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開拓坦途路 第二章 陽春三月去上工

第五回 開拓坦途路 第二章 陽春三月去上工

一個平庸的不在平庸的年就這樣的過去了,這也是太平庸了九口子人,孩大老小的。就是那麼二斤半的豬肉,還有三小棵酸菜過的一個平庸的一九七三年。也是非常心酸的一年,這一年頂着一些閑言碎語,吃的是苦賣菜還有麥麩、小麥粒子。乾的活那相當的累,出力沒有什麼效率。因為不會幹是第一要素,其次就是沒有膽量。過去的一年那也真是叫拼,披星戴月那是一點也沒有用上文學裏的誇張手法。撿麥子的時候迎着星星走,戴着星星回來。成效更是甚微,一天走了五十多里的路程,可是一個大男人才撿到十來斤小麥。嚴朝陽和他的兩個弟弟拉了五十多天的小麥秸稈,那爬犁裝的要比驢車拉的還多。就是在那二三十厘米厚的雪地里往外拉,就是不拉小爬犁一個人在麥里行走都費勁,何況還拉上那麼一大爬犁小麥秸桿了。

過完了年冷是還歸冷,可是一些朝陽的地方都逐步的化雪了,那白雪上面也是逐步的變成了灰白色,也出現了一些小坑,這也更加證明春天已經來了。

咱們倆明天就去鎮上找一找去,看看能不能找上點活干,這一個大正月都是這麼待着可不行。孟根其其格和嚴朝陽說

你說啥時候去都行,你找不到的地方我是能找到,那看人家管不管你?嚴朝陽說

咱們去可是別趕上星期天就行,要是星期天人家不上班。孟根其其格說

這個事兒我給你看着,星期天我也不能領着你去。咱們就是星期一早晨八點來鍾就出去找車,到了鎮政府也就是九點多鐘。嚴朝陽說

你們去找就去找,我也不說你們什麼,那可就是有一樣,你們可不能提我的名字。我可是都從那鎮上、派出所都有備案的。嚴寶勝這樣對孟根其其格說

我不提你的名字,那要是給你找點活也不能提你的名字嗎?這要是不說你的名字,那人家寫誰的名字。那你這一個大正月的一點活也不想幹嗎?孟根其其格說

你可別這麼說,我說不幹活來嗎?我說是別的事,你不要提我的名字。嚴寶勝說

一個晴朗的早晨,孟根其其格和嚴朝陽吃完了早飯。她們都穿好了衣服,站在她們家的大門外邊,就開始等路過的拉煤車。今天的拉煤車可不象往天那麼多,她們站了有一個多小時才過來一輛大馬車。

咱們不坐這輛大馬車,這要是到了小西營子煤礦那也得到了中午。咱們就是能辦事,今天也是回不來的,要是今天沒有汽車或者是拖拉機咱們就不去,等到明天去不是也一樣嗎!嚴朝陽說

咱們今天找車,這車就沒有那麼多了。可是咱們不找車的時候,那車呀一個挨着一個的跑。孟根其其格說

等着吧!咱們再等一會兒,如果要是不來車今天就不能去了。要是太晚了,上午也趕不上,下午時間太緊。要是沒有車,還得在那煤礦上住上一宿。嚴朝陽說

正這麼想着呢,一台紅色的“尤特”大膠輪子就冒着藍煙開了過來了。看着我們從很遠的地方就招手,那個開車的司機到了我們身邊就停下了。嚴朝陽先是把他的媽媽上了車(車廂很高他的媽媽穿着很厚的棉衣服,她自己根本就是上不去)他自己也爬上了車,這拖拉機也就是四十分鐘就到了小西營子煤礦了,他們下了車,又走了有三里多路,就到了小西營子鎮所在地。

媽媽!咱們這就到了鎮政府了,你想好了都怎麼說了嗎?你可得想好了再說,你可不能亂說,還有你可不能帶着我爸爸的事情,他不讓你帶着他,你就別說他唄!嚴朝陽說

這個事情我是知道的,我可不帶着他,見到了領導了我有的是話要說的。孟根其其格說

他們來到了鎮政府的第一個門,這個值班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你們來到這政府是有事吧,你們是找什麼事情的,和我說了我給你們安排去找哪一位領導。門衛收發室的這位男士說到

我們就是想找點活干,這一家子九口人都在家裏待着,就甭說別的事情了,就連買面的錢也沒有呀!孟根其其格向著門衛這位男士說

那好吧,你們先到秘書室,找那個姓孫秘書,看一看他怎麼給你們處理。門衛的男士說

嚴朝陽領着他的媽媽又來到了秘書室,推開了孫秘書的房門。正面就坐着一位中年的男士,個子挺高大的,一臉絡腮鬍茬子。黃白鏡子臉,藍色的眼睛。說話有些罕聲罕氣的,他先讓我們兩個人坐下。

你們兩個人先坐下暖和暖和再說,我這還有幾個字就寫完了。孫秘書說

我們不着急的,你就是先忙你的。孟根其其格客氣的說

沒有一棵煙的那麼大的功夫,孫秘書的字就寫完了,他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紙張,一邊的就問起我們來到這鎮政府是什麼事兒呀?

你們這是娘倆吧,來我們這有什麼事情呀?孫秘書問

我們是新從老家來到咱們這裏,到這裏也沒有認識人。現在連吃飯買面的錢也沒有,以前都是親戚幫助點,那也不是一個長法呀。我們這次來就是要求你們幫助找點活干,我們一家子九口人,沒有一個人有長期上班的,就臨時活也沒有。我們娘倆個人來也是為了這個事來的,就是想讓孫秘書幫助我們找點活,哪怕是就找一個人上班也行,能供上我們買面吃,先解決這燃眉之急再說。孟根其其格向著孫秘書說

嫂子那我問一下,我哥哥今年有四十歲了沒有?孫秘書問

有了,他今年都四十二歲了。幹什麼活都行。不會什麼技術活,出大力都可以。孟根其其格說

嫂子那就這樣,你今天回去,讓我哥哥明天就帶好行禮去平頭山糧庫上班,我哥哥叫什麼名字,我這就給他開一個介紹信。孫秘書說

你哥哥叫嚴寶勝,孫秘書我還有一個事兒,你讓我的兒子也去上班吧,他今年十八歲了。這不是在你的前面站着呢!孟根其其格說

嫂子你的兒子叫什麼名字,他到平頭山糧庫能扛的動大蔴袋嗎?糧庫的活都是扛大蔴袋的活,現在糧庫正式晾曬的時候。孫秘書說

我兒子叫嚴朝陽,孫秘書他可能幹了。讓他去吧,看一看不行的話那就再回來。孟根其其格說

嫂子我給你開上兩個人的介紹信,你們今天回去,就準備行禮,明天找車去平頭山糧庫上班去。

孫秘書我先謝謝你,等我們掙着錢讓我們那個當家的請你喝酒。孟根其其格笑着說

那回去準備準備讓我哥哥他們去平頭山糧庫上班是真的,你們都沒有錢買面呢,哪來的錢請我喝酒呀?孫秘書也是笑着說

那就是這樣吧,我們回去了,謝謝孫秘書!孟根其其格說著走出了鎮政府的辦公室

她們找到了拉煤的車,回到了家已經是黑天了。到了家孟根其其格直接就說了,我給你們找到工作了,是在平頭山糧庫晾曬的活,明天就讓去上班。孟根其其格說

一家子九口人都圍繞在孟根其其格的身邊,就等着她的好消息呢。這時已經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了,把那個簡易的小飯桌剛放在小炕上。都在想這上班的事兒是真的,還是說著玩的。

我可不信你的,人家當地的有門子有窗戶的人都在家待着呢,你剛來到這幾天呀,你認識誰呀?嚴寶勝說

你不信看一看這是什麼?孟根其其格說著把她從鎮政府開的介紹信從斗子拿了出來

哎呀!真是這樣?那還得準備準備呢,把行禮都找出來,明天我們倆去平頭山糧庫上班呢。嚴寶勝說

這回咱們可算是有了盼頭了,有活干就不愁沒有面吃了。要是沒有活干,有糧本咱們也得兒挨餓。王素蘭說

孫秘書告訴我,讓你們倆人到那裏要好好的干,別偷尖耍滑給糧庫的領導要留一個好的印象。你們要是晾曬完了,他還給你們介紹別的活兒。孟根其其格向著嚴寶勝說

這些事我還用你告訴呀,這麼點做人的小道理我還是懂得。嚴寶勝說

第二天的早晨,嚴寶勝和嚴朝陽早早的就把行禮扛到大院子的外面,也就是大公路的邊上,在那裏站着等上車了。他們也是想上午就能到了平頭山糧庫,下午好乾活呀!他們得兒坐拉煤的車,到小西營子煤礦換上去平頭山來拉煤的車。這小西營子煤礦距離平頭山糧庫還要走二十五市裏的距離,他們還得截拉煤的車才能轉到平頭山糧庫呢!

這一大早晨來車也是快的,都想早點到了小西營子煤礦,快一點趕上那邊來拉煤的車。一輛大膠輪車看到了嚴寶勝他們爺倆在招手,到他們跟前就把車停下了。

二月末的天氣還是沒有過去嚴冬的那個勁兒,外面的雪剛剛的要融化,也就是陽坡才有那麼一點化的意思。大膠輪子跑起來,也是呼呼的帶風。像嚴寶勝和嚴朝陽他們都是穿的是棉花做的棉襖和棉褲,讓那冷風一打就透涼。和年前的冷風是一樣的涼,車上那些農場人穿的都是發的黑茬大半身皮襖,還是那東西抗凍呀!也就是四十來分鐘的時間,他們都是在咬着牙挺着吧,到了小西營子煤礦了。他們下了這台大膠輪車,又開始去那些裝煤的人挨着個的打聽,問他們哪一台車去平頭山的。問了一大圈也是沒有一台車去平頭山糧庫的,有些老司機就告訴他們倆人,平頭山那邊來的車都很晚,還得等一會才能來車呢!也就是到了十點多,平頭山農場的大膠輪車來拉煤。他們和司機也都說好了,還要幫助司機把這一車四噸煤裝上才能走。他們到了平頭山糧庫已經是中午了,他們找到了辦公室的負責人,說明的情況。這個負責人把他們領到了食堂,先讓他們兩個人吃飯。辦理換錢票的一些事,讓一個工人把他們領到了工棚子,把他們的行禮都鋪開,下午讓他們倆人也和那些工友們一起出工。

這就是咱們幹活的工人們住宿的大工棚子,兩面都是大通鋪。那面的人都住滿了,你們爺倆就在這面住吧(用手指着那一面空餘多的地方)平頭山糧庫的工友說

這我們就明白了,你也去休息一會吧,一會兒還上班呢。嚴寶勝說

我也是才來十來天,我家是小西營子的,一會兒咱們都一起上班去,幹活有工長領着咱們幹活。就是在那麥場裏面晾曬,白天晾一天到了晚上就收起來。那個領工的工長是咱們老家的人,他對咱們這些人可好了,一點脾氣也沒有。平頭山糧庫的工友說

下午這些工人都上工了,也就是所謂的臨時工人。大工棚子住了三十多人,加上他們平頭山糧庫的工人有二十多人,一共就有五六十人在平頭山糧庫麥場上晾曬的人。

你們兩位是新來的工人對吧?剛才我下班的時候,趙明仁主任把我叫到了辦公室里說了你們的情況,不然我是怎麼知道你們倆是新來的呢?你們兩個人一個去三小組參加晾曬,一個人去第四小組參加他們的晾曬。你們到了小組之後,就聽小組長的就行。王占明工長指着說

王工長你看一看給嚴朝陽調一點稍微輕一點的,他歲數小也沒有干過這麼重的活兒。嚴寶勝說

沒有事兒的,咱們大人也是不扛整麻袋的,都是半袋子半袋子那麼扛。王占明工長說

整個一個糧庫的大麥場上全都是晾曬的工人了,大概有六七十人,那些工人被分配到十個班組。有的班組是拿着大木銑一銑一銑翻曬小麥,有的班組是用腳蹚啷着小麥往前慢慢的走。雖然是方法不一樣,但是他的的效果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讓小麥的水份儘快的跑掉,目的就是為了讓小麥快一點干。化驗員每隔一個小時就化驗一次,向各個小組報告晾曬小麥的含水數據。嚴朝陽分配到周連生那個小組,嚴寶勝被分配到韓進全小組。這兩個小組長都是很好的,對這兩個人新來的。都是認真的教他們怎麼樣的翻木銑,怎麼樣的往上揚小麥。那個韓進全教的是更細心,同時他還說出了晾曬小麥的絕招。

你們不會幹沒有關係,你們就好好的去看別人是怎麼乾的。學這個東西是一點也不難,一看就會的事。我苦口婆心的說了這麼多,也就是把小麥觸到木銑上,再向上輕輕的一揚就出去了,這就是咱們晾曬的目的。韓進全這樣認真的說到

嚴朝陽和他的爸爸也進入了狀態,開始加入到那些晾曬的大軍當中。他們拿起木銑一銑一銑的揚了起來,一點也不費力氣。那時的曬場沒有什麼水泥地面,都是自然的土地,也就是用碌碡多壓了幾遍。在這上面都密密的鋪上了炕席,在炕席上均勻的灑上小麥。用這些人一遍一遍的翻曬,到了晚上還得堆起來,以免晚上下雨。不管晾曬幾天,水份得達到十一二個的時候,這些人就開始裝麻袋了,每一個麻袋都裝到大半袋子。這樣好往大糧囤裏面扛,開始糧囤在平地時很是好上的。到了一米高以後就開始搭上一節翹板,一到三節的翹板很是好上。過了三節的翹板就不好上了,那就得專業人去扛了。

你們就扛到三節翹板為止,再高就不能扛了,你們在下面搭肩什麼的。王占明工長指着嚴朝陽和嚴寶勝這樣說

那我們的工錢是不是一樣的,我們不扛麻袋是不是工錢要少呀?嚴寶勝這樣問王占明工長

這麼多人總不能都干一樣的吧,幹什麼活的都有。你問這些幹啥,別人掙多少你就掙多少唄。王占明工長說

在大曬場這活兒沒有讓嚴寶勝幹上幾天,糧庫的的工人不斷的增多,食堂的人手就不夠用了。經過王占明工長的推薦,嚴寶勝調到了食堂做下手的一些工作。主要的活是掏爐灰,點爐子的火,還得洗菜和削土豆子皮的工作。七八十人的糧庫食堂,有時候司機在拉糧時趕上飯口還得在那裏吃飯。運糧的車一天就得有五六十輛,哪天也得有十來個司機吃飯。這樣食堂的工作量一天都得達到百十來個人,這麼大的工作量,才用了兩正式的廚師,一個做主食的,一個做付食的。加上嚴寶勝到了食堂做一些小零活,整體是閑不着的。那時候的付食也是單調,除了土豆子和大白菜唱主角外,也就沒有別的了。嚴寶勝每天要削土豆子皮就得工七八十斤,都是嚴寶勝自己去大地窖撿上來,在坐到小板凳上削皮。吃白菜的時間並不是太多,中午和晚上都是土豆子為主。這些活兒剛一開始還是挺緊的,好像時間不夠用的,可是干過幾天之後。嚴寶勝也順過架來了,一切都是那麼順手了,一天的活兒半天就讓嚴寶勝幹完了。

這樣的活兒它沒有讓嚴寶勝輕鬆了幾天,嚴寶勝雖然說是進過了大熔爐(當過了解放軍,參加過大小戰役百十多起),沒有得到很好的鍛煉,他也沒有總結好一些社會的經驗。他一個上午就把一天的活幹完了,他不會磨洋工,幹完了活抱着膀就站在麥場邊上看那些晾曬小麥的工人去了。這讓食堂的管理員苟時文看到了很是不爽,一天兩天的過去了,嚴寶勝仍然是這個樣子。這要是算在誰的身上,誰也是不能讓他這樣做。肯定會考慮到有糧庫的主任要是看到,問起這個事(你說人手不夠,給你一個人怎麼半天都沒有活兒干呀?)他也是沒有法回答的。這個管理員後來是讓嚴寶勝幹了半天食堂的活兒后,去到馬廄裏面起馬糞去。到了該做飯的點,你就回去點火做飯,削完了土豆皮你就去馬廄裏面起馬糞。規定嚴寶勝半天必須把食堂的小活兒幹完,下午上班就得到馬廄里去起馬糞。這也是額外給嚴寶勝增添的活兒,這一切也都是嚴寶勝不會投尖耍滑的結果。起馬廄的馬糞那就是一種由頭,並不是非得要起的事兒。主要是嚴寶勝不具備這方面的經驗,才能導致受這個苦的。他在起馬糞的時候也是不會偷懶的,那麼大的馬廄他是三兩天就是起完了一個。四個大馬廄嚴寶勝還沒有起上一個月呢,他沒有馬廄起了。那個管理員也是不能讓嚴寶勝下午待着,又讓他去起羊圈。這個羊圈可是大,能圈兩千多隻羊,讓他一叉子一叉子的往外端。這些活兒都是額外的活兒,可干不可乾的,最主要的是嚴寶勝不會偷懶的結果。要是他會偷懶能挨這麼大的累嗎?那削土豆子的活兒,就是一個磨磨蹭蹭的活,上午削點下午再削點,嚴寶勝不會這樣去乾的。

嚴朝陽也是在工作的不是那麼順利,在一次座囤中。糧庫的一個副主任讓他去找農場的發電室的人給糧庫送電,糧庫新買來的輸送機。糧庫距農場的發電室有五六百米的距離,這時糧庫的主任走到嚴朝陽面前。

你快一點跑到發電室讓他們給咱們送電,那個發電室就在那邊(他用手指着那邊)

嚴朝陽一路小跑的就到那裏了,他看了看那個門上掛着一把鎖頭。他又去了小賣部那邊,也沒有看到有發電的人。這個小賣部正好有糧庫的那個化驗員在那裏和另一個買東西的人說話,我就和這個化驗員說了。

我找不到哪位是發電的人,糧庫要座囤需要電,你去找發電的人吧。嚴朝陽說

你回去吧,我去找發電的人。糧庫的化驗員(女)說

嚴朝陽回到了糧庫,可是在糧庫的大門外邊站着的就是那個副主任,沒有等到嚴朝陽走到他的身邊,距離還有二三十米呢。

讓你去找電工發電,你去幹什麼去了,是讓你去那裏玩去了?糧庫的霍正林副主任這樣的大聲的喝斥到

我也是在找嗎,那個發電的人沒有在那!嚴朝陽一邊回答着他一邊往麥場裏走

這些事情都說明了什麼?嚴朝陽去找一個不認識的發電人,他沒有想到要是發電人不在那裏怎麼辦?可是對當時的事情來說也不容他去想這些,事情就是這樣的不湊巧。偏偏這個事兒就是讓嚴朝陽趕上了,也該着他挨凶吧!這讓嚴朝陽也經歷了人生的第一個不如意,讓他在人生的這個萬里長征中學習到了一點點微不足到的經驗。

三個多月的平頭山糧庫晾曬的活兒已經結束了,一天的下午糧庫的領導簡單的招開一個全體人員的大會。

咱們糧庫的晾曬任務到今天為止就算是圓滿的完成了,大家也是都知道了。咱們說實話,我也是想留下大家,在咱們的糧庫做一些事情,可是上邊不給咱們工錢。今天我只好宣佈,咱們的晾曬工作就結束了,明天你們就可以回家了,咱們大家的工作都是很好的,明年我們還要晾曬的話,你們還是平頭山優先考慮錄用的人。今天下午你們還是有工錢的,但是你們下午要是車方便的話就可以回去了。一會你們去財會室領你們的工資,咱們的財會人員把你們的工資都算出來了。就說這些吧,我也不耽誤大家,咱們散會!糧庫的主任趙明仁說

你們散會以後就到我的辦公室去退錢票和糧票,要是晚上再吃飯也可以用現金吃飯,你們用現金我也是給你們找現金。苟時文說

三個多月的臨時工生活,大家聽完了趙明仁主任的講話。一個一個的散會回到了工人的宿舍(也叫大工棚子)都還有些戀戀不捨,都相互的留下書寫的地址,以免以後有個事時找不到,好寫一封信告訴一下。

不用害怕沒有活兒,我那幾天回家時聽說了。咱們的旗里今年成立一個建築材料廠,咱們這些人回去都上那裏還不夠呢。臨時工湯洪柱說

你聽說的可靠嗎?那是什麼地方呀?我這正好還沒有地方去呢,我回去就上那裏。臨時工關永和說

那別人都回去了,你怎麼不回去呢?臨時工滿都拉說

我沒有家的,我是在我的姐姐家。她的家離這邊很遠,在鄉下一下點雨就沒有車了。臨時工關永和說

嚴寶勝他們那趟車沒有趕上,就等着明天牧場有去拉煤的車,他們已經都問好了。

人們還在這大工棚子裏仨一堆倆一夥的說著以後的打算呢,糧庫的食堂管理員苟時文來了,詢問一下晚上還有多少人吃飯。他大概地數了一下,這人走了一半還多。剛才140農場過來一個車,把那邊的人都接走了。

你們這些人還有沒退錢票和糧票的吧?你們明天早晨吃完了飯就到我的辦公室去退錢票和糧票去。估計明天這些人都得走,中午就不做那麼多飯了。苟時文說

那麼大的一個大工人宿舍,到了晚上睡覺時,顯得空蕩蕩的。好像沒有走了幾個人,可是到了晚上一看全都空了。到了晚上還有幾個工友截住了一個路過的車輛,他們回去了。

嚴寶勝他們起來的很早,先是到牧場看一看車的事。回來他們看到食堂已經開飯了,他們去食堂吃完了飯,把行李搬出了平頭山糧庫的大門外面,就在那裏等車。

幾經周轉到了下午時分他們也回到了家,今天到家他們也是該好好的歇上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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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濘的荒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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