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荊棘與惡龍·改(42)
明天本世界結束!
————
一步一步磨蹭到喬時安身邊,小傢伙伸長脖子輕輕蹭了蹭她的腦袋。
“嗚……”
聲音似安慰似心疼。
喬時安微微側頭,從枕頭中露出半張臉來,幾縷金髮順勢滑落,遮擋了些許視線。
眨眨眼,喬時安瞅着眼前的小傢伙,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猛地翻身坐起,喬時安摟住幼龍的腦袋,趁其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在龍角上輕輕親了一口。
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樣,酥酥麻麻的熱意順着敏感的龍角擴散向全身。
猝不及防的,小傢伙身子抖了幾抖。
還好有龍鱗作為掩護,不然還不知道他會臉紅成什麼樣呢!
眼神獃滯的看向喬時安,幼龍微張着嘴一動不動。
這人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也太……豪放了點兒吧……
還是說,其實她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在他之前也會有其他人或獸享受過這種待遇,也會像這樣被她用手輕柔的撫摸,用嘴去……親……
!!!
猛地睜大了眼,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不知為何,小傢伙心中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有些刺痛,一股鬱氣憋在胸間不得釋放。
就,很不舒服。
這種感覺讓他極其討厭。
下意識晃了晃腦袋,小傢伙試圖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
對,不要去想就好了。
反正現在,她的身邊只有自己,以後也只會有自己。
只要有他在,就絕對不會允許再有任何人或獸靠近她。
絕不!
默默在心底下了決心,小傢伙再次抬頭,眼神堅定的看向喬時安,火紅的龍眸中,翻湧着一道莫名的情緒。
喬時安歪歪腦袋,“嗯?”
不明白他這突然是怎麼了,又是搖頭又是瞪她的,情緒多變。
哦⊙⊙!知道了——
難道是不喜歡她親他?
喬時安恍然大悟。
張張嘴,剛想開口向他保證自己以後不會再這樣,屋外就又一次傳來了敲門聲。
他們的午飯到了。
起身小跑着去開門,喬時安這次長記性了,開門前把斗篷披上,用帽子遮掩住她的容貌,確定萬無一失后才把門開開。
意外的,和剛才竟然不是同一個人。
“您好,這是您的午餐。”
雙手端着一個大托盤,侍者禮貌的和人打招呼,神情自然,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喬時安這一身奇怪的裝扮。
服務態度滿分。
點點頭,喬時安大眼一瞟,視線在托盤上一掃而過。
嗯,這菜色看上去還挺不錯。
小手探出,喬時安示意對方直接把盤子給她。
看樣子,並沒有讓他進去的打算。
侍者微怔,點頭表示理解。
看着人單手托盤,毫不費力就把兩人份的午餐輕鬆端起,侍者忍不住嘴角抽搐兩下。求魔TXT
這位客人,好臂力。
“怎麼了嗎?”
許是侍者的視線太過火熱,引起了小姑娘的注意,喬時安稍稍抬頭。
“不,沒什麼,實在抱歉。”
察覺到對方不解的目光,侍者輕咳一聲,低聲道歉。
眨眨眼,喬時安再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默不作聲的回了房間。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說完也不給人回復的機會,跟在墨染之後離開。
張了張嘴,羅斯目送着兩位大人的離開,站在原地愣神了許久,這才撓撓頭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兩位大人的聊天內容讓他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想法,他們好像很快就要離開了?
仔細想想卻又覺得不可能,搖搖頭,羅斯也按着來時的路原路返回。
這時兩位大人之間的事,他一個小嘍啰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推開門,意外沒有看到想見的人,墨染有些驚訝。
“染染是在找我嗎?”
身後,拉塞爾的聲音突然想起,墨染甚至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你剛才不在房間裏?”
回過身,墨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舉起手裏的小托盤,放在墨染眼前輕輕晃了晃,拉塞爾道,“這是后廚剛剛才做出來的小蛋糕,染染要嘗嘗嗎?”
說得也不過如此吧。
“拉塞爾,可以給我倒杯紅茶嗎?”坐的時間有點久了,墨染忍不住開口。
聞言,拉塞爾起身,背對着墨染開始泡茶。
而趁着拉塞爾離開座位的功夫,墨染在面前還未吃完的小蛋糕上倒了一些粉末狀的藥物上去。
墨染動作極快,做完這一切后又迅速的解決掉罪證,不留一絲痕迹。
不一會兒,拉塞爾端着茶托走過來,俯身將手裏的東西一一擺放好,服務周到的為墨染倒茶。
單手捧臉看着他的動作,墨染唇邊帶笑,專註的視線毫不掩飾,看得拉塞爾好幾次差點手抖。
輕輕將沏好的紅茶放在墨染面前,拉塞爾忍不住壓低身子湊過去,目光熱切的注視着她。
“染染,可以么?”
視線在墨染白嫩的臉上打轉,最終停留在那抹紅艷上。
喉結微動,拉塞爾只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下意識探出舌尖舔了舔薄唇。
墨染今天異常乖順,甚至忍不住伸手抱住人的腰身,彼此間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許久之後,又或許只是一瞬間,兩人緩緩分開,氣息都有些紊亂。
看着墨染被吻得水潤潤的紅唇,拉塞爾心底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
輕輕舔去嘴角的水漬,拉塞爾將腦袋靠到墨染肩窩處輕輕蹭了蹭,微涼的氣息打在裸露的皮膚上,有些癢。
側了側頭,墨染扶着他的肩膀試圖讓人站直身子,卻被人抱得更緊,不能動彈。
“染染,我真的好高興。”
低啞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墨染只覺得耳朵滾燙異常。
不用看都知道,現在那裏一定是通紅一片。
“別鬧。”
輕輕推了推人,墨染有些受不了這人的黏糊勁兒。
頓了頓,侍衛臉上的表情有些遲疑,但還是繼續往下說道。
“但奇怪的是,我們並沒有在其中發現拉塞爾大人的屍體。”但,表面功夫該做還是得做。
“我看您半天不曾回話,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心下擔憂,這才做錯了事。”
“……我沒事。”
許是塞西爾裝的太過逼真了一些,對方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反而是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某個已經被人們遺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