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正式開賣
陳石知道方老闆檢查這麼細，怕水果有歪貨，不過他自己檢查過，並不擔心。
聽到問價，回道：“實價三塊，這種品相的比批發市場便宜多了。”
方老闆挪了下嘴，說：“貴了，我在熟人拿貨就二塊六。”
“方老闆，你別吹了，二塊六你能從果農拿貨不錯了，批發市場啥情況我都清楚。”
陳石邊說，邊抓了一把砂糖桔，跟方老闆的砂糖桔對比，
“這種品相，色均，果大，你二塊六拉幾車給我，有多少我要多少，我再拉到批發市場賣三塊，大有賺頭。”
陳石拉回來的水果，個頭的確大，結實，色均，方老闆心裏的確很滿意，想不到真拉一車回來了。
其實他的心裏價位，也就是三塊一斤，同品質的，比批發市場低一兩毛，但陳石的更新鮮。
於是，笑道：“嘿嘿，那便宜一點吧，二塊八。”
“最低二塊九，你自己檢查下看看，沒幾個爛的，凌晨摘的，露水還在，可是最新鮮。
你在批發市場買，人家進貨量那麼大，果農摘可沒那麼快，估計也是一兩天前的貨了。
還有，你自己檢查箱底看看，可沒有以次充好呀，自家人摘的。”
陳石真沒忽悠方老闆，水果裝箱時，他也沒故意把好的水果裝在紙箱表層，沒那個時間。
有些水果商，節操差的，就會把好水果放到箱表層，箱底層卻墊了幾層厚厚的硬紙皮。
“好吧，就你會說，五百斤，過稱，箱算二斤重呀！”
“行吧，你開這麼大的店，還貪這點毛皮。”
“小兄弟，生意不好做呀！”
“是呀，還開了幾個店。”
“哈哈……”
一會後，三人搬下22箱，過稱完。
總重569斤，減去箱重44斤，算525斤，1522.5元。
方老闆還想減去22.5的零頭，陳石當然不願意，只給減去五毛錢，說22個箱重最多25斤，都算少幾十塊錢了。
老闆笑了笑，幾十塊就這麼來了，爽快交易。
全程，司機一句話沒說，幫卸貨，抽煙。
兩人離開此水果店時，司機就忍不住了：“小兄弟，做生意有一套呀，真會說，該爭的爭，該讓的讓，這趟可賺了不少。”
司機可知道進貨時，箱重和枝葉，在果農那被陳石砍掉兩斤了。
所以，在箱重上，陳石也沒虧。
最厲害的是，收購價才二塊二，品相還好。
前天，司機幫一個老闆拉的相同品質砂糖桔，還要二塊四一斤。
沒什麼損耗，這一筆凈賺三百多了。
陳石淡淡回道：“這賺的，剛夠你油錢。剩下的二千多斤，就難賣了。”
兩人邊開車邊聊，貨車駛出理工大，又到了一個目的地，第二個水果店老闆原本計劃要100斤，卻只拿了一箱。
接下來，有的水果店老闆有多要的。
也有不要的，陳石沒多說什麼。
到了中午十一點，陳石把意向購買名單上的水果店都跑完了，最終賣出二千斤，比期望還高一些，原以為能賣出一千五百斤算不錯了。
主要原因還是他的砂糖桔品質不錯，價格比批發市場便宜一點，還新鮮。
陳石和司機在餐館吃午飯，看在司機幫卸貨的份上，陳石請客。
15塊錢的牛肉拉麵，味道還不錯。
司機吃完面，看着坐在對面還在吃面的陳石說：“小兄弟，按道理說，我的拉貨任務完成了，還幫你多轉了幾圈，夠意思吧。”
陳石聽到這話，知道司機的意思，不就是想加錢嘛。
不過他不想提，慢吞吞吃面，喝了一口湯，才說：“是呀，我家拉貨比較多，下次再找你，讓我爸多幫你介紹些客戶。”
正想說加價的司機，聽到這，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說：“誒，行！”
“不過，車上還有近千斤果呀，你說也給水果店發完貨了，一會拉到你店裏嘛？”
陳石正發愁，老子有屁店呀，面不改色，回道：“不拉回店裏了，就擺在學校側門零售賣吧，賣到下午六點吧，補給你些錢吧，不用你幫賣。”
司機沉吟了下，說：“那補二百塊吧，這可耽誤我不少時間，到了下午六點，天黑了，我找不到貨拉回去了。”
聽到這出價，陳石嘴角微翹，說：“包車除去油費才三四百塊錢一天，最多給你一百，就五個多小時，你午睡一會，醒來再看會小說，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還有，你家不是附近的嘛，哪有什麼回程車，白賺一百塊。”
“行，小兄弟，真服你了，你今天都賺了上千塊了，還這麼摳。反正六點鐘，不管你賣的怎麼樣，我都得回去了。”
兩人商量完，離開飯店，司機把貨車開到陳石指定的位置，離學校東側門不遠。
東側門外就是街道，理工大的學生都從東側門出來購物逛街，順路回學校的時候，說不定買些水果。
司機停好車，熄火把門一關，再跟陳石說一聲，自個兒逛去了，附近有個麻將館，進去看看。
陳石來到貨車旁邊的小超市，買了兩紮透明購物袋，分別是五斤裝和十斤裝的。
跟超市老闆說了聲，借用一台空閑的電子秤賣水果，壓了五十塊錢。
超市老闆看了下門外的水果貨車，猶豫了下就答應了。
陳石把秤和購物袋放到車上，感覺還少了些什麼。
又回到超市，買了兩支熒光彩筆，一支紅的，另一支藍的，再借老闆一個紙箱板，還換了些零錢。
再到隔壁的打印店，把自己的手機收款碼打印出來。
在板箱板上寫了三行藝術字，白紙紅字，重點內容還用藍筆勾勒下，看着特別醒目。
“免費試吃！”
“新鮮到貨，5.5元/斤，10元/2斤低價促銷！”
“富含維生素C/D，保護視力，益腦增加記憶力，大學英語四六級不再是難題。”
弄好這，把紙箱廣告牌掛在貨車較高的車架上，把護欄打開，搬下幾箱果放在後車箱旁，方便客戶挑選。
此時正好十二點半，正式開賣。
開始之時，陳石也沒有使用人氣轉換器，想對比一下使用人氣轉換器前後的銷售情況。
正值周末，學校東側門，此時每分鐘人流也有二三十人，不過，買水果的不多。
不少學生看到側門外在一輛小貨車，車上和地上擺滿了幾十箱砂糖桔，再看到比較新穎的廣告，特別是最後一行字，太逗了。
有個男學生，走上來剝開一個嘗了一口，感覺味道不錯，於是拿過袋子，邊挑邊說：“老闆，吃你這砂糖桔，我要是能考過英語四級，我天天買！”
陳石站在一旁，也沒幫他挑，笑道：“同學，你想天天買還真難，可沒多少貨。
吃我這果還真長記憶力，像我這果農，都會些英語，firstblood，doublekill，nicetomeetyou！”
男學生怔了下，略驚訝，向陳石伸出個大拇指，贊道：“哈哈，不錯，讀的比我還准！”
說完，把挑好了的一袋水果，放在秤上。
陳石按了下單價，看着秤上的總價說：“都八塊錢了，多放幾個湊夠十塊錢吧。”
男同學想想也是，隨意抓了兩把果放進袋裏。
陳石稱了下，笑道：“十一塊一了，真是好數字，掃碼方便！”說完，指着旁邊的二維碼。
走過來準備挑選水果的一個女學生，聽到陳石的話，忍不住噗嗤一笑。
女學生待看清眼前這個穿着休閑裝的年輕人後，驚訝地說：“咦，陳石，你怎麼在這裏賣水果，怪不得你昨天曠課一天了。”
怪不得，遠看面相有些熟悉呢。
李丹對陳石沒什麼印象，只不過，他這兩天太出名了，班裏不少學生常拿他的事當笑資討論。
不過，這同學寫小說賺不到錢，竟然逃課去賣水果了。
陳石打量了下眼前喊他名字的女學生，感覺有點眼熟，原來是同班同學，問道：“李丹同學，要買水果嗎？”
剛提水果走幾步的男學生，聽到這女學生說話，嘀咕聲“靠，這傢伙忽悠我呢，我還以為真是農民工，不過，陳石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有點耳熟呀。”
笑了笑，離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