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千古第一奇才？

看着眼神逐漸變得空洞的霍奕，許久未笑過的魚婉兒終於露出了一次笑顏，嘴裏喃喃道：“原來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可惜啊，我等不起了。”看似輕盈的腳步，卻是那麼的沉重，魚婉兒一直想見霍奕，而今終於見到，為什麼內心會那麼難受。逐漸縮小的距離，顫抖頻率卻越來越快的心，終究我還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可知，我在等你。我好想陪你一輩子呀，但是啊，只能到這裏啦，剩下的，會有人陪你的。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兩個四季，直到今日，方才能見你一面，可是我啊，等不起了，還有一月，便是我嫁人之日，他可是堂堂的齊郡王，即使我百般不願，我又能如何，你又不願娶我，多少個夜晚，我夢到你騎着白馬，身穿紅裝來接我回家，那時候做夢都會笑醒，可是醒了之後，便是無盡的落寞，終有溺水替滄海，再無相思寄巫山。你走的那一夜，僅一夜之間，我的心判若兩人。你走時亂了四季，我啊久病難醫咯。”那苦笑的容顏就連邊上的霍興文，樂晗，和那胖子黎初都百般不忍，想伸出手擦一擦魚婉兒那眼角猶存的淚珠，更何況我們的主人公霍奕。可霍奕怎知他們曾經的故事，他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只是覺得心口好痛，那麼痛，腦海中似乎還夾雜着一道身影。

魚婉兒見毫無動作的霍奕，嘆了口氣，低了低頭，片刻后又抬起來，腳尖點地，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霍奕的臉龐，“這是我們的開始，也是我們的結束。”說的那麼慢，那麼深沉，深沉到邊上都是寂靜，時間都靜止般。在場的哪個人沒聽說過魚婉兒和霍奕的故事，可能他們不認識霍奕，也不識魚婉兒，可整濟州的人都知道曾經有一對情投意合，神仙眷侶般的情人，感情斷送在齊郡王的手裏。可即便如此他們也只能把這件事當做飯後談資，誰又能體會到故事主人公那種分開的難過。

樂晗回頭看了看離得越來越遠的魚婉兒眾人，我該高興啊，她走了，少爺心裏就只有我了，可看到少爺這麼難受，我為什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直至身影消逝在視線中，霍奕都沒有回頭，若是前世的他，他也許早就回頭叫住她，親情擁抱，可是此刻他的腦海卻一直在剋制着他的動作，讓他只能屹立在哪裏不動，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愛戀啊，靈魂深處的他知道這樣是對雙方最好的選擇。一段剛剛開始的愛戀就這麼被扼殺在襁褓中，一個親吻代表了開始，也代表了結束。

不一會兒，霍奕才說了句：“走吧。仙行蓮的試煉不是快開始了嗎？”我來這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拿到名次，讓自己更強嗎？怎麼會被這兒女私情產生動搖，而且我都不認識她，我喜歡的一直都是念傾啊，可是那種情緒怎麼回事，莫非前世的靈魂在深愛着魚婉兒嗎?但是即便如此，那種痛心的感覺怎麼跟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難道說就連這軀體都在深愛嗎？怎麼可能，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腦子的問題嗎？現在思維都改變了，怎麼可能還有這個感覺，肯定是我渣的本性透露出來了，不行，遏制住，說好了一輩子愛念傾的。

“哎，師傅，你又在想啥呢？自己說走，我們都走了，就你自己站着不動干愣着。”黎初無奈的吐槽道。

“哦，哦，為師這就來。”霍奕傻笑了下，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等四人到達仙行蓮之時，比賽也快開始了，看這參加試煉的人數，應該是有上百有餘。

一瘦弱的看守道士走過來道：“大師兄好，這三位應該不是本門弟子吧。還請三位直接去武神蓮等候，以大師兄的本事這四關就是走走過場，不用看他試煉的過程，定當十分輕鬆愜意。”

這句話讓三人略顯尷尬，以現在霍奕的實力，怕是神行蓮都無法通關。可是與三人擔憂的面容不同，此刻的霍奕光彩照人，臉上卻滿是自信，不知道在想什麼，彷彿這一關真的難不到他一般。

“那哥，我們三個就去武神蓮等你了。”霍興文語氣中帶着期待，但也是聲音略沙啞，畢竟在他看來，三品實力想入武神蓮簡直是天方夜譚。

好久沒有跟別人真正的比試過了，如果真要開始算的話，可能從高考以後就再沒跟別人爭過東西，只要是別人想要的東西，我基本都會退縮，把東西讓給他，因為總會覺得自己得到了能怎麼樣，自己能做好這個工作嗎？自己可以運用到他的價值嗎？可是有時候不爭的話，你怎麼知道你不行，都死過一次的人了，前世是為了別人而活，這一次生的機會給了我，我定當為自己而活，為了我心中想要的世界而活。

以前總會思考，如果死亡這件事是必須的，那是不是我們的生活是不是特別荒謬，我們為什麼要努力呢？為了錢，權，女人？可是到最後總會死啊，就連自己的身軀都無法帶走。可是這幾天見過的無數次生死，我突然陰白了，人生除了生死，其他都是擦傷，我開始逐漸體會到那些戰爭上的戰士，那些疫情時奔赴前線的醫護人員，那些在火場冒着火救人的救火員。或者說現在這個世界的青山會，說書人爺孫。他們都是為了自己人生的價值啊，為了心中的夢想，即使最後生死的時候也會淡然一笑，死也是為了責任，為了理想而死。那如果現在給我一個夢想，一個責任，那便是改變這個殺戮的世界。一個人最大的破產是絕望，最大的資產是希望。

不自見，故陰。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以前我很認同這句話，但現在才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前世本以為人間不值得，可今世卻有一些人，一些事的出現，會讓我覺得人間值得。

隨着看守道士的帶領，霍奕也到達了出發點，沿路還這個握握手，那個拍拍肩，這個說著你好啊，那個說著早上好啊，待會加油啊。引得眾人也是一陣懵逼，這什麼情況，一向沉默的大師兄怎麼動作舉止顯得如此輕薄浪蕩？對男的這樣也就算了，為何對女師妹也是如此，看着許多女師妹的意思，要不是因為他是大師兄，想必當場便有人直接給他來個過肩摔了。

這不，比賽還沒開始，便有師弟師妹在竊竊私語了。

“大師兄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簡直跟變了個人一樣。”

“哎哎，據說哈，一個人內功心法若能到大徹大悟的境界，就會改變心性，莫非大師兄的實力已經突破七品，到達了地榜實力？”

“咳咳，我感覺你這種說法可能性不大吧，大師兄到達六品巔峰才短短2月，要知道縱使大師兄天縱之才，六品巔峰至七品也得半年之久吧，畢竟這道坎可不是那麼容易跨越的。”

“這師弟說的在理，其實吧，我知道真正的原因。”

“哦？什麼原因？”此言一出，一群人便湊了過來，果然，在他們這種四品初期的人看來，八卦要比試煉重要的多，畢竟也就是湊個人數，走個過場，真正的比賽還是要看那些四品巔峰以上的人，現在能聽到此等高級八卦，自然都湊過來了。

這場景也是讓在不遠處的霍奕稍顯遲鈍，有了些許思慮：“這難道不是個人試煉嗎？他們湊在一起幹嘛？莫非這仙行蓮可以團隊協作？”

其實霍奕的想法是可以實現的，這仙行蓮可以團隊配合，有一個人帶領團隊抗擊風阻，然後輪流倒換，這樣可以保證每個人的速度以及體力縮減的不會太多，但這種方法往往會被太平觀門徒所不齒，在他們看來，五蓮試煉是神聖的，考驗的便是個人實力，因此基本不會見到幾人一伍，都是為了自己而奮鬥。

前面聚堆也就算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沒過一會，那一群人竟有半數人哭了起來，引得霍奕又產生了新的思考，這又是什麼鬼，莫非是壓力太大引發的綜合症？

這就是太平觀小師弟吳清的功勞了，別看他實力不濟，可是他編的故事都是一套一套的，可能故事一般，但在吳清的嘴裏說出來的新故事，往往都會在真實故事本身上進行一定的美化，突出以及誇張，讓故事顯得更加生動，令人聽后也會感動。他被太平觀門徒譽為千古第一奇才，整個太平觀的書籍記錄，史實記載都是他做的，真不真實不一定，但是好看啊，讓人有想讀，讀下去的慾望啊。

那講的是淚流滿面啊：“話說剛才我在仙行蓮外圍見到了大師兄，不僅是大師兄，還有大師姐，他們的故事想必你們也知道吧······”就這個故事，在各種修辭手法，各種藝術加工下足足講了20分鐘有餘，具體是什麼故事呢，這裏也不一一敘說了，你只需要知道講的極其感人，極其發人肺腑就行了。

這不剛說完，仙行蓮的試煉便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