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吃醋

()看到須穎腳傷還來看望他,說是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但是熊啟更多的是心疼。須穎的腳傷比想像還要嚴重,聽她說幾乎是在他同時被咬傷的那一刻被咖啡給燙傷的,這真的是心靈感應嗎?

他以前聽說過有心靈感應這一說,電視上也經常看到這樣的情節這樣的鏡頭,但是在現實中真的沒有發生過,如今聽到須穎說當時是心裏一悸,手一滑,咖啡杯沒拿穩,滾燙的咖啡就燙在了她的腳板上。聽着她那麼輕描淡寫的說著,他知道她是不想讓他難過,但是看到她因為疼痛而皺緊的臉,想不難過都難。

他聽她說,當時腳及時的往內一縮,所以燙的面積並不多,儘管如此,腳燙傷的程度還是比他想像中要嚴重。他自己被蛇咬,浮腫甚至“沉睡”,他都沒覺得有多嚴重,因為在外面野外生存習慣了,這樣的情況總是會發生,所以也有了應變的措施,但是須穎那危險的一幕,卻讓他整個心都揪緊了。

“為什麼要來看我,都傷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在家好好待着養傷,跑那麼遠,那麼折騰。”忍不住的,他還是說了出來。

“我一聽到你昏迷不醒,哪還顧得了自己的傷,我這點兒傷跟你比起來並不算什麼。”當時一聽到肖連長說他情況危急,她哪想得了那麼多。

熊啟和她一起坐到了病床上,這房間算是特殊病房,所以病房裏並沒有其他的病人。兩人就這樣依偎着,須穎靠着他的肩膀,雖然腳很痛,但是她很滿足,因為能這樣依偎着他,雖然以這種方式見的面。

“連長他誇張了,我只是因為七天的野外生存,很累而已,所以就多睡了一些時候,哪有他說的那麼嚴重,但是能見到你我心裏很開心,只是心疼你的腳傷。”看到她受傷,比傷了他自己還讓他難受。

“沒那麼嚴重,醫生說只要保養的好,不會留下疤痕的。”只是為了趕回來看他,走了太多路,傷口確實有點兒發炎,這事讓爸爸心裏很不痛快。須穎在心裏加了這一句,但沒說出口。

但是這聽在小熊的耳朵里,卻讓他一次又一次地皺眉:“還說不嚴重?腳都燙成這樣了。”說著,將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地給她按摩。

“真的沒事的啦,這次是我爸爸陪我一起過來的,路上他照顧着我,盡量不讓我走路,所以也沒那麼嚴重。”

“你爸爸?叔叔也過來了?我怎麼沒看到他?”一聽須穎說到了須爸爸,熊啟就緊張了,說話的語氣也有點兒結巴了。

看到他那緊張的樣子,須穎“噗哧”一聲笑了,然後嚴肅地說:“你現在才知道緊張啊,爸爸當時就在場,你眼裏都沒有看到我爸,他臉都氣綠了。暫時被肖連長拉走了,但是我爸爸那一關你怕很難過了。”

熊啟心裏越發的緊張了,皺起了眉頭,但因為臉浮腫的原因,皺眉的動作讓他看上去更丑了,他擔心地問:“那怎麼辦?當時我是真沒看到須叔叔,心裏只有你那一句要離開的話,哪能注意到在場什麼人。”

須穎樂了,用手指着他的額頭問:“你怕不怕?”

“怕,就怕須爸爸對我有看法,以後不讓你嫁給我。”熊啟很老實地回答。

“誰說要嫁給你來着?”須穎挑了挑眉,“你這算是變相求婚嗎?”

“你不嫁給我嫁給誰?嫁給那個姓方的嗎?”一想到那個姓方的,熊啟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這個男人,他當時也不會忽略了未來老丈人在現場,做了得罪老丈人的事,這仇得算在這小子身上。

“我嫁給誰,現在還沒考慮好呢。”看着他吃醋的樣子,須穎心裏十分的歡愉。

熊啟一聽急了,那浮腫的臉此時也因為氣憤而抽搐着,他抱住她霸道地說著:“你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手裏把你搶走。”

“那就要看你對我的心了,如果你以後辜負我,或是對我有一丁點的不好,我就嫁給別人去。”她心裏樂壞了,嘴上卻損着他。

“你敢!你要是敢嫁給別人,我……我……”熊啟張牙舞爪地說著。

“你怎樣?”須穎反問。

熊啟將她抱得更緊了,然後”惡狠狠“地說著:“我就天天把你綁床上,然後日日懲罰,夜夜懲罰,直到你乖了為止。”

須穎先是很正經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正經點,現在我是很嚴肅地在跟你說話。”

須穎忍着笑說:“好的,我嚴謹的聽着,不笑。”但是嘴角的抽搐告訴他,她忍得是相當的難受。

熊啟輕嘆了一聲,說:“你愛笑就笑出來,我看你忍着也心疼。寶寶,我愛你,你那麼漂亮,又那麼優秀,有別人追你,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我也知道要想阻止別人的喜歡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只是心痛,這裏會很疼很疼。”說著,他指了指胸口,臉上的表情因為這種痛而呈現出痛苦的樣子。

那一刻,須穎心裏那滿滿的柔情也噴涌而出,她擁抱着他說:“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管誰阻止都不會離開,除非你先不要我。”

“我怎麼可能會放開你,這輩子我疼你都來不及。”熊啟像訴說著誓言一般地說著,並沒有想到將來會怎樣,只是隨着自己心裏的感受而走。

兩人就這樣的擁抱着,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兩顆心的碰撞。

須爸爸和肖連長進來的時候,兩人正是以這種姿勢擁抱着的,沒有任何親密的動作,只是靜靜地抱着。

看到他們進來,兩人都反射性地推開彼此。熊啟很尷尬,輕輕地咳嗽着。須穎卻低着頭,臉上一片潮紅,那種羞澀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去捉弄她。

肖連長笑呵呵地說可以吃飯了,他真不願意去打擾一對有情人此時的獨處,但是時間已近中午,所以不得不來打擾一聲。

而須爸爸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很冷靜地看着須穎和熊啟,臉色並不好看,誰也不知道他心裏此時在想着什麼。

熊啟顯得很緊張,看到須爸爸的出現,讓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只是緊張地抓着須穎的手,手心裏全是汗,沒一會兒就把須穎的手心也給打濕了。

“小熊,這是我爸爸,我家的老大,財政部長。”須穎感覺到了小熊的緊張還有那濕透的汗水,所以用那種很輕鬆的語調說著,試圖緩解他內心中的不安。

熊啟起身說:“叔叔,我叫熊啟,你也可以叫我小熊,是穎穎的男朋友……”他盡量想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但是那有些兒結巴的樣子,還是透露出了他的緊張與不安。

“你小子很威風啊。”須爸爸冷不丁地吐了一句。

熊啟愣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就聽須爸爸又說:“我女兒的腳傷成了這樣,為了來看你,連腳傷也不顧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毀了她的腳?”

須爸爸是生氣的,女兒不管不顧地一定要來看眼前這個男人,他怎麼勸也勸不住,這也算了,但是這小子卻讓穎穎哭了一整晚,來的一路上又是哭又是擔心,一想到那個他就心疼,所以也不能饒了這小子。

“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我女兒這麼愛着你。”須爸爸又補了這一句,聲音不大,但也足以讓在場所有人聽到。

“爸,你說什麼話呢?你再亂講,我可要生氣了。”須穎生氣爸爸的態度,之前他不是說的好好的嗎,說會接受小熊的,可是一看到小熊他怎麼又反悔了?“別說他是我的男朋友了,就是普通的一個朋友受這麼重的傷,你也應該有起碼的關心嘛。”真受不了爸爸那說話的語調。

熊啟拉了下她的手,又對須爸爸說:“叔叔,是我不對,穎穎傷成這樣,卻要拖着傷痛過來看我,我實在對不起穎穎,你要罵就罵我,別怪穎穎。”

這情景看在肖連長和梅樂的眼中,兩人倒也急了,梅樂忙道:“須叔叔,這事得怪我家老肖,當時小熊昏迷着,什麼都不知道,是老肖自作主張把這事告訴小須的。對不起,須叔叔,要怪就怪我們。”

“對對,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小須也傷成這樣,這事得怪我。”肖連長也說。

須爸爸的臉色雖然依然難看,但是已經沒有再說話了。

須穎悄悄地過去拉住須爸爸的手,小聲地在他耳邊說:“爸,我知道你心裏其實已經接受小熊了,但是……你能不能別吃小熊的醋啊,你吃醋的樣子很醜的。”

須爸爸瞪大了眼睛,反駁:“誰說我吃……醋……”後面的“吃醋”二字越來越小聲,最後喃喃的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

這話說出來很丟臉,特別是在場人那麼多,所以他自動的把這“吃醋”二字說的極小聲。

“爸,別人不了解你,女兒我還不了解你嗎?從你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之後,你的臉色就沒好看過,特別是看到小熊之後,你那張臭臉都可以熏死一大幫人了,好酸好酸。”

“我哪有,我犯得着跟這小子吃醋嗎?”眼睛瞪着熊啟,臉有點兒漲紅,但是他還是極力地小聲否認。

須穎湊近須爸爸說:“老爸,老丈人吃女婿的醋不丟臉,你就別不承認了。”

“誰承認他是我女婿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狠狠地瞪了熊啟一眼,聲音也情不自禁地大了起來。

聽到他這一記喝,熊啟更不安了,擔憂的眼神望向須穎,後背不停的有冷汗滴下來。

“老爸,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可真不理你了。明明就很喜歡小熊,還裝作一副很討厭的樣子,真受不了你。”須穎說這話的時候,是故意說的很大聲的,一是表示她真生氣了,二也是為了讓小熊放寬心,她老爸生氣不是因為不滿意他。

“女心向外,你這還沒嫁過去呢,眼裏就只有他了,你把我放在何地?”終於,須爸爸很吃味地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讓在場的人忍俊不禁。這話不表明了,他是在吃醋嗎?

須穎一滴冷汗滴了下來,臉色已經掛起了黑線。

作者有話要說:須爸爸到底是真吃醋呢?還是真不待見小熊呢?慢慢地,後面會有講述,他們兩個的愛情,如果得不到須爸爸的支持,後面的路一定難走,只有須爸爸站在了他們的一邊,須媽媽那一關才能順利的通過。

童鞋們,為小熊加油,小熊需要你們的支持,如果連你們也不為小熊吶喊,他真的是要孤軍而戰了,為了小熊,你們能顯出吼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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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軍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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