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魏老鬼
“你倆滾吧!”
江雨和魏晨聽到這一句話,那是如蒙大赦,趕緊撒腿就跑,他們是真的不想待下去一秒,今天他們兩個那是丟臉丟到外婆家了,來打別人,結果被人給打了。
魏晨和江雨跑的挺快,把魏羽魏通兩個人給丟在那裏都不管了,魏羽魏通一臉的苦b之相,他們也想跑,可是白絕塵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自作主張,他們看到魏晨和江雨的慘樣,他們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就是一個魔鬼,他們可不想也被打成豬頭。
“你們兩個,也滾吧。”白絕塵沒有折磨他們倆個,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畢竟這就是兩條狗,聽命與他們的主子,也是聽命行事,而且就算教訓他們一頓,也沒有什麼意義。
魏羽魏通兩人那是心中一喜,趕緊就朝着外邊跑去,哪裏還顧得上什麼顏面。
“你真的有把握對付魏家么?”蕭冷玉仍然有點不放心,畢竟白絕塵也才二十三歲,武道一途,自然是年紀大的武者修鍊時間比較長,所以會比較強,但她不明白的是,天賦這種東西也很重要,有的人修鍊一年,還沒有有的人一天進步大,這就是天賦。
"你放心好了,我敢這樣說,自然有着我的底氣,我這人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白絕塵說道。
蕭冷玉雖然還是不放心,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白絕塵都不擔心,她再一味地勸說也毫無用處,還不如靜觀其變。
白絕塵天賦絕佳,不然也不可能被白蓮尊者收為關門弟子,白蓮尊者並沒有交給他很多東西,只是讓他自學武藝,告訴他一些簡單的入門之法,其他的一句不提,不然白絕塵也不會這麼弱,弱是相對那些隱世老怪而言,隱世修玄家族而言,在明面上,他還是無敵的存在。
白蓮尊者講究道法自然,他認為:“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因此他覺得就算他不指導這個徒弟,這個徒弟終有一天也能夠達到一定的高度,因為他看人從來沒有出錯過。
哪怕白蓮尊者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也僅僅傳給了白絕塵一個戒指而已,也沒有告訴他這戒指是什麼寶貝,如何使用也沒有說,因為白蓮尊者覺得這一切都需要靠他自己去摸索,他幫得了他一時,卻幫不了他一世啊。
白絕塵知道師傅很厲害,也知道師傅沒有傳給他什麼東西,但是他毫無怨言,因為他知道師傅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也不需要多問,問了師傅也不會說的,他深知師傅是什麼脾氣,白絕塵以前總想知道師傅叫什麼名字,可問了很多次,那老頭都沒有告訴他,說什麼時機未到,天機不可泄露來糊弄他。
知道師傅壽元耗盡之時,從口袋掏出一枚戒指給他,給他說了一句:為師沒什麼能留給你的,這戒指名為陰陽戒,你帶在身上也算留個念想吧,還有,為師名為齊四海,一生四海為家,行走江湖,難遇敵手,晚年收你為關門弟子,傳我衣缽,也算是功德圓滿,此生無憾了。
師傅雖然不傳他武藝,但確交了他許多做人的大道理,每天都教,從來不曾停止過。白絕塵白天練功,晚上則聽師傅講經,現在回憶起來,那應該是他最難忘的日子了吧,雖然很累,但確過得很充實。
師傅告訴他:“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因此他出門前會習慣性的照一下鏡子,這樣他一天都會很自信。
師傅也告訴過他要狠,不然遲早會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留不下,成大事者不能是心慈手軟之輩,最忌諱放虎歸山,白絕塵也一直都謹記師傅教誨,而今日之所以放過魏晨江雨等人,是因為放走的根本就不是老虎,頂多算是老鼠,這些鼠輩他還沒有放在眼裏,如果魏老鬼找上門來,他不介意教一下他如何管教後輩。
“你真的就不怕魏陽明么?我聽水伯伯說他還是很強的,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蕭冷玉出聲道。
“你覺得我是弱者?”
“你也挺強的,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趕緊跑路吧,畢竟這左手刀魏老鬼習武的時間比你的年齡都大不少。”
“他不過是虛度年華罷了。”
“你有幾分把握?”蕭冷玉接着問道。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開始擔心起來了白絕塵,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十分。”白絕塵斬釘截鐵地回答,臉上佈滿了自信之色。
這種自信來源於他有那個實力。
“你是不是把話說的太滿了?”蕭冷玉追問。
“相信我。”白絕塵一臉淡然,完全不像如臨大敵一般。
蕭冷玉聽到這話,心裏居然踏實了許多,好像白絕塵短短的幾句話有着魔力似得,她居然有點相信了。
“你就這麼擔心我?”白絕塵面帶笑意。
蕭冷玉忽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嚴峻的問題,自己和這個不正經的男人才認識了短短几天,為什麼會如此擔心呢?
不過嘴上卻說:“我只不過是關心一下我的部下,你被打死了,那以後誰來保護我?”
“放一百個心吧!”白絕塵爽朗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
魏晨回到魏家,立馬去找爺爺魏陽明。
魏家習武場中,魏陽明站在那裏,用手捋着自己白花花的鬍子,看着魏家小輩們刻苦練着武功,他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看到小輩如此出息,我就是到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爺爺,你可要幫我做主啊。”魏晨帶着一張豬頭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魏陽明前面訴苦。
“晨兒,你這張臉是怎麼回事?又出去很別人打架了?”
“我是被別人打了,冷玉集團有個叫白絕塵的小子打了江雨,江雨找我幫他出頭,我想着順手幫他一下,順便落個順水人情,反正是舉手之勞,就帶着魏羽魏通去教訓一下那小子,誰知那小子有點本事,魏羽魏通也不是對手,然後那小子便不由分說打了我一頓。”
魏陽明面露驚訝之色:“白絕塵,我怎麼沒聽說過燕城有這號人物?能打敗魏羽魏通的不應該是無名之輩才對。”
“他就是一個鄉野村夫,仗着有幾分實力,就不把人放在眼裏。”魏晨添油加醋說著。
“你給我閉嘴,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好好練功,我們魏家就你一根獨苗,你不但不上進,居然還整天無所事事,就會給我找麻煩。”魏陽明訓斥道。
“爺爺,他打我我也就不計較了,他居然說我們魏家一群鼠輩,還說你不過是徒有虛名,沒有一點本事。”魏晨添油加醋說著。
“他真的這樣說?”魏陽明一張臉都綠了,他十年未出山,一直磨練心性,精進武藝,今日居然被一個小輩羞辱,他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
“十年未出,怕是世人都忘了左手刀這個名號了,沉寂太久,也該活動一下了,不然一些阿貓阿狗怕是要騎在我們魏家的頭上了。”魏陽明面色陡然冷冽起來,看起來陰森恐怖,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