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降龍十八掌
有些疑惑的四處張望幾眼,確定一下自己是否聽錯了。這時陶正龍的聲音再次從頭腦里冒了出來。“別東張西望的,趕緊背對着我坐下。”
燕桂林這才敢確定,這話是二姑娘傳達給自己。
聽話的背靠着背坐下,好奇的在心裏問道“陶老哥,你這是什麼新奇的玩意,挺有意思的!你跟我說話,他們好像聽不見啊!”
陶正龍閉上了眼睛,嘴唇一動不動,聲音卻傳到燕桂林耳朵里,“我這是通過道法,用神識跟你交流,有意思吧?等咱出去了就教你。”隨即有些神秘的問道“小燕子,你見識過袁大哥的降龍十八掌沒有?”
燕桂林露出崇拜的眼神,在心裏回應道“當然見識過,前幾年暑假,跟着外公去袁大哥老家川渝玩,在都江堰遇到了一個渡劫失敗后得了失心瘋的蛟龍,當時袁大哥御起一條幾丈長的龍型江水,把那條蛟龍撞的當場嗝屁了!”
“嘿嘿!”陶正龍發出一聲陰冷的笑聲“你聽我指揮,咱兩個合作施展一次降龍十八掌,看看能不能征服這個蕩婦!”
“我都需要做什麼。”聽說能夠合作施展一次降龍十八掌,一項以安靜見長的燕桂林也安耐不住心中激動的情緒。
陶正龍回答說“你我背靠背,建立氣機關聯,你先運功,通過督脈將真氣緩緩送入我體內,然後意守眉心,做無我境。將真氣的調度權全部交由我掌控。”
燕桂林急忙聽話照辦。
感受到燕桂林的真氣進入體內,陶正龍雙手忽然打出指訣。
辛文麗一見,大呼糟糕。“竟敢在我這耍花樣。我就讓你們經歷一次世上最痛苦的死法。”
她說完,拿起一隻較大的木屑丟了過去。
這木屑一離手,如出堂的子彈一般,掛着風聲“嗖嗖”逼去。眼看着就要打中兩人。
就這速度,估計兩個人都能被射穿。
就在木屑飛至距離兩人不足半米時,陶正龍猛然睜開眼睛。
睜眼的瞬間,那木屑猶如撞到一堵看不見的牆一般,定在陶正龍半米的地方,簌簌抖動,似是不甘心止於此處。與此同時,偌大的場中,如同地震,酒杯,酒瓶嘩啦啦抖個不停。
不一會,陶正龍一聲輕“哼”,木屑“嘭”的一下向上彈飛。
辛文麗臉上表情又添了幾分讚許,接着又是一陣惋惜,朝左右吩咐道“你們一起上,先挑了手筋跟腳筋,然後由你們分而食之。”
秦淮弟子早就紅了眼,就等着長老一聲令下辦了這兩個小子。
一時間猶如狼見了羊,再次擁了上去。
此時陶正龍臉上露出少有的焦急。顧盼左右,豁出去一般,一咬牙大喊了一聲。
這一聲並不算巨大,卻震的酒吧內酒瓶酒杯瞬間炸裂。接着只見二姑娘雙手當空划圓。
似是迎合他的動作一般,炸裂后酒杯里的酒沒有向下流,卻如同被風颳起般朝着陶正龍的雙手飛去。
擁上來的姑娘們被飛來的酒水碰到身子,那感覺就好像被鞭子抽到一般的痛。
辛文麗驚訝的雙眼瞬間睜大,朝着手下人大喊道“驅物成兵,你們快撤回來,這兩人由我親自解決。”
此時燕桂林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搞的這個秦淮長老一驚一乍的。準備回頭瞧一瞧,卻聽到二姑娘焦急的罵聲“小燕子你個坑貨,別好奇,趕緊放鬆自我,不要忘動念想!”燕桂林不甘的再次回歸忘我的狀態。
辛文麗的那聲號令已算及時,但卻快不過陶正龍的行動。眾女收到命令,在第一時間回撤,卻還是晚了一些,有幾名功力淺的弟子直接被飛來的酒水拍的人事不知。
撤回來的也好不到哪去,落湯雞一般驚魂未定的站在長老左右。
“你們撤的遠一點看着,我倒是要看看,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有多大能耐。”
說話時,已經看到陶正龍與燕桂林四周盤繞着一條由酒水匯成的細長龍身。
龍身盤繞了幾下后,只聽到陶正龍發出便秘時才有的悶哼,驅動龍身朝辛文麗撞了上去。
這一下氣勢磅礴,猶如驚濤大浪。要是結結實實撞在身上,其後果絕不遜色疾馳撞來的小轎車。若是尋常之人,幾乎瞬間就成了骨頭餡的肉餅。
辛文麗此時不在是惋惜人才與高高在上的上帝神情。而是登場以來首次的驚恐之色。
識時務的向後退幾步,抓起半張桌子便朝龍頭丟了過去。
龍頭與桌子剎那間碰到一起。摧枯拉朽般,桌子被撞個粉碎。激射出的碎屑砸的秦淮社弟子發出接連的嬌喊。更有甚者,被較大的殘渣射進胳膊,臉上的肉里,氣憤、不甘又哀怨的破口謾罵。
剛剛辛文麗丟桌子時也用上了她獨有的行氣法門,與之前丟出那隻木屑一樣,有着驚人的威力。
如果那隻木屑相當於一顆手槍子彈的威力。那麼這半張桌子的威力絕不亞於一顆炮彈飛行時的力量,一下洞穿居民樓的牆壁肯定綽綽有餘。
如此驚人的威力,遇到二姑娘驅動的水龍,卻如同豆腐撞到石頭一般脆弱。
辛文麗又丟出另半張桌子,結果毫無懸念的,又被撞了個粉碎。最後一跺腳,咬牙用雙手去接。
辛文麗讓男人慾罷不能的身體下,真不知道蘊藏着多麼恐怖的力量。水龍剛與他的手撞到一起,便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秦淮眾弟子一見,紛紛鼓舞吶喊“大長老神功蓋世,威震江南,挫盡中原鼠輩。”
雖然表面風光,但辛文麗實際卻並不好受。這一下別說是人,就連幾人合抱的大樹也得撞的攔腰折斷。
要不是她蓄力防守,也妥妥的在接觸的一瞬間被帶走。試問中華術派能接下的能有幾人。
如此一來,這兩個毛頭小子,居然能讓中華術派頂尖位置的人物狼狽不堪。這要是放縱兩人成長下去那還了得。
下定決心,非得在這把他們費了,否則就是縱虎歸山,給自己找罪受。
強撐着騰出一隻手,自旗袍胸口抽出一隻手帕,高舉在空中微微抖了幾抖。
這一抖之下,手帕迎風變長,眨眼間長出了足足三米的長度。
辛文麗將變長的手帕朝水龍一甩,那手帕頓時如活物一般,蜿蜒的將水龍密不透風的纏住。
待到龍身纏滿了手帕,她嘴角勾起得意之色,緊接着居然緩緩的收回了另外一隻抵住水龍前進的手。
原來此時此刻,二姑娘辛辛苦苦聚成的水龍,已經被她的手帕裹的沒了脾氣,根本無法前進分毫。
辛文麗壞笑的抖了一下裹着水龍的手帕。頓時,手帕帶着龍軀上下盪了幾盪。
“老娘我從江東至嶺南沿海,到了哪裏不是風風光光,可北上來到這裏,差點被你們兩個搞得顏面盡失。你說你們該不該死?”
辛文麗這話似是在自言自語,因為她清楚,此時的陶正龍正集中精神操控水龍抵抗自己的手帕,根本沒精力開口說話。
話剛問完,雙手將手上的手帕用力一扯。頓時,那手帕立刻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收緊。
水龍被裹的身軀不停擺動掙扎,最後仰空張大嘴巴,似是在不甘的嘶吼,但它畢竟只是酒水匯聚而成,並非活物,怎麼可能發出聲音,最終在這個姿勢下崩碎成了無數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