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難不死
不過看着我手上的傷口,大概過不了多一會兒我也會變的和他們一樣吧。
躺在沙發上回顧着我的一生,這個年紀還沒結婚,本來談了個女朋友,也因為我這個病和我欠下的債,而跟着一個老闆跑了,家裏也沒有什麼親人,朋友更是不用說。
突然覺得我剛剛想跳樓的想法是多麼可笑至極,再看看跟前的屍體,其實我知道我根本不想死,我只是被病痛折磨的受不了了,對未不再有有希望,對生活對自己低頭了。
可是現在已經為時已晚,想必我也已經感染了喪屍病毒,就算我想活,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艱難的撐着身子坐起,既然要死,也不能這麼乾等。
要不是醫生特意交代,我早就想喝酒了,反正死定了不如再喝兩口。
我慢慢的站起身,朝着儲物櫃走去,裏面放着一瓶酒,就是三年前我生病前幾天買的,生病以後還在想,等病好了一定要喝了這瓶酒慶祝一下,現在拿這瓶酒給自己送行,倒也不錯。
擰開瓶蓋酒香四溢,也沒什麼下酒菜,隨手在桌上抓了一個杯子,倒了半杯一飲而盡。
三年沒碰一滴酒,加上我這個身體狀況,這半杯酒下肚差點直接把我帶走,不過這樣刺激的感覺也正是我現在需要的,最起碼,證明我還活着,我還是個人。
我又倒了一點在杯子裏,灑在了屍體跟前。
“沒想到這些年來第一次喝酒,也是最後一次,居然是一具屍體陪着我,你好生上路,這杯,我敬你。”我對着女屍說道。
我又接着喝了幾杯,不知道是這酒精的作用,還是這喪屍病毒開始發作,我也開始覺得想吐。
噁心了幾下沒忍住,直接就吐在了地上,本來我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又是屍體又是血的,反正我也快死了,房東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活着。
看着地上我吐出來的黑漆漆的粘液,再看了看不遠處這屍體身前吐得,一模一樣,果然,我也要變喪屍了。
我趕忙再倒了點酒,這才剛剛嘗了個味道,順便給自己點了支煙。
一根煙剛剛抽完,只覺得自己頭暈目眩,這怕是要變異了,也不知道變異了會不會把眼前的屍體給吃了,想想就有些噁心。
可我等了好久,我也沒變成喪屍,只是覺得昏昏欲睡,強撐了一會兒還是沒撐住,直接倒在沙發上就昏睡過去,夢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待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刺眼的陽光照在我臉上,我勉強睜開眼,瞥見地上的屍體,直接嚇我一跳,我趕忙翻身坐起。
原來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此時手上傳來了異樣,我這沙發怎麼全是濕的?再看地上也有不少水漬,整個屋裏此刻臭氣熏天,屍體的味道,嘔吐物的味道,地上的水漬也散發出一陣惡臭,空氣中還夾雜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這幾種味道混雜在一起,簡直堪比毒氣,我差點又吐了,趕忙抬手捂住嘴。
可瞬間我呆住了,比這惡臭更吸引我注意力的是我的手,因為我記得我的右手上全是被玻璃片隔開的傷口,可現在我的手上沒有任何痛感,拿開手一看,這會兒手上的傷口全都不見了。
我以為是眼花,又或者是手上的血污遮擋了我的視線,我趕忙起身朝着洗漱台走去,打開水龍頭將我手上的血污沖洗乾淨再看,我手上的傷口確實不見了,應該說已經癒合了。
不對,我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靈活了?我抬起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模樣完全恢復到了生病之前,我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我身上的水腫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結實的肌肉。
要不是撇過頭就能看見地上的屍體,我真的以為我自己在做夢,可我還是有些不相信,我趕緊連褲子也脫了,因為我記得腫的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我的腿上。
可我腿上也不腫了,鏡子裏的人也確實是我自己,此刻的身材卻別生病之前還要好上好幾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喪屍病毒非但沒把我變成喪屍,還治好了我的病?
我穿好衣服褲子,原地做了兩百個高抬腿,居然不覺得累,這太他么神奇了,我的病好了,而且身體素質還提高了。
我嘗試着打了幾拳,踢了幾腿,出拳出腿的速度也比我沒病之前巔峰時期還要快的多的多,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世界末日,居然成了我的重生之日?
既然死不了,就註定我要在這亂世活下去,先把家裏收拾收拾再說。
我連忙找來一床舊床單,將地上的屍體包裹起來,突然發現自己力氣也變大了,抱起地上的屍體居然毫不費力。
反正是世界末日,我直接抱着屍體就從陽台上丟了下去,平日裏我最憎恨的就是高空拋物,沒想到今天居然拋物的是我自己,而且拋的還是一具屍體,眼看着屍體落地直接摔的稀碎,此刻我更加慶幸昨天我沒跳下去。
不對啊,這麼遠的距離我為什麼能看的那麼清楚?我可是二百多度的近視啊,難道連我這近視也好了?
屍體落地的聲音居然還吸引過來不少周圍的喪屍,那些喪屍的一舉一動我看的清清楚楚,看來我這近視不只是好了,而且現在的視力也已經非常變態了。
這才是真正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現在真想揚天長笑。
拿起笤帚和拖把將家裏打掃乾淨,再次體驗了一把高工拋物的快感,我直接將撮箕里的垃圾從樓上倒了下去,那些碎玻璃就像刀片一樣,直接將圍在那屍體旁邊的喪屍腦袋都洞穿,瞬間倒下一大片,看來這高空拋物的威力是真不小。
我趕忙返回屋內,將客廳的玻璃全打碎,再拿笤帚掃到撮箕里,接着跑到陽台,再次朝着那些喪屍倒了下去,眼看着那些喪屍又倒下一大片,實在太過癮了。
一片喪屍倒下,東西掉落了聲音又吸引來一片喪屍,我反反覆復跑了幾趟,直到客廳的玻璃全被我霍霍完了我才罷手,樓下怕是已經躺着上百具喪屍的屍體了,我現在的體力好的要命,這正玩得起勁呢,怎麼能停?
生病之前最喜歡的就是戶外,彈弓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甚至我還是當地一家射箭館的會員,有一次比賽贏的獎品就是一把複合弓,私下裏我還從網上買了好多弓箭,沒事就和俱樂部的幾個朋友到山上去射鳥。
不過弓箭我沒捨得用,這家裏我肯定待不了太久,因為我唯一的存貨就是幾把麵條,吃完了我肯定得出去,那時候我這弓箭就派上用場了。
我拿出我的彈弓來,再從柜子裏找到我藏着的一大包鋼珠,就我現在的視力,打這樓下的喪屍還不跟玩似的,加上這高空拋物的加持,我就想試試這彈弓能有多大威力。
始終還是因為距離太遠,頭幾發確實難以命中,不過馬上我就找到了訣竅,果然,在這高空拋物的加持下,一下一個喪屍腦袋,但凡命中,瞬間斃命。
我也許是這些年被病痛壓抑的太久了,真感覺自己現在的作為有些變態,但我確實玩得開心,根本就不想停下來。
可就在我玩得開心之時,對面樓傳來的救命聲,打斷了我的娛樂項目。
我抬頭望去,居然是個美女,而且這個美女我認識,只不過她不一定認識我,因為我經常躲在這邊拿望遠鏡偷看她,此刻她就站在陽台上,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想必是被我彈弓打喪屍這手絕活給迷住了。
我正自戀呢,女子再次開口說道:“大哥,救救我。”
此時我才看見她客廳的窗戶上趴着一隻喪屍,怪不得跑到陽台上關着門,看那喪屍的樣子,應該是他父親,這是我長時間的觀察總結出來的,她和他父親生活。
“你被咬了嗎?”我出聲問道。
“沒有,我爸爸也沒被咬,可是他卻變成了怪物。”女子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我明顯能看到女子的表情僵住了,也是啊,這個時候我還能問人家的名字,這不像是正常人乾的事。
“我叫張小雨。”女子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好美女,我叫楊偉。”我笑呵呵的說道。
“求求你救救我,我看你好厲害。”小雨哀求道。
興許這丫頭是真的嚇壞了,貌似沒有發現我這名字的問題,小時候還好一些,等長大了這個名字經常惹得身邊人嘲笑,我也是氣的不行,不過現在世界末日,無所謂了。
我也不是沒想過改名字,可是太麻煩,什麼信息都要重新登記一遍,我懶的去搞只得放棄。
“救你?那我有什麼好處?”我嬉皮笑臉的問道。
“求求你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小雨哭着說道。
“好嘞,這可是你說的,你等着。”我開心的說道。
其實我也沒想把她怎麼樣,只是反正都世界末日了,我膽子也大了起來,平日裏只敢想不敢做的事和話,現在當然要體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