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太子藉機犯老毛病
輕輕最喜歡蕭明的雙手與懷抱,可是此刻她卻推着躲閃着,她要待在會給她具體解釋的蕭朗懷中。
而蕭朗也順着輕輕的心意助她“擺脫”蕭明。
結果,三人推讓間,不知不覺的越靠越近,以致輕輕本來的座位被這兩兄弟分佔了,以致她只能蹭在他兩身上。
輕輕太想要知道當初的情形,可是她的父王不同意呢!
於是,她轉向蕭明,捧住他俊美無儔的臉,烙印他的唇,給他一個激勵安撫之吻,嬌聲道:“父王,輕輕不是小孩子了,想要知道您們當時的情況,讓輕輕知道嘛!”
蕭朗望見她的舉動,眸色微沉。
這什麼意思?他知道蕭明,當初他說出那樣的話,也就默認輕輕睡他的房間。莫不是還睡同一張床上?難道…
他不想再想,動了動嘴唇,很想將輕輕轉過來,很想她也親一親他。可到底還是忍住了。
輕輕的激勵安撫吻很有效果,蕭明安靜了下來,言簡意賅的說:“就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輕輕眨眨眼,表示願聞其詳。
蕭明眉心凝出甜蜜的憂愁,他的寶貝女兒是小色女,最喜歡聽這種閨房之事了。
蕭朗看蕭明猶猶豫豫的模樣,溫聲道:“當年攻城前,我們還在丞相府時,就已經在一起了。”
“三人一起睡?”輕輕可關心這個事了。
蕭明盪開笑顏,這個小傢伙問的還真直接,“輕輕不是已經這樣認為了?”
輕輕捂臉。當然這個動作並非因為害羞,她只是激動。有些人激動的時候捂嘴,她激動的時候捂臉。
而後,她拿掉手,水眸閃閃看着她父王說:“父王,真想不到,您也這麼時髦。”
這個詞,這個時代是沒有的。但此時此景,兩位古人卻都聽懂了。
蕭朗眉頭蹙了蹙。難道在她的眼裏,他就是這種願意與人共享的人了?
蕭明眉頭深深打結。他的玥兒兩個都要,難道他還要逼她放棄他不成?
輕輕才不知道這兩人亂七八糟的心裏活動,自顧嘆道:“我娘真幸福。”
悠悠的語氣,滿是濃濃的羨慕之情,再配上一雙滿含羨慕之情的雙眸,蕭明琥珀色的眼瞳暗了暗,蕭朗墨染的眼眸亮了亮。
他們的輕輕難道要像他們的玥兒一樣?那都要便宜些誰了??
怎麼那麼的心有不甘呀!
這時,輕輕又回想起蕭朗讓她叫父皇的事。
若說三人當初真的一起時,她娘才懷上她的話,這麼說,她還真有可能是蕭朗的女兒。
可是…不管是不是,她只想做蕭明的女兒。
她望向蕭朗道:“伯父,輕輕不是您女兒,是您侄女。”
蕭朗揉揉她的臉,執着的說:“伯父想聽你叫父皇。”
此時,輕輕腦迴路異常清奇,她突得想到蕭植讓她當他太子妃的事,於是,搖頭道:“不了,輕輕只將太子當哥哥,沒想過要嫁給他,所以叫您父皇不合適。”
此言出,換的兩位年輕俊朗的長輩一臉凝重。
輕輕也不管他倆的心思,自顧爬起來準備去瓊玉苑安排配比,下午就開始投入人手大批量製作。
蕭明拉住她的手,想要告訴她她確實是他的女兒。
而因為這兩日實踐的各種吻,輕輕很自然的以為他父王索求離別吻。於是,她超級自覺的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響亮的“啵”了一下。
然後,她感覺到背上的目光太過濃烈,於是,轉過身,也送了個離別吻給她伯父。
儘管是蜻蜓點水的一下,但也足以讓蕭朗入墜雲巔,他昂首望着輕輕,鳳眸光芒四射。
輕輕按着兩人的肩膀,說了句告辭便翩然離去。
蕭明望着她的身影,道:“當時玥兒月事推遲,去雍城的路上,她來了月事。”
既然有月事,那麼之前,她不可能有身孕。所以,輕輕只能是他的女兒。
蕭朗笑道:“四弟,二哥說過,你待輕輕如何,我待她亦如何。”
你若待她為女兒,我亦待她為女兒。
你若待她……
蕭朗自愧的低頭飲酒。想不到,他還是當年那樣。
當年若非他四弟的作為,那麼,他也始終邁不出那一步。
蕭明唇角輕勾,幾分自嘲:“我待她為女兒。”
接下去的幾日,輕輕成為監工,基本待在瓊玉苑指導大夥製作各種煙花。而蕭明自然是陪在她身側,宗親來訪時,他就帶輕輕出去見宗親。至於蕭朗父子,他們只要一有空閑,就往王府里跑。蕭朗還好,知道要回皇宮休息,蕭植就死皮賴臉的更在二八這晚睡在了王府。
今日二九,是夜。
輕輕躺在她父王的榻上,對着坐在榻邊的蕭明擔憂的說:“父王,今日天氣陰沉沉的,若是明晚下雨或者下雪,那輕輕的禮物就送不了。”
蕭明拂過她柔軟的細發,溫聲安慰:“煙花就在那兒,輕輕想何時送就何時送。”
“可這是新年禮物,輕輕想要在明晚子夜送給你們。”
輕輕窩在粉色的被褥里,水眸含着期盼與憂慮。
蕭明笑了笑,垂首輕觸她嬌嫩的唇,鼻息交融間,輕聲說:“明晚子夜不行,那就提前到明晚入夜,再不行,就往後推,父王只要輕輕有這份心就好。”
輕輕喜歡他的寬慰,更喜歡這樣近距離的聞他的味道。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臂懷上他的頸,更是不由自主的將他按向自己,然後重重的含住那兩片柔軟。
這些天來,雖然有過眾多的親吻禮,但從來都是點到即止的禮節性的動作。從未如此刻這般充滿佔有欲的控制欲的霸道強勢的。
而她這個行為只是率性而為,單純的只是想含住,或者說想要吃。
可是蕭明的反應大了。他先是愣怔,此時她是清醒的,又不是當初在湖裏她沒有意識,而且這個絕非是她所說的親吻禮。
一瞬的愣怔之後,他就驚訝她的大膽霸氣如餓狼吞食的氣勢。
只不過,氣勢是有,但卻毫無技法。
他只覺得自己的唇一直被尖尖的小虎牙拉扯着啃咬,像是在…被當肉吃。
看在她不得其法的份上,他疑惑着該不該教教她呢?
然而,本能往往先於想法,他已經張開嘴,緩緩的引導她,直至勾住她的丁香,似蝴蝶翩翩起舞。沉醉,入迷……
輕輕喜歡這個味道,並陶醉在蕭明給她的味道當中。直到出現當初被蕭植佔便宜時出現的窒息,她才皺眉,然後扭頭推着蕭明。
因為她的動作,蕭明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立馬頓住,然後退開到她面前半寸之地,呼吸粗重,灼熱的氣息縈繞着彼此,壓着嗓子問道:“真把父王當肉吃啊?”
輕輕順着蕭明的話,還真覺得自己將他當肉在吃。盯着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瞳,她弱弱的說:“對不起,父王。”
蕭明輕輕擦去她唇角的水澤,笑容瑰麗,“沒關係。”
本來還想說,沒有下次,可話到嘴邊,卻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一如既往,直到她睡着,他才去外室休息。
而輕輕在睡着的剎那,腦中猛然想起當初與蕭植的情景,心中一笑。
原來,這個就是親吻。
今日除夕,一改昨日的陰沉天氣,居然晴空萬里,風和日麗。當真天公作美。
皇族過年的禮節很多,輕輕讓人將裝滿二十輛車的煙花送進皇宮,並在乾坤廣場上按照她的要求分別擺放好,自己則跟隨蕭明走場過禮。待申時末時,她不放心,又溜出來檢查一番。
直到檢查確認完畢之後,她才對着西天漫天的彩霞露出笑顏。
而她的這一絢爛過彩霞的笑顏又落進了提前出來的蕭植眼裏。
蕭植微微笑了笑,便朝她走去。
“有勞妹妹為哥哥準備禮物。”
輕輕側過臉,笑吟吟的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哥哥都送我那麼多東西了,我也應該要送你的。”
待話說完,輕輕心虛,繼而笑容也變得猥瑣起來。若非她伯父討要禮物,她也不會想到他!
蕭植何許人,自然曉得她那點小心思。可他又不似蕭明及蕭朗,順着輕輕,他最喜歡乾的便是戳輕輕。他彎下唇角,“可惜是順道的,其實,妹妹壓根就沒想到哥哥。”
輕輕最見不得絕代風華的蕭植一派落寞的樣子,而且,他的落寞又是因為自己。於是,她真覺得自己做的不好。她拉着他鮮紅的火狐裘衣,安慰說:“那我另外再給你一份。”
蕭植在想,自己喜歡逗她,全因她的單純。他一點也不為她的慚愧而自責,靦腆的說:“好啊。”
再準備禮物,送什麼呢?輕輕一籌莫展,問道:“哥哥喜歡什麼呢?”
落日餘暉下,她的唇泛着橙色的光芒,仿若剝拉皮露出飽滿晶瑩顆粒的桔子,散着香甜的桔子味,叫人垂涎欲滴。
蕭植下意識的咬了唇,一本正經的說:“親親我。”
蕭明兄弟會與輕輕來各種親吻禮,但都在沒外人的情況下,而且不約而同的也沒在蕭植面前做過,好像擔心被他學去似的。
是以,蕭植不知他們之間的事。於是,在他看來,親親我這個要求於她而言是很難的。他也抱着不可能的心態,純粹說說罷了。
然而,輕輕並沒有拒絕他。她想起當初被他吻,繼而想起昨晚與他父王的事。她微微凝眉,而後牽起蕭植的手,四下一張望,就往最近的宮殿跑去。
蕭植被她拉着在肅穆森嚴的廣場上跑,過分妖艷的臉楊着惑人的笑意。
到了最近的宮殿,輕輕遣退宮人。待宮門合上時,她二話不說,踮起腳尖雙手懷上他的頸湊上去欲吻他。
可是,蕭植個子太高,明明知道她意欲何為還不配合,直挺挺的站着,垂眸望着她因為夠不到而焦急的模樣,明知故問:“妹妹這是作甚?”
輕輕不高興了,語氣有點沖:“親你呀!”
都這個姿勢了,難道還看不出嘛!你那四十個女人幹嘛用的!
蕭植勾唇,為難的說:“可是哥哥怕妹妹咬,不想親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輕輕笑開,露出兩顆小虎牙:“可我要親你。”
繼而,她縱身一躍掛到他身上。
蕭植唇角的笑意轉瞬因為他的張嘴而消失。
不再是東宮那次的較勁,也不再是昨晚的懵懂,輕輕帶着目的而嘗試,在蕭植的帶領下,她淺淺的回應,直至呼吸困難。
她躲開蕭植的痴纏,靠在他肩頭,心跳劇烈,呼吸詭異。
她暗自慶幸此刻的感覺與昨晚的不同。
蕭植側臉,輕觸她白嫩的耳朵,嗓音黯啞:“還要嗎?”
輕輕搖頭。她是為了證實某個事才想着吻他的,此刻知道了結果,她當然不想再與他這個風流人物做過多的糾纏!
蕭植放下輕輕,卻將她抵在柱子上,一手撐着柱子,一手揉着她微微發腫的唇,露出風華絕代的笑。
這個類似被禁錮的姿勢讓輕輕不自覺的心神一緊,水霧瀰漫的雙眸含着幾許明晃晃的警惕,嗓音柔軟:“哥哥,你…幹嘛?”
蕭植目光柔溺,“妹妹,你說呢?”
而後,他便低頭吞下她的話,在她幾近窒息的時候,在她耳畔說道:“妹妹親過哥哥了,哥哥也要親妹妹。”
輕輕白他一眼,一個巴掌拍得響嗎?分明是犯了老毛病,想着欺負她!
她抬手想捶他,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很應景的懷着他的背,而且,身體還輕飄飄的,軟綿無力…
而欺負她的人,又開始新一輪的欺負她。
蕭朗兄弟忙好就來廣場看輕輕,結果沒見着人影,便問廣場上的護衛,被告知郡主拉着太子跑去了順政殿。
兩兄弟相視一眼,便走去順政殿。
順政殿是上朝的地方,他們跑去那幹嘛?
而當看到順政殿高大恢弘的大門緊閉,及門外站滿了人時,兩兄弟都不約而同的放慢了腳步。
裏面就只有他們兩個,又關着門,再想起蕭植曾經被咬之事,這兩位年輕的又別有心思的長輩都往同一點想去,相似的朗月清風般的臉都微微皺起眉頭,猶豫着要不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