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替代品
季老聽到顧婉的話，拍了拍顧婉的手，“好，我幫你跟約翰說，顧着點自己的身體，婉兒，還有一件事，爺爺準備把季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你，這樣你就能進入季氏集團的股東，你就不用只在季掣身邊做助理。”
“不用了爺爺，我在季掣身邊做助理，不僅能幫季掣，還能照顧季掣。”
顧婉的回答季老點了點頭，對着顧婉笑了笑，“你很懂事，比別家的女孩子懂事，季掣能娶到你是季掣的福氣。”
顧婉沒說話，只是笑了笑，扶着爺爺走了出去。
三年前，就是季老在垃圾堆旁邊把全身是血的她救了回來，那個時候她的命奄奄一息。
要不是爺爺，她可能早就死在了垃圾旁邊，屍體被那些流浪貓狗吃掉。
只可惜她保住了自己的命，卻保不住她肚子裏孩子的命。
那是她和墨允辰的孩子，可惜也慶幸現在已經不在了。
三年過去了，她現在過的很平靜，也逐漸的明白了當年為什麼墨允辰願意娶她，也明白了嫁給墨允辰兩年，墨允辰始終不愛她的原因。
那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因為墨允辰從來沒有愛過她，才把她當做隨意丟棄的垃圾。
好在如今，她已經不愛墨允辰了。
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聲音，顧婉感覺手被拉的進了一下，抬起頭的時候看見不遠處黑色的林肯加長版里走出了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
男人腳步定住站在原地，臉上的線條精工細刻，下巴上的線條緊繃著，配上一身黑色的西裝，整個人嚴肅的像是雕像一般。
顧婉看見那個男人，身體微微僵住，忽然感覺手被按了一下，下意識往前走，迎上了面前戴着墨鏡、面無表情的男人。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到來，對着她淡淡笑了笑，下意識拉住了顧婉的手，被顧婉帶領着向前走。
季家別墅大廳里，傭人端上了茶水，很快又有傭人送上了水果。
大廳里很是熱鬧，原本平靜的別墅里，很少有這樣熱鬧的景象。
顧婉在別墅里張羅着，和柴嫂忙了起來，看着季掣始終戴着的墨鏡，轉身把季掣平日裏喜歡吃的水果放到季掣的面前。
她要走的時候，季老忽然開口說起來，“婉兒還有事要忙？”
“恩，和騰碩科技的項目還在審查階段，我還要去跟騰碩科技那邊的人溝通一下。”
“季掣，你陪着婉兒去吧！”
“不，不用了，季先生剛剛回來，還是讓季先生多休息，我可以處理這些小事。”
顧婉沒想到爺爺做的這樣明顯，這明顯就是把季掣往她的身邊推了，說來好笑，她和季掣雖然要結婚了，但是卻沒有多少感情。
季掣的眼睛不方便，他們住一個屋檐下下三年，她擔任季掣的私人助理一年，卻從未見過摘掉墨鏡的季掣。
季掣對她也是一樣，從未見過她的容貌。
“還叫季先生，你們都已經要結婚了，季掣很快就是你先生，你很快就是季太太。”老爺子嚴厲一些，之前已經糾正過顧婉幾次，因為這件事他有些生氣。
“是，我知道了爺爺，那我先處理公事。”
顧婉點頭，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季老看着顧婉走向了卧室，看了一眼季掣，季掣這會兒依舊波瀾不驚的坐在原地。
他還未說話，就聽到季掣忽然開了口，“爺爺，我去跟她說一些騰碩科技的消息和概況。”
“去吧！”
季掣點頭，站起身慢慢的往前走，很快有傭人來為季掣引路，季掣沒有拒絕，但是被引到了正路上，他就自己向前走。
他往前走，腳步沉重。
顧婉坐在卧室，很快聽到了屬於季掣的腳步聲，她習慣性快速站起身，走到了外邊，果然看見了季掣的身影。
她走到了季掣身邊，扶着季掣往前走，“你怎麼不和爺爺多說說話，這次你離開半個月，爺爺很想念你。”
“婉兒。”季掣念了一句顧婉的名字，抬起手準確無誤的摸到了顧婉的臉頰，顧婉沒有後退，只是像是以前一樣，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被季掣輕輕地摸着臉頰。
她能感覺到季掣掌心有些涼涼的溫度，還有他掌心的溝壑，那是一隻很大的手，能輕易的將她的臉全數撫摸的手。
“你很快就要成為我的妻子了，高興嗎？”矜涼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來，語氣裏帶着明顯的冰涼。
“是爺爺的意思，我沒有意見，季先生不喜歡我……”
“結婚是我的意思，不是爺爺的。”季掣打斷了顧婉的話，把顧婉抱進了懷裏，繼續在她的耳邊說了起來，“五年前，她就在我的身邊，我前一秒還看着她的笑靨，下一秒一輛車衝過來，她為了救我緊緊地擋住了撞擊，她死了，我活了。”
“我見過她的照片，很漂亮，所以你心裏有人。”顧婉伸出手抱住季掣，卻沒有把自己的頭靠近季掣，兩個人始終保持着一點點的距離。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說話的聲音，像她一樣？”
“所以我是替代品。”
季掣沒說話，只是拉着顧婉的手往卧室里走。
顧婉被季掣拉着往我是走，她被帶到了他的卧室，然後關上了門，他摸到了大門，落上倒鎖，直接將她按在大門上，瘋狂的親吻她。
她在他身邊，這些年一直都被他需要，她的聲音像曾經的她一樣，像是冬日裏的一絲暖陽，讓他還有活下去的念頭，只有聽到她的聲音，才能讓他覺得，活着是有意義的。
這些天在外邊，他一直想念着顧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除了想念顧婉的聲音，還想念她帶給他掌心的溫度。
那是不同於聲音帶給他的感覺，無關曾經，只停留在現在的感覺。
季掣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抱着懷裏蜷縮起來的小女人，嘴角揚起來，他能感覺得到，她是活着的，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那是一種很疼愛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