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民心
看到女子好感度增加,劉可的嘴角揚起了一點弧度,然而這個時候,女子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這個,這個就不勞煩公子了,是小女子方才對公子本人有誤會,若是哥哥的摯友,便也該小女子為兄長行待客大禮,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說完向他深深的打了個萬福,然而劉可的嘴角依然微笑瀰漫:“待兄長行禮這是該有的,但趙兄與我乃蘭義之交,本該顧及其身邊,尤其如今亂世當頭,本人與趙兄流離失所,如今卻兩不相見,實則心中有愧,而如今遇到你等,自然要替趙兄好生招待才行。”
聽着他的話,女子的臉色更加的不自然了,有些異樣的低下了頭,然而在她的頭頂上,好感度又增加了5,劉可深吸了口氣:
“況且,如今家父身染重疾,若不好生調養的話怕是要遺憾終身了,倒不如在我此地暫住一些時日,之後我會派各路人馬去尋找趙兄,你等也能落得個團圓之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話音落下,女子果然行動了,呼吸都開始微微的跟着急促,伴隨着沉默,她偷偷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劉可,正巧看到這人溫和而俊朗的臉龐,原本白皙的臉蛋頓時泛出一片紅潤,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又向他深深的打了個萬福:
“既然公子這般好意,那小女子只得感恩謝禮,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大恩。”
“此般不必言謝,亦是我等應做之事。”劉可輕輕地擺了擺手,然後他看到趙雨頭上的好感度又增加了5,如今已達到了80的忠誠度,心中自然樂呵。
如今將趙雨收入麾下,若是能好生對待趙雲的妹妹,有朝一日見到趙子龍之時,想必也會顧及這份恩情,再加上其他的手段,歸順那只是早晚的,想到這裏他的心情大好,轉身對着管家道:
“將老人家帶回去,找最好的郎中,並且將他們二人安頓下,同時開倉濟糧,接濟這些不幸落難的百姓,並且為他們尋找安家之處,以及能夠餬口的營生。”
聽了他的話,管家的臉色瞬間變了,掃視了一眼四周的人,連忙湊在他身邊低聲的說道:“少爺!這麼多的百姓!我們哪來這麼多的糧食!”
“沒有糧食那就去買!城裏沒有就去別的城裏!”
劉可面無表情的道,管家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少爺,這可萬萬使不得啊,這麼多的人那得需要消耗多少的錢財,如今亂世將至,我劉家各條商路均已經被斷,這些時日一直都入不敷出,如果這等消耗下去,損耗的必然是我劉家,少爺請要三思啊!”
“沒錢我再去想辦法!先開倉濟糧!將所有的流民百姓安頓,糧食錢不夠的話去泗州城裏的劉家分舵去搜尋,總之一句話,給他們安頓住處。”劉可淡淡的道,管家的臉色更難看了:
“少爺您可不能糊塗啊,現在我們是什麼情況您心裏還沒有數嗎?天下到處都在打仗,隨時有可能打到我們這裏,我們僅存的糧食那都是要逃亡之後所需的,您得考慮這些呀!這些難民命該註定如此,又管他們死活作甚!”
可是沒等他說完,劉可突然抓住他的肩膀,面無表情的一字一句的道:
“如今大亂天下,民不聊生,如果不是時勢造局勢,又有誰願意流連失所妻離子散!有可能他們的今日就是我們的明日!我不希望輪到我們流浪的時候!也會遭遇到今天的對待!”
一番話說出,全場頓時陷入了寂靜,那些流連失所的百姓們感動得流下了熱淚,一顆冰冷了多日的心,卻因為這略帶溫暖的話而重新燃燒起了溫度。
旁邊的趙雨也在驚異的看着他,妙目之中卻瀰漫著淡淡的敬佩和異樣的感情,而原屬於揚州城的百姓們圍觀在這裏,也是讚許的點了點頭。
請問劉家少爺中日飽讀詩書,溫文儒雅,卻不曾想到今日竟然還有如此胸懷,當真是乃賢德溫和之人。
或許曾經,大家都對這些高官世家有着某種不能理解的怨恨,可是今天劉大少爺的一些言語,卻在整個揚州城中開始了流傳,被家家戶戶都放在嘴上津津樂道。
最終,管家也無話可說,只能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對旁邊的下人說道:“還愣着幹什麼,去把倉庫後面的幾個院子騰出來,再去倉庫里拿米,準備煮粥!”
“是,管家。”幾個下人不敢造次,連忙跑了回去,這一下子,人群中突然有人拍手叫好,緊接着所有人都開始了鼓掌,雷鳴般的掌聲頓時籠罩了整個劉家的大門口,尤其是那些難民,更是流着淚拚命的鼓掌,所有的眼神都帶着讚歎和感激,看着中間的那個年輕人,就連趙雨也是俏臉酡紅,妙目異樣的看着他。
最終所有的人都被安頓了,劉可也為趙雨尋找了安身之處,並且尋找了最好的郎中,經過郎中的診斷和抓藥,老人家的傷勢也已經控制住了,並且聽說了他們的事迹,更是淚眼汪汪的抓着他的手:
“多謝公子收留,多謝劉公子的收留,老小兒替我家那小子和我女兒向你言謝了。”
“老人家不必客氣,多多在此休養便是,方才郎中已經吩咐我等,若是好生休養少許個把天就能痊癒,老人家安心養病即可,剩餘事務不必操心。”
劉可淡淡的道,更是讓老人感激涕零,而旁邊的趙雨則在他旁邊低着頭,小臉上依然有些未曾褪去的紅潤,這時候劉可注意到她的頭頂,好感度居然已經達到了95,這也讓他愣了一下,想不到這好感度增長得竟然如此之快,眼看着就要和典韋一樣達到頂值了。
想了一想,他的嘴角揚起一點弧度:“趙姑娘,跟我走吧,隨我來為你換一身得體的衣裳。”
聽了他的話,趙雨身體一顫,輕輕的向他鞠了個萬福:“多謝公子好意,只是小女本身粗鄙之命,使不得那等上乘之物,恐掩公子之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