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上)
三春吃着麵條連說真香,吃完一碗解了餓不解饞,又怕延暉笑她能吃,大眼睛眨啊眨的,眨得延暉熱血直衝頭頂看着她不住傻笑,舔了舔嘴角笑問:“還有嗎?”
延暉忙點着頭出去盛去了,三春扭着手想,這成親后竟然是我先開口跟他說話,真是的,本來打定主意讓他先開口,免得他說自己瘋野,誰讓他家娘親做的麵條如此的香,又想起如今是自家婆母了,明日早上敬媳婦茶要喊一聲娘才是。
想着想着就紅了臉,延暉進門笑說道:“剛剛吃得太急了?瞧這臉紅的,這一碗吃慢點。”
三春點點頭,延暉放下碗,覺得她臉蛋紅撲撲的分外可愛,不由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一下,三春往後一躲,笑說聲癢,延暉心中一動,縮回來的手又伸了過去,摸着她的臉,真滑呀,活像剝了殼的煮雞蛋,三春一扭身:“吃飯呢。”
延暉笑笑,去廚房拎了一桶水來,到衣櫥后洗好換了水笑看着三春,三春吃飽喝足,遲疑着蹭到了浴桶前,延暉隔着衣櫥聽見窸窸窣窣的脫衣聲,過會兒聽見三春呀了一聲,忙問何事,三春嘟囔道:“忘了拿中衣過來,那套紅色的,你幫我拿,不過不許進來,從那邊扔過來就行。”
延暉拿了站在衣櫥邊上,手伸進去老長,三春一把搶過,飛快套在身上,聽見延暉問道:“你大概是有人服侍慣了的,怎麼沒帶丫鬟過來?”
三春扣着衣紐說:“誰不願意有人服侍呢,只是想着你家這樣,怕是連丫鬟住的地方都沒有,再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是莊戶人家,要丫鬟做什麼?”
延暉雖不願意被比作什麼雞啊狗啊的,不過這話自三春口出說出,就別有一番滋味,正咂摸着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走了出來,眸子一亮壓着心跳笑道:“哦,對了,三春偷偷來我家看過的,我差點兒忘了。”
三春忸怩着往床邊走去,嘴裏嘟囔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延暉一把捉住她手腕:“還跑到縣府費盡心機,就為看我一眼,也不能提嗎?”
三春有些惱,也不知當時怎麼就那麼大膽,往回抽着手說:“不能提不能提,再提......再提不理你。”
延暉趁着三春使勁,偷偷一笑鬆開了手,三春啊的一聲立足不穩,快要倒地前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往懷裏一帶,輕笑道:“使那麼大勁做什麼?拉拉手也不行嗎?不能提再不提就是。”
三春靠在他懷裏,心咚咚咚急跳着,一句話也不敢說,延暉鼻端縈繞着她的幽香,一時沉醉忘言,兩個人維持着一個姿勢過了良久,三春喃喃說道:“腳都麻了。”
誰知腳剛剛動了一下,延暉猛然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床邊,放她平躺在床上,蹲下身脫去她的鞋,將她的腳攥在掌心,三春掙扎了幾下,想起娘親囑咐過的話,僵着身子不動了。延暉低低說道:“不是腳麻了嗎?我給你揉揉。”
他的手掌乾燥溫暖,貼着三春的腳心緩緩揉捏着,三春慢慢鬆弛下來,舒服得睡著了,延暉俯下身端詳着她,長發披散在枕邊雲錦一般,濃密的眼睫毛隨着呼吸輕輕翕動,鼻頭調皮翹着,,紅潤的嘴角噙着微笑,胸脯一起一伏得誘惑着延暉,延暉試探着手覆了上去,三春輕哼一聲翻身向里,延暉的手剛縮回來,看見她中衣衣襟微敞,裏面靜卧着一隻小白兔,身子驟然熱起來,兩隻手指探進她的衣襟,觸着那一片柔軟,猛得抽了一口氣。
然後整隻手掌覆上去撫摸,過了一會兒撫摸變成揉捏,揉捏着扳過三春肩膀,另一隻手也探了進去,心裏好象破了個洞,怎麼也填不滿,顫着手解開她衣襟,臉埋在她懷中,張口輕輕含住一隻乳/頭,慢慢伸出舌尖抵舔着,三唇在睡夢中低嗯了幾聲,延暉的身子中火苗亂竄,一口咬了下去,三春在睡夢中疼醒,朦朧睜開眼問道:“你怎麼還不睡?我睡得真舒服,突然覺得有些渴就醒了。”
延暉抬起頭看着她,三春舔了舔嘴唇,剛要說話,延暉的唇舌覆了上來,低低說道:“三春,我想......”
三春迷糊道:“想什麼?”
延暉雙手去脫她的中衣,三春一聲驚叫雙手死命推着他,延暉清醒了些,茫然看着三春:“不願意嗎?”
三春看着他的眼神,活象個想要討糖吃的孩子,又想起娘親囑咐的話來,洞房花燭要由着他,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頭一夜會疼些,再往後就不疼了,三春追問為何會疼,他要做什麼,夜裏不就是睡覺嗎?娘親就不說話了,有些臉紅得說:“記住我剛剛說的話就是,問這麼多做什麼?”
三春就不好再問了,過一會兒又想起一件事:“娘親,是不是成親后就會有小娃娃?怎麼就會有小娃娃?小娃娃從哪兒生出來?”
陶夫人頭疼道:“成了親就知道了。”
三春纏着問,陶夫人指指咯吱窩:“小娃娃從這兒生出來。”
三春說道:“那還不癢死了。”
陶夫人笑不可支,拍着她頭:“睡覺睡覺,這是娘親最後一次陪你睡了,以後就是裴家的人了。”
三春咯咯咯笑起來,延暉心裏頭那股火氣散了些,笑問道:“三春想起什麼來了?”
三春就說了娘親說的話,延暉好奇道:“啊?小娃娃是從咯吱窩生出來的?我娘親說是從腳底鑽出來的呀。”
三春就弓起腿看自己的腳,膝蓋不小心頂到延暉胯間,又長又硬的,不知什麼東西,琢磨着說道:“帶擀麵杖做什麼?怕我不聽你的?我娘親說了,讓我都由着你。”
延暉疑惑問道:“什麼擀麵杖?沒有呀?”
三春抬起身子,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連忙又縮了回來:“怎麼那麼燙手?”
延暉瞬間明白三春說的擀麵杖是什麼,臉就染成了一塊紅布,三春突然指着他:“就算我不聽你的,也不能打人呀,裴延暉,你給我說清楚了。”
延暉想起她在縣學外街角那瘋野勁兒,怕她又發作起來,欺身上去緊緊壓住她,解開褲子捉住她的手,三春僵着手試探着撫摸了一下,延暉一聲低喘去解她衣衫,低低說道:“怎麼會打你呢?三春,聽你娘親的話,由着我一回可好?”
三春的手縮了回來,雙手抱在胸前緊緊閉上眼睛,延暉壓抑着自己的緊張,輕輕吻着她的臉頰,唇角掃過她的唇角,唇瓣吮着她的唇瓣,抓着三春雙手放在他腰間,兩個青春年少的身子裸裎相對,剛一挨上就從心底竄上焚身的火焰,三春的手臂緊了緊,兩手摁在延暉精瘦的腰身上,延暉的後背一陣顫慄,**在她兩腿間蹭磨,三春雙腿分開了些,延暉有些焦灼,卻半天找不到門路,雙手探索得在她胸前揉捏,聽着三春輕輕的嗯啊聲,終於難耐,硬着頭皮鼓足勇氣坐起身,分開三春的雙腿,向她兩腿間看去。
三春羞臊得捂住了臉,身子剛被放平,就感覺到延暉闖了進來,一陣尖銳的痛楚掠過身子,她嘶喊了一聲,延暉被她的緊/窒夾擊着酥麻中帶着疼,聽見她的喊聲動作驟停,因拚命忍耐,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滴在三春雪白的肩上,啞聲說道:“既然疼,我們睡。”
三春的疼痛轉眼間弱了下來,感覺到被他撐滿的饜足,緊摟住他腰搖着頭:“娘親說第二回就不疼了。”
延暉一喜,又聽見三春說:“為了第二回不疼,我們儘快做了這第一回。”
延暉緊張得緩緩得輕柔得動了一下,小心看着三春問可疼嗎?見三春搖頭才敢動第二下,動一下問一句,一下一下緩緩動着,因忍得辛苦,低啞得喚着三春:“還沒聽你叫過我的名字呢?”
三春在他身下微微笑着,低喊了一聲延暉,延暉身體裏的火苗炸裂開來,快着動了幾下,又問三春可還疼嗎?三春搖着頭說有些麻癢,延暉突然發力衝撞,三春懵懂着喊出聲來,聽到身下的床咯吱咯吱得搖晃,隔壁似乎有人咳嗽,她想開口提醒延暉輕些,喉嚨發緊一句話說不出來,迷茫中手下用力,由延暉腰間滑至臀部,想摁住他,延暉心神激蕩間,就覺三春的手緊捏在他尾骨處,兩個人的身體更加緊貼,**陡然間破籠而出,想要大喊又羞赧着,埋頭在三春肩窩悶哼幾聲,癱軟在三春身上。
三春從迷離中清醒過來,延暉死沉死沉得趴在身上,捅了捅他:“啊?我剛剛覺得好象......好象有一半要死了,你不會全死了?”
延暉低低笑出聲來,抱緊了她:“好三春,我是快活得恨不能死去,真是**蝕魄難饜足。”
三春拍拍他臉:“甭整酸詞兒了,剛剛這床晃得都快散架了,你沒聽到?也不輕些,若是讓人聽到,豈不是羞死人了?”
延暉搖搖頭,三春突然想起來:“對了,這床是黃梨木的,就算在上面翻跟頭都不會有聲響,怎麼能這麼大動靜?”
延暉笑了笑:“大概是......地不平......一定是地不平。”
三春搖搖頭:“地上鋪的青磚,怎麼會不平?”
延暉撓撓頭:“想起來了,那床啊太大,這屋裏放不下,放到嫂子屋裏去了。”
三春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先下來,沉死了,胡說,那床是花二姐來量了你們家尺寸做的,怎麼會大?”
延暉就覺剛落了汗的後背又冒出一層薄汗來......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