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一籌莫展
“真強大啊！”永夜君主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法師，一邊吐血一邊感嘆着。這倒不是什麼諷刺的意思，作為第一次沒有任何前置儀式的情況下接觸“世界之眼”的人，能夠留下一個全屍都是十分強悍的強者了，承受不了威能而被爆頭的倒霉蛋比比皆是。就算是他有着充足的準備，還帶着老師留下來的針對性防護用品，也得在頭疼腦漲的情況下堅持了整整三個月！
至於像面前法師這樣只是昏迷過去而不是變成白痴，就已經夠讓他震撼的了，也正是如此他才真正體會到對方的強大。“不過很可惜。”永夜君主搖了搖頭，拖着嚴重受傷的身體就要上前結果這個法師的生命。他不是不想在遠處使用暗影能量干點對方，關鍵是他現在全身骨頭都出現了裂縫，內臟就更不必說了，沒有直接大出血而死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所以現在他要是使用暗影能力，恐怕不等他幹掉法師，他自己就被隨之而來的正常反噬給弄死了。
不過這倒沒有什麼，畢竟對方現在沒有半點反抗能力，再加上世界之眼干涉靈魂的力量，就算是對方僥倖有一絲獨立意識也是沒有辦法放出一丁點的法術的，雖然這種情況基本沒有，所以他也不怕陰溝翻船。放出世界之眼來寄生他人，然後再通過寄生時間的強有力的“控制”效果來幹掉對方，也是永夜君主最後的，也是最強力的底牌了。就在永夜君主一步三吐血的時候，托尼倒是正處在十分重要的狀態之中。
這倒不是他現在真的受到了什麼攻擊，而是世界之眼不斷的傳出種種有關位面的知識，這種能夠淺顯易懂的了解位面的機會幾乎沒有，所以這世界之眼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傳承重寶了。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永夜君主作為一個隱秘勢力的傳人，這件世界之眼確實是他們的傳承。上一代世界之眼會在自己死前將世界之眼給予自己的學生。
而作為失去世界之眼代價，他會在傳承之後迅速的死亡。要不是上代世界之眼受到了重傷，永夜君主也不會在這個年紀就繼承世界之眼。而且由於他本身的特殊，在失去世界之眼以後卻不會短期內死亡，甚至能夠重複性的承載世界之眼，這一點也是他十分偶然的情況下得知的。不過即使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特殊人物，永夜君主也不過能夠重複接受世界之眼三次而已。這已經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了。
不過雖然是最後一次機會，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感覺到可惜，畢竟要不是有這個能力，他是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傷害到面前這個法師的。再加上世界之眼由於受到了繼承儀式的削弱，雖然能夠更加容易的融合承載，但是釋放的隱秘信息卻也少了很多。即使經過了二次承載，永夜君主也很難再有什麼收穫了，倒也不是特別可惜。胡思亂想之間，永夜君主終於移動到了托尼身邊。
就在他抬腳打算踹斷毫無反抗的法師的脖子的時候，原本應該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法師陡然睜開了眼睛。原本由於奧術能量充盈而顯示出的藍色瞳孔變成了燦爛的金色，而在這金色之中有着一道道的青銅鎖鏈閃過。看到那青銅鎖鏈的一瞬間，永夜君主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無盡的奧秘彷彿從那鎖鏈之上延伸出來，但是卻又不在頭腦中留下一點印象。這種情況永夜君主並不陌生，這是在接受世界之眼的時候就會出現在的情況！只不過當時那無盡的奧秘並沒有這麼深奧，或多或少倒是能夠留下一些記憶，不像現在這樣根本沒有任何殘留。
就這樣，兩個人處於一個相對詭異的狀態下，一個人抬腳，一個人躺在地上，雙方都一動不動，彷彿兩座雕像。要不是永夜君主嘴角留下的血液，兩人微微起伏的胸口，還真說不定會認為他們都死了。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托尼眼中的青銅鎖鏈也越來越多，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他的眉心也漸漸鼓了起來，很顯然那已經融入到他的身體裏面的世界之眼正在被逐漸的驅逐出來。
等到世界之眼完全成型之後，如果永夜君主有意識的話，一定會看出其中的不同，因為原本黑色的世界之眼的瞳孔上也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青銅鎖鏈，就連眼白處也有數量不等的鎖鏈纏繞。而隨着青銅鎖鏈完全佔據瞳孔以後，纏繞眼白的速度也陡然加快了起來，很顯然是要徹底佔領這枚世界之眼了。不過很可惜，永夜君主的全部身心都被奧秘所佔據着，雖然他並不能記憶下哪怕一丁點的知識，但是也沒辦法做出任何其他的反應。
至於托尼現在倒是清醒了過來，不過他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很好。雖然經過系的過濾，他能夠看到的都是一些比較基礎的神秘知識，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抓緊時間來記憶和吸收，雖然不至於因此而升級，但也能增加一兩條個人模板，對以後的變強有着一定的幫助。
但是他現在卻沒有那個心情了，畢竟雖然他儘可能的自己掌握力量，學習法術的時候也是盡量按照主位面傳統法師的方法而不是使用財富直接復刻。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現在與系統的聯繫是越來越深了，不光是自身的施法能力依賴於系統，就連身體的數據化也是依靠着系統，甚至靈魂都有着系統的保護。原本他還以為能夠有一些自主的控制權，可當系統真正發力控制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原本做的那些準備充其量也就是將系統從由內而外的控制變成了使用青銅鎖鏈束縛而已，根本沒有任何根本上的改變。而他想要變強就根本離不開系統的幫助，而隨着系統的幫助，對他的影響也會越來越深，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