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壟山天險

第4章 壟山天險

“裴遠,還有多久才能到壟山?”裴聿禎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採納卜鳳的建議,不管這個舒皓月到底有沒有用,先娶回家再說。

“就快到了,出了城前面就是壟山了。”

裴聿禎和裴遠一人一匹馬,連夜趕往壟山,只要是對於登上皇位有利的事情,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耽誤。

“這次出城,沒有驚動別人吧?”裴聿禎問裴遠。

“王爺放心。”裴遠應了一聲,“最近蘭珩王在長安州微服出巡,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的。”

“那就好,這次去舒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裴聿禎鬆了一口氣,若是朝廷里那位知道他搭上了舒家,就相當於是他毀了之前朝廷和舒家的協議,那必然是要重罰的。

“等等,裴遠,你說他去長安州了?”裴聿禎嘴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是的,王爺有什麼吩咐?”

“呵,還真是歪打正着。”裴聿禎笑容之中帶着陰險,“傳個信給那邊的人。”

“屬下明白了。”裴遠一下子就懂了裴聿禎想做什麼。

“到了。”兩人拉住韁繩,馬停在壟山的山門前。

石質的山門沉穩厚重,山門之後是一座通往對面的弔橋,兩邊用鐵鎖鏈固定在山門兩側的石柱上,中間只是草草搭着幾塊木板,而且木板之間的距離極大,山谷里水霧彌散,弔橋對面隱藏在濃重的霧氣之中看不清情況,往下看,更是白茫茫一片,深不見底。

若是一個不小心跌落山谷必定屍骨無存。

“壟山,好險。”裴遠緊緊皺着眉頭。

聽說當年長沙王的軍隊一直從長沙國的都城幽州一直打到兩國交界的壟山,舒家因為沒有聖女令符,無人主持大局所以節節敗退,最後還是藉助壟山天險退到沉望峰,周旋良久之後長沙王被迫撤兵,這樣舒家才保住了殘餘力量。

裴聿禎點了點頭,雖然以他們二人的功夫過一座弔橋不在話下,可是誰知道過了這座弔橋又有什麼在等待着他們。

“王爺,我們要不要過去?”裴遠問道。

富貴險中求。

“過。”裴聿禎篤定地點點頭。

“好,王爺,我在前面看看有什麼情況,您跟着就是了。”

裴遠話音未落就縱身一躍跳上第一塊木板,弔橋開始搖晃,鐵鏈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他小心翼翼躍上第二塊木板,弔橋搖晃的幅度更大,當他跳上第三塊木板的時候,腳下一滑從木板之間跌落。

裴聿禎見狀,急忙施展輕功一躍而起,從木板之間拉住裴遠的衣袖,他一腳踩在木板上,一腳用弔橋上的鐵鏈借力保持平衡。

兩個人僵持在不斷擺動的弔橋上不敢輕舉妄動。

裴遠看到裴聿禎額頭滾落的豆大的汗珠。

“王爺,您快放開我,不然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過不了橋。”

“別說話!”裴聿禎怒喝一聲,抓緊了裴遠。

等到弔橋漸漸穩下來的時候,裴聿禎眼疾手快把裴遠拉上來,然後再次施展輕功,帶着裴遠快速過橋,穩穩落在地面上。

裴遠站穩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又是白茫茫一片。

好險。

“多謝王爺救命之恩。”裴遠跪地抱拳。

“起來吧,你我之間就不必客氣了。”裴聿禎扶起裴遠。

“是。”裴遠站起身。

“接下來,我們應該往哪裏走?”裴聿禎緊緊皺着眉。

他在四周觀察了一下,這座山峰好像是一座獨立的山峰,若想再進入壟山,就必須要從這座山峰中間穿過去,或者沿着山峰繞過去。

“穿過去。”裴遠回答道。

“等等,我們不知道這山洞有多深,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麼東西,若是就這樣盲目進去,必定凶多吉少。”裴聿禎自然是要考慮風險和代價的。

“王爺,你瞧。”裴遠指了指洞口,“有火把。”

裴聿禎點點頭,從牆壁的卡槽里取出一支火把,用力在石壁上劃了一下,火把點着了。

“王爺,着了!”裴遠很是歡喜,也取下來一支火把,學着裴聿禎的樣子划著了它。

“進去吧,小心點。”

山洞裏濕漉漉的,洞頂還有滴滴答答的水聲,腳下也是坑坑窪窪的,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

“不就是個舒家嗎,至於這麼小心翼翼嘛!”

山洞裏還有別人?!

裴聿禎對裴遠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兩個人靠在山洞的牆壁上仔細辨別這些聲音的方向。

“大哥,你別忘了舒家可是有能號令天下的令符的!”

“哼,怕什麼,那令符這麼多年沒出現過,誰知道還有沒有!”

“也是,要不是為了來探一探舒家的虛實,我根本就不會來這個什麼比武大會。”

裴聿禎看見遠處點點的火光。

這個山洞裏面人還挺多,看來這次正巧趕上了和暢山莊的比武大會。

“往年和暢山莊的比武大會各地高手雲集,只是這長沙一戰以後,舒家也門可羅雀咯!”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啊,最慘的還是長沙國,不明不白就被滅國了,長沙王那可是江湖豪傑都敬重的大人物,當時可是和雲崆散人、鴆隱大師並稱三大高手呢,唉,真是可惜了。”

“你們說什麼呢!這裏可是舒家的地盤,舒家和長沙可是死對頭。”

三年了,長沙一戰居然還被拿出來翻來覆去地說,看來這一仗打得確實是影響巨大。

“我們跟上去。”裴聿禎小聲說道。

兩人跟着前面的人,倒也順利,沒碰到什麼危險就慢慢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又是弔橋,這弔橋還真是給裴遠留下了心理陰影。

“哈哈,你怕什麼,這個可是結結實實的弔橋。”裴聿禎笑道。

“王爺……”裴遠有些難為情。

“別叫王爺,不要被人知道我們的身份,畢竟朝廷是應該和舒家保持距離的。”裴聿禎皺了皺眉。

“是。”裴遠應到,“那叫公子怎麼樣?”

“這個就隨你了。”裴聿禎負手,大步走上弔橋。

“這次來和暢山莊的人還挺多啊!”裴遠壯了壯膽,小心翼翼地踏上弔橋。

“舒家崛起全靠令符,這些人十之有九都是試探舒家,沒了令符,舒家就什麼也不是。”

“可是舒家不是已經昭告江湖令符失蹤了嗎?”裴遠不解。

“裴遠,如果你用來作威作福、最讓別人敬畏的東西突然沒了,你會讓大家都知道嗎?”

“不會啊,那我的仇家不是都要找上門來了?”

“所以,舒家令符失蹤這件事確實蹊蹺。”

“那我們?”

“先不要出手,靜觀其變。”裴聿禎說道,“記住,我們這次的目標不是令符,而是舒皓月,有了舒皓月還怕沒有令符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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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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