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卷一［NO.2］藍發精靈身份難料
“……這是要逼我動真格么。”藍發女生半闔眸子卻仍與魯伊斯正視，她眸子裏的不悅與魯伊斯的不屑相對，似乎還多了些許怒意。
面對她的不愉和微怒，魯伊斯倒是不以為然。他將手中的劍插在地上，睨視着眼前這姑娘，“可現在我根本看不出你的實力何在。難不成你只是個善於防禦、外強中乾的精靈？那你就太弱了。”
戰聯這邊可以清晰地看見藍發女生的右手緩緩地攥緊，成了一個拳頭。
“你說我太弱。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么。”
布萊克的腦子裏突然傳來“嗡——”的一聲。
這句話，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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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精靈，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弱？雖然現在，你是我的上級。”布萊克身前立着的矮個子女孩兒仰頭瞧着他，雙手抱臂的樣子顯出她的不服。布萊克只是抬起右臂朝她一揮，脫手而出的淡紫色能量便將她擊飛到牆壁上。“我的資格就是我比你強。”
忽的被能量重砸在牆上，女孩兒落地的同時頸喉間帶出一陣悶哼。不顧一頭藍發的凌亂，她兩隻胳膊肘撐着地嘗試着爬起來，卻被走來的布萊克一腳踩在頭上還硬是被他踩得死死的。“外強中乾，自以為是，以為有點兒防禦能力，就能在邪靈多活些時日么。愚蠢。”
腳下的精靈傳出一陣冷哼，隨即被他揪住頭髮扯了起來，“你最好老實點兒，否則你這條命，我隨時可以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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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精靈的性格，和她的話，多麼向那時的“她”。
再看戰局，魯伊斯似是因她的話而略有些震懾，但他很快恢復了剛才的鎮定自若，“那就請拿出你的真實實力，別讓我小瞧了你，或者認為，這是你對我的輕蔑。”
“我可不是個能任你欺負的軟柿子。極寒冰錐。”
天色略顯得陰沉了些，周圍的冷空氣似乎都被這女生集結了起來，化作一個個巴掌大小的冰錐。這些冰錐的形狀各不相同，但似乎都是那樣的鋒銳無比。冰錐一個個小小的平面反射出陰冷的寒光，或許“極寒冰錐”這個技能就是因此命名的吧。
一個個冰錐連續不斷地朝魯伊斯刺去，快、准、狠，這般對技能的控制絲毫不像是一個姑娘的手法。而正是這樣看起來不起眼可靈活性極強的冰系技能，打得魯伊斯有點兒措手不及了。
冰錐襲來的速度之快讓魯伊斯甚至沒有了施展技能的時間。能讓號稱“王者之劍”的魯伊斯突然間打得如此吃力，這少女，不見得有多簡單。
“這不像你剛才的力量。我可否認為，剛才是你對我的蔑視？”
對面的姑娘輕挑起了眉頭瞧着有些疲於抵禦的魯伊斯，右手上再次聚能，欲再戰一回。
“你一個小姑娘，下手又快又狠的，我可真有點兒不想留情了啊……”魯伊斯將能量集在手中的劍上，毫不留情地將技能打出，“斷空斬！”
面對席捲而來的技能，藍發的少女雙臂交疊，像方才一樣抵住他的進攻，緊接着，她的右手腕一轉。
見勢不對，魯伊斯於向後退去，卻被地上碎成冰花的冰錐束縛起來，動彈不得。
魯伊斯恐怕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些冰花還能重新組合成冰鏈來控制住他的行動。與此同時，他還發現，對面少女的眸子裏，緩緩地爬起了殺意。
“你玩兒真的？！”“不然你以為我只是當過家家似的跟你隨便玩玩兒呢，‘王者之劍’？”
藍發女生的右手上再次聚起能量，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冰色能量球。她微微昂首俯視着眼前意圖掙脫這煩靈冰鏈的魯伊斯，異色的雙眸中帶着滿滿的不屑，“你最好還是放棄掙扎吧，極寒冰錐是帶有麻痹性的，別怪我沒提醒。只是消除你這部分有我存在的記憶而已，又不會把你弄死了。雖然這個過程會有點痛苦……”
“幻影鎖鏈！”“石破天驚！”
見魯伊斯處境不利，繆斯首先衝出來，腰間長鞭被取下，將那疑似暴走的姑娘束縛住以限制其行動；從蓋亞那邊猛砸過來的火紅色能量所帶來的壓迫感讓少女感受到了威脅，但因受縛於繆斯的技能而無法避其招式。
“嘖！”
少女咬了咬牙，外溢的寒冰能量使得周圍溫度驟降，“零度極寒。”
緩緩地吐出技能的名字，寒冰能量將繆斯的長鞭鎖住。見就要拉不住她而自己的長鞭現在也收不回來，繆斯只好先放了手。耳聞棄鞭之聲，少女腳尖點地朝後躍上一步，與火紅的能量失之交臂。
瞧着能量打在地上掀起的塵埃和其破壞力的巨大，藍發的姑娘將身上凍成一整塊的長鞭解了凍，把那鞭子取下來扔在了地上，“嘖……不愧是宇宙的一代戰神。”
雷伊，卡修斯和布萊克則是趁着這個時機去給魯伊斯解開了束縛。老實說，這個用碎掉的冰錐重新組合出來的東西雖然像極了冰鏈，卻可比冰鏈堅硬了太多，還真難弄開，廢了他們不小的勁兒。
“這姑娘下手可真是狠……沒事吧，魯伊斯？”費了些心思把這麻煩的東西從魯伊斯身上弄掉，怕魯伊斯有傷，雷伊便扶了他一把。
“我估計你們要是再晚來個兩三秒，我可能就得有事兒了。”魯伊斯說得很正經，但話又不像是正經話，“不過這丫頭奇怪的很，突然就跟變了個精靈似的。”
“聽起來像是被控制了？”卡修斯朝那邊瞥了一眼，“看着不像啊。”
布萊克也望了過去，半闔眸子，“更像是，人格分裂。”
“你們……很吵誒。”藍發的姑娘異色的眸子裏的殺意雖略有褪去，爬起的寒意卻又將其瞳仁補滿，“今天的精靈有點多，看來消除記憶的工作量得增加不少了……”
幾個冰色的能量球由水蒸氣凝集而成，出現在她的右手上。能量球看起來晶瑩剔透，光澤潤滑，但又帶着幾分涼意。剎那間，能量球被其主反掌推出，襲向在場眾靈。
能量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了過去，卻都在接觸到其攻擊目標前突然偏離了軌跡，砸在旁邊的地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坑。
顯然是不想傷靈。
本失去控制的姑娘突然停止了進攻，其眸中方才的殺意和寒意一揮而散完全沒了影子。比起剛才，這時的她似乎才是清醒的。
她現在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周圍的幾個精靈，只是有些茫然地微微頷首，將目光定格在微微抬起、有些發顫的雙手上。彷彿剛才那個並不是真正的她，而剛才的她只是一個被幕後黑手操縱的提線木偶。
“我……我又做什麼了……”她有些愕然地抬起了頭，見周圍有靈，環視一周后，恐懼爬上了她的眸子，“我這次又……傷了誰么……？”
“算是吧。我們知道的有，冰封了小半個雲霄星，對果然星的破壞以及……魯伊斯。”一旁的繆斯緩緩地起音，珀黃色的虹膜倒映出藍發少女的怯弱。她沒辦法相信，這還是之前在雲霄星上見到的那個精靈。
真的不像。
“所以你們是……來討公道的嗎。”對面藍發的姑娘收了手上殘餘的能量，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如果是的話……麻煩你們了。”
等等這副束手就擒的樣子？這小女生的心思可真是難猜。
“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布萊克半闔的眸子和她正對，不帶絲毫的感情。
“我沒有名字，沒有家。”她有些哽咽地擠出一句話，半晌，又添上了一句，“我以前的上司，給我取了個名字。
“他叫我，醒寒。”
布萊克一愣。
這個名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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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這麼個小女娃，也想加入我們邪靈？”威斯克有些慵懶地坐在光明聖壇的寶座上，瞧着階下的女孩兒。
那女孩子一頭及腰藍發中摻着幾縷雪色的髮絲，偏左的碎劉海略掩她冰色的左眼，雪色無袖上衣搭配同色短褲，冰藍長筒靴上雪白的綁帶似乎是為了遮掩什麼，純黑斗篷帽檐上拉蓋住其頭，同色長筒袖套遮起她兩隻胳膊。
與布萊克深邃神秘的墨藍色不同，那對冰藍色的眸子，是那樣澄澈。
“是。我想加入邪靈，追求更強的力量。”
但邪靈組織不需要長得好看但沒什麼用的花瓶。
威斯克有些不耐煩地站了起來，在掌間凝起暗紫色的能量，出乎意料地反掌一推。
受到衝擊的能量直直地砸向那女精靈。藍發的女孩來不及躲閃，雙手交疊成斜十字形狀，撐起淡藍色的半弧狀結界試圖抵擋。結界堅固，但釋放能量的精靈很快便支撐不住，被那股直直逼來的能量無情地扔向了一旁的石牆，因失去重心而跌落在地。
布萊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被打。這種投靠邪靈的精靈，他何必多此一舉去幫她。
“防禦能力一般，看來沒什麼實力，憑什麼准你入邪靈。”威斯克居高臨下地俯瞰她，猩紅的眸子裏滿是不屑。
女孩兒的喉間傳出一聲悶哼。
布萊克靜如止水的眸子裏，倒映出她倔強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模樣。他為之一振，他沒想到她會再站起來。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神。
瞧瞧那隱藏在眼帘下的恨意，是多麼熟悉啊。和他幾乎一模一樣。
“不知您……怎樣才能讓我進邪靈？”
她的語氣誠懇且帶着幾分敬意，但沒有半分的討好。
這樣的精靈，如今倒也不常見了。
威斯克一邊思考着，一邊把目光移向布萊克。
“看你這麼誠懇，我給你一次機會。布萊克，你和她打一場，她能接下你十招，我就讓她進邪靈，別給她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