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逼入絕境
頂的董雪秀眉緊蹙,口鼻出聲,與此同時,陳聰有種崩瀉的感覺,他忙鬆開了董雪,董雪被他用力頂的也鬆開了手,陳聰趁機翻身下床。
看了看錶,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自己也不能再穿着小內躺在這裏了,她一旦清醒過來,還不知道她會怎樣大發雷霆。
陳聰整理了一下床鋪,不留絲毫痕迹。躡手躡腳離開了卧室,來到洗手間,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隨後又坐在了門廳的小凳子上。
又迷糊了兩個多小時,卧室中終於傳來了動靜。董雪睜着惺忪的睡眼從卧室走了出來,當她看到坐在門廳的陳聰后,不由得驚呼一聲。
“陳聰,你一直在這裏坐着?”
陳聰揉了下睡眼,頓感腰酸背疼,雙腿都麻木了,他呲牙咧嘴地站了起來,道:“是啊,你昨晚喝多了,我怕你出事,就沒有離開。”
看陳聰穿戴很是整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自己穿的還是昨晚赴約的那身衣服,道:“我昨晚喝醉了?”
“嗯,你喝的爛醉如泥。”
董雪又有些不放心起來,很是警惕地看着陳聰,問道:“你沒對我做過什麼吧?”
“沒有,我送你回家,就把你放在床上,隨後我就坐在這裏睡著了。我親了你一下,你就沖我掄巴掌,我還敢對你做什麼啊?”
董雪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很是感激地道:“謝謝你了!讓你受累了。”說完,她朝洗手間走去,可當她走到洗手間門口時,她突然伸手對着下面揉了幾揉,彷彿很是難受的樣子。雖然她背對着陳聰,但這一幕卻被陳聰看了個正着。自己昨晚把她頂的很是厲害,難不成被她看出貓膩來了?
董雪在洗手間待了很久才出來,陳聰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後悔自己臨下床的時候,不該那麼使勁頂她。
可她出來后,笑靨盈面,這也讓陳聰暗自舒了一口氣。
兩人下樓吃了早飯,隨後一起趕往售樓處。
上午十點鐘,陳聰突然接到了葉玲打來的電話,葉玲說有急事,讓他馬上返回單位。陳聰問什麼急事,葉玲說你回來就知道了。
陳聰急忙開車返回了單位,被葉玲直接帶到了會議室。
行長、分管個貸的副行長、紀檢組長、風控委主任都在,但個個都陰着臉,陳聰一看這架勢,心中咯噔一聲。
領導們坐在對面,陳聰和葉玲坐在了另一面,完全是一副會審的局面。
果然,風控委主任率先開口:“陳聰,戚郎的貸款是你辦理的吧?”
一聽領導親自過問戚郎的貸款,陳聰心中一緊,忙點了點頭,道:“是的。”
“戚郎的貸款已經形成不良,你作為經辦人,該知道是什麼後果吧?”
陳聰心中暗叫不妙,忙道:“自從他不能按時還貸后,我就多次聯繫他,可一直沒有聯繫上。”
紀檢組長道:“你知道戚郎去哪裏了嗎?”
陳聰搖了搖頭,紀檢組長道:“戚郎進了看守所,他早就被關起來了。”
陳聰大吃一驚,副行長道:“陳聰,葉主管當時不同意發放這筆貸款,可你非固執己見,現在咋辦?”
行長終於陰沉着臉發話了:“陳聰,你毫無責任之心,視原則為兒戲。我聽說你昨天還違反規定為客戶提供擔保,你簡直是胡鬧。”說到最後,行長還氣憤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陳聰的冷汗直接冒了出來。這陣勢擺明了就是要處理他。
風控委主任問道:“陳聰,你是當事人,這件事不能再拖,總得要有個解決方案。”
紀檢組長嚴肅地道:“有兩個方案供你選擇,一是下崗收貸,二是限期調離,你自己選擇吧。”
陳聰面如土色,葉玲坐在他身邊,也是急的焦頭爛額。
會議室一片寂靜,陳聰沉默了好大一會後,道:“我選擇下崗收貸。”
行長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下崗收貸是三個月期限。如果到期還不能如數收回,那你只能限期調離了。”
行長說完之後,陰着臉率先起身離開,其他的行領導也隨即離開,會議室里就剩下了陳聰和葉玲。
“哼,當初我就不同意給那個戚郎貸款,但你非要貸給他,下崗收貸有啥用?人都進了監獄,你還能去監獄和他要錢?”
“好了,你就別再埋怨我了。”陳聰很是煩躁,行領導這麼處理,也太無情無義了,可這是制度,出現了不良貸款,整個行都要受牽連。
戚郎在社會上混,沒有固定工作,但他為了能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家,他找到了陳聰,要貸款買房子。
陳聰和戚郎是在車站認識的,那一次陳聰從老家返回省城,可一下車錢包就被偷了,陳聰去追趕小偷,但小偷往往是團伙作案,陳聰雖然追上了小偷,但卻被小偷四五個同夥給堵在衚衕里暴打了一頓。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挺身而出,不但將那四五個小偷給打跑了,還將陳聰的錢包給奪了回來。這個人就是戚郎。
就這樣,陳聰和戚郎認識了。
戚郎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陳聰敬佩他的為人,一來二去,兩人成了好朋友。
戚郎有難,作為朋友,當然要伸出援助之手。但戚郎沒有正式工作,東一棒槌西一榔頭地打零工,這條件是根本無法從銀行貸出款來的。
陳聰為了能幫到戚郎,對戚郎的工作單位造假,可葉玲在審核的時候,發現了破綻,說啥也不同意,陳聰為此還和葉玲大吵了一架。
最終,葉玲簽字了,但在簽字後邊加了一句話:該筆貸款如出現任何問題,由陳聰一人負全責。
這句話是陳聰讓葉玲加上的,不然,葉玲也不會簽字。
現在戚郎果真出事了,而且還是進了監獄。陳聰為此遭受牽連,下崗收貸。可戚郎人在監獄,這貸款怎麼去收?
下崗收貸不成功,陳聰要被限期調離,實際上就是被辭退。
陳聰被逼入了絕境,下崗收貸期間,單位上只發給基本生活費,基本工資要被扣除大半,績效獎金一分也沒有。三個月之內,如果不把貸款收回來,那陳聰只能被辭退了。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當務之急,陳聰要了解清楚戚郎是因為啥被關了進去。
葉玲很是惱火,也非常着急,但更多的是牽挂着陳聰,兩人從會議室出來,葉玲想把陳聰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好和他商量一下到底該咋辦,找了一圈卻發現:陳聰不見了!!
陳聰去了解戚郎的事了。
陳聰想找戚郎的心愛女人靜雅了解一下詳細情況,但陳聰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個女人。靜雅原先是一個夜總會的坐枱小姐。靜雅雖在污濁的色情場所做工,但人卻長的清純靚麗,戚郎第一次見她,就深深地愛上了她。和夜總會火拚了一次,他終於將靜雅帶離了夜總會,徹底和色情場所絕緣。為了能夠和她長相廝守,過尋常人的生活,戚郎才找到陳聰貸款,這個忙說啥陳聰也得竭力去幫,但現在卻出現了這種局面。
陳聰沒有找到靜雅,但卻找到了戚郎手下的一個小弟大蝦,大蝦是他的外號,陳聰也只知道他的外號。
大蝦告訴陳聰,戚郎被關進看守所,完全是因為靜雅。靜雅長的漂亮,又有坐枱小姐的經歷,自然就會被那些有勢力的色狼念念不忘。
這次勾搭靜雅的是一個叫彪哥的人,在當地是一霸,擁有多處夜總會、洗浴中心、酒吧、酒店等產業,是個名副其實的江湖大鱷,手下豢養着一大批的打手。
他為了得到靜雅,送給了靜雅一套別墅,一輛寶馬。靜雅是個非常愛財的女人,她禁不住誘惑,背着戚郎和彪哥廝混在了一起。被戚郎知道后,戚郎勃然大怒,持刀捅傷了彪哥的兩個保鏢,還將彪哥打了個半死。但彪哥錢多勢大,動用關係,將戚郎給關了進去。戚郎將面臨被判重刑,甚至永遠都走不出監獄的危險。
陳聰一聽就急了,道:“大蝦,戚郎只是把人給捅傷,把人給打傷了,最多也就判個幾年,怎麼可能會永遠都走不出監獄呢?”
大蝦知道陳聰和戚郎是好朋友,這才將什麼都告訴了陳聰,道:“狼哥是因為故意傷害被關了進去,但彪哥卻通過關係,正在羅織狼哥的罪名,很有可能會被判無期或者死緩,甚至是死刑。”
大蝦是戚郎的小弟,他稱呼戚郎為狼哥。陳聰一聽就懵了,戚郎犯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害罪,怎麼還要被判無期或者死緩甚至是死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