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落入武士包圍
一路上,只想着先得到那塊假和氏璧再說。
而此刻,的確是有人盯着他的,便在這街上就有不少,不但有白廟賜那一隊衛所士兵,還有一些混混。
這倒也算是如張靜濤的預想。
若有人質疑此次事件,並對平原君不利,那麼,必然盯着張正,也會想要那塊假石頭,以便便宜行事。
那麼,石頭掉落的具體落點,別人都不可能知道,只有他張正知道。
別人最多能查出,和氏璧被扔在了城西矮樹林附近。
一邊隱在街角的幾個影子中,便是白廟賜幾人。
見張靜濤往城西走,一名叫顧山的武士說:“隊正,這小子果然不老實,我們擒下他吧,若敢反抗,就地格殺。”
黑暗中,白廟賜嘆息了一聲:“闖城或偷出城,幾乎都是死定了的,再者,我們畢竟都同為一主,為了彰顯我鐵木族的團結,也該給這張正留下一線生機,由他去吧,哎。”
至於鐵木族,說的就是寒丹楊族。
因楊樹如鋼鐵衛士,能抗風沙,固水土,還能作成箭干,又會生一種鐵鏽病,便是被人們叫作了鐵木的。
“隊正總是這麼顧全大局,但這麼做怕是不妥的,會被責罰的。”顧山勸到。
“無妨,那昏迷在了窯廠外的,是平原君的武士,雖此人後來死了,問不到究竟,但觀其急急來窯廠的舉動,十有八九便是給這張正減責來的,你明日把此事報於衛所少尉。”白廟賜說。
“是,但若萬一不是呢?。”顧山應了一聲。
“若萬一不是,罪責我來擔,走脫逃犯之責,若是尉官,降銜,負責追緝;若無銜,責十板,負責追緝。為了小姐的名譽,十板我還是受得起的。”白廟賜微笑,手裏捏着一張揉成了一團的信紙。
的確,袒護同伴,在武道世界,那便是義氣,傳出了只會讓武人敬重,就成了名譽,那是不講究對錯的。
張靜濤沒聽到這些,或聽到這些,他也不會在意。
本來,這夜市就是他的目的地。
因平原君經常來這裏最大的花樓喝酒,女人,平原君一向是很喜歡的。
當然,這花樓並非是賣花的,而是妓樓,因女人如花,才叫花樓,並且,花樓的主要功能,仍是酒樓,又如今的酒樓中,基本都有市妓助興,因而任何花樓宴請女客都是很平常的。
只是,妓字,本是華夏女支的含義,這種稱呼在戰國卻不常用。
因女支村落,也叫支娜,‘妓’會被用於‘妓’女之稱,就可見當初門閥初起時,作亂搶掠華夏支娜女人後,將這樣的女人作為所有強盜男人的玩物的情形,門閥都要掩飾這一點,是以,在這戰國時,妓稱並不常用。
門閥會稱呼這樣的女人為:姬。
卻是這‘姬’字,除了有‘女真軸臣族’的含義,封建書上還說,此字古為弓形,有弓形婀娜般美麗雙胸的含義,因而,姬,差不多便是體態婀娜的美女的意思,但是,因為這個字看上去也為‘女臣’二字,特別符合男尊心態,便十分常用,並也用作了市妓的名稱。
只是,在戰國時代,大體上來說,人們並不鄙視姬女,因而這種稱呼和門閥中的妻妾都是通用的,只是,門閥妻妾是有地位的,亦會用夫人之稱。
而平原君之所以能來花樓喝酒,卻是因為此人是君,並不是將,不是管理城防具體軍務的,為此,即便如今有戰事,他亦是十有八九會來這邊的花樓宴請客人的。
為此,張靜濤本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只有用張正的說辭,來這花樓邊宣傳一下自己的遭遇很不公,來獲得生機,但如今,卻不僅僅如此。
他打算去城西關,只要找那塊石頭,他就更有把握和平原君正面剛了。
急急趕路,那塊調包的石頭,就扔在城西關內五百米處的一小片矮矮的果樹林裏。
到了矮林附近,有林道,大片的田地,因而這邊是很開闊的。
等走到林道上,張靜濤的心跳立即加快了一些,這是他在蠻荒中遇到凶獸后的自然反應。
因周圍的矮林中三三二二出現了一些青衣薄袍的男人。
這些人都是身材高大的漢子,戴着式樣奇特的漏頂竹笠,露出了發吉,帽檐兩旁又垂下麻繩,在下巴打結,不會影響快速運動,那薄袍也是,二邊都是高開叉的,一直開到腰間,完全不會影響行動。
腰間則都佩着鐵劍。
再看這些人的走路姿態,雖裝束似乎很儒雅,但走姿武糾糾的。
又點人數,不多不少,十個人,隱隱間,每五人一隊,三二錯開,形成一個半包圍。
果然,有人對平原君質疑了,知道自己還未死後,也就盯上了自己,同時,應該很想要那塊石頭吧?
儘管這些人若無很好的動手機會,也未必會出手,但此刻,卻絕對是很好的動手機會。
這附近,沒有兵丁。
而田地遠處的田埂路間雖有一些路人走過,卻顯然,不可能來管這些人會做什麼,那些路人仗着離開這邊足夠遠,只在遠處停住了觀望。
便如白廟賜雖不在,但那顧山幾人,卻在白廟賜的吩咐之下,一直跟着他,想看清楚他是否出城了。
此刻這幾人就是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張靜濤再次迅速掃了周圍一眼,他能快速就跑,往後跑,或往城西關,甚至跑入田地都可,但是,他若跑了,那麼,那塊代替和氏璧的石頭就永遠別想拿到了。
而張正,平日裏好武,也好劍,對武器的涉獵是很廣的。
為此,張靜濤也得到了這些知識,便細細看了一眼這些人的鐵劍。
這一眼后,他看出那些劍的質量都很普通,似是軍隊常用兵器。
他便再又細看了一眼這些人的袍子,這次就看出那些袍子都不怎麼合身。
張靜濤心中一動,想到自己可是士兵身份,便大聲呵道:“你們是什麼人?聚在這裏是要對西關不利么?還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