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昊天

對昊天的祈禱的長老們，話語漸漸變得的不可聞，昊天神輝開始散發不可見的光芒，天地元氣開始遠離這裏，很快這便無一絲一毫的天地元氣，好像這裏從來沒有出現在這裏一樣。這是不可思議的，人只要存在這人間，便有天地元氣的存在。無論你在高山之上，還是遠在南海之上，只要站立在這人間便能感知到天地元氣。

但此時此地，這閉關崖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天地元氣，剩下的只有長老們散發的昊天神輝，在與昊天進行不可知的聯繫，祈禱昊天帶走西陵神教在人間的阻礙。

是的，昊天進行了回應，聽起來不可思議，因為昊天是西陵神教的信仰，信仰會有意識嗎，但昊天確實進行了回應，從太陽之上傳來一束浩然的昊天神輝，不可見不可知的昊天神輝，與長老們自身的昊天神輝共鳴在一起。

七位逾過五境的長老身軀開始透明，似琉璃般將這昊天不可見不可知的昊天神輝轟向了正持劍而立的軻浩然。

自身已經消耗殆盡的軻浩然，感知着這不可見不可知的昊天神輝，沒有絕望，沒有掙扎，就那樣持劍而立的感知着，感知着這昊天神輝融化自己的氣海雪山，感知着意識慢慢消亡，就這樣感知着。

“夫子，桃山上不陪你喝酒了……”

這時軻浩然整個人消亡的最後一句話。

隨着軻浩然的消失，七位祈禱昊天的西陵長老也隨着軻浩然一起消失。這是西陵神教最為強大的力量，隨着軻浩然上知守觀的那刻起也一起消亡。剩下的只有閉關崖上已經死去的十二具屍體還有那位腰斬的長老。

西陵桃山

車轍沿着山腳走向桃山中桃花盛開的地方，這是春天中最早盛開的桃花，一輛牛車悠閑的停在那裏。

李慢慢正在熱酒，酒是世間最好的酒九江雙蒸。夫子坐在軟塌上閉着雙眼盯着酒壺，看着李慢慢熱這世間的美酒。

那不可見不可見的昊天神輝從太陽上傳下來的那一刻，夫子睜開了雙眼。

“慢慢，把酒給我。”

李慢慢看着從來等自己侍奉的夫子，前所未有的讓自己把酒拿給他，很意外，但李慢慢知道發生了什麼，畢竟是書院不可知之地的大先生，不言語。伸手將這還未熱好的九江雙蒸端給了夫子。

“夫子，小師叔走了，還回來嗎。”

夫子將酒一口飲盡，沒有回答慢慢的話，看着眼前這初春便開的桃花很不平靜。從昊天回應的那一刻起，夫子便知道書院千年來的準備沒有做錯，剩下的就是成功或失敗了。只是亦徒亦弟子的軻浩然從這一刻起便不能在與自己論道了吧。也罷，既然喝酒的人都走了，那要這滿山桃花又有何用。

“慢慢走吧，回書院，以後西陵便不來了，這酒不好喝。”

說罷便揮手，將這滿山桃花斬盡，剩下這遍地桃花和已折斷的滿山桃樹。

西陵神殿內，掌教感知着夫子離開桃山，離開西陵。嘴角吐出了一口鮮血。原來夫子揮手斬向桃山的那一斬，不光斬斷了滿山桃花，更斬向西陵信徒心中離昊天最近的西陵掌教。

“咳咳，這書院還是這般不吃虧啊，帶走了軻浩然非得要費了我嗎。咳咳”掌教一直在吐着鮮血，慢慢前往幽閣，去見自囚幽閣的前光明大神官衛光明。

“光明大神官。咳咳”

“在這幽閣之中，還能見到光明。掌教因何而來。”衛光明看着這囚室之中的窗戶，看着那從外面傳來的陽光，感受着陽光帶給自己的暖意。

“光明大神官，我知守觀創教便存在的長老去了神國。”

衛光明聽見掌教說的這一句話，端坐在陽光下的身體站立起來走在這囚室門口。

“掌教發生何事……”看着不斷吐血的掌教眼神充滿震驚，發問的話說了一半便停下了。

“軻浩然去了知守觀，長老們一起殉道，夫子來了桃山，我接了夫子一斬之力，能站在你面前你就笑吧。”掌教看着嚴肅的衛光明，轉告着如今西陵神教的變故。

“軻浩然走出了那一步，陳某還是沒能走出南海嗎。”

衛光明對掌教的話很震撼，護教長老們的殉道意味着西陵神教創教留下的逾五境的修行者除知守觀外，便只剩教中掌教和自己了，裁決殿，天諭殿，光明神殿三位店主雖說都是知命境，可是自夫子創建書院以來，無距境下皆為俗世，知命境又有何用。

掌教看着眼前不斷思索的衛光明，咳血的嘴角猛的吐了出來，血跡濺射在了衛光明的臉上，打斷了衛光明的思索。

“衛光明，我會立熊楚墨為下一任掌教，我在我入神國之前讓他成為無距境。你為上任光明大神官，這西陵靠你來引導光明。我會把熊楚墨培養好的，你放心。”說完離開了幽閣。

看着不斷咳血的掌教離開，衛光明知道西陵的情況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如今西陵教內只剩下自己了，掌教接了夫子的那一斬，撐不了多久，觀主陳某又如自己一般被夫子囚禁於我南海之上，我西陵，昊天的教門怎會被夫子逼到這一步。就這樣想着陷入了深思。

南海之上

陳某站在一葉扁舟之上感知着知守觀內那不可見不可知的昊天神輝那一刻，便細細感知着昊天回應人間的神輝氣息，感知着軻浩然那浩然的浩然氣。他還活着，那被腰斬的無名長老竟然活了下來。

“師弟，把無名長老送回閉關之地。”

“是，師兄。”從軻浩然入知守觀的那一刻起，便來到這藏書閣抄寫經書的師弟起身走到存放天書的書架前查看過後，這才前往閉關崖。因為少了一本，少的是那本軻浩然從魔宗山門給李慢慢的那本明字卷天書。

天書七卷：日字卷

落字卷

沙字卷

明字款

天字卷

道字卷

開字卷

日落沙明天道開

（本章完。在這裏感謝ZBM對修行境界的建議，已經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