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準備動手
“一會兒？”秦青不解的看着白沐，等着他把話說明白。
白沐解釋道：“城南那幫人和城北那幫人約好了一會在這開打。”
“趙老四和城北的王震是磕頭兄弟，今天這事兒他准到。”
秦青問道：“你那意思是，咱們一會給城南那伙人助拳，然後找機會給趙老四辦了！”
白沐搖搖頭：“那是他們兩伙人的事兒，跟咱們沒關係，不參合。”
秦青皺着眉頭瞥了他一眼，有點沒弄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白沐組織了一下語言：“把趙老四踢出去不講，城南王震這人確實不錯，夠仗義，聽說今天給他助拳的人不少。”
“所以今天城南這夥人輸定了，就是幫挨揍的貨！”
秦青更迷茫了：“那你什麼意思？城南那麼多人都打不過，咱倆上去跟人硬拼啊！送人頭？”
白沐眼睛一白：“你聽我說完啊！等他們打完，就趙老四肚子裏那點尿，他肯定會上各個酒家得瑟來，等他來到得勝樓，咱倆就直接給他拿下！”
秦青聽完一合計，那趙老四還真是這樣的人，拿起酒杯跟白沐碰了一下贊道：“好主意！”
這在街面上玩，都分幫結派的，哪伙人上哪家店也有不成文的潛規則。
城南的你就上不敗坊，城北的你上百戰酒家，像秦青幾人去就來得勝樓，要不然他倆一來其他的紈絝子弟都那麼熱情呢，這都是平時一起玩關係比較好的主兒。
你別伙的人，跟人打架打贏了，上其他人的地盤吹牛逼來，這不找揍來了嘛！按酒缸里淹死都不冤！
至於那趙老四為什麼敢，沒辦法！人家兄弟太多了，一般人真弄不過他，這點小事兒跟他們死磕也犯不上，就由他去了，等什麼時候犯自己手裏再拿捏他！
而且這事兒也就趙老四敢幹，到時候定是他自己帶着幫閑過來，那還不是想怎麼辦他就怎麼辦他！
兩人接着商量了一下具體對策，做了一些安排后，就在那喝酒聊天，等待時機的到臨。
很快到了太陽最胖的時候，外面的空氣都被太陽炙烤的有些扭曲了。
這時在富貴里倆邊各走過來一幫人，手裏都拿着棍棒，其中一幫人眼瞅着比另一幫人多上近一倍的人數。
人數多的一方就是城北的人，頭上都繫着一個紅布條，另一方就是城南的人，頭上繫着白布條。
秦青眼睛頓時一翻，就城南這幫人今天挨打是一點都不冤，看他們選那倒霉顏色，跟特么戴孝似的！
不知何時街口出現十多個武侯，身後還有一大幫醫者，其作用自然是不言而喻！
面對比自己多一倍的敵人，城南的人是一個跑的都沒有，這要擱秦青前世，早跑光了。
不是他們認為自己能贏，恰恰相反，他們自己心裏也有數，今兒是肯定要埃頓打了。
但是！挨打也得挺着！
近一千年了，這架怎麼打都是有規矩的。
像今天這種兩方人約架，你要是敢跑那就是服軟了，認慫了！
在外邊打架，打贏了，回家看家裏老爺子喝沒喝酒，這酒喝的好不好來決定自己挨不挨揍。
打輸了，那不管老爺子喝沒喝酒，一準兒挨揍，鄭治不就是因為打輸了，才被陛下禁足的嘛！
可你要是敢認慫，嘿！想想吧。
你家大人正跟衙門裏當差呢，過來一同僚，沒準還是年輕時候的仇人，跟他說：“聽說昨天我兒子給你兒子打服了，你看這事兒多不好，這孩子一點不懂事，我替他跟你道了歉......”
那家裏大人還有面兒了嗎？那時候就不是自家老爺子一個人打了，全家的長輩都得揍你，就是那跟床上捯氣兒，有今個沒明個的老太爺，都得拎着狼牙棒下床削你！
所以啊，在這街面上，寧可讓人打死也不能認慫！
兩幫人也沒互相的喊什麼狠話，見雙方人到齊了，就向對方沖了過去。
不出意外，城南的人一個照面就被衝散了，讓城北的人三兩個一組抓住一個摁在地上就是一頓狠揍。
有的甚至被人舉起砸進路邊的商鋪里，這就是富貴里的商家為什麼一樓都不營業的原因。
三天兩頭的打，你可能正吃着飯呢，“啪”牆被人撞開了，摔桌子上一個人，這怎麼營業啊！
“使勁！使勁！”
“打，打他頭！”
“你倒是起來反抗啊！”
兩邊的酒樓里，那些紈絝們都熱血澎湃的把腦袋伸出窗外，看着街道上的鬥毆場面，嘴裏發著各種各樣的呼喊聲，跟那起鬨，看熱鬧的還怕事大嗎？
打人的城北這夥人中，一個高高瘦瘦身無二兩肉，跟蚊子成精了似的人就是趙老四。
一個城南的人讓倆個城北的給摁在地上沒法反抗，趙老四手中的木棒輪圓了往那人身上砸。
看着跟那打便宜的趙老四，白沐的臉上現起一陣猙獰，咬牙低語：“先讓你猖狂一會兒，過一會兒我就特么弄死你！”
一炷香的功夫，城北的人就停手了，打架又不是殺人，得適可而止。然後就都湧進了百戰酒家開始慶祝，同時那些武侯和醫者也都跑了過去治療傷者，免得出人命。
見打鬥結束，各個酒家的紈絝就都縮回了腦袋，繼續喝酒，嘴裏聊着這事兒，說著如果剛剛自己在場會怎麼怎麼樣。
白沐則死死的盯着百戰酒家，嘴裏不斷的嘀咕着：“出來啊！出來啊！你快出來啊！”
沒一會，白沐就笑了，只見那趙老四果然如他所想，從百戰酒家出來，進到別的酒樓。
轉過頭和秦青對視一眼，就等着他自己送上門了！
又過了沒一會，這趙老四就晃晃悠悠的帶着幫閑上了得勝樓。
他過來是裝*來了，也就沒看櫃枱上那些匕首，沒看都有誰在。
得勝樓里的人都知道，這青爺和沐爺要辦這個趙老四，本來就都一夥的人，再加上也都煩這個趙老四，就都站了起來，幫個小忙，把這倆人擋在身後，免得趙老四看到在跑嘍！
等趙老四上樓一看，嚯！都站起來迎接我了，就說了這街面上的爺們都得給我們兄弟面子。
看看！這態度！多恭敬！
趙老四擺了擺手，故作隨意的說道：“都坐下，這是幹什麼！四爺我沒這麼大譜，不站起來四爺也不能挑理！”
聽到這話這些人都齊齊的在心裏呸了一口：“你挑一個試試，還特么站起來迎接你？人挺瘦這臉倒是不小，孫賊！讓你得瑟，一會就有好果子給你吃！”
見自己這麼說了也沒人坐下，趙老四心裏更美了，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人群中央。
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聽人群中有人爆呵一聲。
“趙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