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安家下營子村

第33章 安家下營子村

嚴福昌和胡國志仍然在研究着怎麼樣才能在南山這塊地方站住腳的事兒,因為他們來到這裏沒有一點底墊。他們想要是在這裏能站住腳的成本就是,有四個年輕力壯的好苦力。現在這塊有的人家真是缺這樣的力工,缺這樣有着熟悉莊稼活計的裏手。正如以前說的那樣,胡國志家也不是那麼的富裕。說是什麼都沒有那是瞎說,但是畢竟也是一個靠做苦力吃飯的人,在這個時候有些常規的菜還是沒有下來,象豆角、角瓜等等,大山藥蛋更是沒有下來,去年的山藥蛋都吃完了。這要是來一個人做上點菜,最是讓這家庭婦女犯愁的一件大事兒。

胡國志這個人有三十七八歲,一米七大多的個頭。大長臉型濃眉大眼兩顆大板牙在他的大嘴裏是相當的突出,說話的口齒是很靈俐的,為人處事更是外場。他的愛人黃子蓮一米六多點,和他是同歲。小四方臉濃眉小眼睛到是挺有神的,說話辦事也是挺外場的。胡國志與嚴福昌有那麼點遠方的親戚關係,嚴福昌他們見了面,他們之間相互的一介紹,就是都明白了。胡國志是韓桂花還沒有出五伏的三姑的親侄子,但是他們的關係不太遠,也不是那麼的近。總的來說是親就是三分的相,是火就熱起灰。從這點親戚關係,胡國志對嚴福昌這次來到這裏是相當的關心和照顧。

今天咱們吃完了飯,我得給你們找住處,我這一個地方也住不下,我得去別人家找睡覺的地方。胡國志說

我們來到就裏兩隻眼睛墨黑,我們是誰都不認識,就靠你了。嚴福昌說

這些都不是什麼難事兒的,咱們從我姑姑那裏論,咱們還是親戚,我還得叫你一聲姑夫,你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胡國志說

侄子咱們就這麼說吧,我們永遠都不能忘記你這為我們跑腿費心辦這麼難的事兒,點滴之恩湧泉之報。嚴福昌說

姑夫你這麼說不是說遠了,這事兒你就放心吧,剛才我也說了你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咱們還有親戚呢,我是應該的呀!胡國志說

這時黃子蓮也來到了這裏,聽着他們兩個人正在說著這些事兒,她在這站了一會,但是還的叫他們吃飯。

我們把飯都做好了,就是沒有熟菜吃,我也是沒有辦法,就是從園子裏挖點兒大蔥,是大蔥蘸大醬。黃子蓮說

對了我今天下午還從大地里挖了一筐子苣賣菜,可好了挺嫩的也可以吃的。黃子蓮又說

侄女你這樣不就是見外了,咱們都是親戚,我們來到這裏也不是做客的,大蔥蘸大醬是最好的。還有那苣賣菜都是最好的東西,咱們都是庄稼人,還能吃什麼呀!嚴福昌說

好吧,咱們倆吃完了飯再商量下一步的事兒,不過也是好說,我心中都有譜了。胡國志說

哎呀,咱們這屋子有點窄吧,咱們還是分兩匹次的吃,先讓這些婦女們吃,咱們男人下一播兒再吃。胡國志說

我看呀咱們不用這樣的,多上一碗大醬,拿上兩棵大蔥咱們男人都站着也能吃飽的。嚴福昌說

還有小米子粥呢,再說啦咱們的碗也是不夠用的,晚上喝上一口粥,光吃那干吧乾糧也不行呀!胡國志

小米子粥有的人是願意喝的,但是也有的人是不願意喝的,這個事兒我可知道,我就不願意喝粥的。嚴福昌說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在一起吃吧,我們這也有幾個小地凳子,那粥就是願意喝的就盛,不願意喝粥的就不盛。大姑夫這個辦法也好,那就多弄上兩碗大醬就行了。胡國志說

胡國志有三個孩子,大的是兒子,已經十五歲了。還有兩個姑娘,一個是十三的,一個是七歲的。他的兒子都能在家裏幹些小零活了,他打算過年讓他去大東家那裏做小工,也就是半拉子。先這麼掉大一年,下一年就可以做大人的活計啦。他的大姑娘已經都給了同村子的曲廣才家做了團員媳婦去了,在他們家吃喝有時間也幫助他們家幹些零活。聽胡國志說再混個三兩年就讓他們結婚算了,說什麼這姑娘早晚也是人家的人,結婚了他也就省心。這晚上吃飯胡國志的大姑娘就沒有回來,就是他的兒子和他小姑娘在桌子上吃的飯。

這些人的飯也都吃完了,這幾位婦女幫助黃子蓮都收拾下去,又是都幫助她洗刷完了。剛才胡國志也把他們的住宿的事兒都安排妥了,一會兒領着他們去就行了。這嚴福昌得在胡國志這邊睡,因為他們倆今天的晚上還得商量這些人明天的吃住問題。

洪福一會兒你領着你姑奶奶她們去胡國林你二叔家睡覺,(胡洪福是胡國志的兒子,胡國林是胡國志的二弟弟。)胡國志說

那我去我二叔家怎麼說呀,我都不知道,你說好了嗎?胡洪福問他的爹

這些事兒我都說好了,剛才我去他們家和你二嬸子說了,你領着你姑奶奶她們去就行了。胡國志說

你到那裏還得快着一點回來,還得把你二大爺他們三個人送到你李大叔家,我和他們家也都說好了。胡國志又說

剩下咱們幾個就在我的西屋睡覺,我們倆還得商量咱們的事兒。胡國志看着嚴福昌說

那咱們就開始行動吧,一會還得把咱們那個事兒好好的定一下,明天我們就得去那些人家面談。胡國志說

這個地方我看了看真是不錯,好像都是二蔭地,都能上水的。毛秀玉說

我看也是挺好的地方,那邊的土地多平整呀!唐三丫說

咱們不就是奔着這好地方來的嗎,如果不是什麼好地方,誰費這麼大的勁上這兒來呢?王素蘭說

哎呀!咱們能站住腳嗎?一點消息也沒有,好地方咱們還沒有站下呢!錢五妹說

站住腳站不住腳我看是走不了了。先在這裏打短工唄,一點一點的來嗎?王素蘭說

我看也是這樣,這麼老遠還能回去呀。就說是回去,那咱們去哪裏呢,把房子也都挑了。唐三丫說

現在我可知道了,這搬家可是真的不容易,我們要是在這裏站住?,我們是說什麼都不走了。毛秀玉說

誰也是不願意搬家的,真的要是能站住?我們也是不走了,這一路上有多難呀,好懸我們都餵了狼。王素蘭說

這一路上我拉着這個小三輪車,那真是累的我都不想走了,這也太累了,我在想這回是非得累死到這不可。韓桂花說

姑奶奶我們就要到了,那邊的那個房子就是(用手指着那邊的那個房子)胡洪福說

洪福你把我們送到這,你就回去吧,還得去送你二大爺他們呢。韓桂花說

好的,我得上屋裏和我二嬸子說上一聲,她不認識你們。胡洪福說

她們來到了他的二嬸子家,這胡洪福和他的二嬸子說了她們在這睡覺的意思,說完了胡洪福就走了。她們把被子都拿到了屋裏,這火炕都燒的熱乎的,這屋子也很大。說了一會的話,她們就睡覺了。

胡洪福回來后,又是領上他的二大爺他們的三個人,拿好了行禮去了同村的老劉家。這個老劉頭五十多歲,光棍兒一個人。在村子的大東頭住,去他的家得走很長的時間。

小子咱們去的這家子有多遠呀,他們家有幾口人,他們家有地嗎?嚴本德問

他們家呀離我們這可遠了,在這個村子的大東頭呢,他們的家沒有人,就是一個老頭子。胡洪福說

就是一個光棍兒呀!他是怎麼生活的,誰給他做飯吃呢?嚴本德問

他都是自己做飯吃,他也沒有土地,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就是靠着干點小活掙着糧食吧。胡洪福說

你認識他嗎?他的房子是自己的嗎?嚴本德問

我認識他的,不是那麼熟悉。他的房子前年是我爸爸幫助他蓋上的,一個村子的一共才這麼五六十戶人家,誰不認識誰呀!胡洪福說

這個大院挺大呀,這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一定是有錢的大戶吧(嚴本德用手指着這身邊的那個大院子)?嚴本成說

這個人家你可是真看對了,這個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呀!這個村子就是人家有錢,人家還有很多的地呢,我爸爸就是給他們家幹活呢。胡洪福說

那他們的家用了多少人幹活呀?他們家姓什麼?還用人幹活嗎?嚴本田問

他們家姓周,他的名字叫周連科,一題到周連科的名字上下營子沒有不知道的,用人的事兒我可不知道。胡洪福說

咱們去睡覺的地方可真遠,這個村子都快走到頭了。嚴本德說

前邊的那家就是了,一鋪大炕上就是他一個人,你們也在大炕上睡覺。胡洪福說

胡洪福進了屋和老劉頭說明了這些情況,也把他們都安排下了,他就直接的一路小咆的到了家。

嚴福昌和胡國志還在商量着明天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已經在胡國志的頭腦里都有了譜了,他從心目中都給他們安排好了,把這些東西都擺出來,讓他的大姑夫聽一聽。他是不是願意這麼處理,他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嚴福昌他們來到這南山村就是兩個肩膀子扛着一個腦袋,他們也沒有什麼錢,只有幾個挺拖的勞動力。這些事明天都得落實下來,他們這十來個人還得吃飯。這些事情也是胡國志明天都得跑完,否則他們明天就沒有飯吃了。

現在是說了你也是不知道,我的心中有譜,明天我們吃完了飯,咱們倆就開始跑這個事兒,用不了半天。胡國志說

我是找不到哪兒是哪兒,這個事兒全都拜託給你了,咱們爺們往後處吧。嚴福昌說

你們走了一天了也都累了,咱們還是睡覺吧,明天我領着你跑一上午就都跑下來了。胡國志說

那也好我就聽你的,天也不早了,咱們還是睡覺。嚴福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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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這幾個婦女就都回來幫助黃子蓮做飯,王素蘭也把自己的小米子拿了出來,準備做飯用,黃子蓮家也不是那麼富餘,她們這麼多人不能吃她家的小米子。

早晨的飯也是好做,更是好吃的,不大那麼一功夫他們就吃完了飯。這嚴福昌拿出來他的大煙袋,裝上了一袋煙在那正抽着呢。這胡國志從外面回來了,他還沒有吃飯。讓他快去吃上一口飯,好出去找下這一夥子人的安身之處呀!可是這胡國志比他們更是着急,他是早晨起的很早。他去了大東家周連科家,把這些事情都和周連科說了一遍。周連科只能答應了他一個人,而且是這個人必須是全面手,真要是乾的好了,長年都有活乾的。這樣他們的這一夥子裏就有了一個人能在周連科這裏站下了,只要是好好的干長年都算是有活了。幹活的夥計咱們這裏有大夥房可以住,那家裏的人住房的問題暫時是先找一個房子住,以後周連科會幫助解決的。

那你先去吃點飯,一會咱們倆出去再找兩家。今天咱們這個事兒是都得落實了,否則就沒有飯吃了。嚴福昌說

好的,我這就去吃飯。咱們倆上午得緊走呢。胡國志說

胡國志匆匆的就是吃那麼一口飯,領上這嚴福昌他們倆就去了厚營子村。這時可能說的都有點慢,那時他們的腳步是急急忙忙的。雖然說是沒有多遠吧,他們是一袋煙的功夫也沒有,就到了厚營子村的大戶人家侯占林這裏。只見他們的家是在村子的大西頭,一處好大的院落,正房坐落在大院子的中央。建築結構也是純屬於北方那種大起脊的構造,灰磚小灰瓦渾然一體,它雖然沒有南方那種斗拱式建築風格那樣氣派,在北方也是屈指可數的。它的根基略略的靠近北大牆,地勢要比別的房子略高出一些。站在正房中央的七步大長條玉石台階上,也就是正門前往下望去,那視野真是叫開闊眼界,真是大有心胸豁達四野的感覺。那正房是兩扇大紅門,這兩扇大紅門足足有七八尺高。那門檻兒也得有七八寸或者有一尺高,門扇從中間分開,底部分為實木的,上部分為三套角盤長梭型格子。從外面一看很是典雅,更顯得那麼十分的莊重。相房分東西對稱大小合一,總之都是配置的那麼合適,那麼的恰到好處。真正的大家子那種格局,院子裏還有兩掛大花軲轆馬車在那西牆根矗立着,在那大花軲轆車旁還有四輛小嘚勒鼓小牛車,依次的排開。聽胡國志說,人家的大院南北長是三十丈,東西長是二十五丈。人家的大牆是四板加一個牆頭帽子,那叫氣派極了。一丈多寬對開的南大門,顯示的侯家大院的森嚴。胡國志把他們家裏管院子的雜工叫出來,說明了來意,這個管院子的把他們領到了他們正房子的堂屋子裏,讓他們兩個人坐下。他出去給他們找大當家的侯占林去了。

哎呀!你胡國志今天怎麼這麼閑在,一定是有事吧,你沒有事才不到我這裏串門呢。侯占林說

侯占林身材魁梧,五十多歲,五尺多的個子,小八字眉杏核小眼睛,鷹鼻子大嘴,一張小四方臉,着裝得體大方。

對了,大哥這事兒讓你給猜對了,我就是有一個事兒想要求大哥,我的表哥想找點活干。看看你這還能用個長工嗎?他們那裏連年的收成不好,也混不下去了來找我的,什麼樣的活他們都能幹的。胡國志說

侯占林撓着腦袋問胡國志,你怎麼不早來呢,我才找了兩個人,你那裏幾個人呀?侯占林問

我們那裏有三個人,他們也是昨天晚上才來的,都是全面手,干哪樣都行,樣樣都是提的起放的下的人,個個都正是好時候,都是三十多歲年紀。胡國志說

這樣吧,我要是不找來那兩個人,這三個人我是都能用上的,現在我是用一個兩個都行,可得長期乾的。做短工我不要,我正忙的時候他走了,我上哪裏去找人呀!咱們是打完了場,堵上場院門子一年的活就幹完了直接的結帳,和那些長工都是一樣的,沒有例外。侯占林說

那也好,你就用兩個吧!我們的這個人是相當的頂殼,莊稼地的那些活他都是通通的會幹。胡國志說

你們下午就把人給我領過來,帶着行禮什麼的,我看看怎麼樣,咱們這兒有大夥房,住的也都是現成的。侯占林說

能不能給他媳婦也找點小活干點呢?這樣不是也解決了她自己的吃住嗎?胡國志說

這個過兩天秋收我是得用好幾個婦女呢,扒苞米在場院裏插穀子,今年的活是不少,現在是暫時沒有活呀!侯占林說

這幾天我們先是自己想一想辦法,等到秋天讓他們來你這裏幹活行嗎?胡國志說

這樣也是行的,下午你都給我領過來看看,他們能不能幹了這些農活。侯占林說

那就是這樣吧,我們下午把人給你領來,讓你看一看他們是不是干農活的那塊料。

胡國志領着嚴福昌走出了這侯占林的大院,他問嚴福昌你是打算讓誰來這個老侯家呢?胡國志問

我當時也是在顛算着這個事兒,我打算讓王國全他們兩口子來這裏還是比較合適的,他就是兩口子。嚴福昌說

大姑夫你的想法是正確的,你們兩個人就在咱們那個村子就行了,我和周連科說點小話,周連科我們倆這麼多年關係還行的,我跟他題出來這點事兒,他也不能會卷了我的面子。胡國志說

咱們還有兩個人沒有找到活兒呢,下一步咱們去哪裏?還得找象是侯占林這樣的大戶,小戶是用不了兩個人的。嚴福昌向著胡國志說

跟着我走吧,我知道這方圓幾十里的地方,誰家能用人幹活,誰家不能用人幹活,我都是了如指掌。沒有事兒的大姑夫你不用犯愁的,一會咱們走到那裏你就知道了。胡國志勸着他的大姑夫說

我可是犯愁唄,把他們都帶出來了,這要是找不到活計,就是在這兒坐吃山空呀!我們沒有底子,天上下雨我不知道,我們的腰裏沒有錢我是知道的。嚴福昌說

沒有事兒的咱們就是這麼一直的走,現在都走了一半的路了,咱們去的那裏叫小河沿村。胡國志說

那裏和這邊都一樣嗎?我看這邊就是挺好的,還能比這邊強嗎?嚴福昌說

這可是讓你說著了,那邊比這裏還要強的,那邊的土地比這邊還壯的多呀!胡國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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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說這幾個婦女吧,她們在家裏也沒有什麼事兒,她們都跟着黃子蓮去了大地,都拿着籃子挖苣買菜去了。

咱們這大地都是周連科家的嗎?他們家的地可真多,今年又是一個大豐收年。王素蘭說

這些大地一多半都是周連科的,還是有那麼一少半是那幾家子小戶的。黃子蓮說

你們到了忙時候也給他們去薅草什麼的,到秋天也讓你們幹活嗎?毛秀玉說

他們的家活可多了,我才停下來沒有幾天。前幾天蹚地時,我們還去放壟去來,總的來講一年得干半年的活。黃子蓮說

你們在幹活時也在那大夥房吃飯嗎?晚上也能在那裏住嗎?唐三丫說

我們都是在那裏吃飯,願意在那裏住的也有房子,不願意在那裏住的就回家,早晨早一點去吃飯說行了。黃子蓮說

那還是挺好的,他們家一到了忙時得用多少婦女幹活?毛秀玉問

哎呀!那用的可多了,哪年也是至少也得二十多人,都到各家去找,有閑在家裏的婦女都勸你去給他們幹活,都是季節性的活,錯過了時間那穀子地里的草要是薅不出來,就耽誤了穀子吐穗成長了,那肯定是得減產的。黃子蓮說

這一到忙的時候婦女們肯定都有活乾的,他們家不要別的人家還有要的嗎?毛秀玉接着問

就是他們家不用你幹活,別的人家也有用的,有些人家到了忙時都找不到人的。黃子蓮說

她們這隨說著話,她們的籃子也都裝滿了苣買菜。也快到了中午時分了她們準備着回家做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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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這小河沿村不小吧,也是一百多戶人家呢,這裏有三家大戶呢,咱們先去那個最大的一戶人家。胡國志說

這個村真的是不小呀,那前面那個大院套就是咱們要去的那個大戶人家嗎?嚴福昌問

你算是說對了,你看這戶人家是不是也挺大,也趕上咱們去的那家大了吧!胡國志說

可不是嗎!這可真是不小呀,從他們的大院套就可以看出來了。嚴福昌說

他們兩家子的大院套都是差不多的,樣子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他這個比厚營子村那個還大一點兒呢。胡國志說

他們的院子裏面的格局還差不多一個樣子,也是有東西大相房,也是有朝南對開的黑大門。嚴福昌說

他們家裏養着三條大狗,到那裏可得注意一點,可別讓他們的大黃狗給咬着。胡國志說

胡國志站在他們家的大門外,大聲的喊了幾聲。什麼動靜也沒有,只有他們家的看家狗在狂吠,有一隻小一點的小黃狗沒有拴,它已經來到了大門口的大黑門下面,扒着那門縫向外面看着狂吠。這時裏面的那兩隻狗已經停止了叫聲,胡國志和嚴福昌說,等着吧他們家出來人了。果真是這樣的,他們家的管院子的老頭出來了。他也是扒在那大黑門的門縫隙問到!

你們來這裏是有事兒吧,我們的主人沒有在家,他們去看莊稼去了,可能得到了中午才能回來吧!管院子老頭說

老人家我想問一問你,你們這裏還用不用長工呀?這個事兒聽說了沒有?胡國志說

哎呀!這個事兒是有的,前兩天還讓我給他找兩個人,要能幹的,莊稼活都會幹的,我還沒有找到呢。你們這有幾個人呀?莊稼活好不好呀?管院子老頭說

我們這有兩個人,莊稼地里的活是樣樣的精通。就莊稼地里的那點活是能提的起放的下,這些事准能幹好。胡國志說

那你們進來吧,等一等我們的主人,他們也很快就回來了,這也馬上就到中午了。管院子老頭說

大黑門漸漸的打開了,這條小黃狗也不是剛才那個樣子了,兇狠狠的朝着他們狂吠了,順順噹噹的跟着他們走在後面。管家把他們領進了大客廳,讓他們都坐下。給他們拿出來本地的小黃煙,讓他們品嘗品嘗他們自己栽種的小黃煙。這下子他可是找對了人品嘗小黃煙了,這嚴福昌對於煙的這套是有琢磨的。

他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一點也沒有從他的嘴中吐出煙霧來。又是一口深吸,這回是從鼻子裏略略的呼出那麼一絲煙霧。哎呀!這煙真是不賴,它的勁頭還有串味都是相當的好,這煙在煙行上少有,我可以這樣說是買不到的。嚴福昌說

我們這多少年了自己家種的,也屬於我們自己種出來的,我們要是不去賣煙,你在煙行里根本就買不到。管家老頭說

聽你這麼一說,老哥看樣子你是種煙的行家呀!嚴福昌說

反正是行家不行家的我是不敢說,這煙的事兒都是我一手操控的,告訴他們怎麼整他們就得給我怎麼整。什麼時候上肥什麼時候掐尖,什麼時候打底葉子,都是我說了算。管家說

聽你剛才說話我就聽出來一二啦,我是對別的沒有什麼琢磨的,在那邊也是願意種上點煙什麼的。嚴福昌說

那你要是能在這站下,咱們以後還有很多的事兒需要商量呢!管家說

我在這邊是不回去了,就是在你們這站不下,我在別人家咱們也能琢磨這個事兒。嚴福昌說

那可是的,就是在誰的家,都是離的不太遠的,到了一起說一說這些事兒還是容易多了。胡國志說

我看你還是來我們這裏吧,我們這裏種的小黃煙多,我這一個人都忙不過來的,就是今天我在家裏有事兒。管家說

這些事我們也還的等你們的主人回來再說,你說了可能還不是算數的吧!胡國志說

你怎麼知道我說了不算呢?他們回來不回來就是這麼一個小事兒我不用問他們就能定下來的。管家說

你這兒管的事兒可真多,我就知道別的管家都不管這些事兒。胡國志說

你以為我是管家呀!我是主人的他爹!管家氣氛的說

大爺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呀!那咱們一會兒好好的商量商量再定下來,怎麼樣?胡國志道歉的說

正在這說著這些事兒呢,這大當家的和兩個夥計也回來了,進了屋子看到了他們兩個外人在這裏坐着,也問明白了他們來到到這裏的用意。

你們兩個都是來做長工的嗎?他用手指着胡國志說,我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你呀?高明良說

是啊,我們是見過面的,而且還不是一面呢。去年的冬天周連科的兒子結婚,你不是在那裏執客來嗎,我在那打零雜,你叫我干這個干那個的,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呀!胡國志說

哎喲我的這記性,把這些事兒都給忘光了。對對對呀,咱們最後還在一個桌子上喝過酒呢,對不?高明良說

對呀!你這是貴人多忘事兒喲!我不是來幹活的,我姑夫他們想找點活干。胡國志說

哪裏哪裏呀!讓你把我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的腦子從去年開始真的是不好使了,可好忘事兒啦。高明良說

是啊,我們這麼多年了,我們雖然沒有很多的打交道,我也知道高哥哥的為人,忠實厚道。胡國志說

那你們有幾個人要幹活呀?我這還是真的缺兩個人,你們那裏的人夠用嗎?高明良問道

我們這有兩個人,是從前地來的,他們那裏三年都沒有一點收成,在那邊是混不下去了,才過來找我的。我們都是表親,是我的一個表哥,還有我一個表弟。他們的活計那是很頂克,就莊稼地的這些活兒樣樣的精通。胡國志說

人來了沒有?在哪裏呢?你得領過來讓我看一看咱們再說,你看怎麼樣。高明良說

我們下午就過來,我們這就回去。胡國志說

咱們中午在這喝上兩盅呀!高明良說

高哥哥我們不在這喝了,以後還常着呢,我們回去還有別的事兒呢。胡國志說

他們三個人說著話走出了黑色的大門外,相互的問候了幾句,揮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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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福昌和胡國志回到了家,也就是那麼好賴的吃一口就領着他們去了這三家子。他們都把自己的行禮背在身上,一但在那裏說成功了,就在那大工棚子住下了。首先是來到了南山村的周連科家,讓嚴本德在他們的這裏先幹着,這個只能幹着活才明白這裏的一切的道理。

咱們先到他家看看去,你們幾個在這大門外等着,我們進去說完了就出來。胡國志說

他們把大門敲開,領着嚴本德和王素蘭還有嚴福昌和韓桂花直接的走進了大院裏。進了屋門這周連科正好在屋子裏的大椅子上坐着,把他們都讓坐以後,這胡國志就直接的把上午說的這個事兒和周連科說了。

周叔叔這兩個人一個是我的表姑夫和一個是我的大表哥,就是我上午和你說的,他們還想從你這討一口飯吃,還得請你多多的照顧。胡國志說

這莊稼地的活你們都干過嗎?我們也得試用幾天,看一看你們的活計到底是咋樣,他們這農活全都乾的了嗎?周連科說

周叔叔他們是莊稼地里出來的,什麼樣的莊稼活他們都是能幹的,那他們的家裏到忙時能用嗎?能幫助給他們找一個小馬架子住。胡國志說

他們要是能幹的了,我留下他們可以住在我這裏,給他們的家找一找住處也可以,這大夏天的找一個住處是好說點事兒。周連科說

周叔叔他們我就留到這裏了,我們還得去厚營子村。那也就麻煩你了周叔叔。胡國志說

好吧!把行禮拿進來,先到那下房住下,再給你們的媳婦找一處住的地方,有孩子吧。周連科說

有的,兩個孩子,男孩子都十三歲了,女孩子小,才是九歲了。胡國志說

那就這樣吧,我們也都安排安排,你們還得去別的地方吧,還有別的人去找活吧!周連科說

周叔叔是這樣的,我還得去厚營子村,謝謝你啦!胡國志說

他們把嚴福昌和韓桂花還有嚴本德和王素蘭留到這周連科家,他們就直接的出了大門領着他們幾個去了厚營子村。他們在家裏吃飯時就已經商量好了,想讓王國全和錢五妹他們在這厚營子村先幹着。嚴本田和嚴本成去小河沿村高明良那裏,他們家需要兩個人還是常年用的。

咱們去給你們先借一個房子住,我知道有一家子人口少,你們去他們家住還可以。周連科領着嚴福昌和韓桂花還有嚴本德和王素蘭也走出了大門,去了他的一個遠方的親友家,因為他們家有一處閑置的房子,周連科到那一說是准成。

你們兩家住在一起行嗎,那大炕是能住的下,就是看你們能不能住在一起呀?周連科問

沒有事兒的,我們都是一家子人,我們這什麼說的也沒有的。嚴福昌說

不大一會兒就來到了周連科的表姐夫家,正好他的大姐夫也在家呢。

我來到你們這裏就是來找你有事兒的,我這麼忙沒有事兒能到你這裏來嗎?周連科說

你這兒真是這樣的沒有事兒能到我這寒舍來嗎?宋振玉連鬧着玩是帶諷刺的說

你看你呀!見面你就說我來一頓,一點正經的事兒沒有。周連科說

我和你還有什麼正經的,現在你就說吧,你有什麼事兒呀,你找我能辦了什麼事呀?宋振玉說

這回的事兒就非得你辦不可呢,找別人是辦不了的。周連科說

哎呀!你就快說吧,我能辦了什麼事兒,你看着行就行吧,我是啥時候沒有聽你的,你就說吧!宋振玉說

我這有一個朋友昨天是從前地來的,暫時沒有房子住,先在你的東屋借一段時間住。你看怎麼樣?周連科說

哎呀!我還以為有多大的事兒呢,就是這麼點事兒,你就說了算了。宋振玉說

大姐夫那就這樣吧,這個人我也領來了,讓他們收拾一下就住吧。周連科說

好吧,咱們這是沒有啥說的,你們好好的收拾一下,燒一燒炕就能住了。宋振玉說

這我得先謝謝你大姑夫,我們住下再聊吧!也謝謝周叔叔你可幫我的大忙了。嚴本德說

沒有事兒的,以後我們處事兒還常着呢,我也回去了。周連科說

那我們就在這裏先收拾一下,一會我就過去。嚴本德說

嚴福昌、韓桂花還有嚴本德和王素蘭在這邊開始收拾宋振玉的小東屋,可是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人家本來就是挺乾淨的,也就是先從他們家拿點柴禾燒一燒火炕就行了。從明天嚴本德的兩口子就自己上山上去砍柴禾去了,這樣也就開始了嚴福昌他們老兩口子和嚴本德他們一家子來到這兒南山的新生活。新的日子從現在也就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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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國志他們直接的來到了厚營子村,到了侯占林家,把大門叫開以後,他領着王國全和錢五妹走進了他們的大院。這管家讓他們在會客室里坐下,他走到了侯占林的東廂寢室門口,輕輕的的敲敲門,隨口說了一聲:東家長工來了。

侯占林出來,和胡國志說了幾句話,也就是上午說的那些事兒,這侯占林一邊說著話一邊也是用眼睛仔細的答量着王國全他們兩口子。

你們有孩子嗎?你們對這莊稼地的活都能拿的起來嗎?長期的幹活你們能堅持下去嗎?侯占林說

我們的孩子都結婚了,兩個姑娘都大,兒子在他的姐姐家沒有來這裏,可能得到了秋收以後能過來。對於這莊稼地那點小活什麼都能幹的。王國全說

那就這樣吧,咱們先干幾天再說。也看看你的活計好壞,我才能決定這個事兒。侯占林說

這幹活的事兒,你就放心吧,這活計是沒的說,都是老莊稼人啦。胡國志說

我們這裏和其它的長工一樣,到了年底才能算帳。總的來講也就是打完了場就可以結帳了,吃住都是在這下屋裏。侯占林說

那就把他們留到這裏了,侯哥我先走了,我還有別的事兒。胡國志說

你走吧,剩下的事兒我就安排一下,看一看給他的家裏的也找一個住處。侯占林說

胡國志和侯占林隨說著話,隨着就走出了大門。侯占林回到了大院,這胡國志領着嚴本田和嚴本成去了小河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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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占林對王國全把在他們這裏做活的一些注意事項都和他仔細的講了一遍,王國全把侯占林問的這些農家院裏的活計也都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他表示那點莊稼地的小活,對他來講那都不是一個事兒,在家裏也是常年的在莊稼地里是摸爬滾打。總而言之,那莊稼地里的活就沒有他沒有做過的。其次還包括了庄稼院的那些泥水活,農家院裏的那些小建築什麼的,蓋農家的房子,扒開一扇門上上一扇窗戶。這王國全樣樣都能提的起放的下,搭一鋪火炕還是壘一個大鍋台,王國全都有他的獨到之處。侯占林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只好領着這王國全進住了下房。

咱們下面就出去給你的媳婦找一個住房,這個事也不難,在我們這有一個幹活的小李子,找小李子說一聲我看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他家有房子也為楞能就在那空着,不借給我。侯占林說

行啊,這事兒可是給你添了麻煩了,你對我們的好處在今後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王國全說

沒有事兒你好好的幹活就都有了,咱們去問一下,他就在那邊。侯占林說

侯占林直接的出面,這個事兒那肯定是好辦的。他們來到了這個幹活人的小李子的面前,侯占林也是直接的就把這個找住房子的事兒和小李子說了一遍,小李子表示你老侯問的事兒,我是一百個答應,咱們走吧,去收拾屋子去吧。不過那屋子也不太臟,前幾天還有人住來呢。小李子說完了就領着王國全他們兩口子去收拾房子去了,侯占林和他們把這事兒說完就回去了,家裏還有很多的事兒在等他。

胡國志領着他們的那兩個人,到了小河沿村的高明良家。正好碰上這高明良往外走,他們在大門口見面,那才叫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呢。

哎呀你這是要走呀!我們要是再晚一會來你就走啦,我們來的還是正好呀!胡國志說

啊!這兩位就是你上午和我說的那兩個人吧,從外表上看還是可以的,他們對這莊稼地的活都會幹吧!高明良說

他們都會幹那些莊稼地的活,他們都特別的老實,幹活一點也不耍賴,任勞任怨。胡國志說

走吧咱們到屋裏再談談,看一看你們還有什麼樣的要求,我在給你們說一說幹活的事。高明良說

他們是隨走着隨說著這些事,他們的大院子也是長了一點,也走到屋門口了,把這些該說的事也都說完了。

咱們的事兒呀就這樣吧,你們倆把行禮拿到下房去,我和我的老爹說一聲,讓他幫助你們倆找住房,他能找的,誰的家有房誰的家沒有房他比我都知道。我這還有別的事兒,我得出去一趟得到晚上才能回來呢。高明良說

嚴福昌他們這一家子出來逃荒,更嚴格一點來說,他們是為了人生的理想和追求。嚴福昌把孩子們帶出來,他是為了讓孩子們過上更好的生活,過上人生中最好的幸福生活。經過這一路上坎坎坷坷的奔波,遇上了好幾次的驚險和困難,他們都是在頑強的努力下,在他們那顆堅定信心的信念引導下。他們沒有灰心,他們沒有放棄對理想和信念的追求。克服了我們常人根本是難以想像的艱難險阻,他們在尋求人生幸福的大道上已經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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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濘的荒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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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安家下營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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