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科學什麼的我早就不信了
“他真的全都寫好了?”
卓文君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
“大小姐,他確實說全都寫好了,讓奴婢給您帶個話。”
很明顯小清在卓文君面前壓抑了自己本該有的活潑。
“好,那我們就先去看看吧。”
這時卓文君身邊一個年級較大的侍女出聲詢問道。
“大小姐,您不休息一會兒么?”
“不了,一日不午憩也沒什麼,我吃好了,你們把這收拾一下,小清隨我去吧。”
“喏。”
正午的太陽光正好,張遠覺得卓文君對於詩歌的喜愛程度來說,她應當是會忍不住立馬前來看一看的,而竹簡上有些字墨跡未乾,張遠在小清走後就將竹簡拿出來放在太陽光底下曬一曬。
聽到院子外面有了腳步聲,張遠趕緊把竹簡從地上給拿了起來。心想自己得虧是穿越到了卓家來,要是穿越到其他地方去,還真不好琢磨主人家是啥脾性。
看到張遠后,卓文君直接開口問道
“小清說你都謄寫好了,拿過來與我一觀。”
“喏。”
張遠雙手恭敬的舉起這書簡,直接就遞給了小清,哪曾想到卓文君一時心急竟然直接從張遠手中就將竹簡給拿了過去。
書簡一打開卓文君便直接入迷了,嘴巴還一直在輕聲吟誦着中間的一些詩句。
“時俗薄朱顏,誰為發皓齒?俯仰歲將暮,榮耀難久恃。
吾欲竟此曲,此曲悲且長。
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君懷良不開,賤妾當何依?”
念詩的時候一會兒笑出聲來,一會兒又緊鎖眉頭。
雖說只有十首詩,但是卓文君足足在這太陽下面站着看了有大半個時辰,張遠跟小清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她還是在看。
直到臉頰上滴落了一滴香汗在竹簡之上,她才將竹簡給卷了起來,之後一雙美眸開始死死地盯着張遠。
“你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張遠的頭低的更狠了。
“小人不敢直視大小姐。”
“我讓你抬起來的,無妨。”
有了卓文君這句話,張遠才第一次真正地將頭給抬了起來,看向了卓文君。
卓文君也在觀察着他。
總算是將卓文君這幅盛世容顏給盡收眼底,張遠的心雖然開始躁動了起來,但是卻一直在壓抑着自己。
要是這個時候,他眼神里膽敢出現有不敬,只怕卓文君會把他當成是個污穢之人,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可都付諸東流了。
張遠的眼睛不敢亂動,但是卓文君就毫無顧忌了,雖然她是個寡婦之身,眼下大漢朝這風氣,上至皇家下至普通的老百姓誰家的有錢寡婦不養幾個小白臉?
雖然卓文君沒有過分到那種程度,但是也不至於連個男人都不敢看。
將張遠給從頭到尾掃視了好幾遍之後,卓文君才緩緩開口說道。
“你有這等文采,做我的書童實在是委屈了一些,我與父親講講,免除你的奴籍,入我卓府做個家臣吧。”
這麼簡單么,就這麼簡單么......
張遠本想着得花很大的力氣才能把自己的奴籍給去了,結果丫的卓文君就這麼簡簡單單兩句話就給去了,而且還能入卓家當個家臣,這樣下來作為一個庶人本應該要承擔的勞役稅賦什麼的都不用管了。
卓文君這一番操作整得一邊的小清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
“大小姐大恩大德,張遠永生難忘。”
張遠深深地鞠了一躬,他這是由衷的表示感謝,有了庶人身份加上他會讀書寫字,當著漢景帝的面說自己是個士子,他都敢。
“以後在我面前不必施此大禮,你這樣的才華比那些大字不識幾個的士族子弟已經強上千倍萬倍了。此處你先住着,回頭我讓人置辦一些傢具。
小清就留在你身邊侍奉你的起居,再差遣幾個平時供你使喚的僕役。
你若平時還有什麼需要,讓小清過來找我或是親自來找我也行。”
……
張遠還能說啥,整個人傻掉了好不好。
傍到一個富婆是這種體驗么?
暖床丫頭有了,還有供自己使喚的下人。
有一張舒適的床就算是美好的生活了么?
昨天張遠是這樣想的,但是今天不是了。
卓文君都離開了半天張遠都沒有發現,要不是小清壯着膽子搖了張遠一下,估計僅僅靠着張遠自己是肯定不能從幻想中醒來的。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啊?沒事。我美着呢,能有啥事。
額,不對,你剛叫我什麼?”
小清一下子糊塗了,摸着自己的小腦袋說著。
“公子啊?婢子是叫錯了么?”
“你以後別叫我公子了,就跟中午一樣叫我小遠哥哥就行了。”
小清被張遠這言論給嚇得,整個腦袋都搖成了撥浪鼓。
“不行的,公子。
中午時您還是個書童,現在已經是卓府的座上賓了,您就是貴人,小清以後絕不會像中午那樣冒犯您了。”
張遠嘆了口氣,沒有再為難小清。
之前自己在卓文君面前又何嘗不是小清現在這個樣子呢?
卓文君辦事的效率還是挺快的,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張遠居住的這個小院就已經大變樣了。
房間裏擺上了一些必備的傢具,院子兩側的廂房也騰空了讓小清還有剛來的四個僕役居住。
張遠現在已經不用擔心自己的生活所需了,閑來無事便閉上雙眸看起了完成系統第一個任務時,獎勵給他的灌鋼法還有那份曲轅犁圖紙。
這還是張遠第一次看這兩件東西,說是東西可能有些不恰當,畢竟又沒有實物擺在張遠的面前。簡單看了一遍之後張遠發現所謂灌鋼法也只是一種如何將鐵熔煉成碳鋼的辦法。
看到了最後,張遠發現最下面竟然有兩個字‘取出’。
張遠試了一下選擇了取出,然後腦海中的那份灌鋼法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睜開眼睛一看,他的面前放了一份絹帛。
鋪開之後就是剛剛他腦海中的灌鋼法,除了沒有取出那兩個字外,其他的一切都絲毫沒有偏差。
“這特么還能這麼玩的么,這不等於把遊戲道具整到現實當中來了。”
腦海中的東西能夠具現化遠遠要比穿越還有身體裏的那個未知系統來的更加震撼。
張遠立馬又試了下將那份曲轅犁圖紙取出,然後又是一份絹帛擺在了面前的桌上。
......
就跟自身的穿越一樣,張遠眼下也根本無法解釋這種超自然現象。
不管如何,坦然接受吧。
不過這樣還方便了許多,不然天天閉目養神在外人眼裏估計會覺得張遠只是頭會睡覺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