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軟
“那,請問孟婆,她現在何處?”常樂仙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孟婆卻沒有是沒有說話。突然間,一股比孟婆更強橫的力量從背後散發而來,常樂仙子一驚,猛的轉過身同時飛速先後暴退。若是她再晚一步,便會被身後那人伸出的手捏碎頭骨。
“哦?居然躲過了呢。”那手的主人是個紅衣女子,一雙鳳眼,眼下那一顆硃砂痣使她更為嫵媚妖嬈。常樂仙子驚恐的看着她,只覺手腳冰涼。
夏姬收回手,勾唇微微一笑。“你是誰!”常樂仙子警覺的看着她,藏在衣袖中的手卻是忍不住的顫抖着。夏姬衣袖飄飄,一瞬間到了常樂仙子面前,玉手勾起了她的一縷秀髮,嬌笑道:“不是你要找我嗎?”
常樂仙子嘴角微顫,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剛剛連二成的實力都沒有使出,可自己差一點就死在她手裏了!夏姬笑着圍着常樂仙子轉了一圈,同時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後拉起她的雙手如同摯友一般的道:“瞧瞧,這天界的仙女就是跟我們冥間的人不一樣,這氣質就是天生的仙子啊。”
常樂仙子抽回手,有些不敢瞧向夏姬。夏姬伸出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告訴我,你為何不好好的待在天界做你那高高在上的仙子?跑到冥間來做些什麼?這天上,還有你想得卻得不到的東西?”
常樂仙子忽地想起了白焰那俊美的面容,他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深深地吸引着她。可,他眼中卻是另一個女人,一個跟自己比起來連螻蟻都不如的凡人!
“怎麼?你看起來,就像要想要殺了誰一般。”夏姬收回了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長發。常樂仙子回過神來,妒意將她的理智與恐懼掃的乾乾淨淨,她惡狠狠的道:“你是冥間的人,你應該能殺了她的!你給我去殺了她!”夏姬撇了撇嘴,似是對她所說的絲毫不感興趣一般,抬起手瞧了瞧自己指甲上的豆蔻,漫不經心的道:“不知道我憑什麼要幫你呢?”常樂仙子愣了愣,嗤笑一聲,道:“丹藥還是奇珍異寶隨你開口!”
夏姬頓住手上的動作,偏着頭眼角含笑的看着她。常樂仙子以為她是動了心,但條件卻還不夠誘人,略微不耐煩的道:“你要嫌不夠,開口就是……”話還未說完,常樂仙子的脖子就被夏姬扼住,一手便將她提起,常樂仙子喘不過氣來,拼了命的掙扎,雙手拚命地想要扒開夏姬的手,窒息感漸漸襲來,恐懼在心中不斷擴散。
就在常樂仙子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夏姬猛的一甩手,將她丟進了忘川河中。
忘川河中的無數殘魂一瞬間從四面八方向常樂仙子撲去,撕扯抓咬着她的衣服,頭髮,肌膚。常樂仙子尖叫着,一邊拼了命的向岸邊掙扎着。當她終於爬上岸時,她的頭髮和衣服已經濕漉漉的貼在身上,狼狽不堪,而她的臉上,身上,滿是猙獰的抓痕的牙印。
夏姬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氣的常樂仙子,面上是駭人的冰冷:“這只是警告,不要用你們天界那一套來噁心我。要我幫你,可以。條件是人要任我處置。”
常樂仙子抬起頭,望着眼前這個美麗又可怕的人,瞧着她從眉眼到髮絲,一切都是那樣的精緻美麗,再瞧瞧現在的自己。心中對於夏姬美貌的妒意和對她剛才行為的恨意越來越盛。可她常樂仙子不是蠢貨,自然不會表現出來,再激怒夏姬。
“我,我明白了。”常樂仙子低下頭,顫抖着道。夏姬垂眸,如同望着一隻不起眼的蟲子一般:“那便滾吧。冥間不歡迎你。”常樂仙子心中屈辱,從還是一言不發的爬起來,狼狽離去。
夏姬抬了抬下巴,望着常樂仙子的背影,卻是甩了甩手,這天界的仙子還真是拿自己當回事啊。嘲諷的搖了搖頭,夏姬也轉身離開了。
半月後。
百里繁錦與夏姬二女用障眼法掩去了容貌,使凡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此時,她們正坐在聽雨閣中,等待着街上那個賣花女的出現。
“那個女人叫溫小瀾,家中只有一個患了重病的母親,每天她都會采了各種各樣的花兒到街上來賣,換錢給她母親買葯。”夏姬緩緩說著溫小瀾的身世,百里繁錦倒是不怎麼感興趣,凡人的命運都是命格星君安排的,想要改變命運唯有成仙修魔。
百里繁錦抬起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直望着窗外的夏姬忽地道:“來了。就是那個藍裙子的女人。”百里繁錦順着她的目光望去,見到溫小瀾的臉,卻是一愣。
溫小瀾着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粗布裙,一張鵝蛋臉,可愛而動人,銅鈴般的一雙眼睛,此時正彎彎的帶着笑意。
百里繁錦記得這個笑容,是她在花朝節時向她賣花的女孩子。
“我們就直接抓了她,關在冥間地牢,等時機成熟再送給白焰。”夏姬說著站起身,百里繁錦卻是忽地道:“等等。”夏姬挑了挑眉,不解地看着百里繁錦。
百里繁錦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只是她突然不願意那樣將溫小瀾帶走了。“我去想辦法。”百里繁錦說著走出了聽雨閣。留下皓和夏姬納悶的對視着。
溫小瀾手中捏着一朵小雛菊,有些悻悻的模樣。母親的葯已經吃完了,可她賣花的錢還不夠去抓藥。嘆了口氣,溫小瀾鼓起勇氣走向葯坊。
“求求你了掌柜的,你就賒一個月的葯錢給我吧!我母親的病你是知道的,停了葯她會不行的,我之前每次賒賬都會儘快還清的呀!”溫小瀾苦苦哀求着,葯坊的掌管卻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當我這裏是善堂嗎?月月賒賬!我這麼個小葯坊本就賺不了多少銀子,快走吧快走吧!”
溫小瀾還要說什麼,那掌柜的如何都不肯聽了,轉身要走,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她的葯錢,我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