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消息只能證明林蜜就是林蜜
顏君澤一臉你不說個清楚我就不放過你的表情看着符天羽。
符天羽並不在乎顏君澤的表情,而是一笑,“在吉馬村辦案查線索時看到了她,經過我確實他是林蜜,不是你的唐蜜,之後忘記這事也就沒告訴你了。”
顏君澤半信半疑,冷冷一笑,“看你和她的關係並不是那般陌生,想來不是只見過一回吧。”
符天羽神態憨厚的笑了笑,“那時在吉馬村待了幾日,當然不能說只見過一回,那幾天也算見過幾回。”
顏君澤瞥了眼林蜜,見她不否認的表情。目光再次落在符天羽的身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符天羽仍舊帶着友好的笑回他,“差不多一年多了。”
顏君澤的眸子一沉,這麼說一年之前,他就認識林蜜了,卻從來不說。
“你還是朋友嗎?”
顏君澤的意思很明顯,認識和他未婚妻一模一樣的女子卻不告訴他。這是什麼意思?!
可符天羽剛才已經回他了,是忘記了。顏君澤不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因為他想不出來原因,符天羽會撒謊。
符天羽一臉誠懇,“我當然是你朋友了,若不是,這三年我還幫你查什麼未婚妻的蹤跡啊,只是查不到而已,你也不能怪我啊。”
夜深人靜,烏雲在月亮前路過後,月光如流水般流淌至下,,灑在了顏君澤的身上。
男人有着一頭墨玉的短碎發,如雕的臉部輪廓里,鼻樑高挺,乾澀的薄唇稜角分明,只是滿臉神色此時太過冷漠。
或許是符天羽的解釋讓他無法再生起更大的怒火,將手裏的衣袋往林蜜身上一丟,語氣咄咄逼人,“你上去,太晚就別再晃蕩了。”
林蜜眉頭輕動,沒好氣的冷他一眼。還真以為她是他的什麼未婚妻,管那麼多。
但林蜜卻對符天羽輕輕一笑,“我上去了,天羽哥。”
符天羽回給她一個笑。可這般情景在顏君澤的眼裏過於刺眼。
林蜜從家門走進后,符天羽才看向顏君澤,挑起眉頭一笑,“別想過多了,兄弟。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唐蜜,我和她是朋友也巧屬偶然。”
顏君澤一陣屏氣凝神,漠視着符天羽,似乎想從他的神色里探視出幾分真假,可讓他完全找不出符天羽的破綻。
“我有事,先回了。”冷冷一句丟給他,顏君澤轉身離開。
看着這認識了十四年的兄弟,符天羽在顏君澤轉身之後,臉上的神色黯然沉下,嘴角輕輕抖出一抹笑。
林蜜上樓開門時,父親林勝利還在大廳里看報紙。林蜜瞧了眼牆上的時鐘都快十一點了。
這個時間父親一般都睡了,可今晚他還在看報紙,顯然是等着她回來。
林勝利在她進來后已經放下了報紙,沒問她去哪了,也不問是否吃飯了,而是道,“明天就去看管餐廳了,你不必過於緊張,熟悉熟悉就好了。明天早上我親自送你去餐廳。”
想到什麼,林勝利從茶几上早已經準備好的一杯水,還有白紙上放着的一粒葯一起左右手拿起遞向林蜜,“把這葯吃了能緩解你坐車的恐懼。”
林蜜放下手中的提袋,對父親的要求她吃藥從未懷疑,她從見到這個父親以來,一直都吃藥,而每次都是父親給的。
林蜜知道自己需要吃藥,所以也不多想,這葯已經不是第一次吃了。
接過葯和水,林蜜吃下后才道,“那我進房休息了。”
林勝利點點頭,目送她回房,隨後才將大廳的燈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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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萬里下,盛天集團的幾個字十分的耀眼。
總裁辦公室,沈彥已經從吉馬村回來了。
顏君澤坐在辦公椅上聽着沈彥查回來的消息。
不過聽后,顏君澤眉頭輕蹙,“你是說林蜜是和她的母親在十年前住到的吉馬村,而林蜜一直有病,從未踏出過屋子?”
沈彥回,“是,我還問了那裏的村民,他們都說十年前突然來了一對母女在村裡買了個房子,然後住了下來,為的是給女兒養病。村民說林蜜從未踏出過屋子,很少見到她人。有一次,一個村民好心給林蜜母女送去蜜桃,才得以見到過一次林蜜,但卻看不到臉。那個村民說,林蜜用黑圍巾將頭和臉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顏君澤的眉頭擰了擰。
沈彥繼續道,“那個村民說,當時林蜜的母親說女兒的病見不得陽光,會對皮膚不好,所以大白日的都裹了起來,因為有病所以才不出去見人。”
“但四年前,林蜜的母親得到一個消息,說哪個醫院能將林蜜的病治好,就帶着林蜜在一天夜裏離開了吉馬村。可是一年前,林蜜突然又回去了吉馬村,但這次是林蜜的父親林勝利給帶回去的。村民說,還是養病,不過……”
顏君澤蹙眉盯着沈彥,聽他繼續講下去。
“不過那次回去,林蜜不需要包裹的嚴嚴實實了,還可以出屋子走動走動,但村民說,林蜜的手腳好像不太活動,看似四肢無力。村民認為一年前回去后,林蜜的病應該多少是治好了,但還沒完全恢復。”
聽到這,顏君澤不想聽下去了,這些消息與唐蜜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能更加證明林蜜就是林蜜,不是他這三年來要找的那個女人。
擺擺手讓沈彥出去,而他卻心情似海,難以平靜。
煩躁的起身走至落地窗前,凝向樓下的車水馬龍,顏君澤在心裏再一次吶喊,“唐蜜,你到底在哪?!”
盛天大夏的對街一家名為“花語林”的中西餐廳,林蜜在此工作已經有兩天了。
她的工作能力很強,只是兩天時間就熟悉了店內的工作。在店裏她以“大堂經理”的職稱,畢竟這家店是何露所開,她的降臨沒有誰不服。
穿着一身工作裝的她,身材修飾的很好,前凸后翹,是十足的性感坯子。
也不知怎麼,這兩天她守在店裏,店裏的生意異常的好,服務員忙不過來,還在不少情況下,她都要幫忙招呼客人。
從樓上下來,林蜜便瞧見了一樓靠吧枱近的玻璃牆邊的雙人位置上,一個男生的冷眸向她投了過來。
那男生,銀色的碎發錯落有致,精緻的五官,冷漠的表情如同撒旦降臨人間,茶黑色的眼眸,讓人深邃,英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一切的一切不經讓人彌足深陷。
但她卻不喜那個男生這般看着自己,是因為她知他對自己有反感,甚至總想看自己笑話,或許總在心裏想着怎麼來整自己吧。
這男孩不是別人,正是林勝利和何露的孩子林亦銘,也是所謂林蜜的弟弟。
從來到父親林勝利的這個興勝花園見到這個男孩起,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甚至連一聲“姐”也未叫過一聲。
也是,林蜜明白,自己自然是何露和林亦銘最不願意承認和待見的人。
但是他怎麼突然出現了?
林蜜悄然醒悟,哦,今日是周末,每到周末他都會回家。可不去家裏來餐廳幹嘛?
找他的母親何露?
林蜜走了過去,好聲告訴林亦銘,“媽媽身體不適,工作太累了,讓我來看管餐廳。”
這話不只是想告訴林亦銘何露不在餐廳,更是想解釋自己為何在這裏,免得他認為自己又在父親林勝利的面前怎麼乖巧了,讓父親把她弄到這來上班。而更讓林蜜想到深一層的是,怕這個男孩認為她想搶他家家產。
林亦銘嘴角一抹淡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媽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我不是來找她,就是來看看你這個鄉下女人如何看管我媽多年打拚的店子,我可不想我媽的產業毀在你的手裏。”
林蜜嘴角輕輕抽搐。這個男孩一口一聲“鄉下女人”,從一個月前進門到林家,他就是如此,此時還這般抵觸自己。
見她一時啞住,林亦銘又是投去冷漠一眼,“怎麼,聽了不舒服?不舒服就好好表現自己,把我媽的這個店子好好看管好。”
林蜜聲音柔柔弱弱地喚了聲:“林亦銘,放心,你是弟弟,你的不禮貌我也不會計較,至於這個餐廳媽信任我,放心讓我來看就足以證明她並不是很排斥我。我也想讓你明白,我也是這個家裏的一分子,自然會對家裏的一切都好好用心去對待。”
林亦銘清冷一笑,“好好對待,好好對待,你就不應該來我家,讓我難過了好几几天,若不是我媽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有這個家,我媽會接受你?!”
這個,林蜜自然清楚。垂了眸子,無法反駁。
她的到來確實也難以讓人接受,可這是事實,她是父親的孩子,回到父親身邊有什麼不行。
她也需要一個家。
是,她很需要一個家,在她的夢裏,她總是在奔跑,在呼喊媽媽,爸爸,你們在哪?
她多需要溫暖,這已經深埋在她的腦海里了,以至於經常會有這樣的夢。
父親見到她的那一刻時,她很開心,是因為醫生告訴她,她的母親沒了,去世時,她還在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