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讓我自生自滅吧

1 讓我自生自滅吧

()題記:

我願意為愛痴狂,只為青春不再時,我會想你,一如想起你曾為我寫下的——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雪小禪

那個正午的太陽曬的我發昏,我想如果此刻有洒水車經過的話我會追着它跑,任何一點清涼的東西都會讓我趨之如騖,包括這個可惡的令我深惡痛絕的洛浩宇。

洛浩宇拿了一瓶冰雪碧過來,我能看到他手上的瓶子在空氣中呲呲冒着白煙,估計是剛從冰櫃裏拿出來的緣故,令我不禁想起來那句經典的廣告詞:晶晶亮,透心涼。

估計我貪婪的眼神被他發現了,他戲謔地嘆了口氣,說:“怎麼辦呢,不知道你需要救援,只買了一瓶。”

我也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想要把他吞下去的恨意,嫣然地與他打哈哈:“不必客氣,我們倆誰給誰呀。”

“你說的。”他倒真不給我禮讓三先,不過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彷彿欺負我能讓他的企業股票上升多少個百分點似的。

他扭開了瓶蓋,一揚脖“咕咚”一聲喝下去了半瓶。我猛咽了一口口水,覺得嗓子眼都在冒火,卻還是裝模作樣地笑着,唯恐失了淑女風範。

他看着我,把喝剩下的雪碧遞給了我,說:“如果你不嫌棄有我的口水的話,要不也來一口。”

“不嫌!”我咬牙切齒,原是準備把半瓶雪碧潑在這個人身上,然而卻頭暈目眩地栽倒了下去。

我如願以償的中暑了。

我叫石若芯,年方二八,不過不是二八一十六的二八,是真正的二十八,至今未婚,因此經常被洛浩宇嘲笑我為“必剩客”,他總是說:“要不我吃點虧,把你收了。”

我馬上嘿嘿一笑,說:“不敢玷污洛大少爺英名,還是讓我自生自滅。”

洛浩宇就會恨恨地說:“你別得意,我是說把你收在我身邊做二房,做我洛浩宇明媒正娶的太太,你還不夠資格。”

洛浩宇沒有說假話,我的確沒有資格,且不說洛浩宇本就氣度不凡,單就他的身價就不是我這個一無所有的大齡剩女所能夠攀得起的。洛氏企業是一個家族企業,洛浩宇是這個家族企業的接班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娶媳婦自然也應該是名門佳麗,像我這樣沒有身份,沒有容貌的女子是無論如何進不了洛家大門的,這個我有自知之明。

至於做二房之說,他也只是和我開玩笑,這個人在愛情上是有潔癖的。

我認識洛浩宇的那年我還在備戰高考,我姐姐石若菁已經是大學即將畢業,她和洛浩宇是校友,還有邵磊,他們三個在學校里是有名的三位一體,我只是無意落進他們之間的一塊小石子,他們卻因為我的無意介入而頓生無限波瀾,每個人的人生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包括我。

用洛浩宇的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現在的這般境地是不值得同情的,他這個人總是高看自己一眼,卻不知道我從來也不需要他的同情。

不過他恨我卻是有道理的,我曾經卑鄙的利用過他的感情,如今卻又巴不得撇清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那怪他每次見我都會紅眉毛綠眼睛。

其實從本質上講,他雖是個生意人,但基本上還算是一個良善的人,雖然在現在這個社會,良善很可能是一個貶義詞,無奈他總是難以掩飾自己出身的優越與良好的素養所養成的道理觀念。

比如現在,我在他冷氣十足的車裏醒來,這個人正在幫我在額頭上敷冰毛巾,只是看我睜開眼睛,他便無趣地扔了毛巾,有些不耐煩地說:“快點說找我做什麼,我很忙。”

我之所以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有一半是真的,另外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我找他的目的以我的性格實在難以說出口,卻被他這麼不耐煩地一擊,反而無所謂了,反正我在他眼裏原也屬於臉皮比城牆要厚幾分的那種人。

我嘻嘻一笑,張口就來:“哪敢耽誤你大忙人的時間呀,就想給你借點money,我想你不會拒絕我的啊。”

洛浩宇初聽還真是一喜,可只是轉念一會,就送了我結結實實的兩個字:“不借!我又不是福利機構,你自己那麼喜歡做好人好事,就好事做到底,我可不是巴菲特,別把我扯進去。”

儘管我懷着十二分的希望來借錢,但洛浩宇不肯借錢給我也是意料中的事。他不肯借錢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我借錢是為了幫助邵磊的媽媽在本地看病,在洛浩宇看來,我既然有能耐千里迢迢到江西把邵磊的媽媽接過來,就應該有能力負擔起她治療期間的一切費用。

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但對一個腎衰竭的病人來說,所需要的費用實在不是我這個靠微薄工資過活的人能夠負擔得起的。

如若沒有我和邵磊之間的那段糾葛,我相信洛浩宇是願意幫助邵磊的媽媽的,那些錢對他來說著實不算什麼,況且邵磊曾經是他最好的哥們,朋友。

我沒什麼可說的,雖然三年的時間匆匆流過,但沒有讓我們淡忘那段往事,我從來就不是一個能記仇的人,但洛浩宇不能釋懷,我也沒有辦法。

我轉身準備下車。

“慢着!”洛浩宇及時喊住了我,譏笑說:“你這是借錢的態度嗎,一句好話也沒有又受不了氣,更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抵押,我憑什麼把錢借給你。”

洛浩宇的話中似乎有轉機,我迅速回過頭來,眼睛賊亮,後面這四個字是洛浩宇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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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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