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章 驚天消息
……
“殷上校。”門口的人看到她,向她敬了個軍禮。
殷琴看看裏面的人,然後說道:“把門打開吧。”
“是!”那人趕緊將她把門打開。
殷琴走進去,看着面前西裝革履的男人:“想不到,我們再見面,竟然會是在這裏,曾勇。”
“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拒絕說話。”曾勇雙手抱胸,一副不再搭理她的樣子。
“我想曾先生大概是等不到你的律師來了。”殷琴說道。
“你什麼意思?”曾勇抬眼看她。
“大概你還沒有收到通知吧,總統先生特批,禁止你委託律師幫你脫罪。當然,雖然就算請了律師,你這次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殷琴坐在審訊桌上,眼裏是勝者為王的氣勢。
聽到她說的話,曾勇氣得一掌猛拍在桌上:“憑什麼!”
“別以為你們家的那點破事我們都不知道,”殷琴說著,拿出一份文件,“這裏呢,是你們家這些年做的那些骯髒事。原本呢,你父親一力承擔下來,就是想保你。總統先生念在你祖父那一代也算是為我們S國盡心儘力,才睜隻眼閉隻眼沒定你的罪。可你竟然枉費他的一番苦心,非要自己作死。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們就只好成全你了。”
“我要見傅斯年!”曾勇起身。
“總統先生的名諱豈是你能隨便喊的!”殷琴厲聲喝道。
“你以為你一個黃毛丫頭來審我,我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嗎?”曾勇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好啊,你不說是吧?那我們就耗着吧,看誰先沒有耐性。”殷琴倒也不急,把她帶來的幾本書推到他面前,“聽說在這裏也挺無聊的,我給你帶了幾本書,你要是無聊,閑着可以翻翻。書是一個好東西,可以讓我們進步。”
說完這句,她便起身要走。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擺放的幾本書,曾勇隨手拿起其中的一本:“正無聊,謝了。”
“記住你現在的笑,恐怕這是你最後一次了。”說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殷琴便走了出去。
看她那自信的身姿,曾勇有些不明白,她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他便清楚地意識到了。
如果說,殷琴用恐嚇威脅這樣的招數,他根本就不在怕的,他早就有那樣的心理準備。但她並沒有做那些,甚至連每日三餐都按時送到,而且食物的規格也並不是很差,但他卻已經到了被逼瘋的邊緣。因為,殷琴對他用的招數是——拿他當精神病人對待。
每天,都有醫生來跟他說他有病,還會將他放到都是精神病人的房間裏。一開始,他憑自己的意志力忍着,可那些精神病人個個都是變態,他提出抗議要出去,那些人就給他打針,讓他昏睡過去。
一連七天,他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逼瘋了。
想到未來的每一天,他可能都要這樣度過,他就再也受不了了。
“我要見總統!你們快讓我見他!”曾勇隔着鐵門向外面的人大吼。
“這人真是病得不輕,口口聲聲要見總統先生,人家總統先生那麼忙,是他想見就能見的嗎?”鐵門外的人不屑地嗤笑一聲,對旁邊的同事說道。
“我沒病!我是已故曾司令的兒子曾勇!你們快給我把傅斯年叫來!”實在是受不了被當成精神病一般對待了,曾勇把身份亮出來。
“曾司令?就是那個想要叛國,最後走上斷頭台的那個嗎?”鐵門外的人說著,又是一陣鬨笑。
“你們……你們!”曾勇氣得捏緊拳頭。現在,連兩個普通的小嘍蟻都騎到他頭上去了。
“看來曾先生在這裏過得還挺好,還有興緻在這裏聊天呢。”殷琴走到他面前。
看她的表情,曾勇就知道她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他生氣地拿手抓她,可惜隔着鐵門,這根本就是徒勞:“殷琴,就算我是階下囚,你也不能隨便把我關在精神病院裏,放我回看守所!我要回看守所!”
“我不過是想讓曾先生來體驗一下生活而已,才只是七天而已,這麼快就受不了了?”想到一個鮮活的生命被他那樣折磨,殷琴就很義憤填膺。
“卑鄙!”曾勇從齒縫裏擠出兩個字。
“我卑鄙?”殷琴指指自己,“我可擔不起這兩個字。論卑鄙,又有誰比得上曾先生呢?范娟可是活活被你這樣折磨了好幾個月!想想看,一個正常人被當成精神病人,周圍所有人都告訴你,你病了,你的思想不正常,你會怎麼樣?我只不過是發善心,讓你也體驗體驗而已。都說投桃報李,你對她的這份‘恩情’,我就替她來還你了。”
“姓殷的,你別得寸進尺!”曾勇見她這次大有打長期戰的準備,他急了,連起身的時候椅子弄倒在地,“你打算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那就要看曾先生的表現,什麼時候肯講實話了。”殷琴回道。
“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嗎?我說就是了,”曾勇開口,“范娟是我的情人,幾個月前,她突然說她受夠了地下情人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她開口要我娶她,並說如果我不同意,她就去把我們兩人的事情抖出來。我這人最痛恨威脅我的人,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把她關進了精神病院裏,我要活活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看來曾先生似乎很喜歡這裏,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繼續在這裏待着好了。等哪一天你想通了,或者哪天我再像今天這樣無聊,我們再見面吧。”殷琴說著,轉身要走。
“你以為我在說謊?”曾勇問。
“同樣的故事編兩遍,那就沒有什麼新鮮感了。”背對着他,殷琴說道,“而且我敢保證,你軟禁范娟,跟我有關。”
聽到她說的話,曾勇怔了一下。軍人果然是軍人,洞察力和分析力超乎常人。
“那又怎麼樣呢?你還不是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他看她的目光帶着某種奸計得逞的快感,“如果我是你,我會好好善待知道內情的人,說不定,他哪天一高興,就把真相告訴你了。”
對於他提的條件,殷琴只是一笑而過:“我這人呢,其它優點沒有,就是毅力好了點。我們就試試看,誰先沉不住氣好了!”
“你……”曾勇氣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殷琴的手機響起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聽到那邊的人說的話,她激動地說道。
掛上電話,她看向鐵門裏的人:“我給過你最後的機會了,是你不好好把握。現在,范娟醒了,你就等着她來指證你吧!”
說完這句,她便轉身走了出去。
……
殷琴開車,匆匆趕到醫院。
“范娟現在情況怎麼樣?”
“剛醒過來,醫生給她檢查過了,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因為長期遭受精神上的折磨,她的精神狀態比較差,很敏感脆弱。我們問她什麼她都不說,只是嘴裏念叨着您的名字。醫生分析,她應該是有些話只想對您說,也只相信您。”負責看護范娟的人向她彙報。