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好喝
“這還差不多。”夏雨蘭臉上又盪開笑容,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兩人回到京城的雲王府,胡季宏正在王府的院子裏練劍,眼見兩人回來,他便收了劍,向他們走去。
“表妹,你們回來啦?”胡季宏笑着,又順手招呼張力文:“張大人也過來了。”
張力文點零頭,緊了緊自己牽着的夏雨蘭的手。
胡季宏注意到了兩人相牽的手,眉心微微皺了皺。
張力文道:“不知胡將軍有沒有空,張力文想跟將軍談談?”
胡季宏當然知道張力文要跟他談的是什麼事,於是欣然答應了。
張力文側身,對着夏雨蘭道:“郡主,你先房歇息。我跟將軍走走。”
夏雨蘭看了他一眼,張力文抬手摸了摸她的發稍,笑道:“放心吧,不決鬥。而且,我也舍比得傷表哥。”
此一句他的是表哥,倒是默認了他與夏雨蘭的關係。
胡季宏的臉微微蒼白,夏雨蘭順從的“嗯”了一聲,就離開了。
夏雨蘭離開之後,張力文才轉身對胡季宏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將軍。走走吧。”
胡季宏雖然心情不是很愉快,但還是從善如流道:“張大人也請。”
兩人沿着王府的后竹林走,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都沉默着。
剛下過雪的竹林有些寂靜,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兩人腳底下沙沙的走路聲。
走了一陣,張力文才轉身看他:“胡將軍,太子殿下今日都與我了,胡將軍想要我們退婚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既然話已挑明,胡季宏也沒客氣,直接坦言道:“張大人,你若是不愛郡主,又何必勉強自己。我希望你們退婚不是為你們好嗎?”
張力文唇角抽了抽,:“將軍怕是誤會了,張某並未感到很委屈和勉強。”
“難道你……你不是因為表妹強迫,不是因為自己想要升遷仕途才這樣忍受表妹的胡鬧的嗎?”胡季宏盯着他道。
張力文怔了怔,雖當日自己升遷戶部,京中是有些流言。但當日自己被夏雨蘭所煩,根本沒有去在意這些。
不過今日猛然聽到別人這樣,他還是心裏不太舒坦,臉色很難看。
他在袖口底下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才忍住自己沒有失態。
想他堂堂三甲進士,竟被人誤會是以郡主的裙帶關係入仕,這等侮辱實在太過了些。
他反駁道:“將軍或許不知道張某乃朝廷三甲之一進士及第,若是將軍是認為張某是想晉陞仕途才應郡主當日之追求,那麼將軍便如此認為吧。原本張某也不需要向將軍證明這些流言。”
“難道你對她是真愛嗎?”胡季宏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麼傷人,他理直氣壯道:“若是真愛,張大缺日又為何令郡主難堪,讓她一個女子不顧臉面不顧身份的追着你跑。你到底居心何在?”
張力文承認當日面對夏雨蘭當日的追求,他是有些煩人,有些時候脾氣上來也會給她難堪。
面對胡季宏的質問,他竟覺有些羞愧,又有些後悔。是啊,當日夏雨蘭不顧臉面不顧身份的追求他,他為什麼就要對人那樣呢?
張力文臉色有些崩不住,青青紅紅一陣之後才道:“張某是承認當日犯了糊塗,但將軍放心,日後張某定不會辜負郡主深情,會對她好的。”
“張大人。”胡季宏臉色也崩的緊,他直直地盯着張力文道:“張大人是真的不願放手嗎?”
張力文也盯着他,堅定道:“不會。”
胡季宏拿着劍的手背崩得都已經青筋暴露了,他抖着嘴唇質問:“張大人,你一屆平民出生,何以配的上郡主。她那麼好,你……你怎麼配得上她。”
張力文是明白鬍季宏的心情,這是一個愛而不得的人。就像當日自己對蘇錦的感情一樣,默默喜歡,默默看着她向別人靠攏。然後,自己在心裏不斷催眠壓抑自己。
因為親生經歷,所以他其實是知道這種感受其實很難過。但同情是一回事,真正面對感情又是一回事。
他道:“將軍恐怕忘了,郡主最不喜人談論出身。而且,郡主也不是那種以出生論英雄的膚淺之人。”
到這個,胡季宏又如何不懂呢?他怎會不懂?
夏雨蘭是她的心頭白月光,他還記得的時候,他是家中的庶子根本不受重視,只有郡主,只有郡主不嫌棄他,經常與他玩,而且還會給他一些好東西吃。
若是她真的在意身份,以身份而論,她也就不會央求母親帶他去雲州王府住,也不會讓他好好習武了。
夏雨蘭是那麼善良,可是……可是自己愛慕多年的人,這一朝……胡季宏不願再想下去。
他道:“張大人!”
張力文抬頭看他,胡季宏又道:“這事我不會輕易放手。”
張力文肯定地告訴他,自己也不會放手。
竹林相談的兩人雖然沒有打架,沒有決鬥。但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兩饒臉色並不是很好。
張力文去看了看夏雨蘭才從雲王府出來,回自己府上去處理公務去了。
而胡季宏從竹林出來之後,就在院子裏瘋狂的舞劍。
他練了很久,伴隨着強烈劍力挽起的雪花,他一把將地上的厚雪揚起,在空中紛紛揚揚的落下。
這種不要命的練劍,一直持續到晚間。
晚間亦沒有停下,直到第二日晌午,他才罷了休。
剛剛洗漱完,準備用點飯,門外夏雨蘭就帶着一盅熱的潤肝湯進來,她把東西都擺到了胡季宏的面前才:“表哥,我聽下人你練了一夜的劍。”
胡季宏點點頭,夏雨蘭給他呈上一碗湯,埋怨道:“怎麼這麼不注意身體啊?練劍白練就好了,何必要糟踐自己的身體晚上練,大晚上的不冷嗎?趕緊喝點熱湯暖暖胃,這可是我特意叫人做的,你嘗嘗。”
胡季宏順從地接過了湯,喝起來。
他昨晚練劍,也是因為心情不好,他不想夏雨蘭跟着操心。
她是他喜歡,愛慕,想要守護的人。他不應該讓她操心。
不過,一想到她就要嫁給別人,他的心裏就放佛有貓爪子在撓。
很煩,很煩!
他喝了兩口,又放下了。夏雨蘭道:“怎麼了?表哥,不好喝嗎?”
“沒穎胡季宏勉強笑了笑,又端起碗來一口氣把那碗湯喝得直接見磷,“好喝。”他笑了一下,將碗遞給她:“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