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婉言拒留踏征程
哈日乎和嚴福昌他們倆嘮嗑都嘮到快亮天了，他們倆才睡。幾乎就是一夜他們倆人就沒有合眼，都是哈日乎問，嚴福昌來回答。這哈日乎出來牛家堡五十來年的事兒，他都問了一遍。嚴福昌說那小時候那些事兒，還有他的青梅竹馬，這哈日乎是問的更詳細。那時候他們三個人最好，那也真是兩小無猜，一睜開兩隻眼就是在一起玩兒。她就是哈日伊罕，她和他們都是同歲的，他們的三家子都是鄰居，嚴福昌他們的家是在中間，左右就是哈日乎家和哈日伊罕家。哈日伊罕的父親是當地的牧人，就是知道她們的家有很多的牛羊，哈日伊罕的父親整天的騎着一匹高頭大青馬，那個村子裏的人誰也沒有他威風。哈日伊罕經常給我們倆拿奶豆腐還有肉乾子吃，哈日乎會說蒙古話，這哈日伊罕也會說，這兩個人是經常在一起說蒙古話。後來嚴福昌覺得沒有意思，就不和他們倆在一起玩兒。他們倆也知道這些事兒了，後來她們到一起就不說蒙古話了。這哈日乎還教嚴福昌蒙古話，那時候太小也任性，不願意跟着哈日乎學。現在一想很是後悔，尤其是在那蒙古地方受憋的時候，恨當年為什麼不和哈日乎學上幾句蒙古語。哈日伊罕長的有點黑，所以他的父親就給她起了這麼一個名字。要是把哈日伊罕給翻譯過來，那就是黑妞、黑丫。當哈日伊罕和他們一起玩兒，他們倆很少叫她哈日伊罕，這個名字太長也不好叫，都是叫她黑丫，也有時叫她黑妞。（這都是哈日乎給翻譯出來的，對於不對嚴福昌是一概不知。）這哈日伊罕和哈日乎的好要超過嚴福昌的好，因為她們倆時常就說一會兒蒙古話，所以這是哈日乎的青梅竹馬是一點也不奇怪了。他們在一起過家家的時候，哈日伊罕是願意當哈日乎的新媳婦，嚴福昌願意辦演那個接新媳婦的趕大車的車老闆子。整天的就是這麼吁哦的趕着大馬車給哈日乎去接新媳婦（哈日伊罕），他們覺得都是挺好玩兒的......
唉！你們也就是走了五六年哈日伊罕家也搬走了，她們去了烏蘭布統大草原了，後來也是什麼消息也沒有。嚴福昌說
這婦女們都起來幫助烏倫珠日格做飯去了，男人們都起來幫助她們去大井那邊挑水。總之這大清早的起來都是有活乾的，就是原來願意起早的嚴福昌還是沒有起來，還有沒有起來的那就是哈日乎啦。他們倆昨天晚上說話都說到快亮天了，所以今天他們倆是起不了那麼早的。
把飯都端到桌子上了，把他們倆個人叫起來吧！咱們好一起吃飯！烏倫珠日格說
我把他們倆都叫起來了，他們還睡的正香呢！王素蘭說
還是咱們先吃吧，都是這些東西，他們上來再吃！烏倫珠日格說
他們的早餐是奶茶、炒米、奶豆腐、雜辨果子這可真是太豐富了。這對她們來講即是開眼界，也是頭一次體驗這蒙古族的生活。對以前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這幾個婦女來說，和她們原來的生活相比更是天壤之別。
你們多吃點，咱們的這個習慣你們能吃好嗎？哈日乎問
我們都能吃飽的，這麼好的早餐我們要是吃不飽，那我們還能吃什麼？王素蘭說
我們是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早餐，這比我們過年吃的都好。毛秀玉說
過年也就是年午更吃上一頓餃子，剩下的日子就是平常一樣，哪裏有這麼好的早餐呀！唐三丫說
我都不知道這個大地上還有這麼好的地方呢，我還以為都和咱們那一樣呢。咱們去那裏要是和這一樣就好了，我要是過上這樣的日子，我就知足了我這一生什麼也不想了。毛秀玉說
咱們去的那個地方也是不錯的，日子得一點一點的過。要是想達到這樣的生活，得自己去努力才行。嚴福昌說
老哥咱們吃完了飯，我領着你在這道拉毛頭好好的轉轉，中午我們去西哈河給你掛幾條大里魚吃。哈日乎說
老弟中午我們不能吃飯了，我們這早晨吃完了飯就走了。我們真的不能再耽誤時間啦，原來我們打算走桑根達來，聽說那邊的路也是不好走，比這邊少走十來里路，可是那邊還得過大梁的。現在我們走的這邊不上大家梁了，比那邊多走二十里路，這邊沒有大梁好走些。嚴福昌說
你們今天不要走，再在這裏待上一天，我們還有好多的心裏話沒有說完呢！哈日乎說
我們真是太忙了，要是不忙我們待上三五天都行，我們還會見面的。嚴福昌說
咱們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了，你就睡這麼一宿就走啊？哈日乎說
老弟我們說話的時候不是在後邊嗎？我到那裏的安排一下，這馬上就到了秋天了，東家得把幹活的人都定下來，要是錯過這個機會我們這一夥子人都得待一冬天呀。嚴福昌說
這離秋天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叫呢，我和大嫂子還有很多的話兒沒有說呢，怎麼今天就想走啊？烏倫珠日格說
咱們說話的時候真是在後面呢，我們去的地方也就是隆昌集那邊了，不會走的太遠了。王素蘭說
咱們才熟悉那麼一點，你們今天就走，咱們再多等一天好好的熟悉熟悉再走吧。烏倫珠日格說
弟妹我們以後真是見面的時候多了，我們頭一次去那裏，還沒有和東家說好，要是和東家說好了多等幾天也是沒有問題的。嚴福昌說
我也沒有辦法了，咱們哥倆已經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們要是走呢，我也理解你們的想法，我只能讓哥哥你說吧！哈日乎說
那就是這樣吧，我這馬上收拾一下我們就走了。老弟咱們後會有期來日方長，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嚴福昌說
嚴福昌他們整理好了行裝，準備着上路了。可是這哈日乎卻是戀戀不捨，但是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多留他們在這道拉毛頭多住上幾天了。他對烏倫珠日格說，你把咱們家的炒米和奶豆腐給他們拿上一些，讓他們在路上吃。
這烏倫珠日格把她們家裏的奶豆腐還有炒米給他們拿了不少，讓他們在路上吃這些東西，比吃那乾糧強多了，那些乾糧沒有火熱一下還挺硬的，這些炒米就不是那樣，熱也能吃涼也能吃的。烏倫珠日格說
嚴福昌他們把哈日乎給他們拿的炒米還有那麼多的奶豆腐都拿上，他們相互的道別就上了通往隆昌集的路上。這哈日乎和烏倫珠日格把他們送到小村子的出口，目送着這五十多年的發小走的很遠很遠。當嚴福昌他們走到大路要轉彎處，嚴福昌他們回過頭來一看，這哈日乎和烏倫珠日格的兩口子還在村口那裏站着，目送着他們的背影。嚴福昌和他們的這幾個人的心裏都有些酸楚，可是他們也是眼含着熱淚，向著哈日乎這兩口子揮手告別。再仔細的看去這哈日乎兩口子已經是哭成了兩個淚人，嚴福昌他們在揮手時說再——見，也沒有說出來，他們也都哭了。
再見了！你們還啥時候來呀！再來道拉毛頭一定得到家呀！哈日乎大聲的說著
我們一定的還來這裏的，回去吧老弟和弟妹，你們回去吧！嚴福昌也大聲的說
走吧！我們轉過這個彎就看不見了，不然他們還是在那站着哭呀！嚴福昌眼淚汪汪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