聽越是心驚，他才脫離原來的生活不到半年紐約竟然就出了這麼多蹊蹺的事，可他更加在意的卻是另一件事。
“蘭德先生，傑西卡小姐，能否再着重形容一下那個女人。”
“好的。呃...其實她的全身都包裹在一件黑色的斗篷里，夜色下看不清她的長相，從剪影上看，應該是一個高鼻深目的漂亮女人，看她的面部立體程度，比西歐或者美國人要大，更像是...地中海人。”
“地中海...希臘...”默多克的手指輕輕抖動着，焦急地追問道，“那，那她的戰鬥方式呢！”
“用刀，剛開始是一把，後來又分成了兩把。刀是反握的，藏在手肘下面，她的速度很快，出手凌厲而果斷，簡單而有效，一不留神就會被她割傷。從她的戰鬥方式上來看，不是我見過的任何一種武功，更像是來自日本忍者的刺殺術。”
“刀呢？刀是什麼樣子的！”
“刀的話...一共有兩把，大約40公分長短，和日本短刀很像，但刀刃不是直的，中間部分有些彎曲，刀尖比日本刀要尖一些。哦對了，整把刀都是黑色的。”
“噹啷”一聲，默多克手裏的茶杯被碰翻了，茶水在桌面上流淌，而他卻懵然不知，嘴裏不住地念叨着；“冢本刀...冢本刀...”接着他像是觸電一樣從椅子上蹦起來，徑直往門外跑去，連倚在手邊的導盲棍都忘了拿。
劉崢等人連忙跟了出去，默多克在路邊急得團團轉，聽到眾人也一起出來了，回頭一把拉住離他最近的丹尼，大叫道：“快，快！帶我去地獄廚房公墓！”
丹尼被他瘋狂的模樣嚇到了，安撫道：“別著急默多克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可能...有一件很可怕的事發生了。上帝保佑，千萬不要是這樣。”
商務車來了，所有人一齊上車，向位於地獄廚房一座廢棄工廠後面的巨型墓園疾馳而去。一路上默多克再沒說過一句話，只是默默地做着禱告。待汽車到達目的地，他第一時間就沖了出去。
等劉崢等人找到他時，就見他正頹然地跪坐在一個墳冢前，那個墳墓似乎受過什麼人的破壞，原本埋棺材的地方被
挖得七零八落。劉崢走到近前往裏面看了一眼，只見破損的棺材還留在地底，裏面除了泥沙，再無半個身影。
“艾麗卡。”默多克喃喃道，“這裏原本埋葬的，是我的戀人，艾麗卡·納奇絲。她是希臘駐美大使的女兒，也是我的大學同學。”
風吹過一排排白森森的墓碑，發出凄厲的嘶吼聲，大家誰都沒有說話，等着默多克的下文。
“但其實，她是真純會最強大的女戰士，我的師妹。我們不止一次合力對抗手合會，最終...她在一次戰鬥中受了致命傷，我眼睜睜看着她死在我的懷裏...戰後，我親手將她埋葬在此。”
“兄弟，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丹尼勸慰道。
默多克搖頭沉默，半晌才道：“雖然向手合會開戰從來不是我的意願，但我始終相信，在與手合會的長期戰爭中，為了真純會的信仰而死正是她最好的歸宿，所以我從不抱怨。”
劉崢很想問：真純會是什麼，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手合會的事這麼清楚？不過看默多克現在的狀態，不像是能好好回答問題的樣子，決定還是閉嘴留到以後再問比較好。
“艾麗卡從小跟着我的老師棍叟大師學習武藝，進境突飛猛進一日千里，還不到十歲就已經是真純會年輕一代里的最強者，但隨着她戰鬥力的增長，接踵而至的精神問題也越來越嚴重。她變得越發冷酷無情，常常在日常切磋中暴走，將自己的夥伴打成重傷，因此也常常受到棍叟的嚴厲責罰。直到有一天，他們發現...艾麗卡是‘黑空’轉世！”
“黑空？那是什麼？”劉崢問道。
“黑空是手合會供奉的魔神，擁有強大無匹的力量，但沒有形體。每一任手合會的最高領袖，都會選擇讓黑空附身，從而獲得強大的黑暗力量。手合會中有一句流傳了數百年的讖言——黑空復生，統御天下，這麼多年來，他們的終極目標，就是找機會把黑空徹底復活，帶領他們統治全世界。棍叟大師早年間的任務，就是追查黑空的下落，找機會將其剷除永絕後患。當年他從手合會裏救出了三個小孩，艾麗卡就是其中之一，只是沒想到...她就是黑空。”
卧槽！劉崢被震驚得無以復加，這世道都怎麼了，有人能在天上飛還不夠，現在連神話故事都跑出來了？？
“知道這個消息后，真純會高層分成了兩派，大部分人支持立即處死艾麗卡，將黑空扼殺在襁褓之中，但魔神的精神並不會真正消失，過一段時間它又會出現。而以棍叟為主的另一批人，則想繼續引導艾麗卡向善，最終達到徹底消滅黑空的效果。最後棍叟贏得了雙方的比武，艾麗卡因此得到了保全。”
“馬修·米高·默多克，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丹尼作為一個崑崙人，關於手合會的資料居然沒有一個紐約普通人多，這讓他很是費解，心中也產生了一些警惕。
默多克這次倒是沒有猶豫，而是大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我就是地獄廚房的惡魔。”
“什麼！你就是夜魔俠？”這個答案讓甚為pi的傑西卡很是震驚，就差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近距離拍幾張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艾麗卡的屍體不見了。”默多克緩緩站起來，伸手從臉上摘下了象徵盲人身份的墨鏡，沉聲道，“相比起她控制不住體內的黑空，蛻變成毀滅魔神，她的死亡明顯是另一個更妥當的選擇。但現在看來，手合會並不這麼想。他們偷走艾麗卡的屍體恐怕只有一種可能性...”
默多克轉過身來，黯淡無光的灰色眼球里，正彷彿流轉着許多莫名的情緒。
“...魔神黑空，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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