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半老徐娘
蕭煜鴻也不好干涉瑞王府的私事,而且,這事也是張家的人有錯在先,便只寬慰了張駟昭幾句,又賞賜了他一些東西。
張露瑤現在也苦悶着呢!
自從吳月兒進宮以後,蕭煜鴻都甚少到她那裏去了。而且,張露瑤總感覺,蕭煜鴻連帶着都不喜歡蕭梓潛了。
蕭煜鴻突然不喜歡蕭梓潛,張露瑤的心裏是納悶的。
畢竟,張露瑤設計讓後宮的一個嬪妃犯了事,然後跟蕭煜鴻提議,將她兩歲的公主過繼給吳月兒。吳月兒現在算是有個公主,但也不至於跟她搶皇儲之位吧?
而且,吳月兒現在還是跟張露瑤走得近。有的時候,孟雲婷找借口來斥責張露瑤,吳月兒也會幫着張露瑤說幾句好話,倒是連累她也挨孟雲婷的斥責了。
鍾玗琪也有許久不曾進宮去看吳月兒了,不知道她那裏的進展如何。因此,鍾玗琪又尋了一個晴好的天氣,進宮去了。
蕭煜霖自是要一起去的。
在拜見了趙太后之後,鍾玗琪便到孟雲婷那裏去了,留蕭煜霖在趙太后這裏說話。
鍾玗琪到孟雲婷那裏去坐了一會,然後就去了映月宮。
吳月兒現在已經是妃位,並賜封號“淑”,映月宮裏又多了許多伺候的人。
鍾玗琪跟吳月兒說起宮裏宮外的事情,無非就是張如柳和張露瑤的事情。
吳月兒說道:“也是王妃好性子,才容得南院的人到如今。但,也是王妃划算得好,先讓南院的人放縱着,然後王妃再出府幾個月迴避,讓王府里的人對南院的人不滿。現在,南院的人又上趕着來作死。”
吳月兒:“雖然王妃只是小懲小戒了一番,可不見得王爺就會縱着他們了。王爺先前就留了話,誰要是再闖北院,便當刺客給打殺了。”
吳月兒:“也是那張嬤嬤活該,你說她闖了北院便罷,做什麼要打人了?還是打的王妃身邊的人!那不是打王妃的臉面嗎?王爺向來寵愛王妃,知道王妃不好處置南院的人,便親自動了手。這樣一來,即便是宮裏的人知道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的。”
鍾玗琪說道:“也許,她們也只是在試探我的底線而已。沒想到,這一試探,就把命給搭了進去。”
鍾玗琪:“我之所以在以前放任了她們去鬧,就是在積累她們給府里的人所帶來的怨氣。如今,府里的人怨聲載道,得知王爺親自處置了張嬤嬤,他們的心裏自是解氣的,還要偏幫着我說話。”398
吳月兒說道:“早一段日子,張御史和張夫人進了一趟宮,聽沐雨宮的人說,張夫人在沐妃的面前說王妃的不是呢!那張夫人倒是不敢說王爺的壞話,只敢拿着王妃來說事。我猜想,南院的人之所以如此驕橫,許是那張夫人的主意。”
鍾玗琪說道:“以前,我瞧着那張夫人倒是個得體的人。沒想到,她居然也會犯這樣的糊塗。”
吳月兒一勾嘴唇,說道:“哼!一些人哪,人前一個樣,人後又是一個樣。想那沐妃在宮裏得了這麼多年的聖寵,沒點本事又怎麼可能呢?還不是那張夫人教的?”
吳月兒:“張夫人知道王爺不喜歡張側妃,怕張側妃在瑞王府里站不住腳,這便教唆着南院的人在瑞王府里爭地位。還不是因為,他張家是皇上的心腹,知道王爺要給張家的臉面?”
有些事情,吳月兒不知道,而鍾玗琪現在也沒想着要跟吳月兒坦白。因此,鍾玗琪沒有說出張家為什麼這樣做的另外一面來。
因此,鍾玗琪說道:“爭地位,不是靠鬧來爭的。瑞王府,也不會由着張家的人在瑞王府里鬧騰。即便張家是皇上看重的人家,可瑞王府也不是一般人家。王爺的確要給張家臉面,可也要看南院的人會不會觸及到王爺的底線。”
鍾玗琪:“張家有皇上撐腰,瑞王府有太后撐腰。再不濟,王爺是皇上的親兄弟,張家也只是一個臣子罷了,孰輕孰重,皇上的心裏自有計較。”
吳月兒說道:“那倒也是!是他張家把自己的臉看得太大了些!”
鍾玗琪說道:“對了,聽說,皇上越來越不喜歡三皇子了,這是怎麼回事?”
吳月兒笑了笑,說道:“嗨!自沐妃對我放下成見之後,我到她的宮裏倒是去得勤快了些。”
吳月兒:“皇後娘娘有的時候會拿着沐妃的短處說事,我也會偏幫着沐妃說話,反倒是被皇後娘娘給一併責罵了。沐妃以為,我是偏幫着她的,與我更加親近,還經常邀我去她的宮裏,或者是她到我的宮裏來。”
吳月兒:“那三皇子如今也有十四五歲了,正是春丶心萌動的時候。我對三皇子很是親切,讓三皇子對我產生了一些情愫。”
吳月兒又笑了笑,說道:“呵呵!我也沒想到,我都半老徐娘了,居然還能讓三皇子上心!我知道,這是上天賜給我的好機會,我自然要好好利用了。因此,我裝作不知情,以長輩的身份對三皇子更加關切,沐妃也只以為我是在討好三皇子罷了,她的心裏更是高興。”
吳月兒:“有一次,沐妃偶感身子不適,我便到沐雨宮去看望她,陪了她好一陣子。後來,三皇子來了,我便與三皇子在偏殿裏題提詩作畫。我畫了一副美人的背影圖,三皇子便說,那是我跳舞時候的樣子,還在旁邊題了一首詩。”
吳月兒:“問題就出在這首詩裏面。三皇子把他的愛慕之意,都寫在詩裏面了。我假裝不知,只笑着說,三皇子題的詩很好,我要拿回宮去放起來。三皇子也很是高興,沒有阻攔。我便把那幅字畫帶回了宮裏,讓人裱在內室的屏風上面。”
吳月兒:“後來,皇上來了,看見了這幅畫,便問我這是誰畫的。我便跟皇上說,我到沐雨宮去看望沐妃,見三皇子來了,便替沐妃教習一下三皇子。閑來無事,我便作了這副畫。三皇子誇我畫得很,一時興起,又題了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