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沒長眼睛

鍾玗琪冷着臉，說道：“春華是不是在這裏？”

那丫頭笑着說道：“春華是在這裏。不過，春華犯了錯，我罰她在這裏跪着認錯呢！”

“春華犯了什麼錯？就算她犯了什麼錯，那也是由我來懲罰她。你越殂代皰，到底想幹什麼？”

聽着鍾玗琪的口氣，如同寒冬里的冷風一般，激得那丫頭的身上直冒冷汗。

鍾玗琪打量了一眼屋子，沒有看到春華，便喊道：“春華！”

“奴婢在！”

屏風後頭傳來春華細小的聲音。

鍾玗琪順着聲源尋過去，只見春華跪在屏風後頭，頭上還頂着一盆水。鍾玗琪探手到水裏摸了摸，那水都已經涼了。

這種天氣，連溫水都涼了，看來春華在這裏跪了有很久了。

鍾玗琪抬手將臉盆打翻，說道：“你起來！”

“是！”

春華先是被鍾玗琪的動作一驚，然後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低着頭。

這時，內室傳來一道慵懶的女聲：“是誰在外頭吵鬧？手裏也沒個輕重，害得本姑娘都無法入睡！”

那丫頭對着裏頭說道：“回月舞姑娘，是玉琪姑娘！玉琪姑娘把春華頭上的水盆給打翻了。”

月舞罵道：“你個賤婢，有什麼事，都不會跟玉琪姑娘說清楚的嗎？大清早的，就打擾本姑娘睡覺！”

鍾玗琪不想在這裏看她們演戲，便對春華說道：“走！”

“是！”

鍾玗琪帶着春華往外面走去。

那丫頭幾步走到鍾玗琪的面前，攔住她，說道：“哎！玉琪姑娘，先前我去打熱水的時候，這春華好沒眼力見的，直接就把我的熱水給撞翻了，還把我的衣裳都給打濕了呢！害得我誤了我家姑娘的事，還被我家姑娘責罵呢！”

鍾玗琪用眼睛直逼視着那丫頭，說道：“就算春華沒長眼睛，難道，你也沒長眼睛嗎？你走路的時候不看路，眼睛都是望着天上的嗎？還是，地上有錢撿？”

那丫頭低着頭，不敢看鐘玗琪的眼神。現在鍾玗琪質問她，她也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月舞撩開隔簾走了出來。她的身上穿着清涼，頭髮散亂少有裝飾，那好看的臉上還帶着不悅的神情。

“大清早的，火氣這麼大幹嘛呀？”

月舞的話里透露着一股子不悅。

鍾玗琪對那丫頭說道：“就是！大清早的，你火氣這麼大幹嘛？不過是撞了一下而已，還說不好是誰撞的誰呢！既然只是不小心，相互道個歉也就罷了。”

那丫頭爭辯道：“就是春華撞的我！”

鍾玗琪說道：“春華會故意去撞別人？吃飽了撐的嗎？”

那丫頭說道：“就因為玉琪姑娘就要成為環彩閣的頭牌，這春華便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了！”

鍾玗琪算是猜到什麼原因了，斜睨那丫頭一眼，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春華幹嘛還要在這裏跪着了？頭上還要頂着一盆水？她要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如今，就是你在我的屋子裏跪着了。”

“我……”

那丫頭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