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見傾心又如何?
男人眸子和她視線對上,蓄上幾抹笑意,遂移開眼。
他走到時致遠身邊,時爺爺待他在自己身邊坐下來,這才笑着拍了兩下時景深地肩膀,對南廷開口,“這就是我的孫子!”
儘管剛剛才吐槽過,但此刻他的眼底卻閃着驕傲。
南廷滿意地點了點頭,正好南煙雨雙手托着裝着三杯清茶的茶托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在三人面前放上一杯。
南廷鬍子抖了抖,笑着執起一杯茶,呷了一口,看向時景深,“景深是做影視圈的?”
時景深點頭,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眸底透着漫不經意,“和別人打賭輸了。”
他毫不避諱地把原因說出來,惹得時爺爺吹鬍子瞪眼。
南廷連忙擺手,心底瞭然,“沒事,敢作敢當。”說完,對着正在一旁小口小口嘬茶的南煙雨招了招手,“煙雨,過來。”
忽然被cue到的南煙雨看着他們,一副受驚兔子的樣子,立刻放下茶杯,小步走過去。
“這是我孫女,天天無所事事,你帶她出去見見世面,”南廷笑道。
一聽就是客套話。
南家的掌上明珠,哪還需要見世面?
時景深淡笑着說了一聲,“好。”便看向南煙雨。
所有人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落在自己身上的南煙雨從容地笑了笑,“我隨便,反正無業。”
對於相親這種事,兩個年輕人,從不屈服命運。
一見傾心又如何?
南廷瞪了一眼南煙雨,訕笑着開口,“她寫劇本的,平常幫人當一下模特。”
時致遠是什麼人?怎麼會看不出自家孫子和對方家孫女的意圖?
他面不改色地笑了笑。
這親,不結也得結。
“這不是很好嗎,肯定有共同話題,正好爺爺想吃怡記的糕點,”時爺爺笑中帶着分明的不容置喙,看着時景深道,“你帶煙雨一起去買點來,兩個人多交流交流。”
時景深自知無由去拒絕,心底嘆了口氣,臉上仍舊是淡漠的笑,轉身看向南煙雨,“南小姐,走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南煙雨怎麼可能拂了長輩的面子。
她微笑着點了點頭,扭頭走出古色古香的閣間雅室。
時景深緊跟在她身後,隨手關上門,兩個人同時舒了一口氣。
南煙雨抬眸打量一眼時景深,正好對上他含着笑意、深不可測的眸子。
她淡然地別開眼,轉身離開長廊。
時景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邁開步子往外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山下走,一路上杏花伴着斜風細雨。
時景深不知道從哪拿了一把黑色的傘,半張臉深刻的輪廓隱匿在黑暗之中。
南煙雨依舊一襲青衣,撐着油紙傘沿着青石板路往下走,杏花在煙雨里沾了幾分微濕的醉意,落在古樸的油紙傘上,她如同山水畫裏令人驚艷的行人,讓周圍美絕的景色變得生動,滿是風情。
時景深駐足看着那一抹漸行漸遠的青色身影,眼底染着笑意,邁腿融入這幅山水畫卷之中。
南煙雨中途藉著有事的由頭讓時景深一個人帶着東西回去了。
這次以後,再見是一個月後時景深的第一部戲。
當時導演特意只邀請了兩位主演和編劇見面,就是摸清了這個編劇的性情。
編劇貌似不是一位新人編輯,從導演嘴裏才得知就是兩年前在百花拿了最佳編劇獎的星雲。
據說這次的劇本她耗時兩年完成的,季導一看,立刻就斥巨資買了下來。
而且星雲自己還投資了五千萬。。
劇本是以民國時期為背景,寫的是男主從落魄書生成長為雷厲風行的軍官的愛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