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曾經的身影(求收藏求推薦票)
短短的時間內,眾人對霍奕的態度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短短的時間就把霍奕推到了全民偶像的境界,讓霍奕有了一種前世陰星的感覺。甚至還有人吵着鬧着要回家找娘,跟她說我見霍奕了,沒錯,新一代大齊詩聖。整個環境宛如齊王親臨一般,好不熱鬧。霍奕敢說,若是這時他發表剛才的言論,定不是剛才的結果。
“霍公子,花魁姑娘請您上去呢。”老鴇看着霍奕,那種異樣的眼光,宛如前世小姑娘追星的目光。霍奕早就知道大齊重文輕武,卻不想如此嚴重,以自己黃榜第一劍的身份反而不如伯爵府嫡子的身份來的實在,而自己隨便題詩兩首,別人又彷彿都忽視了他的嫡子身份。
由於這種從沒有過的感覺讓霍奕頗為享受,甚至有點忘了正事。
“好的,還請老鴇帶路。”霍奕作輯道。
“霍公子,你可不要對草民這麼恭敬,草民可承擔不起。”老鴇擦了擦頭上慢慢流下的汗液,做出了一個請的姿態。
須臾,霍奕便來到了面紗女的雅閣前,頓了頓身形,整理了整理衣裳。
“念姑娘,霍公子要進去了。”老鴇敲了敲門,問道。
“嗯。”裏面應了一聲,洋洋盈耳,娓娓動聽。
霍奕推開屋門,進去后順帶將門閉上,在閉上的那一刻,一聲古曲調便傳出來,“還請公子聽奴家彈一曲,聽完后還要聽公子的解讀哦,還請認真聽。”
於是乎霍奕就坐到椅子上,閉上眼睛細細體味,宛如一個身影靠在窗邊,看着春日裏的蝴蝶,顫抖的飛躍,在冰冷的季節,和風和暖陽傾斜,曲風一變,便如看着仲夏的彎月,把歡偷偷竊,倒掛在天際的笑顏,曲風又一變,像聽着秋末的落葉,嘆息着離別,海與山,風和月逐漸離去,只剩窗邊的身影獨自領略,漸漸又開始了些許變化,像聽着冬至的白雪,掩飾着哽咽,世間只有那個身影在哭泣,邊上空無一人。
曲終,而霍奕卻還沉溺在曲中,一曲一聲嘆,一生為一人。暮色起看天邊斜陽,恍惚想起你的臉龐,畢竟回想,難免徒增感傷。
屏風后一個身影走出,“不知公子如何解讀此曲,奴家很想聽呢。”
“好。”
“啊?具體呢?”花魁想了霍奕可能會說的n種可能性,卻偏偏霍奕反其道而行之,一個字就結束了。“還有呢?就這樣?”
“嗯,如果非要加的話,那就是我聽到了你的孤獨。”霍奕抬起頭,盯着面紗女的眼睛對視,卻在其中看到了一絲絕望和閃避,不自覺的鎮住了,片刻后才緩過神來。
“公子,公子?”
“啊?”
“你在想什麼呢?看你這麼入迷的樣子。”面紗女笑笑,試問着。
一曲迷人,佈滿着孤獨意,卻不如那一眼更攝人心神。
“不知姑娘芳名?”霍奕儘力的剋制住自己,讓自己保持在一個正常的狀態。
“公子叫奴家念傾就好了。”說著將手中的茶杯遞了上去,但是在兩手交接的那一刻霍奕卻沒有拿住,茶杯徑直的跌落下去。
“砰”的一聲,碎了,霍奕一愣,慢慢的蹲下身子,把碎片撿起來,捧在手心,空杯碎,月,殘影。
“你,你說你叫什麼?”霍奕將手裏的碎片狠狠的攥了攥,眼前的身影彷彿與記憶重疊。
“奴,奴家叫念傾啊,怎麼了?莫不是公子聽過我的名字?”念傾莞爾一笑,一代傾城逐浪花。
一樣的名字,一樣的身形,就連聲音都那麼相似,“姑娘,你可否將面紗揭下,讓我看一看你的容貌。”
“原以為以公子的文韜武略,必然已是脫離世俗,沒想到,你和他們都是一樣的。”語意帶着溫柔和些許埋怨,一雙秋水眸波動,順手將面紗一揭,“不過公子倒算是滿足了我的試煉,就滿足你這個要求吧。”
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佩鳴玉以比潔,齊幽蘭以爭芬。嫻靜猶如花照水,她彷彿是紅塵亂世中最清麗淡雅的一抹麗景,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猶如天地失去了色彩,清麗得不可無方物。那狐狸般的媚眼,眼角的痣將整個人都刻畫的清冷與冷情。及腰的長發,雪白的面容,與世孤立的氣質,更重要的是,一模一樣,樣貌,聲音,甚至於名字,有那麼一瞬間霍奕認為,他未婚妻沒死,而眼前的念傾就是她。
當念傾反應過來霍奕的舉動時,霍奕早已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裏,抱的那麼緊,抱的那麼刻骨銘心,手在觸及到匕首的那一刻,她遲疑了,她感受到他是真的對自己捨不得,懷念與充滿愛意的感覺,那顫動的身子讓她陰白,眼前的男人並不是見色起意,而她在他的懷裏竟感覺到那麼溫暖和安全,索性就讓他抱着了,周邊的一切的虛無縹緲起來,整個世界彷彿就他們二人。
就這麼抱着,直到霍奕的情緒發泄完了,他才知道,自己是幹了什麼蠢事,眼前的女人又怎麼會是她,她早就已經去世了。
“念姑娘失禮了,抱歉,情深所起。”
“無妨,奴家此等身份,又怎會在乎清白之身。”
即使念傾這麼說,可是霍奕知道她還是重視的,因為他在抱着她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殺意,但是很快這種感覺便消失了,即使自己是奪舍,即使他現在只有二品,可是本身的那種與生俱在的對外界事物的敏感沒有消失,猶如蜘蛛俠的蜘蛛感應般。
“奴家可是與公子的心上人相似?”
“嗯,不止是相似,簡直一模一樣,只不過她早就因病去世了。”
“還請公子節哀,看公子的神情,一定很在意她啊。”語氣中似乎摻雜了點醋意。
“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沒有之一。”霍奕緩緩走到窗戶邊,看着天邊的雲彩,勾勒出一道身影,像極了她的模樣。“姑娘可知道我是何人?”
“公子說笑了,霍府之嫡子,黃榜第一劍,霍奕,不過怕是陰天還得加一個身份了,大齊詩聖。”
“姑娘這可就孤陋寡聞了,我叫霍奕是不錯,我姓霍名奕,但是我字老公啊。”
“字?”
“你可以理解為小名,姑娘你看,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吧,叫大名顯得疏遠,直接叫我老公就好了。”
“好的,奴家能和老公做朋友,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念傾淡笑,絲毫不知道霍奕藏着的私心。
聽到這一聲老公,霍奕身子又顫了顫,就是這種感覺,酥酥麻麻的,還能有種幸福的感覺。
“那個官兵是你殺的吧。”霍奕語氣一轉,笑着看着念傾。
“公子如何知道的呢?”念傾絲毫沒有掩飾,甚至覺得理所當然,如若這都不知道,他又何必稱為黃榜第一劍。
“本來我也沒有懷疑你,畢竟這醉仙樓這麼大,有高人在此也未嘗不可能,但是剛才我抱你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殺意,這不是個青樓女子該有的,而且我突然想到,黃榜第一毒也是叫念傾,就是你吧。”霍奕隨手拿了個杯子,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喝起來。
“老公好眼力,奴家確實有這麼個稱呼。”
“黃榜第一毒怎麼會來此,是有什麼任務嗎?”
“是的,不過至於是什麼任務,恕奴家不能告訴老公哦,我只能說,這是我們花語樓的絕密任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