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通
旭日東升,綻放出炫目的光芒,灑落在整座漠流城上,為這座北域的xiao城裹上了一層鮮yan的紅紗。
整座城市都彷彿漸漸蘇醒,慢慢有了活力,街道上也逐漸有了人的影蹤,商鋪一家家也開了men,場面熱鬧非凡。
東臨集市,無數攤位也出現了,也都有了人影在轉悠,叫賣聲,還價聲此起彼伏,呈現繁榮的景象。
一個少年由遠及近,出現在集市外面。
他十三歲左右,臉上還很稚嫩,個子和同齡人來說高了許多,身體健碩,但是最讓人難忘的卻是少年的眼睛,滄桑,冷漠,這些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年齡的元素卻在少年的眼神之中出現。
少年停了步子,輕輕的感應了一下,在他的識海里詭異的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紫sè鏡面,在這個鏡面的最中間,有一個黑sè的原點,在原點的周圍跳動着一團團金sè的火焰,這火焰有大有xiao,有一些火焰在不斷的移動着,甚至下一刻,就已經消失在鏡面上。
邊走少年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些寶光不算強大,應該也都是凡階的寶物,東臨集市的檔次還是太低,這麼多天,也就出現了一件上品凡階的兵器而已,但是想想也是,就算是強大一點的xiao周天武者都不會來這裏選擇兵器,都會去珍寶閣,但是以我現在的實力,哎……。”
想到這裏,少年那有些生硬的臉上lù出一絲苦笑。
在少年自言自語的時候,旁邊走過的武者和正在販賣東西的商家之中有幾個人向這少年投來了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有的甚至相互談論起來。
“哎,這莫長河還是這樣呆呆傻傻的,嘴裏說著胡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正常一點。”說完,說話的男子還搖了搖頭。
“也是,想那莫忠以前可也是意氣風發,天才一般的人物,年紀輕輕的就已經達到了是xiao周天境的巔峰,要不是後來的一場變故,恐怕現在都有可能踏足大周天境界了,沒想到生出這麼傻的兒子,到現在都修鍊不出一點兒真氣,連一階武者都算不上。”語氣之中蘊含著一絲同情和嘆息。
“這也是他這兒子傻,聽說原先這個莫長河的根骨非比尋常,比莫忠還要天才,要不是笨的選擇了那套廢物功法,說不定也是個人物。”先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卻含着一絲幸災樂禍。
後面那個聲音卻也不甘示弱,反駁道:“哪裏是這麼簡單,那套廢物功法名氣這麼大,平日裏怎麼可能和林家的那些築基功法hún在一起,這明顯是有人搞鬼。”
這人一說,先前那人卻是急了,連忙捂住說話之人的嘴,說道:“這怎麼可以luan說,被林家的一些人聽了,我們xiao命可不保。”
說話的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再也沒有發出聲響。
他們說的聲音雖xiao,但是少年莫長河卻離他們很近,聽聽清清楚楚,但是他卻沒表現出什麼來,嘴中道:“尋寶天鑒,引。”
話音剛落,他腦中的那詭異的紫sè鏡面發出一道bō紋,瞬間覆蓋了自少年周圍大概半徑五百米的範圍,形成一個圓形,和腦中的鏡面一樣,只不過是透明無sè的而已。
而莫長河的眼前則是出現了另外一般的景象,在無sèbō紋所覆蓋的區域,rou眼所及之處,一團團金sè的火焰出現在四方,而金sè火焰裏面則包裹的則是一個個物品,或兵器,或靈草,而在他的身前,則有一個個金sè箭頭所指,通往那些火焰之處。
但是在場的人卻絲毫沒有發現這個狀況,即便是他們身在這區域之內,也沒發現這種奇景,似乎這根本不存在一樣。
莫長河向著這些火焰跳動的地方走去,而他一移動,身邊的這些透明的bō紋卻隨着本人移動,但是始終是在他本人的四周形成一個半徑五百平米的一個圓。
”這是凡階下品的靈yao明月草。”看到一個武者手中拿着的yao草,莫長河默念道。
“這是凡階中品的兵器,是一把斧頭。”
“這也是凡階中品的兵器,好一把劍啊,火焰比剛才那把斧頭亮很多。”
“這個是……。”他輕輕的走到一個攤位上,拿起一張剝下來的蛇皮,看了看,心中暗道:“這應該是下品妖獸赤磷蛇蛻下來的蛇蛻,而這赤磷蛇的實力應該到了三階了,不然也達不到中品靈材的程度,雖然這蛇皮不如成品的中品防禦皮堅硬,但是卻是製作中品皮甲的好材料,只是沒經過真氣的淬鍊罷了。”
想到這裏,他的臉上lù出一絲笑容,但是心中又升起了一絲疑huò:“按照市面上的價格,防禦的皮甲因為製作較為困難,其價格是肯定要遠遠超過攻擊類的武器的,這蛇皮是製作皮甲的主材料,價格也應該不比攻擊類武器低才對,怎麼這寶光黯淡那麼多,恩,是了,尋寶天鑒鑒別寶物的時候所發出的寶光應該是根據這寶物的價值所確定的,而不受市場的影響。”
想到這裏,他不住的點了點頭。
“傻子,你幹什麼,要買我的東西就買,買不起就滾,抓着不放幹什麼,想偷東西啊。”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出現,打斷了他的思路。
原來,這攤位的老闆看到莫長河一直將他攤位上的蛇皮拿在手中,嘴裏是自言自語,還不斷的點頭,卻是心疼自己的蛇皮了,生怕被少年帶走,於是就出聲詢問了。
莫長河在這漠流城的名聲不xiao,都知道他雖然不算傻,但是卻xìng情木訥,所以也一口一個傻子的稱呼他,卻也當做了樂趣。
但是他還想調侃幾句的時候,卻發現少年的頭已經抬起,眼中一絲凶芒閃現,頓時,他心中一寒,好像看到了森羅地獄一般,心中一寒,乖乖的閉上了嘴,一點都不敢與其對視。
等到這攤主回神了,卻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樣,心中埋怨自己:“他只是一個傻子,還是一個沒辦法修鍊的傻子,你怎麼會害怕他。”
站起來,就想要找麻煩,卻發現少年已經轉身去了別處,而剛才在少年手中的蛇皮已回到那原來放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