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離奇猝死
沸沸揚揚的【員工猝死事件】逐漸平息下來。
可大家心裏還是驚恐萬分,因為在這個公司員工猝死事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就單說這一個禮拜,已經陸續死了三個人。
有些員工乾脆辭職回家去了,誰也說不準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我叫楚雲,生於江蘇北部的一座小村落。
由於上到高中的時候發現自己不是上學這塊料,所以便早早的輟學了。
父母打聽到表姐在南方打工,便讓我跟着表姐一起過來了。
開始的時候,感覺打工還挺好,可時間久了也就麻木了。
每天除了上班、吃飯、睡覺,基本沒有什麼時間娛樂。
算一下日子,在這個工廠上班也快滿一年了。
這裏向大家介紹一下,我所在的公司。
我們公司座落在南方靠近上海一帶,名字我就不詳細說明了,暫且以《真真文具》來稱呼吧。
“相信!”凡是知道我們公司的各位朋友,都知道我接下來所講的絕對沒有半點假話。
當然也有一些描述的稍微有點誇張。
“言歸正傳,”我們這個公司主要生產,鉛筆、中性筆、圓珠筆、還有彩筆。
而我和表姐都在中性筆生產一部。
表姐因為家裏催着回去相親,在一個禮拜前向領導請了十天假,所以暫時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裏。
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們生產一部又有一個人毫無徵兆的倒在工作枱上結束了年輕的生命。
前兩個死者都是女孩子,平時看上去也挺活潑的,而且年齡也不大,也就二十二三左右,身體也沒什麼毛病。
可偏偏悲劇來的這麼突然,一時間整個工廠各種傳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還傳出有不幹凈東西在害人。
對於這個傳言,我認為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鬼怪之說都是扯淡。
但是不得不說,這件事確實有一些離奇。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他們每個人死的時候,時間都是停留在10:23分,一分都不差。
要說這是巧合,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
由於工廠又死了人,廠里的領導宣佈放假三天,熙熙攘攘的人員這才漸漸散去,同時死者的屍體也被穿着制服的警察帶走了。
帶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說實話,要說沒有心裏陰影那是假的。
為了不上自己去想這些事,躺在床上掏出手機,玩起了遊戲。
在我們這個年代最流行的遊戲要數鬥地主了,電視上也經常播放一句廣告名詞。
“鋤禾日當午,啥都不靠譜。閑來無事做,不如鬥地主。”
不知打了多久的鬥地主,忽然感覺眼前一花,整個人就像是到了一個陌生世界。
周圍怪石聳立,整個天空都是霧蒙蒙的,能見度也就五米左右。
呈現在我面前的只有一張四方桌,而我則是坐在一張靠椅上,手裏還有一副波克牌。
只是這副波克牌的樣式有些詭異,每一張牌的畫面顯得非常恐怖。
全是十八層地獄的場景,當然我也沒有去過十八層地獄,只是在電視上見過類似的。
當我正在犯嘀咕時,突然發現在我左右兩側不知何時分別坐着一個怪物。
長得那叫一個恐怖加難看,說實話要不是認為自己在做夢,估計直接就能把小爺給嚇尿了。
在我左手邊的是個舌頭耷拉一尺多長,身材高瘦,面色慘白。
一身如雪一樣白的風衣,頭頂戴着高挑的錐子型尖帽,帽子中央豎著四個顯眼的黑色大字“一見生財”。
另外右手邊的那位一身黑衣,表情猙獰,青面獠牙的樣子,膚色黝黑。
同樣也戴着一個錐子型尖帽,只是帽子是黑色的,在帽子中央寫着“天下太平”。
發現我在打量他,突然怒目而視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帶有不滿的語氣說道。
“我說,你倒是快出牌啊,別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
心想什麼約定?我怎麼一點印象沒有,這兩個怪物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夢中。
就在我剛要開口詢問,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這兩個怪物似曾相識,一下子我就反映過來了。
這倆不就是神話故事中常常提起的黑白無常嗎?赫赫有名的勾魂使者。
想到這,我立馬有些坐立不安了,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此時究竟是不是在做夢,還是被二位老爺把魂給勾了。
回憶一下,心說不可能啊,一定是在做夢,再說我長這麼大,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啊,最多小時候摸個鳥蛋,點個苞米垛。
最嚴重的一次也就被人誣陷說我死了,這也跟我沒關係啊。
記得那是個夏天我正在念六年級,當時和小夥伴去河裏洗澡,河水很深很寬,河裏起了很多漩渦。當時和朋友打賭誰能游過河去,輸得人幫着寫作業。
說罷、我便先試,游到河中間,腳突然抽筋了又遇到了漩渦,被卷進去了。
原以為自己完蛋了,只能順着水一直拚命往對岸靠近。
等緩過來發現這塊水不深,腳能踩到底。
而我那些坑爹的同學,看着不對勁早就全跑了,我只好自己爬上岸穿好衣服。
回到學校那個下午,整個年級都以為我“死”了。
我氣得要找散播我“死”了的同學干架,就在我回教室樓梯的時候遇到班主任。
沒想到他卻很驚訝的問了我一句“呀!你沒死啊?”
當時我就心裏暗暗問候了一遍他祖宗十三代。
“必須死。”
白無常突然死死盯着我吼道。
這冷不丁的一聲,我都能感覺到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先不管這是不是做夢,能夢到這二位爺都夠嚇人的了。
於是我戰戰兢兢的說:“二人老爺,我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也沒得罪過你們,怎麼就必須死那?”。
白無常瞪着我,表情有些激動的說道:“必須死,必須死”。
這陣勢徹底把我給嚇傻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要知道這位爺要想搞死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此時我緊閉呼吸,背後涼氣蹭蹭往上冒,心中只希望這個夢早點醒來吧。
可越是這樣,事情越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