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拚現場
作者有話要說:我周六要出去玩,停更一天。第十章已上傳,**還在抽,請到標題列表那看更親的章節過了暑假,教主就踏上了出國之路。教里把林長老的木材廠和車長老的公司都押了出去,總算湊夠了保證金;房長老也低價轉手了幾座,拿出了這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全教破釜沉舟,終於拿出了出國的錢,悲悲切切地把教主送到機場,重新和他作別。
飛機票貴,教主為了省錢,打算寒暑假都在國外打工,這四年可就一眼也見不着了。
一眾白頭髮老頭兒擠在機場門口嚎啕大哭,頓時引來了無數人圍觀,還有舉着手機拍現場的,攪得機場交通安全問題一片混亂。教主看人越擠越多,實在太丟魔教的臉,忙叫他們收起眼淚,莫再悲傷。
“別再哭了,我又不是一去就不回來。現在科技那麼發達,打個電話不就知道消息了?將來我在那邊事業有成了也能把你們一塊兒接過去,你們在家好好保養身子就是了。”
這些人從小帶着教主長大,心裏都把教主當成親兒子、親孫子一樣,猛然這一分開,哪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勸得住的。只是周圍一圈兒起鬨的,外面機場保安又過來趕人,只好化整為零,三三兩兩地分開,遠遠地看着教主走向了登機口。
坐上飛機到了紐約,教主就不是在左右使擺弄之下天天學習的好孩子了。他心中早有建立分壇之志,只恨現在手裏沒有人力、財力,只能從最基礎的小事做起。
頭一件事,就是弄錢。不僅要弄錢,還得來點槍支彈藥,才好和別的黑道幫派火拚。
到了紐約的當天,教主就搬進了事先申請的宿舍,三人一間,房子也大,每人也有點獨立空間,臨時安身並不算差。那兩個同學都是美國本土的人,只在剛見面時和教主打了個招呼,也就各忙各的去了,教主把自己的行李安頓好,就坐在床上考慮起將來要做什麼。
美國科技也發達,警察也多,他在中國犯罪有的顧慮在美國其實也都有。所以無論他第一桶金是要打家劫舍還是劫富濟貧,都得先弄身夜行衣,還有手套——就算他武功再高,手也難免蹭到哪兒,讓人取了指模就不好了。
還有就是殺人方面要多注意點。那些犯罪現場之類的科教片里老是演,只要有血流出來,警察就能弄個什麼試劑,看出血跡沾到哪。還有什麼落下的衣物纖維和毛髮,不知多少計劃周密的殺人犯是壞在了這些注意不到的細節上。
教主打開臨出國時新買的筆記本電腦,開了個新文檔,把所有犯罪需要注意的問題一一寫上。寫了約有200K之後,他終於恍然大悟:現在犯罪太難了,犯罪成本也太高,還是老老實實靠勞動致富。
說到勞動致富,教主也是有本錢的。想當年前身的這位狗剩教主也是過了鋼琴十級的,舞蹈更是橫跨民族舞、國標舞、現代舞……只要是能學的,他們左右使就都找人來教過,要不然怎麼這孩子都16了還文不成武不就的呢?就是沒用的東西學太多了。
他當初學來沒用的東西,如今落在教主手裏可就有了大用了。轉天開始,教主就趁着還沒正式開學,每天背着包,拿個小鐵盒到地鐵站里賣藝。
英雄不論出身,他們教的法王都能做小買賣,旗主都能給人蓋房,長老都能做了朝廷鷹犬,他這個教主跳個舞又能怎樣?這也算是誠實勞動,合法經營嘛!
教主放下了心理包袱,暫時忘卻了舊年在江湖中呼風喚雨的日子,過上了普通留學生的生活。除了上課時間以外,他的時間幾乎都打着這種自主性較強,且不受僱主剝削的零工。為了給教里的兄弟們減輕負擔,他打工的時間也極長,每天早來晚走,回學校時幾乎都要等到天色擦黑。
教主這麼拚命地工作,除了多賺些生活費外,其實還有更深一層的考量——他在家裏看了不少警匪片,裏面很多案件都是發生在入夜後的街頭。雖然自己出門犯罪容易出事,但別人犯罪時肯定都有些保護措施,他只要能趕上一起,來個黑吃黑,就能有不錯的收入了。
事實證明,教主的思路是完全沒錯的,錯的是那些犯罪的人。他們居然都是些街頭小混混,一個個胸無大志,不長頭腦。那些犯罪手段更是卑劣得更人髮指,居然沒有一個是正經的黑幫鬥毆,都是些欺負弱小平民的小賊。
這些日子早出晚歸,專門晃蕩在罪案高發區的結果就是,他多次救助被街頭小混混搶劫威脅的普通民眾,還受到了當地警方的表彰,甚至因為某次捉到了一個連環殺人在逃犯而拿到了大筆獎金。
這樣的成就若放在別人身上,早已足夠讓他們棄惡從善,向著超人、蝙蝠俠的方向捶鍊自己了。可教主豈是那些心意不堅之輩?他收了錢,領下了這些榮譽,卻還不肯收心向學,依舊堅定不移地到處尋找正經的犯罪團伙。
工夫不負苦心人,教主三個多月的努力尋找終於得到了回報。初冬的一天晚上,教主終於見到,準確的說,是聽到了一場電視上才有的黑社會火拚。
槍聲比電視上的更有穿透力,隔着一條街仍聽得真真切切。教主從后繞過,就看見兩伙渾身漆黑的人各自舉槍,正在交火。他身子一輕,縱身躍上二一處欄杆,來了個倒掛金鉤,隱身在陽台之下細細觀察着交火的雙方。
街燈早被打壞,整條街都黯淡無光,但雙方火力極猛,槍□出的火光已足夠教主看清楚下方之人。那兩隊黑社會當中,竟還有一隊黑髮黑眼的中國人。
雖說教主是打着黑吃黑的主意來的,但遠在地球對面,竟能看到和他們魔教一樣奮力發展的江湖門派也着實不易。看着那個小派被美國人打得抬不起頭,教主心中驟然生起了同胞之愛,悄悄地爬到下,身形一動就混到了美國黑幫人員身後。
他下手也不重,只在身前那人頸上一點,人就悄無聲息地往前倒去。教主左手一拉將那人身子拉向自己,慢慢放在地上,右手一抹就下了他的手槍。頭一次摸到真槍的感覺令教主激動不已,這可和在電視上看影象,在網上看圖片完全不同,拿到手裏摩挲着光滑的槍殼,就給人一種射擊的**。
可教主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子彈多貴啊,沒有持槍證還買不着。他們魔教日子如今過的艱難,能省一點是一點,這槍彈都要留着以後裝備分壇弟子的。他武功高,也不必非要用這些東西,別為了一時新鮮就白白浪費了。
這把槍裝進書包里,教主就正式開始了黑吃黑大業。一個個美國黑幫份子無聲無息地倒在了他手下,他們手裏的槍,兜里的子彈夾也都落到了教主包里。
兩方交手的關頭,美國黑幫這裏的火力忽然不濟了,反被已近窮途末路的對方壓制了一籌,這些人很快也覺察到了不對。他們回頭看向自己身後時,卻是沒能看見教主,只見到了躺得橫七豎八的滿地同伴。
其中一個領頭的青年立刻高喊了起來:“那幫傢伙還有幫手!喬納森,看看咱們的人死了沒有;霍克,你帶人找找還有誰在附近!”
教主戴上毛線帽,從身上扯下一塊襯衫下擺蒙在臉上,大大方方地在那群人眼前露了面。他右手五指微曲,身形有如鬼魅,所到之處雁過拔毛,不僅那些人手裏的槍,就連衣袋裏的槍彈和錢包都沒落下。被教主劫過的黑幫成員全無反擊之力,高喊着:“功夫!成龍!”亂作了一團。
領頭的青年很快發現了這裏的混亂,仗着對面那些人已被他們打得抬不起頭,就從前線撤了下來,走到教主面前,一雙鷹眼盯着教主露在外面的雙眼:“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插手這場鬥爭?”
教主聽得懂頭一句,第二句就有點含糊。為了不露怯,他身上流露出一絲殺氣,冷冷地眯起雙眼直視着金髮碧眼的外國青年,不答反問:“你是他們的領導?我要你們的槍。把槍和子彈都放下我就不殺你們。”
似乎要證明教主的話似的,地上那些黑幫成員的呻吟聲也漸漸響起。那些還站着的人也有有心偷襲教主的,卻連槍都沒能開就哀嚎着倒了下去。那個美國青年明明看着自己的人一個個倒了下去,卻沒見教主做任何事,心裏也是一陣陣沒底,額頭上已冒了一層冷汗。
但他臉上還是露出了個毫不在意的笑容:“你究竟想要什麼,也許我們可以談談?”
教主神色不變,把一切英語都當作浮云:“槍留下,你們走。如果不想走的話,你們就一起留下。”
青年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終究是沒敢發作,微笑着吩咐屬下放下武器,先上車等着他。直到自己的人都上了車,他才向教主挑了挑眉,滿面無辜之色地攤開雙手問道:“我們能走了嗎?”
教微一點頭,右手一揮,袖風便將那人送到了開着門的汽車後座上。青年腳下一絆,跌坐進了車裏,忙關上車門叫屬下離開。車子發動了,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教主身上,直勾勾地望着他彎腰撿槍的身影。
“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一句外語順着風吹到了教主耳中。教主身不動,手不停,只顧打掃着戰場。那句話的意思他雖然一時想不過來,卻也知道不是罵他就是放狠話。他如今落了實惠,讓那小子說兩句也不算什麼。
至於那個黑幫真的回來報復……教主臉上露出了一絲霸氣笑容:他這個魔教教主的名聲當年可都是一刀一劍殺出來的,敢向他報復的人,墳現在早都找不着了。真以為他讀了幾本書,過了一年多現代生活,就能成了良民了嗎?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